第49章 炼丹其实不容易
小榭虽小蔵书却不少,她前后上下打量了一遍才打开⽟盒。里面有几块⽟简,看着它们,心情很动,自己的药园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她来不及仔细品阅,先让小龙将它们一一复制下来。当初炼制小龙的时候特意在这上面下了功夫,甚至还跑到紫萝天界里问了明衍大叔,虽然被他嗤笑不务正业。
“复制⽟简多么简单的事情竟然还要让一个傀儡也有这个功能!”明衍大叔的原话就是这样的。可她还是让小龙有了这个功能,一个人复制多慢呀,多一个帮手有什么不好。
小龙就像机器猫那样,从自己⾐服上的口袋中取出一块⽟,实际上是安息香的提炼物,效果并不比⽟简差,因为没有空⽩⽟间呢,所以就‘穷则思变’了一下。
左手握空⽩⽟简右手握住要复制的⽟简,一阵光芒从右手到左手划过,就像扫描一样。小龙没多久就复制成功了。
林子欣接过一看,效果很不错,一点都不比普通⽟简差。她让小龙如法炮制将剩下的⽟简一一复制,她则观看⽟盒下面的丹方。丹方都是纸制的,也不知道是用什么纸做的,历经了这么多年竟然一点都没有碳化的痕迹,上面墨迹还清晰无比。
虽然以她的记忆力记下这些丹方轻松无比,她还是取出纸笔,珍而重之地抄了下来。心里却又在思考,能不能再给小龙装个打印的系统,这样就可以随时把看到的书籍复印下来了。
在最底层看到了月璃服用的那枚丹药的丹方,很奇特的方子。说它奇特并不指上面列出的药草,现在她对各类药草一点都不,只认识几种止⾎的普通药。这个写着丹方的纸就很不一般,纸质很厚实,有着枯⻩的颜⾊,一看就知道纸龄不小了。她小心的扯了扯边缘部分却扯不动分毫,够结实!最不一般的是用红⾊的汁书写的,像是朱砂,虽然年岁已久却还是新鲜无比,隐约能闻到腥味。
腥味!她一愣,难道是用⾎写成的?她对⾎腥味有着常人难以感知的嗅觉。
上面的药草除了之前的泽兰外,一个也不认识,真不知道月璃是怎么弄到手的。最后竟然用妖兽的⾎加以调和。
她笑了,想来这种⾎月璃能轻松得到。怪不得非要服下这丹药不可呢,虽然这丹药不是提升修为的药,却也是极为有用的。就像之前月璃解释的那样,可以为自己凭空制出一个分⾝,与本体几乎一样,连气息也相同,这在某种场合下就有用多了。可是服用这药有一个很大的副作用,就是需⾝体素质特别強悍才行,如若不然效药过后,残留在体內的药气能让经脉变得紊,控制不住的话会伤及本。
“所以月璃才会在月圆之夜服用,妖的⾎脉发后,⾝体会比修士要強得多。”她觉得这个方子很有用,也就用心地记了下来。
她四处打量着这里面的收蔵,林林总总不少好东西,特别是字画。一千年前的字画留到现在都能成古董了,何况是特别收集的字画呢。她对书画没什么研究,也就是能画个素描⽔粉什么的,现代教育的悲哀呀!老祖宗的东西都成古董了,爱新嘲的年轻人是不怎么喜这类古董的。
她将挂在墙上的一幅⽔墨画取下来仔细观看,想从里面发掘出自己的艺术细胞。⽔墨画整体保存地很好,卷轴装裱的很精致;绢制的画面上了了数笔就勾画出了一个缥缈的意境,云雾绕间,空⽔共氤氲;纯粹地风景,却给人一种长空万里的感觉。
“真的是好画!”连她这种不懂⽔墨画的人都觉得这股意境恍若仙域。
“咦!”就在她想把画挂回原处时,发现在原处竟然还有一幅肖像画。
这幅肖像跟她手中的⽔墨山⽔看上去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她翻来看去却没有发现任何落款。
“这是谁呢?”
画上之人,宽⾐大袖,⾐袂飘飘,未束发冠只一簪子草草拢住长发。再看其面容,套用一句俗到家的词就是“貌若潘安,冠如宋⽟”可谁知道潘安,宋⽟长什么样?只一看就觉得画上乃是一神仙中人,如果抛去其眼神的话。
要不怎么说这画是出自⾼人之手呢!若说这人外貌⾐饰只是附带,随笔一勾的话,那画中人的眼神才是着重刻画的点晴之笔。画中人的眼睛是极漂亮的,狭长却不似丹凤眼。但她从他的眼神中却看出了一股琊,只看其眼角的余光就知道此人是那种⾼⾼在上,漠视一切规则的人;嗜⾎又无情,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按理来说这样的人不会有朋友,可是谁会为他画了这样一幅画?画中人的气韵,整体的意境可不是那种不悉对方的人就能画得出来的。
“这就是我的先祖。”月璃的声音及时的出现在她的耳中。
林子欣转⾝,有了片刻愣神。两相对比,月璃⾝上有着几分画中人的姿容,但是整体气质却丝毫联系不到一起。她在心中笑了,像是松了一口气“幸好,他⾝上没有画中人的琊。”
“难道这是你先祖的自画像?”她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光从画作本⾝来看,这两幅⽔墨画都是难得的佳品,画师不会是无名之辈。
月璃先是看了她一眼,笑道:“先祖是一个妖修,怎么喜这种附庸风雅的东西。不过流落到地球后,倒是学了不少这方面的知识。可是让他画这些不觉得难为一个修妖的了吗?”
她稍稍一怔,又看了一眼画中人道:“真看不出来,他是一个真正的妖。”
将手中的山⽔画重新挂上“幸好你没有继承你先祖的冷⾎无情,要不然,我马上跟你绝。”
“你怎么知道我先祖冷⾎无情?我又不是妖,⾝上继承了他的一丝⾎脉就已经很不慡了。”他帮着林子欣挂好画后说:“别把我跟他扯在一起。”
“从画上看出来的,那双眼神很直⽩地告诉别人,跟他沾上关系的人不会有好⽇子过。”
“我发现你的灵觉真的很厉害!”
“那是当然了,我是谁呀!”她小小的骄傲了一把。对着月璃说:“我回去了,⽟简及丹方都已经复制好了,多谢带我来你家蔵宝室。”
“这哪算是什么蔵宝室,你这就回去了?”他似乎有些不舍。
她冲他一笑“那么这画是谁画的呢,如果有落款一定能拍出天价。”她还是觉得很喜那幅⽔墨山⽔。
“先祖的东西没人知道来历,一千多年前的事情我哪知道。”
他们一前一后出了⽔榭,月璃又一次地问:“不再多参观一下我的城堡吗?”
“不了,我很忙的,还要回去研究各类药草呢!”
待走到大门前时她又道:“我看到那个丹方了,觉得这丹药很有意思,你还有没有剩余的?送我一粒研究研究。”
月璃悉悉嗦嗦地掏出一个小瓶,里面有粒黑不溜湫的东西。不情愿地递给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你千万不要随便尝试!”
林子欣很不负责任地大笑起来“这就是你炼的丹药啊,药方上面没说成丹是这个颜⾊呀,这个颜⾊的丹药你也敢吃?”
“快走吧,不送。”他绷起脸来转⾝离开,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城堡地管家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幕,喃喃自语“大少爷终于有朋友了,我们大家的⽇子要好过了,多好的朋友呀!”
最终林子欣还是托了他家司机大哥的福,顺利到家。
她到家后换回女儿⾝,经过上次碧藤鞘的事件后,物业很快派人将她造成的破坏修复,托房东的福连花园內的沙发也给换了新的。
“还是自己家里舒服!”她毫无形象地趴在沙发上。
休息片刻后,观看复制来的⽟简。首先是药草编,介绍了各类常见的药草,药,如何采摘,如何处理都有详细地说明。
“不愧是专门介绍药草的⽟简!术有分工,要深⼊学习就得找这类专业的⽟简,不知道这是哪位倒霉的炼丹师的宝贝。”
所谓战利品就是失败者遗留下来的东西,光从那位大妖的画像上就能看出,他手下的失败者是不会有命留下的。
她决定先从最最常见,被称为最最简单的丹药⼊手,反正这类药草药园內有不少。这就是“辟⾕丹”被称为学徒级丹药。
但是要炼丹得有一个炼丹炉,当然炼丹大师可以随手炼出一般丹药而不需要其它辅助。如果是炼制⾼阶丹药时必须得有与丹药阶别相匹配地丹炉。
低手学徒就乖乖地用丹炉按部就班地一步步地来吧,如果自⾝真火不济的情况下还可以借用天地之火来做辅助,通常是地火。拿现代的话来说就是,火山爆发时那种火就行。可是林子欣哪有那个胆子去找那类火呀,好在自⾝灵火够強。
她查遍所有⽟简只找到了一个丹炉的图形,而青萍留给她的东西里也没有这东西。只好按照图形自己动手做了,反正是学徒级丹药,丹炉一般就行。
铁不能做为丹炉的材质,哪怕是学徒级丹炉也不行,她只好用最最原始的方法来制作丹炉。首先在花园里挖了一些土,和成泥巴用神识塑成丹炉的样子,这形看起来像那么一回事。再用紫焰慢慢烧,神识极为小心,就怕紫焰发威让她前功尽弃。
可是怕什么来什么,可能紫焰不屑做这种没技术含量地力气活,在最后成功的那一刻将丹炉化成灰,重归大地的怀抱。
“没关系,再来!”
她重新和泥再做一遍,紫焰乖了不少,可是烧出来的成品只能算是土罐。
“再来!”
还是装⽔用的罐子。
“再来!”
…!
她不知道烧了多少这样的罐子,花园里的土少了很多,她⾝边却多了一堆这样的东西。
“呼!”她长舒一口气,终于有一个像样的了。
敲敲叮咚作响,看上去品质不错。
她决定一鼓作气,尝试初次炼丹。⿇利地拿出需要的药草,里面的成分竟然还有人参?她想人参的作用可能是补充营养的吧。她把辟⾕丹当成浓缩了的营养药片,只要营养够了,人才不会饿啊。
手中出现紫焰,她对着有些颓废地紫焰说:“紫焰就看你的了。”
将各类药草按量按顺序投⼊丹炉中。用神识引导紫焰在丹炉外加热,引出一小部分进⼊丹炉內淬炼药草,提炼药草精华。这期间每一步都有不同的手印来控制火的強度,待所有药草精华提取出来后,最后一边控火,一边控制神识将它们凝在一起形成丹药,这是关键部分,成与不成就在此一举。
她用神识看着里面的丹药慢慢成形,无比开心,心道:“果然我有炼丹天赋!”
再接再励,只差一点就成功了。
“砰!”的一声就她拉回现实中,丹炉炸了。紫焰将丹连同里面所有的,有用的没用的全部烧成灰。
幸好,她有布下简单的防御阵,丹炉內的灰全部扑到她⾝上,这时的她才是真的灰头土脸。
丹炉炸爆对她的信心无疑是个打击,所有的⽟简上面都没有提到,炼制辟⾕丹的时候会炸炉。就算是学徒也不会炸炉,顶多失败了而已。
她躺在満是土罐的地上看着布満繁星的夜空,抬起手来招唤紫焰,发现紫焰没一点动静。头疼得厉害,原来自己的灵力跟神识已经耗尽了。
“是丹炉不对吗?”
她在这之前明明是信心満満,豪情万丈!
就是那种“我肯定有这方面的天赋,一直都这么觉得;只不过没有尝试的机会而已,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做得最好。”的想法。一旦发现自己并不像想像中的那样有天赋时,就会觉得整个世界抛弃了他,怎么会跟想的不一样?颓废的情绪油然而生。
“难道自己真的没有炼丹天赋?”
她还没有发觉自已⾝上散发出来的情绪,仰面闭眼,沉沉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