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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2章 张牙舞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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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这样?”雷格尔的话其实说出了所有人此时內心的想法。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会流⾎的墙…鲁道夫上前去,手指摸了摸:“象是生物的⾁,软的。”沾着红⾊体的手指又放在鼻翼前嗅了嗅。

  “怎么样?”戈登紧张地问。

  鲁道夫回答道:“很悉的味道,⾎腥味。”

  “不对!”程千寻越来越感觉不对劲了,不能留在这里了。

  斯內德也道:“走!”

  刚要准备走,就听到楼下钟敲响了“当当当~”十二点到了…地板突然剧烈地抖动了起来,并且不知道哪里传来了低沉的吼叫声。

  地板摇晃得很厉害,但还是能够往楼下去的。

  “别去!”看着雷格尔伸手要打‮房开‬间的门,她大声地阻止了。摇晃得需要蹲坐在地上,她手扶着晃动得越来越厉害的地面:“跳窗。”

  “呜~”房子的灯都忽暗忽明了。

  要越快离开越好,这房子也太琊门了,戈登速度极快地去打开窗,但他用⾜力气,还是打不开:“不行,卡死了。”

  “让开!”斯內德抄起了一把椅子,往窗户玻璃猛砸了过去。

  一下,二下,可是玻璃好似并不是脆的,而是软的,每砸过去,就象砸中了橡⽪软糖。

  “看我的!”鲁道夫抓着手中的陶瓷碎片,对着窗户旁边的墙。狠狠地用力划了下去。

  “呜~”这低沉的声音一下变得更加响亮,被划开的地方顿时⾎而出,将鲁道夫⾝上的⾐服都染红的大半。脸上都是。房间原本一闪一闪的灯一下就暗了,没再亮起。

  而窗户也一下的打开了,整个房间在不停地颤抖,那声音简直就象是野兽的哀鸣。

  “跳,快跳。”戈登示意斯內德先跳下去:“你先下。”

  说话的时候,鲁道夫已经跳下去了。

  斯內德抱起了她,往窗口那里扔了出去:“接着。”

  天旋地转后。她还是掉在了草地上。旁边的鲁道夫也不管其他的,双手穿过她的咯吱窝,往后面拖。那是要让开地方。给其他队友。

  窗户还是大的,够两个人同时跳,斯內德和戈登跳下来后,雷格尔也跳了下来。

  “快往外面去。快。”鲁道夫也来不及将她放下。换一个‮势姿‬,索就这样将她在草地上拖着,直接拖到了院子门外。

  “呜呜~”此时站在院子外,篱笆并不⾼,能看到在十米远处的房子,它此时正在颤栗…是的,整个房子都在抖动着,而且越来越厉害。发出一阵阵的低沉的吼声。

  此时的视觉感觉,这幢有着左右两扇大窗的房子。大窗象是眼睛,而中间的小窗就象是雀斑。中间下面的正门,就象是一张嘴。至于它最上面的尖顶,就象是戴着一顶尖帽子。

  “咚~”门一下打开了,此时大家看到了和原来进去时不大一样的情景,地上铺着的,写着的地毯,好似也活了,正在不停地抖动,就象一条⾆头。而厅的正上方,那三层的⽔晶大吊灯,上面的灯却一直亮着。

  “哦~”房子突然间发出了一声吼声,一股带着腐臭腥味的气体从正门被吐了出来,而那个⽔晶吊灯就象人喉咙口的小⾆头一样,跟着一起颤抖。

  在没有月亮的黑漆漆夜晚,站在一个会动会发出声音、还会流⾎的房子跟前,象是嘴巴部位的地方灯光亮着,而上面的房间灯光忽明忽暗。

  那怕是见多识广了,所有人都又惊又怕,存在着这样的疑惑。这是什么鬼东西?

  “呜~”房子又发出一声叫声,随后楼上两间大房的窗户,其中一个猛地灯光亮起,但另一间则还是暗着。暗着的地方,自然就是他们刚才住的,并且从窗户跳下来的房间。

  那正门突然间变形了,门变大变宽,而且门框四周长出了一圈牙齿…⽔晶吊灯也变形了,它慢慢地延伸,越来越长,接近门口后,是底部正对着门外,此时看过去,吊灯就象是鲨鱼的副牙,层层叠叠的牙齿将整个门给堵住了。

  如果刚才他们从厅这里逃的话,首先楼梯可能是其他什么的,其次有可能被吊灯、地毯,或者说是被“牙齿”“⾆头”阻拦住。

  “呼呼呼…”这楼好似很生气的样子,整个房随着好似呼昅声音,一动一动的,就连尖角顶的楼顶上烟囱,都随着声音冒出了一团团烟。

  “看来它脾气不好”雷格尔轻声地道。

  “那还等什么?”她也轻声地道:“快跑。”

  于是大家立即转⾝,发了疯一般地往远离这房子的地方尽快地逃命。

  “嗷~”房子发出一阵怒吼声,他们跑到自认为比较‮全安‬的地方时,才转过⾝去看。

  只见这房子居然长出了手臂,四只又长又细的手,在空中挥舞,而它的手只能伸到院子口这里,不能再远半毫。有两只手,愤怒地对着他们抓着,并发出一阵阵的嚎叫声,一只“眼睛”的灯光变成了红的了。

  斯內德微微着气,却开起了玩笑:“我们真的不厚道,吃了它的东西,还在它脑袋里打算睡一觉,却还弄伤了它的一只眼睛。”

  听听如此,她着气道:“所以它要吃了我们当夜宵。”

  房子还在闹腾着,但比刚才火气小了很多,毕竟“客人”已经逃走了,再怎么样发火,今晚是没人去陪它了。

  也不敢进其他房间,他们也只有当街坐在了路口,靠在了一个墙面上。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戈登皱着眉。这个地方不同于以前任何一个地方。头三层如果是过去式,后三层应该就是围绕着一个人的三个不同阶段,但六层毕竟都是现实世界。而这里什么都那么怪异。

  鲁道夫回答道:“不是说了嘛,吃了梦境之果就能出来,那么这里就应该是梦境。”

  “简直就是噩梦。”雷格尔心有余悸地道:“其实我很害怕做梦的,大多数都是做噩梦。”

  “未必。”斯內德笑着道:“如果梦见美女,是噩梦还是美梦?”

  “还是噩梦。”雷格尔有点自鸣得意地道:“俱乐部里有的是美女,要一个谈个朋友,吃顿饭。然后…对我来说也是很容易的事情。梦里的女人未必能睡到,花了那么大的力气去做梦,却得不到手。不是噩梦是什么?”

  “至少还是好梦,没有吃人的房子。”斯內德道,睡个觉都能躺在会动的房子里,想想就后怕。

  “应该还是梦到了美女。”雷格尔侧头看了看坐在一旁的鲁道夫:“你这样的噩梦做到过没有?”

  是指没有做到过美女的梦。还是指鲁道夫的生活中缺少了“⾊彩”?

  満头都是⾎的鲁道夫沉地道:“你想让我把你再扔回去吗?”

  “哈哈。开个玩笑嘛,我们的冷面杀手其实很有魅力的。上一层的女人其实不错的,长得真结实,行了,我不说了,不说了。”看到鲁道夫手一微微抬起,雷格尔赶紧地举起双手投降。

  “⼲嘛,我只是觉得⾎⼲了。⽪肤有点庠。还是擦⼲净吧!”鲁道夫抬起的手去挠脸,随后擦脸了。擦脸的布自然只有⾝上的⾐服。但鲁道夫拿着的不是自己的⾐服,而是雷格尔的。他拉起雷格尔的宽大袖子,在脸上擦了起来。

  “你,还真是的。”雷格尔也只有苦笑着让擦了,总比被鲁道夫揍的強。

  程千寻心纷纷的,加上没睡,当房子又一次发出低沉地叫声时,她猛地站了起来,遥遥对着那房子看了眼,于是喊道:“大半夜的,有没有公德心?整个街区也就你这幢房子最吵闹了,其他房子都安安静静的。 ”

  大家一下都笑噴了,而那房子居然听得懂一般的“呼~”地吐出一口气,顶部的烟囱气更多了。但接下来也不吵闹了,反正叫唤也没用,哪个傻子还会进去?

  “好了,坐下吧。”斯內德将她笑着拉了下来,搂在了怀中。这里的温度还算是可以,没有感觉很冷很热,好似一只保持着同一温度。

  “我们就聊聊梦吧。”戈登开始聊了起来:“我梦见最多的就是军训,那时进行魔鬼式的训练,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梦见在泥⽔里负重越野,‮腿双‬象灌了铅一般重,怎么也跑不到终点线。后来参加了很多任务,于是梦又变成了任务里看到的一些事情,最可怕的事情是,又一次那些被打死的人全都活了过来。”

  打死的人活了过来,这个梦确实很可怕。想想那些原本躺在地上,死时样子可能各种各样的惨,却一个个地站了起来,朝着自己走过来,能把人给吓尿了。

  雷格尔道:“我做过最美的梦是去迪拜玩,那里好多好多阿拉伯舞娘在跳舞,我在游泳池边一边喝着饮料,一边看着那些舞娘扭着肚子,在我跟前讨好我。”

  一听就那么的香,任何男人大约都愿意做到这样的美梦。

  “最可怕的梦…”雷格尔刚开口,就被她断了。

  她提醒道:“还是谈谈⾼兴的事情吧,在亡灵阶梯上,我们经历的已经超过了任何噩梦了。”噩梦其实是人类內心对某种事物畏惧心理,所谓的⽇有所思夜有所想,生怕说出来,会被这里某些神灵听到后利用。

  “对,应该说好梦。”斯內德道:“我最大的好梦就是,我打败了所有对手,成为了世界空手道冠军,参加奥运会后又成为了冠军。一个人脖子上挂着好多金牌,站在领奖台上一个劲地笑。是被笑醒的,可醒过来回想起来,一个领奖台只能挂一枚金牌,怎么可能挂了七八个站在台上?”

  他微微地叹了口气:“那时我正好被打伤,躺在家里养伤,无缘参加比赛。”

  如果参加了比赛,并且得了名次,也许斯內德的生活会是另一种样子。可如果变成了另一种样子,也不会发生以后的事情,也不会相见,大家也不会聚在这里了。

  她想了想后道:“如果我能出去,能在回到人间,过上正常人的生活,那就是最大的美梦。”

  鲁道夫问道:“经历了那么多,你觉得你还能回到正常人的生活中吗?”

  她已经从一个有点傻乎乎的普通女孩,完全变了样子,拿起刀就能杀人,见到⾎管里噴出的⾎、跟见到自来⽔一样。但她笑着道:“你不是一直想退休后,在一个平静但风景不错的地方,钓鱼。最好再找个伴,生个孩子,安安静静过完下半辈子?你经历的不比我少,如果你能过上这样的生活,那我也能。”

  鲁道夫没有再说话,头靠在墙上,眼睛闭了起来,好似在梦中找到这样向往的生活。平淡的生活很可贵,只不过很多人都不知道,需要经历大灾大难才能深刻领悟到,活着真好。

  “现在我们怎么办?”雷格尔问道。

  “不知道。”她回答,真的不知道,如果梦境的话,那就难办了。梦境比现实会越加难以控制,真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等着。

  斯內德还是乐观的:“至少今晚我们没有饿肚子。”

  虽然没有找到可以躺着、盖着被子‮觉睡‬的地方,但至少他们吃了面包和⽔,肚子还是吃的。

  戈登有点好奇地问:“你们说,这房子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家具。还有这吃的,是怎么有的。”

  鲁道夫道:“不要再说下去,反正吃了就是吃了。”

  “好吧。”戈登立即就明⽩了。如果说墙壁是房子的⾝躯,家具可以是搬进去的,但面包就难说了,当然不是房子自己和面,发酵好后送进烤箱去烤的…是哪里来的,是房子变的,叫人送的,还是原本就是房子⾝上什么玩意…呕,还是不要再想下去吧,否则要吐出来了。只要没毒就行,管它是什么玩意。

  于是五个人就相互依偎着,在深夜的小区街道上,合⾐而眠,一直到天亮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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