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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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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以宁睁开眼睛,一张稚嫰的小脸映⼊眼帘。

  她带着吃惊,不敢相信的问:“萧萧?”

  萧萧双手拄着下巴,看到她醒了,立刻笑弯了眉眼,用小手比划着“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

  何以宁伸手摸摸他的小脑袋“姐姐不会不见萧萧的。”

  “那你这次来,还要离开吗?”孩子眼中明显的期盼看得何以宁心尖疼,他总是能触动她心底的那层忧伤,让她想起自己在‮儿孤‬院时的寂寞。

  “你希望姐姐离开吗?”

  他先是坚定的摇‮头摇‬,然后又犹豫的点头“我知道你不喜爹地,也不喜这里,所以,你一定会离开的。”

  “你爹地呢?”

  “他生病了。”

  “生病了?”生龙活虎的萧尊也会生病吗?不过转念一想,那毕竟也是活生生的人,就连顾念西都会闻了花粉过敏満⾝起红点。

  她从上坐起来,看到⾝上已经换了一⾝崭新的⾐服,她以为是那个季嫂换的,所以也没有太在意。

  “带我去看看你爹地。”

  “好。”萧萧拉着她的手,⾼兴的笑起来。

  萧尊的房间还是一贯的暗⾊调,他缩在上,蜷着长腿,⾝上盖着被子,远远的只能看见露在外面的一头柔顺的黑发。

  何以宁把手探过去,⾼烧39度。

  她落海的时候虽然昏,却并非对当时发生的事情一无所觉,她陷在冰冷的海⽔里,感觉已经跟死亡那样近,却在触到死神的气息时,一双手将她带离了死亡深渊,天气那样冷,河⽔一定冰冷刺骨,他在冰⽔里浸泡,不感冒了才怪,只是自己为什么安然无恙?

  “萧萧,你去把药箱拿来。”

  萧萧立刻扭头跑了出去,何以宁用⽑巾蘸了凉⽔给他降温,刚碰上他的额头,他就睁开眼睛,虽然病态奄奄,眼神却格外的闪亮,一开口,声音沙哑“你不害怕我了?”

  以前那个总是躲他躲得远远的女人,宁愿朝着自己的脑袋开一也不愿意跟他回来的女人,此时低垂着眉眼正动作练的给他敷额头。

  何以宁淡淡的说:“你很希望我怕你?”

  “我还以为你会吵着闹着要离开,你上次不是有本事的吗?”他的口气带着明显的讽刺。

  “萧尊,你再多说一句话,我就把你的嘴也一起降降温。”

  他冷哼,竟然听话的扭过头。

  萧萧拿了药箱进来,何以宁从中找到退烧药和感冒药,倒了⽔喂他吃下“我去给你熬点姜汤⽔,喝了之后睡一觉,很快就会好。”

  “这些事让季嫂去做。”

  “我习惯自己做。”

  她起⾝,他突然拉住她的手腕,何以宁第一次在他的眼中看到类似于孩子般天真的祈求“你别走。”

  她叹口气,犹豫了一下,最后妥协“好吧。”

  他露出像是笑一样的表情,萧萧站在何以宁的⾝边,目光切切的望着他,他冲萧萧说:“吃饭了吗?”

  萧萧‮头摇‬。

  “为什么不吃饭?”眉宇间已经有了严厉。

  萧萧抬头看向何以宁,似乎在求救,何以宁急忙说:“一会我陪他吃。”

  “嗯,也好。”他很累似的,慢慢瞌上眼睛“何以宁,你会走吗?”

  “你知道答案的。”

  “为了顾念西吗?你要去救他?”

  “你又在明知故问。”

  “你不也是一样,一直在自欺欺人,就凭你,可以救得了他?”

  何以宁沉默了,一言不发的攥紧了拳头,这是她的事,她不需要别人来心,萧尊不可能会帮她,他没往监狱里放两个人暗暗整死顾念西就不错了,她从不期望狼会仁慈。

  萧尊也没有再说话,一直闭着眼睛,何以宁站了一会就听到他均匀的呼昅声,看来的确病得不轻,药也发挥了作用,这么快就睡着了。

  何以宁拉着萧萧的手“我们出去吧。”

  “⼲什么?”

  “熬姜汤。”

  萧尊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桌子上放着一碗早就凉透了的姜汤,额头上的⽑巾滑了下来,还带着嘲的温度,他毕竟是⾝体好,吃了药,退了烧,人也精神了不少。

  庭院里,何以宁正和萧萧坐在玻璃房里看书,玻璃房有空调,温度正好,太光一照,更显得暖意融融。

  她穿着浅蓝⾊的圆领⽑⾐,头发柔顺的披在肩膀上,此时正低着头认真的给萧萧念书上的故事,娥眉淡扫,樱,生出一种淡如光线般的娇柔似⽟。

  他手揷口袋,静静的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季嫂端着两杯热饮走出来“尊爷,外面冷,怎么不进去?”

  他嗯了一声,季嫂便跟在他的⾝后。

  一杯热可可放在何以宁的面前,她抬起头,正撞上他冰冷中又透着股奇异柔软的目光“你好了?”

  “死不了。”他菗了一把椅子坐下来,目光落向她手里的童话书“我从来不知道萧萧也喜公主与王子的故事。”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何以宁将书放到萧萧面前,摸摸他的小脑袋“萧萧,再去楼上取一本下来吧。”

  萧萧看了两个大人一眼,懂事的嗯了一声,他的小⾝影穿过灌木丛,玻璃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萧尊,谢谢。”

  这是她发自心底的感谢,他不是第一次救她,以前她还能当成是他霸道的想要噤锢她的自由,但是这一次,他跳进大海,本就是冒着生命危险,而且她刚从萧萧嘴里得知,他本不会游泳,这也是上次她从⽔里跑掉他却没有追上来的原因,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只是这个男人太危险,太捉摸不定,她不想跟他走得太近。

  萧尊眯了眯眼睛,星眸深沉,轻抿畔。

  何以宁继续说:“还有上次匪鹰的事,我说你是我姐夫,你没有拆穿我。”

  如果他当时否定了一个字,她和那些兵们就有危险了,这件事,她一直记挂在心里,想着有一天见到他可以当面感谢,不管是非曲直,她分得清善意恶意。

  萧尊笑得讳莫如深,如雨如雾,依稀间,辩不出深浅“并非我不想拆穿你…只是,你说的都是事实,没错,我就是你的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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