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水中练剑
孔焯虽然⾝材差一点,但是脑子却是好使的紧,用他师⽗的话讲,那是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太昊玄月剑,虽然繁奥复杂,但在他莫休练了两遍给孔焯看到,基本的架式他是记得了,而前面的九招,他也早就学过,因此更加悉。
平时的话,要是让他演练一遍的话,他本就不需要费什么力气,很短的时间便可以将这八十一招的式子过上一遍,但是今天,却显得有些困难了。
二分归元剑法演完之后,他并没有停下来,而且继续演练起那太昊玄月剑来,而在演练第一招的时候,他的动作便显得异常的生涩,而到了第二招的时候,便如初学剑法的孩意一般,手中的松枝也不知道是往哪里指了,而当他演到第三招的时候,便听“叭搭”一声,在他的手中已经变得如同一块紫⽟般的松枝又一次的爆裂了开来,而孔焯在松枝爆裂开之后,孔焯手中的半截松枝去势不减,竟慢慢的将那第三招演完之后,一缕喜⾊闪过孔焯的眉头,⾝子,却直直的扑到在了地上。
“我冲破了⾜少肾经!”这是他累晕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孔焯是一个幸运儿,他刚才所经历的一个过程乃是在修行界被认为最神奇的,同时也是最罕见的顿悟过程。
同时,他也是不幸的,因为别人顿悟之后都是成仙成佛,而他顿悟的,不过是在门之外窥伺到了剑术的至理,为他将来的剑路打开了一扇通往无限的大门,只是,他现在仍然是站在起点上,想要成功,还需要努力。
天才是九十九分的汗⽔和一分的运气组成的,而往往那一分运气要比九十九分努力加起来更为重要,今天,孔焯可以说是幸运的得到了那一分运气,偷得了那一分天机,但是后面的路,还是需要努力的,至于他努力不努力,便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而事实上,他最开心的却并不是自己对于剑术的领悟达到了一个他的同辈所不能望其项背的地步,而是另外一件事情,他的先天紫气冲破了⾜少肾经,这是先天紫气第二层的另外一条正经,冲破了⾜少肾经,便意味着他的先天紫气已经完全稳固在了第二层,并且可以向大圆満之境冲击了,而这样一来,他的先天紫气修为在十名內门核心弟子⾜以列⼊前四。
论起先天紫气的修为了,这十名弟子的修为相差很大,差距的主要原因却并不是在资质问题,而是在⼊门时间上,大师兄常月,⼊门已经三十余年了,一⾝先天紫气的修为已经达到了第七层,御剑飞行,直上青冥自是不在话话,五年前下过历练不久,便在修行界闯出了名头,在修行界同辈人中堪称上乘,所以,虽然罗孚门现在有十名核心內门弟子,但是其他人却从来没有一个将他看成是同辈的,而他自然也不屑与这一群小庇孩并列,再加上五年前下山,因此与大家的关系倒是有些疏远,而剩下的九名弟子中,实力被公认为最強的是凌伽上人的二弟子林⽟风,十二年前⼊门,一⾝先天紫气的修为已经进⼊到了第三层,本门剑法也是十分精通的,使得极好,常月之下便是他了,然后是排在第三的陆完,他的先天紫气和现在的孔焯一样,都是冲破了⾜少肾经,第二层已臻大圆満境界,差的也只是火侯了,在剑法上虽然也只差林少风少许。
至于其他人,因⼊门时间原因,⽔准也大多数与之前的孔焯相仿佛,在先天紫气上,只有二人未⼊第二层,一个是经常和孔焯一起吃烤⾁的周雪,她是女孩,先天不⾜,年纪又小,因此在先天紫气的修为上还差些火侯,另外一个叫陈木,这个陈木的情况有些特殊,他因为资质特异,修行的并不是先天紫气,而是另外一门功法,据说神妙不在先天紫气之下,但是因为修行时间尚浅,因此实力也是稍逊的。
另外还有一人不得不提,那便是方少⽩。
方少⽩是一个练剑的奇才,当然了,所以,凌伽上人才会收他做关门弟子,先天紫气的修为堪堪踏⼊第二层,但是在剑术上的造诣却已经能够与陆完相仿佛了,放到今天之前的孔焯,纯比剑术的话,也只有认栽的份,但是现在,却又说不定了。
孔焯这一倒下,便是整整三天三夜,等到他再一次醒来的时候,环头四顾,却发现自己已经臭掉了。
这个时候,他也搞不清楚自己在这里躺了多久了,反正醒来的时候,只觉腹如雷鸣,饥肠辘辘,从记事以来,他可从来没有这么饿过。
这也只能怪他自己,一直以来,他都住在那立独的小屋內,除了他师⽗,也没什么人管他,现在他师⽗走了,只剩下他一人,而平时与他好的师兄师弟们则都是努力的练功以备开山门大会,便是一与他联系最密的周雪与方少⽩也被自己的师⽗纠住练功,哪里还有时间来找他嘻戏?
从地上爬起来,那浑⾝骨头便如散了架一般,可能在自己昏倒之后,这里还下过一场雨,搞得他浑⾝是泥浆遍地,腥臭无比,也顾不得去找东西吃了,直接一个猛子扎进了那小⽔潭中,好好儿的洗了一个澡,又在潭中把⾝上的⾐服洗了,用先天紫气将⾐服蒸⼲,穿在了⾝上,又猎了两只兔子,胡了填了一下肚子,便准备往山门赶,毕竟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昏倒了多久,有没有耽误事情。
可是就在他准备抬脚离开的时候,忽然之间,脑子里面灵光一闪。
也是这小子最近的运气好,悟⾼,或者说是机缘好,而最大的可能却是这两天老天睡过了头,让孔焯的灵智大开了起来,他想到了刚才在⽔中的情形。
放在平常他也不会在意,从小到大,在⽔里都是这么个感觉,⽔里有阻力却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可是现在,孔焯在昏倒之前是一直在练剑的,虽然昏倒了三天了,但是醒来的时候,脑子里面的剑招的余温还未过,还处于练剑和悟剑的状态,因此,无论遇到什么,总是会有意无意的往剑术的方面想,而现在,他的想法就是,如果我能够在⽔里面像在地面上一样流畅的把剑法练出来会怎么样呢?
有了想法,当然是想试的,试的结果就是灰头土脸,在⽔底,别说是使剑,便是用那松枝做一个动作也是困难万物的。
“扑!”他的脑袋从⽔面中冒了上来,游到了岸边,吐了一大口⽔“呼,我似乎太过急躁了,师⽗说过,做什么事情要循序渐进!”
从⽔潭里爬出来,孔焯本就没有顾得上用紫气把再一次透了的⾐衫蒸⼲,自顾自的思索了起来“那么,我就先从简单的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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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十,天乍晴
万里无云飘
绵延千里的罗孚山深处,一霎时云气濛濛,布散成锦。群山在⽩云簇绕中露出角尖,好似一盘⽩⽟凝脂。当中穿出几十⽟笋,非常好看。再回顾东北,依旧清朗朗的,一轮红⽇,被当中一个最⾼峰顶承着,似含似捧,真是人间奇观。
古朴幽远的钟声响起,在云气中起一阵阵涟漪。
“开山门哟——!”在那⾼大的牌楼前面,两名耝壮无比的大汉在那里扯着嗓子叫喊了起来,声音随着钟声,传了很远。
罗孚山山门前的大广场上,此时已经聚焦了数千人,这些,都是这一次收下的弟子,而他们其中的一些,某些幸运儿,或者说,某些底子好,基础好的人,便会在这一次开山门大会后,成为內门弟子,而最幸运的几个,甚至有可能被罗孚五剑这样的宇內有名的剑仙看中,收⼊弟子,或者是被罗孚五剑的师兄弟们看中,成为內门核心弟子,那么,这些人的前途将是无限的。而现在,一切都还只是未知数。
山门前面,两名大汉喊过之后,一名枯瘦的,⾝着灰布⾐服的老人与一名中年儒服男子从牌楼里走了出来,在那数千人面前停住脚步,那老人倒还看不出什么奇处来,但是那中年男从的目光却发精芒闪动,目光所及之处,所有人都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
“都进来吧!”目光扫过众人一遍之后,中年男子轻轻的说了一句,声音看似轻巧,但是却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十分的清晰。
随着他的声音,牌楼前的两名大汉⾝子向两边一转,跨了一大步,侧立了过来,将原本只能容两人通过的牌楼门让了出来。
罗孚山的山门
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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