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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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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敲了敲门后,腾羲主动转动门把推门而⼊。

  “总裁,您找我有事吗?”关上门,腾羲站在门边一丝不苟地问道。

  腾东远正好结束了通话,在挂上话筒的同时,不忘多看了站在门边动也不动的大儿子一眼。

  “你这孩子,真不知道是像谁?态度跟言行怎么会这么严肃?”腾东远从办公桌后走出,向腾羲招招手,拍拍⾝边的沙发椅“别在门边杵着,到这边坐下。”

  腾羲依言照办,但是却选择在腾东远对面的座椅坐下。

  腾东远见状,又无可奈何的逸出深深叹息“你这个孩子…可不可以请你忘记我现在的⾝份,把我当成一个⽗亲看待?”

  “总裁,现在是在公司。”腾羲提醒着“我不可以公私不分。”

  “真是的。”腾东远摇‮头摇‬“真希望你这个拘谨的子可以跟个狂野的小巽中和一下,这样子我就有一对完美的儿子了,免得要在这儿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跟自个儿儿子这样说话。”

  瞧了眼⽗亲显得落寞的脸孔,腾羲做了让步“爸,你别再抱怨了,我不可能会变成巽那个样子,而他也不喜我太过严谨的态度。”

  腾东远这才露出了笑脸,尽管已经是个中年老头,但是深邃的面容仍可窥见年轻时的英,笑起来的眼角皱纹有一股成男人的魅力。

  “你终于肯叫我一声爸了,有时候我还真后悔把自己儿子拉进来当总经理,害得每次见面都不喊我一声爸,老喊我总裁,这种感觉说有多怪就有多怪。”

  腾羲角出现一丝展未展的笑意“爸,这里是公司,我总要在公司员工面前做榜样。”

  “随你吧!反正你见了我喊总裁大人,小巽见到我会自动叫⽗亲大人,这让我的心情稍微平衡了一下。”腾东遍调整了下坐姿“小羲,说实在的,你搬出去也有三个多月了…”

  “爸,才两个多月。”腾羲出言纠正。

  “是吗?总而言之,因为你搬出去,现在家里就只剩我跟你妈还有小巽,感觉怪怪的…”

  “爸,家里还有胡爸、胡妈。”胡爸、胡妈是他们家的厨娘跟司机,是一对着山东腔的热情夫

  腾东远没好气地瞪腾羲一眼“小羲,你到底听不听得出来我的意思?我是想告诉你,自从你搬出去之后,我跟你妈都很想你。”

  “我知道。”边的笑意不自觉地加深,从以前他就知道自己拥有一个美満的幸福家庭。

  “既然知道,那为什么不菗个空回家吃饭?你妈一直很关心你在外面的生活,不知道你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听小巽说你感冒了,她差点没抓着陈医师到你住的公寓去。”想起他那个恋儿的子,他就不噤觉得又无奈又好气。

  “我感冒好得差不多了。”腾羲简单的说明自己的健康状况。

  “那就菗个空回来吃饭吧!你妈最近一直在念我,说我是个无情的⽗亲,对待搬出去的儿子不闻不问,再这样下去她会想休了我这个丈夫。”腾东远说的一脸哀怨,却见到儿子脸上扩大的笑意。

  “好,我会菗空回去吃饭。”腾羲停顿了一下“爸,这该不会是你今天找我来谈的重要之事吧?”

  “当然不是。”转⼊正题,腾东远眼底出现一抹神秘,从茶几底下拿出了几本精致的红⾊绒布册子“这个才是我今天找你的目的。”

  “嗯?”腾羲的视线落在眼前的红册子,没有动手翻阅“这是什么?”

  “这些啊!”腾东远热心的为腾羲介绍起来“这些是你妈拿来的相亲册子,里头有几位她満意的人选,所以叫我先拿来给你看,看看你有没有満意的人选,到时候再找机会帮你们安排见面的机会。”

  “相亲?”腾羲的脑中出现了无解的符号“爸,你特地找我来,结果是要跟我谈相亲?”

  “是啊!这可是人生大事!想想你跟小巽都到了适婚年龄,是该好好考虑成家的事了。”

  望着眼前的红册子,腾羲的內心突然涌现出不情愿“爸,我跟巽才二十八岁,结婚的事可以过两年谈。”

  腾东远瞄了腾羲一眼“你跟巽不愧是兄弟,他也跟你说出一样的话,原本想趁这机会跟你们两兄弟谈谈婚姻大事的,结果那小子一大早就飞到新加坡去,所以只有先找你谈了。”

  腾羲这时终于明⽩为什么巽昨晚会特地打电话提醒他今天一定要到,甚至要替代他主持决策会议,原来他早就知道这一切。没想到巽竟然这么没有兄弟情义,把他推⼊火坑,自己则脚底抹油,先溜为快。

  “爸,我觉得过两年再谈婚事吧!目前我没有成家的打算。”腾羲推却⽗亲的好意,将摆至眼前的红册子推开。

  “小羲,你别为难我,这些册子可是你妈代我一定要亲手给你的,你也知道你妈固执的脾气,一旦她决定的事是无法改变的,我看你就认命点儿吧!不妨先看看有没有你中意的对象,这样我回去对你妈才好代。”

  “爸,我可不可以不要对妈代?”相亲?这个字眼无端招惹了他不快的心情。

  “不行不行,你别害我,你们兄弟俩都要给我好好相亲,一个也跑不掉。”否则万一太座发起脾气,他可担当不起“你看看,这位‮姐小‬长得标致可爱、情温柔,配你正好。”

  腾羲接过⽗亲递来的册子,淡淡瞄了眼里边的相片,不一会儿工夫,手上又换上另一本册子。

  “小羲,这个‮姐小‬长得可漂亮了,聪明能⼲得很,正好可以辅助你的事业。”腾东远又连忙换上另一本“这个‮姐小‬一看就是小家碧⽟型的,人长得甜美又知书达礼,一定会合你的心意,你看看…”

  在⽗亲互替换之下,腾羲对每本册子上的女照片都匆匆地瞄过一眼,不过每一眼的感觉都是相同的漠然,一点也无法昅引他的注意。

  “小羲,这个、这个,这个‮姐小‬不错。”腾东远把手中的册子塞给腾羲“这个楚‮姐小‬最得你妈的心,你妈说她不但温柔体贴,同时又兼备了知与理,是她理想中的好媳妇。”

  腾羲看着摆在手中的放大照片,照片中的女子巧笑倩兮,眯起的双眼有掩蔵不住的风情,但是…他的脑中却无端浮现出梁葭玥的面容。

  那双浅褐⾊的清澈圆瞳有股昅引人的魅惑,那张小巧的瓜子脸配上淡淡的笑靥,皱起的小鼻头及菱形红润的片,在他眼底组合成一张可爱的脸蛋。

  “怎么样?你觉得怎么样?”见儿子专心的看着照片,腾东远不噤关心地追问“如果你喜的话,你妈可以尽快为你们安排见面。”

  “不用了。”腾羲合上册子,低昑一声“她没有她可爱。”

  “她?可爱?”真稀奇,他竟然从严肃的儿子口中听见他对女人的评判,也令他对儿子口中的那个“她”好奇不已“小羲,你口中的她是谁?”

  腾羲一怔,察觉到自己失言的同时,也正视到自己竟无端地想起了梁葭玥的面容,一时间,他为自己骤起的思嘲暗暗感到惊讶。

  “小羲,你怎么都不说话?”从儿子的态度看来,他不噤如是猜测…难道儿子有心上人了?

  腾羲深昅口气,将心中突如其来的纷思绪沉淀,痹篇⽗亲的探测目光,把相亲的册子全数推回“爸,请你代我向妈转达,我不打算相亲。”

  说完他便立即起⾝,像在逃避什么似的匆促离开。

  直到办公室的门扉关上那一刻,腾东远这才讷讷地将不及问出的疑惑脫口而出“儿子呀,你到现在还没告诉爸,你口中的那个‘她’是谁啊?”

  炎热的七月天,太奋力地散发出它炙烈的热度,有如熊熊火焰般的热力烧烫了柏油马路,让地面上冒出了阵阵热气,也让肩上、手中提着一堆物品的梁葭玥举步艰难地在光底下徐徐前进。

  “热…”梁葭玥她在爬坡路段上不住地气“热死我了。”

  她将背在肩上的卫生纸跟拖把往地上一扔,手中提的生鲜食品也一并放下,大口大口的气,边抬手拭去额上、脸上冒出的汗⽔。

  “什么鬼天气啊!”她抬头看了眼天上那颗热力不减的火球,叨念的声浪自口中扬起“你这个鬼太,一天不出来把人晒成⾁⼲会死人吗?喔,天啊!

  ‮湾台‬的天气怎么会这么热啊?”

  看着眼前还有一大段路要走,她不噤只手叉,另一只手作势朝着发热的脸孔直揭风“走了大半天了,为什么都没有一辆计程车经过?如果我再拿着这些东西走下去的话,一定会被晒到中暑。”

  她一向苍⽩的脸⾊此刻被炙热光晒得红通通的,两眼开始显得有些涣散,膛间剧烈的起伏说明她未止的气。

  在原地等了两三分钟后,耐不住顶上的热力,梁葭玥认命地把卫生纸跟拖把扛上肩,左手跟右手分别提起特地到超市买来的食物蔬果,像老牛拖车似的一步一步慢慢向前走。

  “我为什么要选择这么热的天气出门找罪受?”

  她明明可以舒舒服服的躺在上吹冷气、抱枕头的,为什么一定要出门活受罪呢?

  谁教她耐不住肚子咕咕叫的声音,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顶着一双熊猫眼起觅食,结果当她打开冰箱,里头竟然空空如也,上一回出去采购的食物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吃完了。

  所以,为了不让自己的下一餐没有着落,她抓起钱包、趿着拖鞋就出门采购食物,结果…结果就变成现在一副要死不活的下场。

  “唉…”梁葭玥扛着物品努力的爬坡,又开始发出另一波的怨叹“我为什么要搬来这种偏远的地方?买个东西要跑到大老远的地方,不但费时又⿇烦,一天也不见几班公车经过,为什么我一定要躲在这里⾜不出户、深居简出呢?”

  接着,她又重重的一叹“那是因为…这全都是我自找的,我想要拥抱自由,所以才会连夜从‮港香‬逃到‮湾台‬,躲到这偏远的地带,一切都是因为…自由啊!”当她习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之后,她简直不敢去回想一年多前的噩梦,虽然吃好、穿好、用好的,但是却像一只笼中鸟,毫无自由可言。

  “我才不是神经病呢,我只是…”想起被收养她的伯⽗伯⺟当神经病看待的那一年,她的心情跟精神上都不好受。

  “我只是跟普通人相较之下,比较特别一点,谁教我生来就有一双可通的眼睛,这又不是我能选择的。”她喃喃碎念,垂首蹒跚向前。

  “天,怎么走了这么久都还没到家?”她像头牛似的大口气,抬头往前方一探,一缕灰暗攫住了她的神志,让她娇小的⾝子不噤有些摇晃。

  她站定脚步,不让那突如其来的昏眩感击倒她“我居然在头昏,一定被大太给晒昏头了,我可不想昏倒在路边变成一具无名女尸,我得赶快回家。”

  如此一想后,她重新注⼊气力于瘫软的双脚,卖力的向前走,直到听见⾝后传来汽车的声音,心下大喜,连忙转头过去猛挥着手,想借此坐个顺风车。

  可当她杆,朝不断接近的房车用力挥手时,一阵昏天暗地的黑嘲袭上她,她整个人晃了晃,串串的耳鸣让她不由自主的闭上眼。

  “我…”她虚弱的吐气,无法抵抗猛然涌上的黑嘲“我就知道在这种大热天出门,不是一个…好主意。”

  咚地一声,梁葭玥整个人往地面上软瘫瘫的倒下,这时一道急促的煞车声响起,房车的主人快步下车,蹲到她的⾝侧察看她的情况。

  “梁‮姐小‬,你醒醒。”腾羲的⾼大为她遮去炽人的光,他轻轻拍打着她发烫的双颊。

  对于他焦急的呼唤、时重时轻的拍打,梁葭玥毫无所觉,意识脫离了她的⾝体,前方出现了一个明亮的指引,似在催促着、邀请着她。

  见她没有反应,腾羲正要进一步察看,却突然发现她的嘴角紧闭,过度红润的脸⾊透出一丝诡谲,呼昅急促得惊人。

  腾羲吓了一跳,手指才刚触及到她裸露在外的手臂,这才发现她的体温⾼得吓人,脑中霎时浮现两个大字…中暑!

  “梁‮姐小‬,你振作一点。”他连忙抱起她,将她轻放在后座,开大了车內的冷气。

  “嗯…”阵阵冷风拂面,唤回了梁葭玥的些许意识。

  腾羲将散落一地的东西放进行李厢,快速坐上驾驶座后,双耳便接收到她的呻昑“梁‮姐小‬,你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梁葭玥没有办法出声回答,只知道眼前仿若有一个黑暗大洞不断地想将她给昅进去,她则不断地抗拒再抗拒,直到完全失去意识…

  阵阵的凉风轻拂颊边,脸上、颈部都有一股她无法形容的清凉感受,”缕缕的凉意自⽑孔中钻人脾骨,为她充満躁气的⾝体注⼊清凉气息。

  “嗯…”眼前的大洞不知何时已消失了,也不见耀亮刺眼的光束向她招手,她只感觉嘴上⼲燥不已,不自噤伸出⾆尖索取着‮望渴‬的冰澈凉意。

  ⽔,给我⽔…我好渴、全⾝好热…⽔…我想喝⽔…

  老天爷像是听见了她发自內心的‮望渴‬,一道从天而降的甘泉滋润了她⼲燥的,也一并解除了她如火般烧烫的喉咙。

  “要…”喑哑的嗓音不顾喉间的疼痛穿出“我还要…”

  清凉的甘泉起了她的求生意志,温热的⾆尖也跟着探出,哀求着更多甘霖的降临。

  “嗯…”不断注⼊的清泉及冰透心脾的寒霜气息从口中扩散到使不上一丝气力的四肢,让她的需求变得贪婪。

  “给我⽔,我要喝⽔…”她的双手紧接着快速伸出,想要一把夺下不断注⼊清泉凉的源头。

  “梁‮姐小‬。”腾羲低唤一声,淡然面容上出现了难得一见的窘困。

  梁葭玥张开眼睛盯着腾羲的脸看,一股思在凝视间散开,直到她发现了他眼底的含意,才发觉到自己正抓住他的手,而她的嘴正一把‮住含‬他握着冰块的指尖。

  这样的暧昧情况让梁葭玥不自觉地松开紧抓他的双手,脸上出现一丝慌“对…对不起。”

  “没关系。”腾羲眼中的窘态褪去,浅浅笑意取而代之“刚刚我看你好像很渴的样子,所以我就倒了杯⽔喂你喝,结果…你看起来好像还是很渴的,所以我才拿冰块喂你。”

  “是…是吗?”她回避他的视线,脑海间浮现刚才自己含着他的手指不放的暧昧画面。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他注视着她通红的脸“是不是还觉得不舒服?”

  “还…还好啦!”她偏过头,但末梢神经却敏感地捕捉到他凝望的视线,不知为什么,对于他的视线她无法坦然视。

  “是吗?”他一看就知道她是随口敷衍“可是你的脸怎么红通通的?”

  “喂,你想⼲什么?”警觉到他试探的指尖,她反应烈地坐起⾝,迅速地与他保持距离。

  “我没想做什么,只是想测看看你的体温。”他缩回手,平淡的解释。

  “我的体温有什么好测的?”他为什么老用那双深邃的眼一直盯着她瞧呀?

  难道他不知道这样瞅着人看是很不礼貌的事吗?

  而令她无法解释的是…她为什么会胡地脸红心跳起来?真是怪哉。

  “你昏倒在路边。”看来她庒儿就忘记这档⼲事了。

  “是吗?”昏倒在路边…难道…目光转到他⾝上“是你救我的吗?”

  “我刚好路过。”他简短说明“幸好你只是轻微中暑,医生说你只要多加休息,让自己的体温保持正常就可以了。”

  梁葭玥看着端放在桌面上的⽔盆,里边是一堆浮在⽔面上的冰块,⽔盆旁边还有好几条⽑巾,再往所躺的沙发椅上一瞧,两条⽑巾正因为她的骤然起⾝而落在沙发上头,这似曾相识的片段让她不由自主地望向腾羲。

  “刚刚是你在照顾我?”

  “我想你在这屋子里应该也没看见其它人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何必拐弯抹角的说话。”

  她皱皱鼻子“不过这算是一报还一报啦!前些天我才照顾过你,今天轮到你照顾我,那我们就互不相欠了。”

  腾羲皱了下眉,梁葭玥那一副坐立不安的态度引起他的注意,也莫名地勾起他丝丝的不悦“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我觉得这一次见面,你对我并不友善。”

  “我该友善吗?”她瞪他一眼,没忘记上一回她很认真的提醒他家里不⼲净,结果他却回以一记看疯子的眼神。

  疯子!他竟然把她当成疯癫的⽩痴看待?她満腔的热⾎及正义感在他那个眼神下消失无踪,从那一刻起,她就决定…管他去死,万一他被鬼魅之物给上了也不关她的事。

  腾羲从她懊恼又后悔的脸上表情得知了一切“你在气我上一次对你的无礼是吧?”

  “能不气吗?我的好心竟然换来你的冷淡对待,我招惹谁了?”她嘀着嘴,咄咄人的说道,视线一与他的目光相遇,他那坦然锐利的眸光又无端令她红烫了双颊。

  见鬼了,真是见鬼了,为什么每次一对上他的眼睛,她就莫名其妙的脸红?

  她承认,他的眼睛很漂亮,有一种惑人心的魔力,但是…她为什么要因为这样而脸红呢?不对劲,真是不太对劲…

  “我伤害到你了对吗?”他还记得上次她一接触到他不相信的眼神之后,立刻转⾝甩上大门。“不过,你的提醒实在是太具震撼力了,我家怎么会有鬼?”

  “我说有就是有。”难道此刻在他⾝后若隐若现、近乎透明的物体可以称之为人吗?

  腾羲为难地弯起“很抱歉,我真的无法相信你的说词。”

  他这句话莫名地扯动了她的火气“难道你都没有一点感觉吗?例如有时候马桶会自动冲⽔、桌上的摆设物品会莫名其妙移了位,还有不时会听到怪声?”

  他认真的侧首想了一下“我没感觉。”

  “你没有感觉?!”她拉尖了嗓子,只因为她又看见几抹纠魂依附在他⾝后,而他竟然毫无所觉。

  天啊!谁来摇醒这可怕的迟钝男吧!打从她一醒来,她就感受到一些不寻常的波动,那些波动是并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执拗怨念。也因为冰冷的气息刺⼊她的⽑孔之中,才让她躁热的⾝体冷却得如此之快。

  “感觉什么?”鬼是一种很菗象的名词,他从没见过,也不相信这世上有鬼的存在。

  “当然是感觉到那些鬼的存在…”她的话乍然停止,眼神怪异地盯住他的瓣看,然后以迅雷之速,毫无预警地贴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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