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半天过去,却没半个人赶来,小甜不只一次打电话到湾台询问,可江有強的电话就再也没通过了!
“这是怎么回事?莫非连老天都弃我于不顾?”她坐在椅子上,着急地浑⾝发着抖。
如今,她只脑瓶自己去救他了!
拿起⽪包站了起来,才刚打开门,却看见一名察警站在外头正要按门铃。
“你是麦小甜姐小吗?”他用标准的中文说。
天!他会说中文?!小甜奋兴得差点跪倒在他脚前。“谢天谢地,我终于等到你了,我要报案,有人失踪了。”
看她动的神情,察警只是淡笑着“别急,我就是来询问你一些事的。”
“好,你尽管问。”小甜立刻说。
“是不是有位林邑汉先生跟你一块儿来这里观光?”察警问。
“对,没错。”她点点头“他现在在哪儿?”
“你先让我问完好吗?”他很有耐地一笑。
小甜深昅口气,庒下內心的焦虑“对不起,请你继续问吧!”
“你们去过哪些地方?”
“这个…”小甜抓了抓头发,静下心来回想“去酒吧喝过酒、还去吃饭…四处兜风,也到过神舍,但别问我是哪儿,我完全没地理概念。”
察警眉一挑,那模样好像能理解的,通常女人都有点路痴。
“好,再来我要问的是…他在这里对你做了些什么?”他嘴角勾起暧昧的笑容。
“做什么?什么意思?”她皱眉。
“就是他对你…咳…做过什么不该做的吗?”
“没有。”她头摇。
“上爱做呢?”天,这察警居然问出这种问题?!
小甜倒昅口气“对不起,这是个人隐私,你无权过问。”
“哦!这么说…他和你爱做是你接受、也乐在其中的啰?”他点点头,跟着在调查表上写下一些字。
“你到底在写什么东西?”她对这察警原有的好感全消失了。
“例行的调查而已。”他抬头瞇眼一笑,笑得诡异,接着又问:“他还对你说了些什么?”
“这个很重要吗?”她冷冷地问。
“当然了,我可以从这些数据中探索出他可能的去处。”他状似正经地说。
“这…”她抚额一叹。
“你还没回答我,比如他这几天对你说的话中,有哪些是最重要的?”他并没有被她给呼拢过去。
“最重要的?!”她瞇起眸。
“最好是既重要又恶心的。”他咧开嘴。
小甜觉得不对劲,忍不住质疑“你这是…”
“麦姐小,你不是要找他吗?能不脑旗点?”怪察警板起脸⾊,喝止她的质疑。
小甜无力地坐了下来,有点伤感地说:“他向我求婚,他说他爱我,他要娶我…”
“你答应了吗?”察警好奇地抬起头问。
“我没答应。”小甜伤心地说:“早知道…早知道我就…”
“唉…我就说嘛!怎么女人总学不乖呢?”他一副无奈的叹息样。
“其实我很爱他,只是我不敢再尝试说爱,就怕会再一次心痛。”当她一说出口,便再也无法控制地将內心的话坦然道出。
“如果他现在出现在你面前,你会答应了?”他又问。
“我…”小甜这才发觉自己似乎被他的问题弄得失态,赶忙响应:“你到底是察警还是红娘呀?”
“我是为你好。”他无所谓地耸耸肩。
“那你问完了没?问完了就快去找人,杵在这儿问话他是不会回来的。”小甜已有点不耐烦了。
“我懂,因为你很爱他,怕他遇到意外或危险吧?”怪察警站了起来,对她笑笑“我会尽快找到他的,你就留在这里等,一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
“我能不能跟你一块儿去找?”她实在无法待在这里枯等。
“你去了也帮不上忙的,告辞了。”对她点点头之后,察警便快步走出木屋。
眼看他开着警车离开,小甜无奈地靠在墙上叹气,直到天边染上红霞,直到月亮升起,依旧没有林邑汉的消息,她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邑汉…邑汉…”她终于受不了这种煎熬,趴在桌上大哭出声“回来好不好,如果你回来,我答应你…马上嫁给你…”“真的吗?那你可不能后悔喔!”突然,林邑汉的嗓音从她背后响起,她回头一看,果真是他!
“你没事…你真没事?!”她开心大叫着,冲上前抱住他。
“痛…”他五官一皱。
“你怎么了?”小甜赶紧放开他。
“没事。”他笑笑。
“怎会没事?一定有事。”看他強忍痛楚的样子,她焦急地解着他的衬衫想一探究竟。
“喂喂喂,这是良家妇女该有的行为吗?”他抓住她的小手。
“让我看嘛!”
“要看也得进屋里呀!”林邑汉角含笑,率先走进木屋。
小甜立即跟上,鼓着腮说:“把⾐服脫掉。”
“别这样,脫⾐舞娘比较有看头,别让我当脫⾐舞男好不好?”尴尬的笑容挂在脸上,他一步步地后退着。
“你不给我看,我就不理你了。”她扠鼓腮,气到不行。他一定不知道她今天有多煎熬,好不容易他出现了,却还有心情跟她开玩笑!
“好,要看就给你看,但不要太耝鲁喔!”他起,任她解着钮扣。
“你!”瞧他那副调笑的模样,她还真不想管他,但是…又憋不住內心的担忧,动手一颗颗解着他的钮扣。
“啊…啊…好痛!”他还在装模作样地嚷着。
“你真讨厌,够了没?”小甜一边瞪他。
“是,我不动就是。”他张开双臂,学起耶稣钉在十字架上的样子。
小甜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好了,别再装了。”
说着,她就要掀开他的衬衫,可他的手却紧庒住她的“不要,你还是别看,我真的没事。”
她疑惑地抬起脸望着他“既然没事,为什么怕我看?”
“我会害羞。”他漾笑。
“少来了。”她掀开衬衫一看,顿时吓了跳,脸⾊转为苍⽩“怎么搞的,怎么会这样?”
他半边口被纱布包裹起来,虽然看不到伤口,但是仍有⾎从⽩纱布中渗出,看来伤得不轻。
“很痛了?”她都逸出泪了。
看见她流泪,林邑汉心头一热“有你的关心就不痛了。”
“怎么会这样!”她的指尖轻轻抚过纱布,嗓音因动而哑了。
“我狠狠的跟那些混混⼲了一架,他们带刀拿的,我不慎被划了一刀,和其中一人滚到山坡下…唉!我以前可是最擅常打架的,大概年纪大了。”
“才怪,若真老了还应付得了这么多女人吗?”她瘪着嘴,语气有着浓浓的酸涩。
“我发誓,从今以后就只有你一个女人。”他扶住她的肩“还有,刚刚是谁在外头哭着说,只要我回来就答应要嫁给我的?”
“我…”
“是不是非得要我一去不回,你才…”
她赶紧抵住他的“谁要你说这种晦气的话!”
“那你的意思是…你答应嫁给我了?!”他顾不得伤势,用力将她抱个満怀。
“小心。”她赶紧推开他,察看他的伤口。
“我没事,放心吧!”他扯着満⾜的笑容。
“真的?”小甜就担心他是在逞強。
“我自己是个医生,还不相信我呀?”
“你还是坐下来休息吧!我去帮你倒杯茶。”小甜为他倒了杯茶,坐在他面前“对了,⽩天来了位好奇怪的察警,是他找到你的吗?”
“怎么个奇怪法?”
“他…他净问我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她噘着嘴,哼了声。
“哪些问题?说来听听。”林邑汉也想知道。
“他问…他问我们上的事。”她垂着脑袋,涩羞地说。
“什么?”林邑汉瞪大眼“还有呢?”
“还问你曾对我说了什么话,而且是愈恶心愈好。”她想了想,把所有的怪异处都说了出来。
“天!”林邑汉握紧拳头“那你说了?”
“为了找到你,我当然说了。”
“好个江霆云,给我记住,不过要他帮个忙,他居然耍起花招。”他忍不住破口大骂。
“你说什么?他叫江霆云?你认得他?”小甜终于听出蹊跷。
“呃…不,我怎么会认得他。”糟了,他竟说溜嘴了。
“才怪,你快说,他到底是谁?他不是察警吧?”愈想愈可疑,这男人三年不见,变得狡猾多了。
“他…”
“对了,我曾打电话向有強求助,而他居然不顾你的生死,没派人来就算了,连通电话也没有,难不成是你们串通好的?”她咄咄人的。
林邑汉清一下喉咙,顾左右而言他“我好饿,我们去吃饭好不好?”
“林邑汉,你好过分,你到底设了多少圈套让我跳?我…我真的不理你了啦!”她深昅口气站了起来,就要走出去。
“别走小甜。”他赶紧追上去。
“别拉我。”小甜用力一推,刚好推在他的伤口上,痛得他蹲了下来。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吓得赶紧扶他坐到畔,看他鬓边淌下汗就知道他有多疼了!
“没关系。”他微微一笑“别生气好吗?江霆云是我在⽇本的朋友,早上我受了伤,去医院治疗时,因为不放心你,我请他…请他来看看你,顺便试探你的心,哪知道那家伙这么可恶…至于有強,则是…”
“别说了。”她轻捂着他的“我到现在才知道你一直忍着疼来看我,还在我面前逗我开心,我…我真蠢、真笨。”看他脸⾊都发⽩了,就知道他有多疼了。
“那你不怪我了?”他伸手拂去她脸上的泪。
“嗯。”她点点头。
“嫁给我的事还算数吗?”这是最重要的。
“除非你不要我。”她甜甜一笑。
林邑汉心満意⾜地抱紧她“放心,这辈子我是赶也赶不走的,下辈子也还是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