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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墙角要看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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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到了时机,云飞峋飞也似的逃了,他必须要牢牢看好他家娘子,不怕红杏出墙,就怕有人故意挖墙脚,还是看牢的好。

  “有…”安莲赶忙改了口,“又开玩笑,苏侍卫总喜欢开玩笑。”尴尬地看向四周,还好,没人注意到他们。

  “解手,”飞峋嘲讽地看了安莲一眼,“圣女大人有兴趣?”

  飞峋又要走,却再次被安莲抓住。“大…苏侍卫,你这是要去哪?”

  安莲想想,也是这么回事,一口一个大虎,怎么会有威严?还是大虎想的周到,看起来那么莽撞,心思却细腻,她喜欢。

  飞峋懒得和她多说一句话,又不能将场面得太过尴尬,“难以服众。”

  安莲娇嗔了下,“讨厌,大虎不是更亲切。”

  云飞峋只觉得胃中起伏,很后悔起这个名字。他只喜欢“大虎”二字从涟漪的口中唤出,其他人都没那资格。“叫我苏侍卫。”三个字,不绕口。

  “别,等等。”安莲一把抓住飞峋的披风,“苏侍卫长…好绕口,本座称呼你为大虎如何?”

  云飞峋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这是属下应做的。”说完,便准备离去。

  “苏侍卫长,昨夜你彻夜未眠保护我…我们车队,大大有功,本座要奖励你,你来说说,金钱、美女,你喜欢什么?”金钱,她安莲有;美女,她安莲是。

  之间,红色的营帐旁边。

  云飞峋没来,并非是放心玉容,而是被某人了上。

  “多谢玉护卫关心,昨夜睡得很好。”涟漪招牌微笑,刚说完,笑容僵住,赶忙不着痕迹地四处打量,某个醋坛子千万别突然蹦出来,刺她脆弱的心脏。

  “小涟姑娘,昨夜睡得如何?”玉容也是踱步过来,依旧是一身白衣不染,清瘦却很有精神,丝毫看不出熬过夜。

  涟漪睡眠质量很高,昨夜进了车厢便沉沉睡去,车队停了,她已清醒,起洗漱后,跳出车外散步,舒展身体。

  厨子们支锅做饭,侍卫们喂马休整,每次连夜赶路最劳累的便是马匹,只偶尔休息一两个时辰,其他时间都要赶路,好在速度不快。侍卫们则是轮班休息,轮去车厢中睡觉。

  连夜赶路后,到了清晨,路过一片空地,车队才休息。

  …

  没人见到的是,周围一路林间,时不时有黑衣人出现。这些黑衣人身手高超,神出鬼没,他们在跟随自己的主子,他们的主子便是影魂首领,云飞峋。

  云飞峋面无表情的随意回应,而后漫不经心地欣赏夜幕中的美景。

  马车尾,云飞峋不紧不慢的跟着。因他被提了职位,外加在众目睽睽之下展现了实力,营地中所有侍卫都对他毕恭毕敬,他倒了车队末尾,几名侍卫也赶忙跟他打了招呼。玉容则是步伐依旧,只不过回过头,用审视地目光盯着云飞峋看,直到两人的距离远了,才将头转了回来,若有所思的眸中闪过一道寒光。

  云飞峋见苏涟漪钻入马车,这才收回了视线,勒了勒马,放慢脚步,准备装模作样巡视车队安全。

  苏涟漪在最后狠狠瞪了飞峋一眼后,这才回身钻入了车厢,铺了毯子,安安稳稳地睡了下。

  好在,车队行进声音很大,木质车轮声撞击地面声加踢踏踢踏的马蹄声,掩盖了云飞峋的刚刚说话的声音。

  苏涟漪提着的一颗心,差点从嘴里跳出来,恶狠狠瞪了云飞峋一眼。她终于知道老人说的“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的沉重代价!她当时嫁的体贴又老实的大虎哪去了?现在怎么变成这么个喜欢吃醋又不讲理的云飞峋。

  “涟,美梦。”云飞峋带了一丝坏笑。

  “好,小涟姑娘早些休息。”玉容道。

  “玉护卫,苏侍卫长,那便辛苦你们了,我先回马车休息。”涟漪略带歉意地对上两人。

  还好苏涟漪没完全读懂云飞峋的意思,不然非气个好歹不可。

  飞峋也毫不客气,轻蔑地撇了涟漪一眼——为夫来探望娘子,顺便看看有没有红杏攀墙。

  趁人不备,苏涟漪回过头来,瞪了云飞峋一眼——你来干什么?你不怕玉容那狐狸看出来我们两人的关系?

  画面就是这么尴尬,涟漪和车夫坐在马车前端,左边,是一身白衣骑着无尘的玉容,右边,是一身黑衣骑着踏血的云飞峋,涟漪被夹在中间,很是尴尬。

  那人与玉容正好相反,一身黑衣,将他本就魁梧的身材显得修长,下一匹纯黑骏马,马蹄上有几撮棕色发红的杂,名为“踏血”此马一直在营中,却无人能骑,只因马子太烈。但几个时辰前,踏血却被人征服,成为那人坐骑,此人名为苏大虎。

  正说着,涟漪所乘马车的另一面,又有一人策马上前。

  涟漪笑着点了点头,“多谢玉护卫关心,我正准备休息。”

  “有时间关心别人,倒不如关心下自己,你夜操劳,难道就不需要休息?”玉容问,语气中带了也许责怪。

  玉容一身素衣,骑着一匹雪白的骏马,白马名为“无尘”是玉容的坐骑,其便真如它名字一般,雪白无一尘。那骏马票肥体壮、四肢修长有力,一看便是名贵马匹,怎么看都不像一名护卫应骑的马。

  涟漪看了玉容一眼,叹了口气,“我在担心两位嬷嬷,她们带着伤,如今又熬夜不得休息,我怕她们撑不住。”

  就在苏涟漪频频回头观看时,有人骑着马快步上前,与她并列。那人的声音无情绪无语气,但话的内容还是带着一丝关切。是玉容。

  “在看什么?”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也许孙嬷嬷说得对吧。

  苏涟漪所乘坐的马车在圣女撵车的前方,一路上,她总不停回头看后面,因为她担心李嬷嬷和孙嬷嬷,两位老人带着伤,还要伺候着一个铁石心肠的女子。

  确实方便的很!刚刚如同一片小城的营地,一个时辰后已变成了一支浩浩的车队,最显眼的撵车是大红色纱帐撵车,正是苏涟漪第一次见到圣女时,其所乘坐的撵车。

  当看到营地侍卫们熟练地收起帐子,将账布和木头支架有条不紊地放在马车上时,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奉一教搞得好像蒙古牧民一般住着营帐,原来是为迁徙方便。

  一个时辰之后,车队启程了。

  但孙嬷嬷却铁了心的非要去,谁也拦不住。最后,两人还是搀扶着跌跌撞撞向那红色大帐而去,涟漪看着两人背影,不知是应该心疼,还是应说一句罪有应得。

  “是啊,孙嬷嬷,你伤口确实太严重了。”涟漪也担心。

  “不行,你头上的伤还没好。”李嬷嬷拦住她。此时的孙嬷嬷,头上还抱着白花花的纱布,距离被砸伤,一不到。

  “我也去。”孙嬷嬷道。

  李嬷嬷咬着牙从上站了起来,“不用,我倒要去看看,这人能唱什么戏出来。”

  “那…要不然,我回给圣女大人,便说两位嬷嬷的伤太过严重无法伺候她?”涟漪迟疑道。

  孙嬷嬷冷笑,“婊子无情戏子无义,那个子除了她自己,在乎过谁的命?”

  “人!那个人太过分了!”李嬷嬷气得浑身发抖,“我们两人被她打成这样,差点丢了命,这两天不到她竟让我们带伤去伺候她?难道非看着我们死了才高兴?”

  苏涟漪尴尬了下,无奈,“是这样,卧龙村村民的病已经治好,玉护卫的意思是我们即刻动身前往卧龙村,圣女她…”涟漪一咬牙,“圣女她让你们二位回去为她收拾行李,伺候她前往卧龙村。”

  孙嬷嬷也赞成,“是啊,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李嬷嬷道,“小涟姑娘,你这白天黑夜忙着,可要保重身体啊。”

  涟漪心中愧疚,两人的伤其实都是她害的。“别这么说了,我初到营地,都是两位嬷嬷照顾着我,我为你们治疗也是应该的。”

  孙嬷嬷眼中含泪,“我们老姐妹俩的命都是小涟姑娘救的,我们…不知如何感谢小涟姑娘是好。”两人聊了几个时辰,将话都谈开,从前两人一同伺候圣女,圣女偏爱李嬷嬷,两人的感情不算好。但如今,因为相同的命运,两人重修于好。

  涟漪上前拦住两人,“你们这是干什么?”

  两人看见是苏涟漪来了,赶忙整理整理衣服,起身准备给苏涟漪跪下。

  “李嬷嬷、孙嬷嬷可休息了吗?”夜晚,随着柔和的晚风,还有苏涟漪温柔的话语。

  这时,苏涟漪到了。

  李嬷嬷的帐内,孙嬷嬷已经醒了,听完李嬷嬷描述的前前后后,心中百感集。

  苏涟漪叹了口气,实在懒得和安莲再沟通半句,便出了帐子,向嬷嬷们的住处所去。

  安莲哼了一下,“所以嘛,让她们俩回来吧。”

  苏涟漪嘴角了一,“小涟也想亲自伺候圣女大人,但确实忙得很,不开身。”

  “那又怎么样?不是还没死嘛。她俩不伺候我?难道小涟你来伺候我?”安莲白了一眼。

  涟漪一惊,“李嬷嬷和孙嬷嬷?两人还有伤在身!”

  安莲本就不是有主意的人,之前也一直听从玉容的指示,如今顺便就听了苏涟漪的。“恩,这些小事你定了就行,顺便让李嬷嬷和孙嬷嬷回来给本座整理行李。”

  “圣女大人,卧龙村村民已康复,玉护卫的意思是即刻启程去卧龙村,您还是准备一下吧。”涟漪也不管安莲到底意见如何,直接下了命令。

  涟漪长叹一口气,伸手太阳。暗骂自己真是自找麻烦,眼前的事都忙不开,还有心思管人家守候的人,哪怕玉容是超人在世保卫地球和平,又与她有什么关系?

  安莲只当苏涟漪是失落,也不理会,专心摆她的妆品去了,时不时将妆品抹在脸上,而后再擦去。

  苏涟漪时间未言语,脑海中不断浮现玉容双眼赤红时的情景,她总觉得,玉容心中所守候的人不会是未婚那么简单。但不是未婚又会是谁?

  安莲见到苏涟漪略带失落的表情,冷哼了下,“小涟啊,即便是你漂亮会医术,但你也别忘了自己的出身。贵族们最看出身和家世背景,你这种身份能做妾就不错了,别痴想成为玉容的正了。再者说,即便玉容有门当户为的正,妾室也是少不了的,这便是女人的命。”

  “未婚?”涟漪一愣,仅仅是未婚那么简单?难道是她想多了?

  安莲想了想,而后击掌,“哦,我知道了。是玉容的未婚。”

  涟漪垂下了眼,“玉护卫曾经和我说过,他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十分重要的人要守护。”不知为何,她对这句话记忆犹新,总觉得话中有话。

  安莲眼神中带了防备,“你问这个做什么?”

  苏涟漪嘴角,“哦。”突然一个想法猛的燃起,“等等,圣女大人,你知道玉容的身份?”

  安莲岂是那么容易就听她的?眼神暧昧道,“小涟我告诉你,玉容可不是普通的侍卫,他是贵族,真正的贵族,是那种一般人一辈子都见不到的贵族!”

  苏涟漪长叹一口气,“圣女大人,忠言逆耳,但现在根本不是谈儿女私情的时候,卧龙村多少村民生命危急,难道您不想立威得到主子重用了?”

  “说啊!快说!”安莲哪给她说其他话的机会。

  “…”涟漪,“卧龙…”

  “那玉容可是个难啃的骨头,当初本座屡次三番勾引,他都不上钩,”安莲撅着嘴道,“小涟你快说,你怎么勾引上的。”

  “…”涟漪无语,“圣女大人,卧龙村…”

  “哼,谅你这黄丫头也不敢抢,抢也抢不过本座,”安莲自负道,“话说回来,我说小涟,你这丫头有几把刷子,说吧,怎么搭上玉容的。”

  虽然明知道一切都是在演戏,但苏涟漪就是十分不,此时此刻她只想冲到飞峋面前狠狠揍他两拳——什么什么?现在好,勾搭上圣女了吧。

  涟漪哭笑不得,“我不抢。”用得着抢吗?飞峋本来就是她的。

  安莲狠狠瞪了苏涟漪一眼,“小涟你要记住,苏大虎是本座的,若你想抢,本座饶不了你!”

  苏涟漪僵住,好像被人抓到了什么漏,尴尬地半天没说出话来。

  安莲酸溜溜地撇了她一眼,“说了你不信,本座上过的男人比你见过的都多,本座一眼就能看出什么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苏大虎就喜欢你这样的。”

  涟漪一愣,“像我这样?”

  “小涟,你还没回答本座问题呢,什么妆品会显得本座既稳重又端庄?”安莲哪有心思提什么卧龙村?“就像你这样。”

  “圣女大人,卧龙村村民已经…”

  苏涟漪越听越觉得安莲的话刺耳,越听越难听。什么叫温柔只属于安莲,云飞峋的温柔只属于她苏涟漪好么!?

  “直到现在,我永远忘不掉他眼中的温柔,我想占有他!让他时时刻刻都那么温柔的看着我,眼里只有我,对外人都冷冰冰的,他的温柔只属于我。”安莲越说越开心,双手捧着口。

  涟漪的眉头了一,昨她也是当事人,敢肯定,飞峋的眼神一直是那种德行,绝对没变过,而圣女口中的“一丝温柔”怕是她自己的幻想罢了。

  “当时我怕极了,一颗心纠得生疼,”安莲的瞪大了眼,拧紧了眉,表情痛苦,“忽然,我在他眼中发现了一丝温柔,而后他竟然说,凶手不是我而是我身边的人,当时我的心都了。”

  涟漪皱着眉,听着。

  “大虎的双眼就好像苍鹰一般锐利,”安莲仿佛陷入了回忆,“昨,他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我,说要严惩凶手,我…我以为我死定了。”

  “恩。”涟漪点头,那些都是她授意的。

  安莲也是女子,女子都喜欢找闺蜜等人分享自己感情历程,见苏涟漪问了,她也来了精神,将苏涟漪一把拖到上,自己也跳了上去。“小涟啊,你还记得昨他那种咄咄人的样子吗?会不会觉得很冷酷无情?”

  饶是镇定的苏涟漪,也张嘴愣了半天,“等等,圣女大人,我有一件事不懂,你为什么喜欢苏大虎?苏大虎有什么可让你喜欢的?再者说,昨苏大虎对你针锋相对,难道你都忘了吗?”

  安莲鲜有的羞涩一笑,“对啊,就是苏大虎,本座…好像喜欢他了。”

  “大虎?苏大虎?”苏涟漪目瞪口呆,几个时辰前的一幕幕重回脑海,心底那种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

  安莲一边摆着五颜六的妆品,一边自言自语,“我总有种预感,大虎他喜欢稳重又端庄的人。”

  “稳重又端庄?”涟漪愣了下,怎么圣女换了口味?

  “哎呀,小涟你终于来了,”安莲扔下妆品,扭过身子,一张脸上写了期待,“小涟你快来帮本座看看,这些怎么上妆才显得本座稳重又端庄?”

  “小涟见过圣女大人。”涟漪为安莲福了个身,清了清嗓子准备将卧龙村村民痊愈的事告诉安莲,想来安莲也会十分开心。

  当苏涟漪到安莲的房间时,安莲正摆着众多妆品——自然是苏涟漪生产的神仙方妆品。

  …

  玉容看着苏涟漪的背影,拳头捏了又紧,紧了又松。

  每个人心底都有痛,苏涟漪理解,“不说了,我去圣女大人那里了。”说完,也不等玉容回答,赶忙逃也似的溜了。

  玉容发现了自己失态,眼中带了一些懊恼,“小涟,对不起。”

  涟漪看见,玉容的眼球是带了血丝,“我…玉护卫,请您狼一点,病人我还没见到,如何保证定会治好!?”她大力挣脱了玉容的桎梏,“我不喜欢随意立誓,但我所承诺的,我都会尽我全力,哪怕是付出自己生命。玉护卫,我这么说,您能懂吗?”

  放在涟漪肩上的大手突然收紧,紧紧捏着苏涟漪的肩,“不是尽力,是一定要治好他!”这句话从牙中挤出,却好像在呐喊。

  “…”涟漪表示无语,闹了半天原来是这点小事,不就治个病嘛,至于这么大费周章嘛。“好,我一定会尽力。”

  玉容迟疑许久,最后叹了口气,好像放弃了挣扎。“我尽量将他…带来,你帮我医治。”

  “好,你说。”涟漪开口,声音不大不小,语气不急不缓,极力控制自己情绪。

  涟漪放弃了挣扎,心跳得厉害,她下意识地知晓,玉容求她帮忙之事是一个转折,她即将能真正走入他的世界,那样她所想知晓的问题便刃而解。

  玉容将手轻轻放在了苏涟漪肩上,涟漪下意识想躲开,却听见他沉闷的语调,“小涟,我求你一件事好吗?”

  苏涟漪被玉容看着有些别扭,加之玉容说着明显吹捧的话,多少有些害羞。尴尬地低了头去,“玉护卫,您严重了,我只是个普通小丫鬟。”

  “不过想想,小涟你说的很有道理。”玉容突然转移了话题,用一种惊的眼神看着苏涟漪。“天疫,从来都是无药可医,染之必死。但因为你的青霉素,染了天疫之人竟康复,我相信有你在,便有奇迹在。”

  所以说,人的好坏也非绝对,而是相对。

  她认为自己是正义的,但潜入奉一教营地,利用众人对她的信任却处处暗算、欺瞒;在她眼中玉容虽是恶的一方,但他却有着自己的坚持,用尽全力守候他重要的人。

  苏涟漪看着玉容坚定的双眼,心中有种感悟——再好的人也有坏的一面,再坏的人也有好的一面。

  虽然对苏涟漪的话不信,但玉容还是明白了她想要传达的意思。“我从来都没放弃过,从前没放弃,现在没放弃,未来也永远不会放弃。”

  心怀了便换心,眼睛坏了便换眼睛?玉容忍不住笑了,这小涟看似沉稳木讷,却也有少女天真烂漫的一面,脑子里的幻想还真多。

  “医学的万能的,”涟漪突然终止了话题,“玉护卫,也许你现在认为人命天定,但你见不到的是,未来百年、或者千年后医学的发展,那一,瘟疫已不算什么大病。人的心脏坏了,便换颗心脏来用,眼睛坏了便是换颗眼睛来看,绝症只是相对而非绝对,所以,你要相信医学。即便今你治不好他,但明也许可以。即便今年你治不好他,但明年也许可以。所以,只要不放弃希望,终有一天会成功。”

  涟漪竟对他产生了怜悯。玉容口中最重要的人,怕就是他的爱人吧。

  呼吸了新鲜空气,玉容的面色却未因为缓和,那股浓浓的悲伤,与他那张凉薄的脸丝毫不协调,“对,很特殊,很重要。”

  “那个人,对你很特殊?”等了许久,都不见玉容继续说,涟漪小心翼翼地追问了句,生怕这个话题到此结束。

  玉容走了几步,出了营帐,涟漪跟了上,两人一前一后在空地上慢慢踱步。

  这是玉容第一次谈起自己的事,苏涟漪立刻有了警觉,“是谁啊?”好似随口问出的话,其实涟漪心中却紧张得很。

  玉容也跟着笑了,点了点头,“你说的对,即便是没兴趣医素不相识之人,但却有一个人一定要医。”说到这,玉容面上的笑容渐渐淡了,那副凉薄的面容不知不觉爬上了哀愁。“我学医,是因有个人要医。”

  “无论是大夫还是只学医理的人,便有他的理由,即便不想医治不认识的人,也总有个人想守候,不是吗?”涟漪微笑道。

  这问题戳了玉容的痛处,他从未想过救人。

  涟漪笑着解释,“为何厨子的厨艺湛?因他希望自己做出的食物可口;为何裁的技艺超群?因他希望自己做出的衣服受大家喜爱,这些都是人进步的源泉。同样,医者学医的愿望便是为人医病,若不想为人医病,没有一个救人于水火之心,又为何行医?”

  “医者的天?”玉容微微皱眉,眼神是不解和迷茫。

  涟漪被问住了,是啊,她都不认识卧龙村的人,为什么非火急火燎的要救人?但想到那么多无辜百姓时刻被瘟疫威胁,随时送命,她又放心不下。“这可能是医者的天吧。”她突然想起,当初考入医科大学,开学典礼上,由校长带头,众人宣誓为医学事业奋斗一生的一幕。

  “卧龙村之人与你非亲非故,你为何如此着急要救他们?”玉容问,语气出奇的认真。

  涟漪道,“是啊,那还能有什么原因?”

  玉容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苏涟漪,待她完完整整说完后,则慢慢开口,“只有这个原因?”

  涟漪无奈,“因为我们送的不是别的,而是救命的药。这四人从卧龙村赶到营地至今,已经七了,整整七,不知有多少人丧命在瘟疫中。”

  “小涟为何这么急。”玉容问。

  正准备出门的苏涟漪顿了下,回过头,“玉护卫,您说…若我建议圣女大人即刻出发,会不会太过仓促?”

  玉容也好像被苏涟漪感染,心情少见的愉悦。“也好,你去通知圣女,我去安排人手准备马车,只要你说个时间,我们便出发。”

  涟漪停止了自然自语,“没什么,我要将此时禀告圣女大人,想来圣女大人也定会高兴。”说着,嘴角却忍不住地上扬,兴奋之情无法掩饰。

  “小涟,你在说什么?”玉容问。

  当苏涟漪为两个卧龙村病人体检完后,终于长长舒了口气,笑容面。“看来青霉素确实有效,太意外了,真没想到自制的青霉素竟也可以医病,照这样发展,青霉素在很多领域都能发挥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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