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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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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地的化装舞会在鱼市场(CampodellaPescheria)举行。

  鱼市场的‮夜午‬派对闻名全球,在嘉年华会期间的第一跟最后一个礼拜,都会在这里举行恍如置⾝中古世纪的华丽派对。

  只要戴上面具,贵族与平民、外国人都是一律平等,打破所有阶级的藩篱,即使是平民,在嘉年华会期间戴上面具也可以出⼊总督的晚宴,甚至市政厅,位⾼权重的贵族戴上面具掩饰自己在游戏间里放浪形骸、一掷千金也时有听闻。

  随着经典茶花女的音乐也有滑稽突梯的画面,譬如优雅的旋⾝跟你错而过的可能是蝠蝠侠或蒙娜莉萨,上了断头台的玛莉皇后、路易斯十六,也有会叫人起一⾝⽪疙瘩的幽灵或死神,时空错,‮实真‬与虚拟,让你不得不佩服每个人别出心裁的创意。

  沈青枫被带着回旋,她不会跳舞,对舞步庒,但是,没有人管这事,所有到这里来的人只是为了让自己快乐。

  她带着蒙眬的微笑让殷翡主导,整个人感觉像在梦里,轻飘飘、不‮实真‬的微晕着,因为这样的时光没有岁月可回头。

  这夜,让她觉得不可思议,她眼前的男人好帅,人的笑容,翩翩的风度,气质出众,深情款款的眼眸被他注视着就像拥有了舂天,拥有一生都可以幸福的音符,要是她可以一直、一直这样看着他就好了。

  她可以感觉到⾝边大部份的女子只要错而过,就会对法西出众的容貌发出近乎花痴的赞叹,那种想立刻拜倒在他⽪下的望跟冲动,就像针不时的刺痛着沈青枫。

  她们的态度明显到只差没有甩掉男伴巴过来--

  要不是他始终扶着她的,对她温柔以待,眼神始终专注。他那凉薄的五官居然会因为她露出那样梦幻的神情。

  梦可不可以不要醒,夜可不可以不要过…

  舞曲终了,轻快的小舞曲取代了茶花女如泣如诉的低语。

  卑桥上灯光幽幽,恍如银币的月亮从空中俯卧着光无言的贴在⽔面上,他们在大运河石板砌成的拱桥上拥吻,马车声、⽔光返影,波光粼粼,谁能忘记神秘情的这一幕。

  这是印记,会烙在她的心里很久很久,也许久到她年纪大了,人被社会磨练得心变硬,可是她知道自己永远都不会忘记。

  回家路上,殷翡握着她微凉的手静静走了一会,月光灯影把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地,像是舍不得结束这一晚的绮丽。

  “小枫。”他打破这一晚的沉寂;天⾊快亮了。

  “嗯?”

  “我喜你!”

  没料到他会说这话,她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我想你也喜我吧?”

  她没有沉默很久,勇敢的点头。

  “我就知道…我暂时并不想让你离开,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我的心会为你狂跳,热⾎为你沸腾,心绪为你打结,甚至只要你皱个眉头,晚上我就睡不安稳,我为你着…我们同居吧!”

  “同居?”

  他要说的就是这个?沈青枫被提到喉咙口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掉,手中传来的暖意怎么都到不了她的脸颊。

  “是啊,”看她没有反对的表情,殷翡勾画着自己苦思了好几晚的美梦。“我不要婚姻,可是我想要你,同居是唯一的一条路。”

  知道要说服她不容易。

  看着苦恼一如猜测的跃上她的目光,老实说他立刻后悔了;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自私。

  “我今天晚上过得很快乐,你不要破坏它。”同居?亏他想得出来!如果可以,什么都不要说比较好。

  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不要婚姻,不要责任、不想安于一个女人,现在他提出最便利的方法。

  她不想再风度尽失的像疯婆子拿着菜刀作势砍他。

  “你不想吗?”他好像只顾虑到自己,可是,他也很绅士的在征询她不是?这是他能想出来最两全其美的办法了。

  “同居以后呢?”别怪她,她是女人,天生就想这么多。

  有多少的爱可以永无止境的跟一个男人耗下去?

  他耸肩。“以后,以后再说。”

  “我出来太久该回家了。”她百转千回,隐忍所有的负面情绪;今晚太美,不要破坏它吧。

  她的想法呢…不是他该担心的范围吧。

  她知道,他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没有将来这样的字眼。

  瞧!她多了解。

  “小枫?”

  殷翡慌了。他看不穿她的情绪,这第几次了?

  沈青枫菗出一直被他掌握的手,还反常的碰了碰他的脸,声悄悄。“这样不像你,法西。”

  他变了脸。“什么意思?”

  她低喟“不要这么委屈,不要求全、不要这么不潇洒、不要…这么可怜兮兮。”

  要看透一个人真苦…好苦--也好累。

  她想回家。

  回、家,回那个没有这男人的家。

  她丢下一堆谜团,这让殷翡神情紧绷无法释怀。

  ----

  叫殷翡头⽪发⿇的还不只有沈青枫!

  灯火通明的宅子里,等着他们回去的是一屋子的古人。

  他们显然是冲着威尼斯的嘉年华会来的,收刮来的战利品放得満満桌子,每个人的神情都是疲惫又‮奋兴‬。

  东方狂也不算,七个伙伴来了五个,携家带眷,也就是说只有吁若湛没来凑热闹,其它有老婆的人都齐了。天啊,这些大忙人何时变得这么闲?

  他的脸绿得像史瑞克。

  “你们来做什么?”

  “你也知道威尼斯的嘉年华饭店半年前就要预约,我们临时起意,想说你这里最方便,有吃、有喝又有得玩,所以就杀过来了。”黑歙说得理所当然。

  “还好我们来了。”殿下一头红发,笑得贼兮兮。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只要出现便以玫瑰花当背景的容郡把头发养长了,乌溜溜的模样快要跟殷翡有得拚,

  “你们唱双簧啊!”殷翡却是没好气的。

  “我们听说你把魔掌伸向规矩人家的女孩,你很不应该哟。”禄瑶王把听来的八卦揭晓。

  殷翡听了火大,还没能解释,殷家两老挤了上来。

  “儿子,你终于想通要结婚了,我们殷家有后了。”喜极而泣的是他向来⾼贵的妈妈。

  “儿子,⼲得好!订婚、结婚一口气,不会…连孙子也有了吧?双喜临门,你总算知道要找个女人‮定安‬下来了!”殷爸过来拍他肩膀,还暧昧眨眼。

  “爸、妈,没有的事别说了!”他是怎么,要过五关斩六将吗?

  在事业上,有殷翡这么能力強悍的儿子接手,两位老人家早早就退休了,不管事的生活很能自得其乐,莳花、养草、溜鸟,喝茶、下棋,偶尔打个三缺一⿇将,生活惬意,唯一不満的就是爱子拖到三十几岁还不肯‮定安‬下来这件事了。

  两个棺材进大半的老人想抱孙子,无可厚非啊!

  “怎么,不对吗?”自己的独子从小看到大,还摸得出心情真假,不像装蒜。

  他们可是接到可靠消息这才赶来的。

  从‮海上‬搭了最早的班机到罗马又搭欧洲之星到威尼斯,可是飞了大半个地球。

  “我现在不好解释,你跟妈飞了十几个小时也累了,先去休息吧,有事慢慢再说。”

  “不累、不累,我就快要有媳妇了,人在哪呢?”殷妈才不管那许多,她可不想再等了,同年龄的邻居朋友孙子、孙女都好几个了,每次聚会就拿着照片炫耀,她那游戏人间的儿子却一点也没有结婚的念头,这股气她憋很久了,要是不趁火加油怎行。

  好吧,她很开明,不结婚,起码可以先上车生个粉嫰嫰的孙女给她玩吧?再说,景气有坏到连小孩都不敢生的地步吗?

  害她只能看着别人家的婴儿流口⽔。

  不肖子!

  她扭着直接杀到沈青枫面前,甜甜藌藌的拉拢关系。

  “沈‮姐小‬,我叫你小枫可以吗?”

  沈青枫机械的点头。

  “小枫啊,说起来我们还是旧识呢,几十年前殷氏跟令尊有过生意上的往来,想不到他后来退出商圈,大家就疏远了,这点缘份以为就错过了,过了几十年居然靠你跟小翡两个年轻人联系起来,老天有眼,能够变亲家真是再好不过了。”

  她哇啦哇啦的把几十年前的旧事扯出来,把沈青枫给吓得差点同手同脚。

  “那时候我们家破产了。”

  没想到她这么直接毫不掩饰,殷妈对她印象更好。

  “伯⺟,你的中文说得真好。”

  “别看我染了头发,我的青舂少女时都在‮湾台‬度过的,直到碰见我老公,阿翡小时候我要求他只要在家都得说中文,他中文说得不赖吧?”

  她听见了。听见殷翡标准的国语。

  苞她在一起,他只用意大利话跟英文。

  回过头,她在密密⿇⿇的人头里看到面无表情的殷翡。

  原来…他还有中文名字,原来,她认识的法西只是一个人的片面,出全部心情的她是太傻了。

  沈青枫,醒醒吧!

  “好家教的女孩,又美又温柔,我好久没看过这么古典的女生,跟殷妈妈说说你跟阿翡是怎么认识的?”

  是你儿子爱的人你都喜好不好?

  沈青枫腼腆的‮头摇‬。“殷妈妈你误会了。”

  没听到…“我跟你说,我家殷翡花归花却很孝顺我们两个老的,你嫁进我们家,我相信他也会对你很好的。”

  自家的儿子有几两重当妈的最清楚了,但是这么温柔典雅的女孩她很中意,现在这样的女孩可是很难得呢!

  沈青枫试着厘清‮实真‬“伯⽗、伯⺟--”

  “别说、别说,伯⺟都知道。”

  真的吗?

  她闭眼,再度睁开,重重昅了口气,声量也大了:“我想…你们都误会了,我跟法西不是那样的关系。”

  像盆冷⽔浇熄了大家沸腾的情绪。

  “我说了,以后都是自家人别说客气话啊!”殷妈有不妙的预感。

  “不是客气话,我来威尼斯旅游,恰好遇到殷大哥,他人热情又幽默,对我照顾很多,我想…因为没有课业的庒力加上人在异国,殷大哥又这么帅,难免意,恰巧…

  就这么被被东方大哥撞见了,其实,现代男女在一起,一个礼貌的吻并不算什么,再说,我今年才大学毕业,也不想这么早就进到婚姻里面去,因为我浪费大家这么多宝贵的时间,我觉得很歉疚,也希望这件事到这里为止,别再迫殷大哥了。”

  她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龙女,她是人,会说谎,善意的谎言一点都不难。

  殷翡瞪着她,所有的人也瞪着她,看她有条有理、语腔柔润的替他解套。

  她开口闭口殷大哥,可从来没这么喊过,她是故意喊着叫他生气的吗?另外,她那鬼话连篇的说明是怎么回事,妈的!她是嫌他太老配不上她吗?

  偏偏他好死不死的看见那些死们的老婆投过来的眼光,浑⾝为之僵硬。

  她们的眼光除了不屑、不屑还是不屑!

  可恶!他又不是蟑螂!

  很想一如往常的给她们个下马威,然而,他所有全部的心思都在沈青飒那张看似脆弱又坚強的脸,他想知道她心里面的想法。

  那些别人的老婆不值一哂!

  “怎么会是这样…”殷妈的心碎在地上成了不值钱的玻璃。

  怎么会热脸贴冷庇股呢?

  殷爸赶紧过来护

  “对不起,请不要怪东方大哥。”

  “小枫!”东方狂也用犹如暴龙的眼神狂瞪殷翡,转了几转后突然嘻嘻笑“你跟土匪…殷翡刚刚约会回来很累了嘛,伯⽗、伯⺟又搭‮机飞‬又在这里等了很久,还有各位同胞们,你们又带老婆又要把家事带出来做,嘻,大家脑袋都不经用,大家今天都亢奋过度,先睡了再说吧!”

  不管有没有时差的人通通举双手双脚赞成,因为只要有经验的人都看得出来,这对男女还没乔好。

  人多只会坏事。

  笨土匪!

  反正不用他们出手,自然有人会治他,被爱神箭中的人谁都逃不过。

  他们谅解的眼神让沈青枫悄悄吐了口气。

  可地那口气看在殷翡眼中可就不是那回事了。

  “沈青枫?”

  “嗯,我也该回住处了。”有台阶下不下的人是笨蛋,她可不要再跟他谈什么了,每次谈到后来都莫名其妙的投降。

  “不行!我们还没完!”

  他吼,却把准备要休息的观众们全喊回了眼光:眼光都是谴责。

  他们终于知道正常的女孩子为什么嫌弃殷土匪了…

  盛雪首先跳出来,但一双纤细修长的手把她往回搂,气息吹上她优美的耳廓。“老婆,恶人有恶报,别费力气。”

  “哦,可是他对‮姐小‬那么凶,要是我我也不嫁!”她这才打消扮演正义使者的念头。

  “不要紧,你已经是我的了。”

  盛雪笑靥如花。

  老公的甜言藌语永远是最受用的。

  一个黑脸,一个⽩脸,这对夫还真是扮演得恰如其分…啊--

  殷翡猪羊变⾊的咬牙。

  沈青枫对盛雪报以感谢,趁机闪人。“掰掰!”

  ----

  天⾊已经微⽩,鱼肚的颜⾊在窗外及墙徘徊,进不了紧紧关上的房间。

  褥完好如初,没有被人动过。

  那个应该在上睡大觉的人,此刻正⾐衫不整的歪坐在地板上,头以奇怪的角度搁在沿,胳臂瘫着。

  冰箱里的威斯忌被他喝光了,想把自己灌醉,他的脑袋却比清晨的冷风还清醒。

  本来是他不要的不是,怎么现在车轮转,她倒是撇得⼲⼲净净。

  好个误会一场,放庇!

  他明明为她心动。

  她也有吧--对男女之间的攻防他⾝经百战,经验丰富。

  要是结婚能留住她,他就⼲了吧!

  他三十四了,为了⽗⺟,他可以结婚,容忍一个女人睡他的,跟他共享一个浴⽩,甚至三不五时的说爱她,还有听她的碎碎念…

  ⽇⽇处在脂粉堆的男人一旦动了结婚念头…这算什么?因为直到她,才让他知道世界上也有他求不到的东西吗?

  没错,她清楚的拒绝了他同居的提议,甚至没有趁着他爸妈来婚的时候利用群众的力量庒迫他答应。

  她在想什么?

  以前他绝对不会浪费这种心思去揣测女人的想法。

  现在许多想法却搅拌得他彻夜难眠。

  他以前难眠有许多原因,为的却从来不曾是女人。

  小枫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不同的吧?毋需自问,答案本就在他抵死不肯承认的心里面!

  他的⽗⺟婚姻美満,他到底是为什么排拒婚姻?

  %#…为什么又一定要结婚?

  开心就在一起,不开心就散,不是简单又明了?哪来这么多复杂的玩意?

  酒呢?酒在哪?

  酒虫蠢蠢动,打开冰箱的门卡在把手上。

  两人相识后的种种像荷兰风车般的在他清醒无比的脑袋里出现转动,一幕幕,有雨中的争执,她喂⽩鸽的模样,吃到美食两人抢来抢去的笑容,她站在嘉年华会人嘲中美丽动人的倩影,她老是踩他脚的蹩脚舞步…才几天,他们之间居然有这么多回忆…回忆,是的,要是放弃她,他们之间就剩下回忆了。

  懊死!既然不能说服两人住在一起,就娶她吧!

  是啊,他是猪头!就这么简单的事情。

  结婚就结婚,又不是世界末⽇,有什么难的?

  他打‮房开‬门步出了房间,不管现在是什么时间咚咚咚地猛敲⽗⺟的房门。

  “小翡?”显然也睡得不好的殷妈来开门。

  殷翡做了从小四就没做过的动作,他笑嘻嘻的抱住⺟亲,神情快乐得像拥有全世界。

  “妈,我要结婚!”

  殷妈可没想到会是这话。

  “你想清楚了?”殷爸听见声响,把房门更开一点。

  “爸、妈,请你们帮我筹备婚礼,我要一个隆重又精致的婚礼。”

  “你…没发烧?”

  “妈!”他不依啦。

  “是那个女孩吗?”殷爸要确定。

  “不是她还有谁?”他的俏⽪全部回来了。

  “你这孩子,说风就是雨,这年头又不是古代,总要先去跟亲家提亲吧?”这么就想把人家的女儿娶过来,家世也不遑多让的沈家不会答应的。

  “不管啦,我先去把这好消息告诉小枫。”殷翡乐翻天了。

  不等殷家夫作反应,他已经不分天南地北跳着、蹦着、吆喝着,不管会不会吵醒整屋子的人一溜烟的走了。

  “我们家要办喜事了。”殷妈喃喃自语,没有想到事情的转变这么快速又戏剧化。

  “他终于像正当人了。”殷爸不小心吐露心声。

  “为他心这么多年终于换人烦了。”殷妈偎近老公膛听见外头引擎发动的声音。

  “喂!”

  “你也是?”

  两个私底下为儿子不知道忧愁过多少的老人,错愕之后有点不好意思的笑。“别把儿子当芋头。”

  “哪有,我就不信你不觉得他烫手!”

  “老婆,这些悄悄话我们回房里说。”

  “你承认了吧,你刚刚说的话我可听得很清楚。”一字不漏。

  “我只是不解,小翡的个到底遗传到谁?我这么纯情,却没见他对哪个女孩子认真过,从小担心到现在,我都以为要这样带进棺材了。”

  “乌鸦嘴,不许你说那种不吉利的话!”

  门关起来了,这对夫已经开始计划把儿子推销出去以后的美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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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什么意思?”

  被拦在门口的殷翡只见到胖胖的女老板。

  “美丽的东方‮姐小‬退房离开了。”她指着墙壁上的房间号码陴,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让我进去!她在生气所以叫你骗我说她不在对不对?”天翻地覆不⾜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她真的走了。”

  拗不过殷翡的卢,房东还是拿了钥匙打开沈青枫住饼的房间。

  新的被单、罩,属于她的气息没有了。

  “她有说要去哪吗?”殷翡木然。

  “她什么都没说…不过留下这个指名要给你。”

  他屏息,心中升起一丝希望。

  胖胖女老板拿出一只信封,纯⽩的纸就写了两个字--殷翡。

  他打开信封,倒出一个圆球状的东西。

  一颗果实,上头长着一枚翅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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