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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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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最‮端顶‬的烽火台,何以宁轻声说:“放我下来。”

  她走向一侧的城墙“顾念西,我要在这里拍照,你记得把后面的那片山照进去。”

  她可是记得他的摄影⽔平,超烂的。

  顾念西拿起‮机手‬,焦距对准了她,不用他提醒,她就笑得灿若桃花,发丝在⾝后飞扬如雪,群山连绵忽然就失去了颜⾊,镜头里只剩下她的⽟面桃腮,明若晶⽟。

  她又换了一个动作,双手张开放在下巴上,做出一副卖萌的姿态,他不由轻轻一笑,在他眼里,她怎样都是美的。

  拍完了照片,何以宁抢过他的‮机手‬,算他没有手抖,这几张照得还算像模像样,她盯着照片中神采飞扬的自己,眼中有一丝落寞浮现,那个中医说,她以后就要骨瘦如柴,五官走形,恐怕要变得很丑很丑,她不想变成那个样子让他看到,她想把自己最美好的时光留给他。

  “我们下去吧。”

  “嗯。”

  下山有索道,坐在固定的小车子里顺着山顶轨道滑下,很方便就是风吹着有些冷。

  山底下有一个熊园,里面养着几只黑⾊的大熊,看起来虽然可爱,但是一想到瞳鸟基地的那些野生熊,何以宁还是不敢靠近,只是老远的扔了一些胡萝卜给它们。

  回去的路上,她没多久就睡了,靠在他的怀里,呼昅还算平静,他轻轻‮摸抚‬着她的发,佯装的无所谓在此时统统卸载了下去,浓浓的伤感与不安笼罩了上来。

  不管怎样,他一定会找到解她蛊毒的办法,他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凋零枯萎。

  余下的几天,他们逛遍了b市的所有景点,她很喜照相,看到喜的地方总要停下来拍一张,其实多数时间,她体力都不好,走走停停,要不然就是由他背着,她也说服他一起留了一张合影,只是他紧绷着脸,一点笑意都没有,好像一张扑克牌,盯着这张照片,她没心没肺的笑了很久。

  回到a市已经是三天后了,没有人看出他们的异样,只有顾奈在所有人都休息后敲响了他们的房门。

  对于何以宁的情况,顾念西并没有隐瞒,顾奈以前就职于‮央中‬特工处,线索比较多,有他的帮忙,也许能找出解决的办法。

  “袁井的巫术来自于苗疆,也许去一趟苗疆能找到突破口。”顾奈以前就听说过蛊毒,只是没有亲眼见识过它的可怕。

  何以宁只离开了三天,已经明显能感觉到她的消瘦,看来那东西发作起来当真是来势汹汹。

  顾念西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办法,但是他查过,在苗疆,会巫术的人被称为草婆,这样的人在当地被视为不详的存在,随着现代文明的发达,几乎没有人会再去研究这种巫术了。

  但不管怎么样,他一定要去一趟苗疆。

  “我跟你一起去。”顾奈坚定的说。

  “你留下来照顾她,我一个人就够了。”去那里不是三天两⽇就能回来的,想找到会同样巫术的草婆,何谈容易

  “啊!”浴室里忽然传来一声尖叫,顾念西立刻弹起来冲进去,何以宁缩在浴缸里,不停的拍打着周围的⽔花,⽩⾊的泡沫飞溅。

  “顾念西,有蛇,好多蛇。”她眼中流露着惊恐,⾝子在不停的颤抖。

  顾念西拿来大浴巾将她包裹在其中,安慰的拍着她的背“没事了,没有蛇,我在这,不会有东西来伤害你。”

  “不,有蛇,好多好多。”她神智错的在他的怀里摇着头“它们刚才就在⽔里,它们要咬我。”

  顾念西心痛的抱紧她“别怕,我会把它们都杀掉。”

  “以宁。”顾奈不方便进来,只是在外面喊了一声“她没事吧?”

  “没事,睡了。”

  顾念西将她抱出来,小心的放进被子里,凝着那张愈发青⻩的脸,愈发坚定了他要去苗疆的决心。

  “顾念西,我好难受。”她忽然在被子里蜷成一团,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部腹‬。

  他握着她的手不让她抓疼自己,看到她由额头滴落的冷汗,恨不得替她承受下这一切。

  “顾念西,有好多蛇在肚子里爬,好疼,好难受。”她哭出来,难过的咬着自己的,直到那里被咬出⾎来。

  “何以宁,听着,别咬自己。”他把手伸到她的嘴里,让她咬着自己的手背,刺骨的疼痛传来,他连眉头都没眨一下。

  她咬着他的手背,在上翻来覆去,好像⾝上正燃着一把火,随时会把她烧成灰烬。

  最难受的时候,她几乎是哭着求他“顾念西,我不想活了,你给我一吧,求你了。”

  “你说什么傻话。”他双目⾚红的按着她的肩膀,眼中的隐忍火焰‮烈猛‬噴放,恶声恶气的吼道:“何以宁,你给我听好了,我不准你死,只要我顾念西活着,我就不会让你死,你他妈给我坚強一点,听到没有?”

  他的怒吼声让她冷静了不少 ,但是来自⾝体的‮磨折‬让她痛不生,五脏六腑里好像有蛇在爬,四处蹿,不断的噬咬着她的⾁。

  她強硬的握紧了拳头,眼睛闭得死死的,他说得对,她不能死,他会想到办法的,她必须坚強一些,她要信他,她要过去。

  忍着不断滴落的冷汗,她艰难的开口“顾念西…我的药箱里有镇定剂,你去…找出来…”

  “我去。”顾奈眼睁睁的看着她承受这样的痛苦,一颗心早就疼痛不堪,他去取了药箱,很快从中找出镇定剂,只是他们两个人都不会注

  “我自己来…你扶我。。起来。”

  她咬着牙倚上头,用两只颤抖的手拿起针管和药剂,只是这么简单的动作,她却做了很久,两个男人紧张而心疼的在一边看着,却丝毫帮不上忙。

  终于配好药,她把针头扎向自己的静脉,看到针筒里的体在缓缓下降,希望却在一点点燃起,但愿镇定剂真的会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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