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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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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标既已决定,要绑架银鞭男甚至不需要两位前辈⾼人出马,秦默轻轻松松地就把他给拎来了。

  秦默‮开解‬了赖飞雄⾝上被封的⽳道,以及覆在他脸上的黑布后,还不客气地拿了涌冷⽔泼上去。

  冷⽔的刺让昏的赖飞雄清醒过来。睁开眼也看到四个蒙面的黑⾐人不怀好意地盯着他,自己的手脚又被牢牢地绑缚在十字形的木桩上,害怕得差点再次吓昏过去。

  他记得自己明明是在倚红楼抱着歌消遥快活的,怎幺头一昏,醒来后却跑到这莫名其妙的地方来了?

  “你,你们抓我来这里⼲甚幺?”银鞭男说话的声音抖得都快不成调了。

  “别紧张,我们『请』你来是想问你一些事情,别怕。”秦默手上的刀子在他的脸颊边晃来晃去的。

  “你们难道不知道我是谁?我就是人称『索命银鞭』的赖飞雄,惹火了我绝对让你们吃不完兜着走!”

  “银鞭?我不知道你没有了银鞭,是不是还能索命,不过,你的小命可是检在我们的手里。”阿蛮娇柔的嗓音伴随着咯咯笑声飘散在众人耳里。

  欺负银鞭男实在是太好玩了,让她有些罢不能的。

  “你!”赖飞雄自知已是刀上⾁却还不死心地嚷嚷:“我可是正义庄的贵宾,慕容公子绝不会与你们善罢甘休的。”

  “那正好,请你来的目的也就是想问问有关正义庄的事。”秦默接过了问的主导权。

  严刑拷打这等小事让两个后生小辈来就行了,北斗神丐对着満桌的佳肴美酒之际,却嫌蒙面吃东西不过瘾,到后来他⼲脆将面罩拿下放口大啖,而定真大师只是品茗陪着他。

  银鞭男一双死鱼眼死命盯着北斗神丐。

  “看甚幺?”神丐气定神闲地瞪了回去。

  “你不就是人称北斗神丐的丐帮帮主吗?”

  “你这银鞭男还真是好眼力。”神丐笑笑。

  “江湖地位如此崇⾼的前辈也玩起绑架、问这等不⼊流的下三滥事来?”银鞭男这一刻竟有万事皆休的绝望。

  “别看我,我也是⾝不由己。”神丐耸耸肩,再补上一句:“你既然不幸落在我们手里,还是自求多福吧。”

  “我再问你一次,慕容少华和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五毒教毒杀事件有甚幺关系?”秦默沉声威吓。

  “你们死了这条心吧,我就算死也不会说的。”银鞭男故作带种地大叫。

  “真不招认?没关系,我有办法。”阿藌就是等他这句话。

  “阿蛮,你有甚幺办法?”秦默看着她贼笑兮兮的眼睛,顿时明⽩她心里又在打鬼主意了,就不知道她会使出甚幺令人拍案叫绝的奇招出来。

  “嘿嘿,我发明的『无敌地狱酷刑』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猛着手的阿蛮比谁都‮奋兴‬。

  “甚幺叫『无敌地狱酷刑』?”众人听了这没头没尾的话,就像丈二金刚般摸不着头脑。

  “等我,我马上就回来。”阿蛮说着,像一阵旋风似的跑了出去。

  她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一条通体碧绿的小青蛇:看着牠吐出来的⾎红⾆信,不必阿蛮多费神解释,任谁一看就知道那是条毒狂猛的蛇。

  “你、你拿这条蛇⼲甚幺?”银鞭男大叫。

  “当然是用来供喽。”

  “供?你胆敢动我一寒⽑,慕容庄主不会放过你的。”银鞭男的威胁听起来満没力的。

  “我敢不敢,你待会儿就知道了。”阿蛮抓着青蛇的手在他眼前晃啊晃的。

  “我不想知道,也不要知道。”银鞭男慌了。

  “我老是觉得用⽪鞭菗、用火炮烙等等的问手段太没创意了,万一遇上不将⽪⾁痛放在眼里的人,还真的拿他没辙。所以,我就发明了『无敌地狱酷刑』,用来对付你这等顽劣分子可说是万无一失。你要是识相,就趁我还没用刑之前乖乖招认,还可以免受⽪⾁之苦。”

  “你、你快把蛇拿开。”银鞭男闭上眼别过头,他不敢直视猛吐⾆信的青蛇。

  “不要。”阿蛮微微一笑。“瞧你脚抖得快站不住了,我看你还是乖乖招了吧。”

  “不说就是不说。”

  “还在死撑?是你自讨苦吃,可怨不得我。”阿蛮说完,将她手中的青蛇放⼊银鞭男的⾐襟里。

  她这动作可真是出人意表,吓得银鞭男尖声大叫;其余三人却是瞪大眼紧盯着他⾐服上的起伏,随着起伏,他们可以清楚地知道青蛇现在的位置。

  “哇,快将那条蛇拿掉!”银鞭男拚命抖动活动范围有限的⾝子,想将蛇给抖出来。

  只可惜蛇这种冷⾎动物,一旦碰上有了体温的物体便会死巴着不放,任你怎幺动,牠还是黏得牢牢的,除非有人帮忙将蛇抓出来。

  “那条蛇爬到我的裆里了,求求你呀,姑。”他哀号。

  “你一五一十地招记,我就帮你把蛇给抓出来。”

  银鞭男本没在听阿蛮的话,他现在所有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蛇爬过的⽪肤上。那条青蛇似乎找到満意的地方,一直在他的股间盘踞,他生怕自己的命子从此喂了蛇口,下半辈子的享乐就全毁了。

  另外三个人目瞳口呆地看完阿蛮的杰作后,又是佩服又是戏谑地半摇着头,彻底被她的古灵精怪给打败。

  这种拷问方武的确够资格称得上“无敌地狱酷刑”它并没有直接给予⾁体痛击,但精神上的‮磨折‬却是谁也熬不过的。

  “这条蛇是在哪里抓来的?”秦默悄声问。

  “我在路上看到的,一时见猎心喜,就将牠给抓了起来,没想到这幺快就能派上用场。”

  小青蛇经过阿蛮这些⽇子的训练和‮教调‬后早巳驯服,没有阿蛮的哨昔,牠是不会随便咬人的。

  可惜银鞭男不知道,他只知道一条软溜、冷腻的蛇着他不放,不知道何时会被咬、不知道牠会挑甚幺部位下口,吓得他拚命哀号。

  “甚幺味道好臭,比老叫化还臭。”北斗神丐捏着鼻子搧了搧。“这股屎臭味把老叫化吃东西的兴致全打没了。”

  原来银鞭男不只吓得失噤,子后面还加了一坨重重的、臭臭的屎,只差没口吐⽩沫了。

  “你要我帮你把蛇抓走,可以,不过,这就得看你的诚心喽。”阿蛮趁机要胁。

  “我说,我说,我甚幺都说。”

  “说!”秦默満意地点点头。阿蛮这招“无敌地狱酷刑”还真是七八槽得有效。

  “这一切都是慕容少华在幕后指使的,我只不过是遵照他的命令行事罢了。”

  “说详细点。”

  “是。”银鞭男呑了口口⽔,尽量不去想在他⾝上游走的那条冷⾎青蛇。“慕容少华将毒葯给我,我的任务就是找些小店、小村落下毒,将人毒死后,不是守株待兔地等人发现尸体,就是做贼喊抓贼地大声嚷嚷五毒教又在那里毒死人了,让谣言像风一样地传了出去。”

  “果然没错。”秦默点了点头。事实和他推测的相去不远,有了银鞭男这个人瞪后,要说服别人也容易多了。

  一旁的北斗神丐和定真大师只是沉着脸,一语不发。

  “慕容少华给你的毒葯是由谁炼制的?”阿蛮对疤面女好奇得很。

  “我不知道。我只负责放毒、散播谣言,其它的事慕容少华本不让我碰。”银鞭男才觉得委屈呢,好处没捞到,却得承受被蛇吻的酷刑,真是偷不着还蚀把米。

  “慕容少华的动机呢?他如此大费周章地设局、布线,背后一定有更大的图谋,是甚幺?”北斗神丐问。

  “我不知道,”银鞭男大叫。

  “你怎幺可能不知道?你再不说,要是让青蛇咬你一口,我可是没解葯给你。”阿蛮突然揷上这幺一句。

  “咦?你怎幺可以说这幺下负责任的话?”银鞭男被蛇吓得苍⽩的睑,现因为脑充⾎而变得火红,瞪着阿蛮的眼珠子更差点没掉出来。

  阿蛮只是耸耸肩;“我才刚抓到青蛇没多久,当然没空引毒、调配解蘗喽。”

  “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你们还要怎幺样?”受不住‮磨折‬的银鞭男放声嚎啕大哭,他的神经已绷到极限。

  “瞧他这摸样,应该不假。”看到他眼泪鼻涕齐流的糗样,秦默这才肯放过他,

  “看来,慕容少华不但做事缜密得滴⽔不漏,还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安排不同的人从事不同的任务,不让太多人知道他的全盘秘密,甚而反过来要胁他。”北斗神丐沉昑。

  “这幺一个前途可期的年轻人,却因为一时的利熏心而误⼊歧途,可惜啊,可惜。”定真大师合掌念了声佛号。

  “可恶的家伙。”阿蛮恨恨地骂。

  “喂,我已经招了,你们快将那条蛇拿走。”银鞭男气急败坏地大叫。

  谤本没有人理他。

  “接下来我们该怎幺办?”阿蛮问。

  “既然知道这是慕容少华一手安排的谋,就得阻止这场杀戮的发生。如果攻势一旦发动,可不是『生灵涂炭』四个字可以形容的。”北斗神丐道。

  等四人商讨完后回头一看,银鞭男早巳两眼翻⽩、口吐⽩沫吓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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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忙赶回正义庄的一行人,这才知道慕容少华在得知赖飞雄失踪的同时就将“格杀舍”发出去了,收到格杀令的江湖人土也分批赶往云南五毒教总坛,留在正义庄的只剩下联络的小角⾊而已。

  看来一场武林的大浩劫就要发生了。

  “天啊,这下该怎幺办?”急得直冒冷汗的阿蛮早巳慌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阿蛮,别慌。”秦默觉得自己像在追着一个团团转的陀螺。

  “我怎能不慌嘛?”

  “听我说,依慕容少华那爱摆派头的个,他领着各路江湖好汉攻打五毒教的事一定会弄得人尽皆知,这样一来,大军的行进速度也会放缓,我们骑马去追,一定很容易追上。”

  秦默的分析赢来两位前辈的赞同声:“你说的没错。”

  “事不宜迟,我们快走吧!”阿蛮可急了。

  “在我们出发前,你先写一封信飞鸽传回五毒教,请凤凰女预做准备,免得大军庒境时措手不及。”秦默以沉稳的声音安抚阿蛮的慌

  “最好是请凤凰女以防守为主,不要多杀生命。”定真大师慈悲为怀,不希望杀戮因为有心人的故意挑拨而扩大。

  面对着文房四宝的阿蛮正不知从何下手,另外三人却同时对着黑暗的彼端喊了声:“谁?”

  躲在黑暗中的不速之客一现⾝,终于让三人看清楚他的真面目,是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俊秀少年,他外表冷漠,有着超乎年龄的成

  看到他,阿蛮再也顾不得写信,笔一丢就冲了上去,抱着他旁若无人般又叫又跳的:“过邦。你来了!”

  “哼,嗯。”秦默的喉头像有东西堵住似的。

  他啊,心里既酸、带涩又苦,五味杂陈得很。

  之前听阿蛮开口过邦、闭口过邦的,他已经吃味了,现在活生生的人站在他面前,他更是踢翻一屋醋坛子--酸味、烟硝味四起。

  听到秦默的暗示后,阿蛮才明⽩自己的放肆,放开过邦后转⾝开心地介绍:“秦默,他就是过邦,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秦默冷冷地点头致意,打量着过邦的眼神锐利得可怕。在他眼里,过邦年纪还小,外表虽然俊秀,但仍不脫稚气,不过只要加以磨练,假以时⽇必可成为武林后起之秀。没想到五毒教里还有这号人物存在。

  面对秦默的冷漠,过邦也懒得搭理他,向两位武林前辈打过招呼后,握着阿蛮的手问:“这些⽇子你过得好不好?”

  “很好哇,一路上有秦默照顾我,我玩得开心极了。”

  “看来,你真的没吃甚幺苦,这样我就放心了。”

  “过邦,你也离家出走了?”

  “我才不像你。我是奉了教主之命出来的,为了找你,也为了调查是谁在设计栽赃五毒教。”

  阿蛮离家出走后,过邦放心不下她,拚命请求教主让他出寨;获得凤凰女的首肯后,他一刻也不敢耽搁地直往中原奔来。

  罢开始阿蛮的招摇是他最有利的线索,但到中途就断了;不得已,过邦只好将找阿蛮的事搁在一旁,先办正事要紧。精明的他自不会漏过慕容少华的任何动向,也早将慕容少华大举挥军的事以飞鸽传书传回总坛。

  他会出现在正义庄,是想趁人去楼空之际找看看有没有遗漏的线索,没想到却见到他担心了近两个月的阿蛮。

  才两个月不见,阿蛮的⾝边却有了另一个人。秦默那占有的眼神,以及阿蛮顺从的神情,让过邦有些不是滋味的。

  “娘知道正义庄发出格杀令的事吗?”

  “教主是何等人物,她早就做好万全准备了,这个不用咱们担心。”

  “那就好。”阿蛮吁了口气。

  她的心情是恢复了大半,但被晾在一旁的秦默俊脸早巳变得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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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默和过邦虽在第一眼时便“犯冲”但毕竟得以大局为重,在两人的奔走下,很快地找来了五匹良驹,边打听慕容少华的行踪边一路追了下去。

  只是,马不停蹄地追了两天,他们还没找到慕容少华,却差点闹到窝里反。

  为甚为?还不是为了过邦。

  秦默和阿蛮之间因为过邦的介⼊而变得极为吊诡。

  之前,两人不敢在前辈面前太过招摇,但是拉拉小手、搂搂、偷吻甚幺的却是从未间断。

  自从过邦出现之后,一切都走了样。

  凡事他硬要揷上一脚,就连两人靠得近了些,他也很不客气地挤⼊两人之间。他才不理秦默气得发抖的⾝子以及紧握的拳头,因为过邦聪明地知道秦默绝不会当着阿蛮的面发作,更是吃定了他。

  “阿蛮,你知不知道秦默的来历?”过邦理所当然地霸着阿蛮。

  “咦?甚幺来历?我不懂。”

  “比如说秦默师承何处?是哪一帮、哪一派的门下弟子?或是他的⽗⺟是江湖上哪位赫赫有名的人物?”

  “我完全不知道啊!”“咦?”阿蛮的答案吓到他了。“你完全不知道他是谁就和他在一起?”这未免太大胆了吧?

  “有甚幺不对吗?”

  “万一秦默居心不良或别有用心时,该怎幺办?”过邦一想到这就头⽪发⿇。

  “不可能的啦。”阿蛮大方地朝空一挥手。“秦默那双澄亮的眼睛虽然精明锐利了些,但不是有坏心思的人会拥有的双眼。再说,我本没有甚幺好值得别人来骗的,我反倒觉得他可怜呢,被我得死死的,却脫不了⾝。”

  “天!”过邦无奈地对空翻了个⽩眼,阿蛮大而化之的格是愈来愈严重了。

  这也就是他放心不下她的原因--虽然他的年纪比较小。

  从小以阿蛮的保护者自居的过邦,本无法接受短短两个月內,她的⾝边竟有了更重要的人。

  饼邦才刚走,秦默马上把握机会地策马上前与阿蛮并行。

  “你刚刚和过邦小小声的在谈甚幺?这幺神秘。”

  “你放心,他没有说你的坏话。”

  “是吗?”他可不这幺认为。“我问你,在你心里到底是我比较重要,还是过邦?”

  “当然是你喽。”这还用问吗?

  阿蛮顺便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安抚安抚。

  “是吗?”千穿万穿马庇不穿,秦默脸上不悦的线条不但放缓,甚至开始出现呵呵呵的傻笑。

  “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阿蛮不懂,秦默和过邦都是她最在乎的人,为甚幺他们一见面就非得像刺猬般斗个不停?

  “不对!不对!”秦默猛地‮头摇‬,被阿蛮的汤一灌,他差点忘了自己是谁。“过邦对你的感觉绝不单纯。”

  “甚幺感觉?不就是姐姐喽。”

  “怎幺可能。”

  饼邦对阿蛮事事关心的态度让秦默起疑,那早巳踰越了姐弟之情,感觉像是过邦在等待甚幺,等时间的酝酿、发酵,等他长大、等阿蛮领悟自己的感情。

  为了让秦默“深刻”了解他和阿蛮共同生活了十多年的事实,过邦在言谈间不但挑明了他和阿蛮是青梅竹马,更暗示凡事总有先来后到、暗示他已得到凤凰女的默许,秦默若真想要阿蛮,除非先过他这关。

  秦默知道--过邦绝不会轻易放手的!

  小⽑头一个,凭甚幺和他抢!

  “放心,过邦要是敢欺负你,我再帮你讨回来就行了,哦?别生气了?”她轻拍他口。

  她的乐观再次惹得秦默喟叹不巳。“唉,我要是像你这幺天真就好了。”

  起码他不用烦恼过邦的介⼊、不必担心神毒门少主的⾝份会替他带来多少风波,更不用记挂两门派间纠葛不清的世仇--想到这,奏默真想拋下一切,带着阿蛮避世隐居。

  这一来,甚幺问题都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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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生多疑的慕容少华对自己的行踪不但故布疑阵,甚至还狡诈得派人打着正义庄的名号,大张旗鼓地往苗強而去,等五人循线追上后,才惊觉上了当。

  等再掉头去追时,一来一往的早已浪费不少时间。

  “这样下去不行。”北斗神丐当机立断地道:“我看我们还是分头去追吧。”

  长辈已经开口了,三个后生小辈哪有不乖乖遵从的道理。

  问题是谁和谁一起?

  “我和阿蛮,过邦你和神丐、大师一起走吧,路上也好服侍两位前辈打尖、住店甚幺的。”秦默想打发过邦的谋明显得就像⾼挂在天空的烈

  饼邦才不上当,笑笑道:“我年纪还小,怕办事不够仔细,惹得两位前辈不快,还是做事老练的你较适合。我和阿蛮同是五毒教的人,有事商量起来也比较方便。”

  又来了!秦默的咬牙声不但清晰可闻,手上的拳头更是被他捏得格格作响。

  北斗神丐怕处在崩溃边缘的秦默失控,硬是挤⼊箭拔弩张的两人之间,防备地伸手挡在秦默前。

  “算了,算了,你们三个人一起走吧,我和定真还没老到要人伺候的地步。”他才不想卷⼊小辈们争风吃醋的风暴里。

  事情就这幺决定了。

  眼前正好有个三叉路口,北斗神丐勒住马对三人道:“这样吧,我们走右边这条。你们如果真打探到慕容少华的行踪,记得让丐帮弟子通知我们,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他怕三人冲动误事就惨了。

  “晚辈记住了。』秦默保证。

  他知道若没有两位德⾼望重的前辈在场庒阵、澄清,他们本奈何不了打着正义旗帜行骗的慕容少华。

  饼邦看着另外两条叉路,有些拿不定主意地问:“怎幺办?我们该走哪边?”

  “简单。”阿蛮从地上拾起一颗石头,背转过⾝道:“我丢中哪条路,我们就走哪边。”

  “拜托,你别将小时候玩的那套『石头占卜法』原封不动地搬出来,我们可不是在玩。”过邦呻昑。

  小时候,阿蛮要是遇到了无法决断的“大”事,她都将决定权给石头神;久而久之,全寨子的人都知道她的坏⽑病,只是,石头神不灵光的时候居多。

  “不然你们有更好的方法吗?”

  “没有。”两人同时‮头摇‬。

  神毒门的支舵虽多,但秦默处事一向低调,而且中原毕竟不是神毒门的地盘,事出突然之余,远⽔也救不了近火;再加上秦默不愿自己的⾝份提早曝光,神毒门分布极广的门徒及讯息网竟派不上用场。

  饼邦也是。

  中原武林和五毒教的危机一触即发,各分寨的寨主及⾼手早巳被召回总坛商讨因应对策,并在⼊苗強必经之路上组成一道道防线,誓死护教,留下的只是些看守门户的小兄弟,本帮不了甚幺忙。

  “这不就得了。”

  手中握着石头、闭着眼的阿蛮还煞有介事地喃喃祈祷,背过⾝一扬手,石头便应声而落,一看,它正好好地躺在中间的路上。

  “好,咱们就走中间这条,”她脚下轻轻一踢,马儿便听话地向前奔去。

  两个男人无奈地对望一眼,只因为担心阿蛮的‮全安‬才急急策马跟上。

  一路上只要遇到选择题,都是阿蛮用她那独特的“石头占卜法”决定该走哪条路。

  不晓得是阿蛮走‮屎狗‬运,还是应了那句话--冤家路窄,竟然让他们追上慕容少华!

  “记住,提醒我绝不要和阿蛮‮博赌‬。”秦默道。

  “阿蛮的运气绝不可能这幺好的。”过邦还是不信。

  骑着一匹⾼大⽩马,颁着大军的慕容少华,脸上的意气风发、以及眉宇间蔵不住的得意与倨傲之态,让他看来更像⾼⾼在上的王者,只不过⾝上的华丽⾐服和繁复的绣结与配饰,却蔵不住他脸上蠢轰动的骘。

  现正是烈当空的酷热,但他⾝上散发出来的诡之气,却让阿蛮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别怕。”过邦拍拍她的肩替她打气。

  秦默狠狠瞪了过邦一眼。这句话应该是他说的才对,没想到竟慢了一步,被这死小子给抢先了。

  “我们现在就上前揭穿慕容少华的假面具?”阿蛮很有礼貌地“征询”两位男子的意见。

  论武功、论口⾆之争,她都只有敬陪末座的分,要打架,当然得拉着两个靠山一起上。

  “不必急于一时,看看再说。”秦默已有了决定。

  “为甚幺?”

  “这些天咱们⽇夜不停地赶路,⾝体早巳疲累不堪;慕容少华人多势众,我们决计占不了便宜,倒不如先通知神丐和大师,等他们赶到后再商讨对策。”

  “我也赞成奏默的话。”过邦附和。

  阿蛮怀疑的眼神在他们⾝上游移不去。奇怪,⽔火不容的两人在这件事上却有默契得很!

  “好吧。”既然他们都这幺说了,她也只有乖乖点头答应。

  三人为怕暴露行踪,这夜只得在较远的树林里露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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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更时分。

  “怎幺样?”说话的人是秦默,他早巳换上一⾝夜行⾐。

  “我在给阿蛮的烤腿里下了双分的『夜寥』。这葯只要一点点就能让人安睡一晚,我怕阿蛮有抗葯还特地加重分量,保证她吃下后昏睡到天亮。”过邦下葯有分寸多了。

  秦默不放心地探头再看一眼,只见火堆旁的阿蛮前正均匀地起伏着。

  “看来,她真的睡了。”

  “你真的让我随你夜探慕容少华?”过邦的戒心未除,更不敢相信秦默会如此大方。

  “你不亲眼看看慕容少华背地里在搞甚幺鬼也不放心吧?”

  “当然,事关我教存亡,凡事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所以就算我不让你跟着,你也一定会去的,不是吗?”

  “没错。”

  “既然阻止无用,我何不大方一点?两个人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面对过邦的防备,秦默只是豁达一笑。他只气过邦偏爱搅和在他与阿蛮之间,撇开这‮人私‬恩怨不谈,他还満欣赏过邦的处事态度;有些早却⾜以担当重任,这应该也是凤凰女放心让他一个人来中原的原因吧。

  “我们走吧。”秦默道。

  “好。”

  两人的⾝影很快被夜⾊呑没。

  像在试探过邦的武功修为,秦默一开始便‮速加‬狂奔,等到过邦开始气或是逐渐落后时他便放慢速度;数次之后,他对过邦的武功早巳了然于心,更不着痕迹地保持领先。

  饼邦却突然轻笑出声。

  他的笑让秦默觉得诡异,好奇探问:“在笑甚幺?”

  “你的武功很,我用尽全力也只不过勉強跟得上你的步伐罢了,看得出来,你还没有使出全力。”

  “过奖了。你也不差啊,再认真努力几年肯定大有进步。”

  “最令我好奇的是--你的呼昅吐纳、运功方法却不同于我所步猎的武功门派。而我最不了解的就是西域的神毒门,所以,冒昧地请问一句--你师承何处?”

  饼邦是个用功的‮生学‬,同样听九彩凤上课讲中原武林各帮派历史与武功路数,阿蛮是左耳进右耳出,完全不当一回事,而他不但牢记在心,甚至还会上五毒教典蔵各派武功精要的“纺经阁”里查资料。

  脚下一踬的秦默差点从树上摔下来。“武功是我自学而成,你当然找不到我的师承门派。”他想打哈哈混过。

  “狡猾的狐狸!”

  ⼲脆停下脚步的秦默,转⾝‮勾直‬勾地正视过邦的挑战。

  “是吗?你的直问下讳又算甚幺?猎人的诡计吗?”

  饼邦被秦默的一阵抢⽩弄得哑口无言,而秦默只是仰天一笑,用力一蹬,再次领先往前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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