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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中国人为何没占远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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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特勒浑身上下充盈着失意,极力梳理纷的思绪。弗拉索夫捅破了窗户纸,说出了大家有意忽视的东西。道理非常简单:德国按百分之十的比例分割土地,美其名曰“土地换和平”谁的地盘谁作主。弗拉索夫只能把自己土地的百分之十给德国,剩下的应该向斯大林索要。

  理是这个理,问题是德国正全力向东推进,那随后占领的土地算谁的?

  对希姆莱来说,这些都不是问题,不值得绞尽脑汁。他打了个响指,站起来伸了个懒,拖着长长的哈欠尾巴不在乎地说:“打,打个的,把斯大林灭了这些也就不存在了。”

  房子成了蜂窝,大家义愤填膺地嗡嗡了半天,除了表示义愤迷茫外说不出什么道道来。“今天的事都怪中国。”里宾特洛甫冷不防冒出这么一句,一下子吸引了眼球,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地盯着他。他自鸣得意地解释道:“西伯利亚就是摆在中国人眼前的一盘菜,摆了几千年这些人硬是视而不见,结果让俄国人拣了便宜。假如今天中国的边境线在鄂毕河,或者按康熙曾提出的以勒拿河为界,那斯大林早就无路可逃了。现在,我们打了一年多,才占领一小半俄国土地,所以说,刚才戈培尔总理气急败坏扇人家耳光,是中国人留下的祸。”

  哈尔德咕嘟道:“狗嘴里吐出这么个象牙。照这么说我们得感谢美国人,要不是美国从沙皇手里强买阿拉斯加,德**队还得横渡白令海峡。”

  里宾特洛甫便忿忿,冲哈尔德嚷嚷,顺便把平里受其他政治局委员的气如数转嫁到哈尔德身上:“如果中国人占领了远东,沙皇俄国就到不了阿拉斯加,还自称万事通呢,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怎么当参谋总长。”

  哈尔德恶语相加:“没权的议长,小脑袋,假贵族。”人家不假思索回过来:“你有权为什么不当司令,却当个放都不响的参谋。我的脑袋小球却比你的头大,不信你过来摸摸。骂我假贵族,就算假的也比你强。你查到祖宗十代也不过是个马夫。”

  “你——”哈尔德气得打结,他有对元首顶嘴的习惯却没有与人雄辩的才干,你如果一直和他磕巴着说话一会儿他说话也会变得磕巴,这时候你再流利地和他说话他会气得更加磕巴。这就是哈尔德:一张网眼开得过大的网,大鱼轮不到他小鱼全跑啦。

  里宾特洛甫刚刚分娩出的新奇理论让希特勒思想开了小差:是啊,为什么中国人没有占领西伯利亚呢。

  原因很简单,地理。“长城以南,多雨多暑,其人耕稼以食,桑麻以衣,宫室以居,城廓以治;大漠之间,多寒多风,畜牧畋鱼以食,皮以衣,转徙随时,车马为家。”

  中华民族是农耕民族,农耕经济离不开农田。中国北方是游牧民族的天下,农耕民族与游牧民族是若即若离的关系,平里你种你的田,我放我的羊,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一方强大起来,平衡被打破了。汉民族内衰弱时游牧民族趁虚而入,匈奴、鲜卑族、突厥,金,辽五花八门的游牧民族趁火打劫,“你方唱罢我登场”清和蒙古灭亡了中国,清整个儿黑白颠倒,公母不分,强迫汉族男人留起了辫子,让中原儿女冲老爹叫阿妈,毁灭中华传统文化。蒙古人把中国人当成下等人,汉族姑娘出嫁先得让蒙古头人睡上三天。

  在黑暗至极的五胡时代,蒙古人的“初夜权”简直是仁政,虽说辱但要不了命,那些胡人把汉女当成双腿羊几乎被吃光。要不是一个叫冉闵的人,中华民族差一点到灭种。在这种情况下,中国人连命都保不住,就算把西伯利亚硬给她也不敢要。

  中华民族雄起的时候,北方的游牧民族和南方的蛮夷们可乖啦。秦始皇、汉武帝都属于“血”充沛的纯爷们儿,前者北逐匈奴或可算收复失地,后者的大军却“临瀚海而还”直接在贝加尔湖(在今俄罗斯境内)饮马,霍去病曾经触碰西伯利亚,唐朝军队曾穿越蒙古国,蓝玉也曾深入大漠直抵捕鱼儿海,不过这些都是几游,秦始皇退回来大修长城,汉武帝的大军也回到“自然边界”的后边。为什么呢?守不住呀。

  农耕民族的经济实力和军事力量的基础就是人口,没有人什么地盘也占不住。犁庭扫的进攻战争,或许能摧毁游牧民族的政权,甚至消灭某个民族的绝大部分人口,但不可能从根本上消灭游牧民族的生活方式。相对于广袤的大地,擅长耕种、能理解礼乐华章的汉人数量实在太少了。

  事实上,即使是汉唐盛世,西域蒙古地区与中华本土却又不是一个完整的政治单位,更多的只是对当地实施名义上的统治以确保无边患、通商、臣服纳贡而已。苏武被匈奴人扣留,在贝加尔湖放羊,留下了千古佳话。清代灭伊利,唐代征服西域获取河中地区只是昙花一现而已。因为从汉地到新疆,必须经过河西走廊。河西走廊非常狭窄,祁连山以南是青海的藏地,北面是游牧民族,那时候没有公路没有汽车,几千公里的不之地飞沙走石越走越冷,吃喝都成问题,还不如回到美丽富饶的中原搂着婆娘睡觉,征服个线。

  想想看,隋唐二代为了灭高句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高句丽还只是在东北,就在家门口。所以要远征西西伯利亚的话,还不如试着到月亮找嫦娥姐姐玩,就算得不到也能天地相望,有个念想,玩一把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此外,汉民族小富即安,缺少对外扩张的动力,还看不起别人,自以为中国是世界的中心,其余皆为蛮夷,蛮夷之地荒凉不堪尚未开化。就像是你有几套房子,其中有楼房,有土坯房,住楼房就行了,要土坯房干嘛,面子往那搁呀。所以,中华民族的古代史也是修城墙的历史,自秦始皇开始,就在北方修绵亘的长城防线,后世也多次营造,搞得今天还有人对着八达岭的砖墙遥想秦始皇,或是站在山海关城头大谈汉唐雄风,让人哭笑不得。

  中国人说清朝丧权辱国割让给了沙俄150万平方公里领土,人却说那是入关时带的嫁妆,与你中国何干。假使没有清末的“放垦”无数汉地百姓的闯关东、走西口,大清朝那所谓的几百万平方公里的“嫁妆”又有几尺能够留给今天的中国,实在是个未知数。

  当蒙古草原出现势力真空时,东至大兴安岭,西至叶尼域的原始森林里,绝不缺少垂涎三尺的“接盘侠”俄罗斯东进了,好家伙,一直到了美洲的阿拉斯加…

  “哎,大家都等你表态呢,你卖什么呆瓜呀。”冉妮亚捅他。

  希特勒回过神来,他自己也感到奇怪,只要一涉及到中国他铁定思想跑,仿佛冥冥之中有无形的绳子牵着。

  东方天际浮起一片鱼肚白,大地也渐渐地光亮了起来。希特勒坐在沙发上闭目深思,像入定的和尚。就在大家以为睡过去的时候猛拍桌子站起来,唾沫四溅紧握拳头咂着空气大喊大叫:“我宣布最后决定:全力向东!拼搏!突击!”

  昏昏睡、昏昏入睡、半梦半醒、梦里看花、睡了好几觉又打算睡、睡了好几觉已睡醒者都被打醒了精神,并随元首站起来,哈尔德起来后又去捡掉在地毡上的眼镜,赫普纳的副官娃娃鱼被丽达揪着耳朵拎起来。冉妮亚责怪鲍曼:“不说是务虚会吗?怎么做决定了?”受到斥责:“赶紧记录。”不甘输掉任何半口气的希特勒便瞪了俩人一眼,挥舞着胳膊一遍遍劈开眼前的空气:

  “一、东线停战问题十天后作最后决定,里宾特洛甫亲自通知俄方,停战线必须以叶尼河为界”

  “是!”帝国议长气贯长虹地双脚一碰,地毯上升腾起一阵尘土。

  “二、根据去年的经验,还有最后半个月时间可以展开大规模军事行动。我意,所有机械化部队全部出动,告诉每个将帅,这是东线最后的战争,过了这个村没有那个店,今后想打都没机会呢。严冬降临,时不我待。打法上要创新,各部队不要一哄而上,选派兵强将,由直升飞机、坦克、装甲车和自行火炮以及新式履带式战车组成团级突击队,进行嵌入式、跳跃式进攻,大胆进苏联后方,尽可能多的占领地盘,注意,这次攻势的目的是多占地盘。约德尔与哈尔德马上拟定作战计划,中午前完成。”

  “明白!”总参谋长像新兵蛋子一样敬礼。

  希特勒狡黠地笑了笑,解释道:“鄂毕河到叶尼河的面积至少有180万平方公里,把这些土地顺过来,然后交给…”

  “谢谢元首。”弗拉索夫迫不及待地感谢,惨白的脸上升腾起红晕。

  “三、从今天开始,所有人都要全力以赴。明天我们分头行动:我和鲍曼到前线督战。约德尔负责后勤。戈培尔到突尼斯,检查西非的防务。好了,大家抓紧时间休息一会,中午讨论作战计划,晚上出席东线将领们的送会。”

  “我呢?”希姆莱瞪眼。

  希特勒做恍然大悟状,调侃道:“哎呀呀,开会开到天亮,头昏脑涨的,竟然把给忘记了,领导一切嘛,这怎么行。”

  他顿了顿,故意调他的胃口:“有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只是条件太艰苦,我不忍心让你去。”

  希姆莱马上一脸阿谀相:“不会是让我带兵吧?”

  “正是。舍尔纳调莫斯科任卫戍司令,他的职位由迪特尔接任。目前他在阿尔汉格尔斯克,交接手续得好几天,你先到摩尔曼斯克,指挥部队清除盘踞在城东高地的苏军残余。”希特勒严肃地说。

  “保证完成任务。”希姆莱敬礼的姿势像要蹦起来,急急出门时冷不防在戈培尔的肚子上打了一巴掌:“元首真偏心,让你到马尔他,这不是狼入羊群吗,那些个文工团员又要遭殃喽。”

  戈培尔支支吾吾向姑娘们救援:“麻烦你们一件事。我房间有几个人…硬跟来的…你们谁去把她们请出去”冉妮亚与薇拉整理会议记录,想去又不开身,丽达攥着拳头“蹬蹬”出门,一副替天行道的派头。

  楼道那头一阵嘈杂尖叫,随即变成实打实的拳头着、爆出又尽力压抑着的哭叫,争相逃窜的脚步声向这边跑来,戈培尔赶紧从门前闪到里面,随手从冉妮亚桌前拿起一本书装模作样,她一把夺过来:“干什么?那是《孕妇必读》。他又抢过薇拉的书猪鼻子里葱——装象,薇拉对鲍曼吃吃笑着:“他拿的是织衣的书。”

  纷至沓来的脚步中混杂着一个气昂昂的声音:“那人肯定是个大官,他答应让我当厂工会主席的,说是后提拔,怎么没人影了?骗子?”希特勒偷偷望了眼戈培尔,这个骗子厚黑功夫惊人,拿着那本衣书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莫斯科政治局务虚扩大会议结束,此后,官方文件中高度评价这次会议,称这次会议具有划时代的意义,为胜利结束东线战争奠定了基础。

  冉妮亚把自己埋进故纸堆里、活像个图书管理员,对他也不理不睬的。半晌后她高兴得跳起来,扑上来亲了一口抱起一叠纸就要出门。

  “站住,干什么去?”他问道。

  冉妮亚笑盈盈地回答:“摩尔曼斯科暖,科拉半岛以东白海洋资料,副主席用得着。”

  “七八糟的什么东西?真是多管闲事。”他说。

  一脚踏出门的冉妮亚一声叹息,不情愿地回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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