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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过天晴的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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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以宁甜笑着跟上去,脸颊一抹羞红,突然想到什么,神神秘秘的问:“顾念西,这几天的事情,你还记得吧?”

  他⾼大的⾝躯明显一僵,脸⾊臭臭的,脑袋一扬“什么这几天的事?何以宁,你啰里啰嗦的,再不走快点,我把你扔到河里去。”

  他刻意逃避的样子让何以宁更加确定,他应该是记着的,可是这个男人的自尊心却不允许他承认。

  “何以宁,你笑什么?”

  “我哪有笑?”

  “你照着镜子看看,嘴角都裂到耳子上了。”

  他提着她两边的嘴角,硬是扯出一抹笑来。

  何以宁的样子看上去很怪,但笑意还是从眼中流露,她喜这样雨过天晴的感觉,不管做什么,哪怕看起来很傻也会有幸福淡淡萦绕。

  到了一处偏僻的河沟,他们坐下来休息,大⻩在河边喝⽔,不时撒了跑,把四只蹄子都弄了。

  顾念西站在何以宁的⾝后,小心的褪下她的外套,右边肩头被木打伤的地方一片‮肿红‬,隐隐泛着青黑⾊。

  他用手轻轻一碰,她忍不住咝了一声,痛!

  “何以宁,你这个蠢女人,谁用你替我挡这一下?”嘴上虽然是责怪的语气,眼中的深情与疼惜却毫无保留的流露。

  当时的情景,他心里清楚的记得,那木落在她⾝上,他只觉得一股怒火从脚底下往上冲,把⾝体的每条⾎管都燃烧了打通了,几乎是一瞬间,破茧而出般火烈的重生。

  “你等我一下。”他要去山里找些能消毒的草药,刚一转⾝,手便被人抓住,她轻轻摇了‮头摇‬“我没事,先回巫陀寨吧。”

  她不想跟他分开,一分一秒也不想,这一刻的相守来得太不容易,所以才要小心翼翼的珍惜。

  他读懂了她眼中的不舍与期待,拉上她的⾐服,无奈的点了下她的额头“蠢女人。”

  一路走走停停,天黑的时候终于到达了丹甘的家,丹甘看到死而复生的顾念西,自然是喜了一番。

  “我车上有消肿止痛药,我去拿。”

  顾念西大步朝车子走去,打开后备箱,从里面取出一个药箱,这是容慎给他配备的,他出发的时候,几乎什么都没带。

  何以宁上了药,疼痛感减轻了不少,自从经历了蛇蛊的疼痛,这种普通的⽪外伤已经很难让她有什么太大的感觉。

  顾念西等药风⼲了才慢慢拉上她的⾐服,拉到一半,忽然低下头,一个轻吻落在她的肩头,轻瞌的长睫微微颤抖,这些⽇子以来她为他所做的一切,他都记得,不愧是他的女人,他家的笨蛋!

  感觉到一丝凉意贴在⽪肤上,何以宁不适的扭了下肩膀“喂,顾念西,你⼲什么呢?”

  他的脑袋自后面探过来,在她的脖子上磨蹭,带了丝蛊惑般的低哑“我想吃你。”

  何以宁笑“这些天,我可天天跟你睡在一起。”

  就连上厕所都要像个跟庇虫一样粘在后面,更何况是‮觉睡‬的时候,而且,他平时‮觉睡‬很老实,自从这智商变成小孩后,‮觉睡‬就开始不注意‮势姿‬,她常常做梦,梦中被一座大山庒着,几乎不过气来,猛然惊醒就看到他半边⾝子都庒在她的⾝上,那腿长手长的。

  她后来总结,这‮觉睡‬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属实不容易。

  他皱着眉头“我那时候也不可能会做这种事。”

  都傻成那样了,还能xxoo那就太神奇了。

  “呀,顾念西,原来你都记得啊?”何以宁故作惊讶。

  他的神经立刻绷得紧紧的,脸颊浮上不自然的‮晕红‬,用手臂圈着她的脖子,大有杀人灭口的架势“何以宁,哆嗦,闭嘴。”

  何以宁了然而笑,嘿,这是打死也不肯承认了。

  “喂,何以宁,你的蛊是怎么解的?”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事情,蛊毒彻底解了吗?会不会对她的⾝体造成影响?

  她轻轻‮摸抚‬着他搭在前的手,仿佛又回到了那段被痛苦‮磨折‬的⽇子,简单的缓慢的将整个过程告诉了他。

  他听了,手臂收得更紧,好像要把她给进⾝体里,低垂的目光辩不清深浅,只有⾝上罩着一层伤感。

  他向天发誓,他不会再让她遭受任何的苦难,所有的伤害都由他一个人来背负,他会把她保管的妥妥当当,让她安心的只做他的蠢女人,不被风侵不被⽇蚀,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快乐着,幸福着,直到头发花⽩老去。。

  “何以宁。。”

  “嗯?”

  “你想要男孩女孩?”

  “为什么这么问?”

  “我们生个孩子吧。”

  她听了,心中一暖,回过头对上他清澈的目光“真的?”

  他脸⾊一沉“我骗你这种低智商的有意思吗?”

  她是低智商,那前些⽇子的某人…。

  见她目光闪动,明显有话要说的意思,他立刻凶巴巴的警告“何以宁,你一张嘴就要考虑到后果知道吗?”

  他⽪笑⾁不笑的捏着拳头,捏得关节咔嚓咔嚓的响,在暴力分子面前,何以宁只好变成缩头乌⻳,伸手捂住嘴巴,摇了‮头摇‬。

  她是哑巴,她无话可说。

  顾念西做出一个算你聪明的表情,脸往前一凑,忽闪着长睫⽑“何以宁,我们现在就开始造小人吧。。”

  “现在?”

  咚咚!

  丹甘在外面敲门“顾哥,你们收拾好没有?”

  “好了,好了。”何以宁急忙替他回答,在某人渐渐变沉的脸⾊中急忙拿起一边的背包,回头,冲他做了一个鬼脸。

  他冷哼了一声“何以宁,我会让你后悔的。”

  他大步与她擦肩而过,顺便拿走了她的背包,蠢女人,自己肩上有伤不知道吗?

  丹甘手里抱着一个大袋子,笑嘻嘻的说:“这是我阿妈给你们准备的,路上的⼲粮还有⽔,⾜够你们开回a市了,你们真要大晚上走吗?”

  完全可以在这里睡一晚的。

  “替我谢谢你阿妈。”顾念西接过来,他要赶紧回去,瞳鸟那边还在等着他,他已经耽误的太久了。

  “顾哥,等我満十八岁了,我就去找你,到时候,你可不能不要我。”丹甘生怕他会后悔。

  “你放心,你顾哥说话算话。”何以宁拍拍他的头“要加油,瞳鸟里可都是精英。”

  丹甘热⾎沸腾“我一定不会让别人看扁的。”

  “小子,我等你。”

  “是,长官。”丹甘像模像样的打了一个军礼,引得两人哑然失笑。

  顾念西将所有的东西搬上车,何以宁跟丹甘挥手告别,那黑黑的少年站在寨头,用力的挥动着手臂,四年后的某一天,瞳鸟的新兵队伍里,一个长相俊朗,⽪肤黝黑的少年举着拳头庄严发誓“全心全意为‮民人‬服务,服从命令,严守纪律,英勇顽強,不怕牺牲,苦练杀敌本领…”

  车子刚驶出不远,看到两边的山林里零星几座坟墓,顾念西忽然将车子靠着路边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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