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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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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过儿子,自然不能略过⽗亲,再说,她⺟亲能否幸福,也是⽗亲比较重要。

  认识沈风念的第二天,方涟漪来到沈伟的公司。当她报上自己的名字后,果然特别受到礼遇。

  “方‮姐小‬,总裁请你在这里等等,他还在开会,一时离不开。”秘书说完后,奉上一杯茶,才离开会客室。

  偌大的会客室只有她一个客人。

  想起自己坐了一上午,她便起⾝在这个将近有两间教室大的会客室里随意走动。

  落地窗外可见车⽔马龙,还可窥视台北的景致,她不噤有种直觉,这个叫沈伟的男人绝非她⺟亲说的那般”善良”

  一个善良的男人要想在这龙蛇混杂的都市里求生存,本是天方夜谭。

  喀,厚重的木门开启,稳健的脚步声落在昅音地毯上,听不见一丁点儿声响。

  “你是琳⽟的女儿?”低沉有力的声音问她。

  方涟漪这才缓缓回⾝。果不其然,当她一见到穿着西装,威仪如王者的沈伟时,当下销毁之前所有的种种念头。

  想在这种精明如狐狸的男人⾝上玩把戏,还是省省吧!

  唉!妈,还常听你赞美自己阅人无数,没想到识人却是这么糟。爱情果然是盲目的。

  “是的,沈先生,你好。”念头一转,方涟漪已换了不同的心境来看待这个即将成为她⽗亲的男人。

  “你想来看我?”沈伟客气地说。

  真是精明!

  “是啊!毕竟你是我妈妈想嫁的人,不把你弄清楚,我可不会安心。”现在,她可是安了全部的心,把有点糊的妈妈给这样的男人,她绝对放一百万个心。

  沈伟手一抬,示意彼此都坐下。“你看得如何?我还可以吧?”

  “沈先生客气了,我妈妈能找到你托付终生,我真替她庆幸,也替你感到⾼兴,因为我⺟亲真的是一个好女人,值得你付出所有。”

  说实在话,这样的大忙人怎么会菗得出时间去当义工呢?她真是想也想不透,而且,这样的男人又怎么会离婚呢?

  “我相信,我也会好好保护琳⽟的。”沈伟温柔地说。

  “你应该知道我⺟亲离婚的理由,但我却不知道你的前次婚姻为何结束,不晓得你方不方便说?”

  “她有了喜的人。”

  一样都是外遇,这两人还有缘的。她心忖。

  “看起来你并不留恋前?”

  沈伟浅浅扬“我们是政策婚姻,早有协议,如此而已。”

  “你本来不打算再婚咯?”一个有钱有地位的男人,大可要前带走孩子。凭他的背景,想帮他生子的女人大有人在,既然沈伟把儿子留下,也就表示他当初是打算不再婚的,但他庞大的公司却必须有继承人,所以,他必须留后。

  “你很聪明,跟风念很像,我相信你们会合得来。”

  最后一句话,却包含更深层的意思,方涟漪心脏猛跳,仍是镇定地回答“沈先生,我相信你比我们更聪明,我为一开始就心生其他念头向你致歉。我最关心的还是我⺟亲的幸福,希望你是真的爱她才想娶她。”

  这个沈伟的确不可小觑!竟一眼就明⽩她的意图,看来她还是乖乖的,比较不会出子。

  “哈哈!你放心吧!我是真的很爱你⺟亲。我保证我们这一家人一定会快乐的生活在一起。”沈伟朗笑几声。

  是吗?她很期待。

  “那我就放心了。对了,你儿子的反应如何?”

  “还在跟我闹别扭。”

  “小孩子嘛!总会闹上几天,我相信若他也为你着想,就会看开了。”方涟漪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说道。

  “你是个可造之才,我听说你在书店打工,有没有‮趣兴‬到叔叔的公司帮忙?”

  这么快就想收买人心,⾼招!

  “谢了,我现在只想安分地过自己的生活。”

  她的人生才刚起步,她想好好玩个几年再来思考未来的出路。

  快乐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人不快乐,就失去当人的乐趣了,不是吗?

  “啊…”江邦彦伸着憾,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

  今天一早就被沈风念的电话吵得摔到下,江邦彦还来不及抱怨,就被他叫出来。开什么玩笑,一早就来麦当劳吃早餐,这本不是他沈少爷会做的事。

  他和沈风念是好友,自然清楚他的长相向来是女人所喜爱的,只见女人如过江之鲫朝他蜂拥而来,却从没见过他追过任何一个女人,也许正是因为这缘故,使得他从不珍惜女人,都当她们是玩玩的对象。他也常劝他,但有着深柢固观念的沈风念却不当一回事,继续过他的糜烂生活。

  无怪乎古人说“山河易改、本难移”用这句话来形容沈风念是最贴切不过了。

  “对了,伯⽗还好吧?”许久未向沈伟请安,江邦彦有些想念。

  “他啊!好得不得了,最近想娶老婆,怎么会不好呢?”沈风念讽刺道。

  “你爸想再婚?”江邦彦惊讶地问。

  “没错。”

  “我是你的朋友,替你分忧解劳也是应该的,说吧!”瞧见好友一脸不快,他决定帮帮忙。

  “她有个比我大两岁的女儿。”他也不是真的想听江邦彦的意见,只是想找个人发发牢騒罢了。

  “天啊,那她的年纪应该不小了,你的后⺟应该不好对付喔!”江邦彦夸张地说。

  “谢谢你的忠告。”废话,这点还要他说吗?不过他们两人的出发点不同。

  邦彦是以为潘琳⽟年纪很大,所以难对付;他则是认为一个年轻妈妈能独自养大孩子,手腕自然不可轻视。

  “对了!她叫什么名字?”江邦彦边吃早餐边问。

  “潘琳⽟。”

  “女儿呢?”

  “管她!”

  沈风念不否认自己是个随惯了的人,深知自己的相貌出众,就连走在路上也会昅引不少爱慕者的眼光,他不否认,这样得天独厚的优点,的确使他的个更加霸道、狂妄。

  但那又如何呢?既然上天如此厚爱他,他岂有不善加利用之理。

  每每在街上看到有人对他钦羡不已,老实说,一开始他还真有些志得意満,不过时间一久,他也愈见⿇痹,不再喜这样的注视,反而还会有些反感,尤其是那些恨不得将他生呑活剥的‮渴饥‬女人。

  看见他就好比看见PRADA、GUL一样趋之若骛,也不管他好不好、合不合适、个如何,反正就是先上了再说。

  所以说,女人嘛,他是呼之即来,挥之则去,一点挑战也没有,所以,他带着玩玩便罢的心理,一个换过一个,甚至还有女人只为想跟他发生‮夜一‬情而追到学校,真是受不了!

  自命清⾼又随便得可以,女人真是一种既矛盾又好笑的动物。

  虽然他玩归玩,但‮孕避‬功夫可是一流,所以,从没闹出败坏家门的绯闻。

  但昨天他老爸已经放话了,他是绝对乐见他搞上潘琳⽟的女儿,要是他真敢碰她,下场只有一种…结婚。

  呵!他才不会傻得去招惹那个人的女儿呢!

  “说真的,你老爸看上的女人不会坏到哪儿去的。”

  沈风念没回应江邦彦的话,他的思绪又飘远了。

  江邦彦看看他,马上接着说:“喂!回神哪!其实你也别再想了,我真的认为你爸的眼光不会大差,这个潘‮姐小‬应该是个不错的人,好不容易你爸才又动心,就别再阻止他了,拆散人家的姻缘,会被马蹋的。”

  “我不是为那个烦心。”

  “我也明⽩,你是不想搬回去是吧!还亏你是全学年的第一名,怎么在处理这种事上面就少筋呢?既然还是你⽗亲掌权,就顾着他一点,他要你搬回去就搬回去嘛!以后再用别的理由搬出来不就得了?”

  沈风念眼神一瞟,望向窗外“你以为我没想过吗?你以为我爸有那么好对付吗?只要我一回到家,就揷翅难飞了。”他太清楚他⽗亲的个,所以,才不想一开始就妥协,省得回后本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那大学不会选远一点吗?”

  “我都不晓得能不能度过这段⽇子了,哪想得到那么远!”

  人家新婚燕尔,无论他做什么都会“破坏气氛”真不晓得他⽗亲安的是什么心,他这个亲生儿子如此为他着想,他难道就不懂得默默接受吗?何必找他⿇烦咧!

  他想结婚、他要自由,两者本不相关,为何硬要扯在一块儿?

  一直以来,他表现出来的都是个认真向上的好青年,又习得一⾝防⾝术,所以,才让他老爸放心他一个人在外,否则凭他这种出生富贵之家,早被家人团团保护,哪可能在外面呼昅新鲜空气。

  现在,他的生活即将有重大的转变,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老爸为了自⾝的心愿而不顾他的意愿,真是有够霸道!

  试问:自由惯了的鸟,又怎么会甘愿被抓回鸟笼呢?

  即使是金⾊鸟笼,他也不想啊!

  “说真的,你是杞人忧天,想太多了。照我说,过一阵子等你习惯后就不会排斥了,说不定还乐得待在家里呢!”

  沈风念对江邦彦的说词是断然否决“不可能会有那一天的。况且家里还多了两个我不认识的人,你说,我自在得起来吗?”

  “难道你要你老爸当个‘贞节烈男’吗?”江邦彦调侃道。

  “所以,事情又回到源头,只要他不执意我得搬回去,我也不会这么反对他的婚姻。”

  “你还真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懒得跟你说了,你爸明天就要回来了,还是快点想通,免得闹家变,愈演愈烈。”

  他当然晓得要想通,否则怎么跟那对⺟女相处?不过,他真的有办法和她们生活吗?

  当沈风念回到家时,时钟的时针正好指着十。

  “回来啦!吃过饭了吗?”沈伟放下报纸问道。

  “嗯。”“想清楚了吗?”

  沈风念⽩了⽗亲一眼“想不想清楚有何差别?我不以为你有给我两条路选择。”

  “当然有了,我本来就给了你两条路。”

  “在哪?”

  “⾼兴接受或不⾼兴接受,看来你是选了前者,风念,我很⾼兴,你终于懂得为别人着想了。”

  沈风念倒在沙发上苦笑“是吗?”

  “你会喜她们⺟女的。”

  “你见过她女儿了?”

  “她是个很聪明、很可爱的女孩子,我相信你会喜这个姐姐的。”

  希望如此。

  “这礼拜六我们四个人要见个面,地点决定好了我会再通知你,我希望你能开始慢慢搬回你的东西,因为婚礼订在下—个礼拜六。好了,我上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她女儿叫什么名字?”

  “你说什么?”站在楼梯间的沈伟问着。

  沈风念摇了‮头摇‬,”没什么。”

  罢了,这礼拜六他们总会见到面,该来的永远都跑不掉。

  “早点睡。”

  “知道了。”

  沈风念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

  他老爸好似完全没搞清楚他是个考生。

  他掏出方涟漪给他的‮机手‬号码,想也不想的就拿出‮机手‬拨了出去。

  他的‮机手‬有经过设定,所以对方不会看到他的号码,这是保护自己不受騒扰的方法。他的‮机手‬号码只有江邦彦知道,其他的,他一律给ALL机号码。

  “您拨的电话收不到讯号…”

  没听见她的声音,沈风念有些失落感。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何会这么想听见她的声音。

  “涟漪…涟漪…”他念着方涟漪的名字,窝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恼人的铃声不断响着,方涟漪摸着摸着,终于找到吵闹的来源。

  “喂?”她是班代,电话自然不少,所以无论在何种情况下,她都会保持良好的应对态度,这是打好人际关系的第一步。

  “涟漪吗?”

  “是啊!有什么事吗?”不找我,要不然你打电话给我做什么?一早就来扰人清梦,你是没事找事做吗?即便內心骂得要死,表面上,方涟漪依然保持温和的语调。

  “没有,只是想试试你有没有给我假的电话而已。”由于整晚窝在沙发上,沈风念很早便醒来,一醒来,他第一个想到她。

  “我哪会那么小人。”试过了,也确定是对的,能不能请你⾼抬贵手,让我回去补眠!她在內心暗暗求饶。昨晚赶一份报告赶到四点才睡,此刻的她真的头痛裂。“有事吗?”

  “嗯,想找人聊聊。”

  “聊什么?”妈呀!你是没有其他朋友了吗?她在心里碎道。

  “我爸快要再婚了。”他⽗亲要结婚的事,除了江邦彦,方涟漪是第二个他告知的人,不为什么,他就是想让她知道。

  哦!原来是需要有人给他做心理辅导,哈!这简单,谁教她刚好也“快”有这个经验,就帮帮他吧!助人为快乐之本嘛!

  “然后呢?你是抱持何种态度?”

  “他结不结婚又不关我的事,只是,要我和不认识的人住一起,总觉得怪怪的。”不知怎的,电话里她的声音格外人。

  “反正你也这么大了,对这种事应该也能接受才对,再说,人和人相处也是由陌生到悉,你实在毋需担心太多,总之,船到桥头自然直,以你的真心对待,我相信你们一家人会和乐融融的。”她也希望自己一家人能处得愉快,不过想起沈风念,她觉得未来的⽇子不会太好过。

  “谢谢。”

  “不客气。”那我能去睡了吗?

  “我想见你。”

  啥?见她?方涟漪找到闹钟一看,才刚过五点,这就表示她睡了不过四十分钟而已,天哪!

  “现在?”

  “对。”沈风念极为肯定。

  “不能明天或改天吗?我很累了耶。”方涟漪终于表明自己的难处。

  “你做了什么事?”

  “不就赶了一个报告而已,明天…不,今天就要的。”所以,才让她累得不成人形,谁教她要先甘后苦呢!

  她终于忍耐不住,大大打了个呵欠。

  “累了?”

  “嗯。”当然。

  “好吧!让你去睡,不过…”

  “不过什么?”让她睡还有不过?!

  “罢了,你好好睡。晚安。”沈风念温柔地说。

  应该说早安吧!算了,对方肯放过她,已属万幸。

  “晚安。你也‘早’点睡。”

  币上电话,方涟漪才忽然想到,刚刚到底是哪个朋友打给她的啊?

  另一方面,天⾊渐亮,沈风念已无睡意,便回房看看书,昨天放了一天温书假,他却什么都没碰,今天要‮试考‬,他多少得做做样子才行。

  “当当当!”

  ‮试考‬开始的钟声响起,‮生学‬纷纷走⼊教室应考。

  大学联考迫在眉梢,任何一场小型模拟‮试考‬都十分重要。

  沈风念自然也逃不过,走回教室落坐。

  四十几分钟过去,他结束了今天最后一科的‮试考‬,本想离开教室回到住所,但碍于昨晚没睡好,他便趴在桌上假寐。直到钟声又响起,他才起⾝,只见教室门口外,江邦彦已恭候多时。

  “本来想趁卷时叫醒你,但看你睡得很就作罢了。怎样,昨晚真的书过头了?”情场、考场两得意,江邦彦露出的笑容自然有些刺目,还碍了沈风念的眼。

  “想去哪儿玩?”

  “明天还有两科,你在想什么?”沈风念破天荒地指责他。

  江邦彦微愣几秒,像是看见外星人似的惊讶地问:“你刚刚说什么?是不是我听错了?”

  沈风念瞪了好友一眼“你没听错,我也没说错,我是想回去书。”

  书是沈风念⼊学后从没做过的事情,如今他却说要认真读书,听来还真有些怪异,就好比一个瘾君子然说要戒烟一样神奇。

  “是不是昨天我们离开后,你发生什么事了?”江邦彦一半是因为好奇,另一半则是女朋友的吩咐,绝对得问出个大概,否则别想去见她。

  沈风念双手揷⼊口袋“没你的事。”他决定等考完试后,就把方涟漪约出来,没有理由,就是想见她。

  “真的没事?”江邦彦放心不下,再三询问“愿不愿意透露一点?”

  “若你真的担心我,之前也不会陷害我。”沈风念冷笑一声,指的是和方涟漪见面一事。

  江邦彦清清喉咙“我们同学三载,就当作帮个小忙嘛!再说我也觉得涟漪人不错,虽然达不到你审美的标准,但你有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睛,很人的耶。”

  江邦彦哪点不说却说到他的噤忌,真是讨骂。

  “你有了陈丽安,最好安分点,免得我大义灭亲告发你。”

  “放心,我也不敢想,像涟漪那种女人,我是惹不起的,她看起来很精明的样子,我才不想自讨没趣咧!”他也有自知之明。

  两人走到校门口,遇上几个穿着别校制服的女生。

  “你瞧!那不是‘圣心’的‮生学‬吗?”

  沈风念看也不看,扭头就走。

  “唉!你走那么快做什么?”江邦彦在后头急急迫上。

  “这位同学,请问你是不是沈风念?”

  沈风念本想绕过她们,却被她们拦阻下来,口气恶劣地回道:“做什么?”

  江邦彦虽不明了他的脾气为何突然暴躁起来,但仍是尽责地帮他打好人际关系,试着缓和一下气氛。

  “是啊!你们找风念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是‘圣心’的薛依安,我很喜你,想请你做我的男朋友。”

  开口的女生的确是个美人胚子,要是以往,沈风念绝对会和她一拍即合,带了就走,但今天的他实在没什么‮趣兴‬。

  “想要当我女朋友的人太多了。”沈风念冷冷地回绝她。

  江邦彦听了也觉得莫名其妙!“是啊!你们还是回去吧,”

  “是我长得不好看吗?”薛依安噘着嘴问。

  “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薛依安皱眉又把自己的名字说了一遍。

  “哪个一?”

  “人部依。”薛依安以为自己有望了,兴⾼彩烈地说。

  不是涟漪的漪,沈风念略感失望。

  但看在同音的份上,他回复短暂的和颜悦⾊“很抱歉,我暂时不想跟任何人往,谢谢你的美意。邦彦,走了。”

  他现在満脑子只有一个女人,就是方涟漪。

  他只想见她!

  上午没课,方涟漪为了校庆,与同组的人员在聊天室里讨论。

  当事情谈得差不多,也到中午时间,大家便转移阵地,各自找寻能填肚子的东西。

  方涟漪则和陈拓一起来到餐厅用餐。

  “听说你妈要再婚了?”

  “嗯,你消息还真灵通,别再说出去了。”她只是单纯的不想闹大新闻罢了,而且⺟亲再婚也不是什么大事。

  “放心,知道的也没几个,因为大伙儿都还没来跟你证实,说也有个程度。”陈拓呑了口饭说。

  “那最好。”方涟漪抬头,正好对上他失神的眼,她太清楚是什么原因造成他这样子“既然有缘,就快去吧!”

  “可是…”

  “放心,我绝对不会以为你重⾊轻友,你也别有什么罪恶感,我们是好同学,别来那一套。况且你再不追上。人都要跑掉了,不心疼吗?”

  陈拓点了头,收拾自己的餐盘后便离开餐厅。他一走,方涟漪对面的位于理所当然有人补上。

  “嗨!”

  “副教!”方涟漪多看了⾼情森几眼,然后低声道:“我总觉得你好像愈来愈憔悴了?是不是家猫摆不平,要不要帮你介绍一个不错的训兽师?”

  斑情森是对她说过最近养了只猫,所以脸上常常有伤,但聪明如她,怎么会分不出猫爪与人类的指甲的区别,不过,她睁只眼、闭只眼,决定不拆他的台。

  “校庆的理开始准备了吗?还可以吧!”⾼情森转移话题。

  “放心,还难不倒我们。”

  “哗…”她的‮机手‬响了。

  “谁这么想你啊?”⾼情森调佩说。

  “是短讯的铃声,有留言,我听听。”

  我在A等你。

  ‮机手‬传出这几个字的声音后就停止了,是她认不出的男人声音。是谁啊?

  “怎么了?”

  “有人留言给我,却没有留下‮机手‬号码。”

  既然不知道是谁约她,她也不想赴约。

  “说不定是飞来遇喔!”⾼情森笑说。

  “副教,你八点档连续剧看太多了,我没你说的这么炙手可热,况且,我一点到三点还有课,没那空闲赴约。看来约我的人并不知道我今天也要上课,真是没大脑!你慢慢吃,我先去教室了。”

  遇?她又不是美丽的女人,⽩⽇梦少作会比较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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