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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脱算计,积善功,遇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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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山下山!

  这是孔焯浩元峰上下来的第一个想法。

  或许别人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感到得意,可是孔焯却觉得这件事情汗颜的紧。

  自己太过⾼估自己了,有些忋人忧天的感觉了。

  “我只是一个三代弟子,在罗孚无职无责,没名没份的,师⽗还不在山上,我跟在后面瞎cāo个什么心啊,天塌下来有⾼个子顶着,我在后面跟着⼲就行了,没事儿想那么多⼲嘛,还再找一个棋子,我有病啊,该怎么安排,那些老狐狸心里有数,我这算是cāo的哪门子心啊!“

  也不知怎么的,从浩元峰回来之后,孔焯的心情便特别的糟糕。

  在山上还好好的,可是回到了青松坪,不过是刚做了一小会儿,连半个时辰都不到,孔焯便感到自己的心情变得越来越坏。

  这是一种他从来没有想到过的感觉,也从来没有试过。

  所谓己所不yù,勿施于人,或许便是鉴于这种心情而得来的吧?

  初始的时候,想着让别人做棋子,来把隐蔵在yīn影中的敌人引出来,这似乎是一件非常普通的,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可是当他发现自己也差点被别人当成了棋子,成为了引敌人出手的饵时,那心情便变得暴躁了起来。

  他不喜这种感觉,他也知道,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度,至少在他之前的想象中有些过度,可是,他仍然需要发怈,并且成功的得到了发怈。

  当他离开了青松坪的时候,地面上开始出现网状的⻳裂痕迹,慢慢的,那网状越来越深,裂纹越来越多,最后,只听一声闷响,方圆数百丈的青松坪就这么轰然倒下,而原本应该漫天飞扬的尘土,却也被孔焯那怪异的运劲方式,完全的庒下,在起初的一声闷响之后,竟然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浩元峰正玄殿內,正在与李元化和卫青青两人低声讨论的凌伽上人的面sè骤然一变。

  “师兄,怎么了?”

  “第七层,孔焯的先天紫气什么时候到了第七层了?!”凌伽上人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和两人细语“而且,为什么,我们刚才都没有看出来?!”

  李元化与卫青青两人相视哑然,目光中也都同时露出骇然之sè。

  发怈了一把,把中的郁闷之气扫清,孔焯算是恢复了一些,轻轻的出了一口气,望着満面狼籍的青松坪苦笑了起来。

  自然算计别人的时候感觉好像是在玩游戏,可是一旦涉及到自己,却又忍不住的心情不佳。

  “还是心境上的修为跟不上啊!”孔焯叹息了一声“下山吧,省得到时候又被那群无良的长辈算计了!”

  ……

  …

  第三rì,孔焯便下山了。

  这一次,效率出奇的快,孔焯用的理由是,自己的修行已经到了一个瓶颈,考虑到最近一段时间里修行难得寸进,因此想要下山看看,历练历练,看看能不能有所收益。

  凌伽上人,想都没想,当时就准了,而且,只是,无论是凌伽上人,还是李元化,他们看孔焯的目光都让孔焯有些受不了。

  “我知道我是一个天才,可是罗孚开派数千年,就没出过天才吗,⼲嘛看我看得象个怪物一样啊!”就这么在心里头嘀咕着下了山。

  没什么好收拾的,甚至,⾝上连个剑都没有挂,只是间挂了个⽩蟒⽪袋,两手空空的,慢慢悠悠的走下了罗孚。

  下山历练

  这是很多修行者在修炼有小成之后的选择,毕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耐得住山中的寂寞的,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不识人间烟火的,当修为到达了一定的程度,一个瓶颈,在短时间內修为很难寸进的时候,闷在山上,总不是一件好事儿,出来散散心,或许能够‮开解‬些许心结,所以,就有了下山历练。

  所以,说⽩了,所谓的下山历练,就是到处走走看看,散散心,遇到事情的时候,再管管,具体来讲,就是遇妖除妖,遇魔除魔。

  说实在的,现在这中土大地上还不是很太平,妖魔众多,虽然并不是经常袭扰人类,可是却也不是没有,所以,这修行之人用武之地也就多了,这样的行为,学名叫做积修外功,据说,帮助普通人类降妖除魔可以得到一种叫做功德的东西,而这种功德,在飞升的时候,可以帮着挡天劫,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这年头,真正的能够悟通天神大道的还一个都没有,天劫也许久没有出现了,所以,天晓得,有没有用。

  可是各门各派的弟子在下山行走时,都秉承着这一看法,遇到妖怪之类的东西,都会去管上一管。

  这就是积善功

  ……

  孔焯现在的打扮并不像是一个修行的。

  像他这样两手空空的在官道上走着,没有任何的行李,多少显得有些怪异。

  从罗孚下来已经有十来天的时间了。

  如果用四个字来形容这十天的遭遇的话,那么就只有四个字

  平淡如⽔

  这一次,并不像上一次下山,有着明确的目的,所以,他并没有展开⾝法,也没有御剑,只是像个普通的人一般,慢慢的走着。

  一路上,遇到了些人,也遇到了一些事情,可是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人,重要的事情,更重要的是,这一次下山,倒是有些赌气的意思,并没有准备充分,也没有明确的目的,以至于到了现在,他都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想不到,这么走,比在山上还无聊啊!“孔焯心中哀叹着,”我该做什么呢?难道又去给爹娘守坟?

  正想间,忽然心中一动,远远的,自那官道的尽头,传来一阵狂的马蹄声。

  “这么多人,跑什么啊?!“

  须臾,但见前方十余骑狂奔而来,烟尘翻滚,吆喝之声不绝于耳。

  那马速极快,不过片刻工夫便到了眼前,孔焯正行在路中,那为首之人仿佛没有看到一般,就这么直冲了过来,手中挥舞着马鞭,马速不减的朝着孔焯冲了过来。

  “去你妈的!”孔焯暗骂了一声,⾝子向路边飘了过去,让开道路,让这一群十几骑人马疾驰而过,不过,这疾驰而过的人马向前还未行到十丈元,便听所有的马俱是长嘶了一声,一头栽倒在了地上,一片人仰马翻之声。

  孔焯yīnyīn的笑了起来,仿佛出了一口大大的恶气一般,只威到神清气慡,自罗孚下来之后的満⾝晦气似乎也都在这一刻全都跑掉了。

  “兀那妖人,光天化rì之下竟然敢依仗琊法害人!“孔焯还没有走出几步远,便听到⾝后一声暴喝,随后,一道劲风直扑后脑而来。

  “奇怪!“孔焯眉头一皱,停下了脚步,却并没有转⾝,仍由后面那柄黑sè的宣花斧砸在自己的后脑上面。

  “乒——!“的一声,火星四溅,那后面偷袭之人被孔焯⾝上自然而生的反震之力给震飞了出去。

  这个时候,孔焯方才转过⾝来,眼中闪出些许奇异之sè,去看刚才袭击自己的人。

  那十余匹马突然倒下当然是他孔焯做的好事,不过他自认为作的极为隐秘,只是稍微加大了一下那马前方的重力而已,疾驰中的奔马踏过那片重力区域的时候,自然便会像是一头栽到坑里一般的跌倒,再加上那速度,马上的人至少是个轻伤。

  可是这位倒好,不但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反而很快便发现是自己做的手脚,而且立刻袭击,倒是让他感到有些意外。

  “古怪的家伙?!”

  当孔焯转⾝过来的时候,更加确定了对方的古怪,十几骑人马都如孔焯预料的一样,全都倒在地上呻昑嘶吼,唯独这位,被孔焯震飞之后,又跳了起来,拾起刚才同样被震飞的宣花斧,仿佛没事儿的人一般,作出攻击的姿态。

  “你不是我对手!”孔焯看着眼前的这个黑大汉,轻轻的道。

  却不料那大汉竟似是一个浑人,听了孔焯的话,略一愣神,便立刻舞动起手中的斧头叫了起来“你这个妖人,暗施妖法,当我不知怎的!”

  也不说出是怎么发现孔焯是动了手脚的,提着斧头,又叫唤着冲了过来,手中斧头挥舞间,也毫无章法。

  “这就是一个浑人!”

  孔焯心中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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