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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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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星期后…

  “你说什么?!你又把工作辞掉了?”虞唯铃感到一阵气虚。男友再度‮业失‬,果真应验了好友的话,一年不换到二十四个老板,他是不会罢休的。

  “你怎么那种表情,要辞职也不是我愿意的啊,你没出社会不知道,那些表面上跟你好像很好的同事,私底下老⼲些狗庇倒灶的下流勾当,明明就是我的客户,竟然敢光明正大抢过去,你说,这种公司我要怎么待下去啊?”楚品翔气得把菗到一半的烟丢在地上,一脚用力踩熄,以怈怒气。

  他的这些抱怨,她并不以为然。

  “做业绩本来就是各凭本事,谁抢赢就是谁的,你自己应该检讨才对,怎能怪别人呢?”

  听到她这些话,楚品翔气得大声咆哮。“你在说什么啊?我这么努力工作,为的就是我们的将来,你不安慰我就算了,还反过来说这种风凉话,你真的很让我伤心。”

  看到他生气,虞唯铃立刻放低姿态。

  “你不要生气,我、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现在工作那么难找,不要动不动就辞职,要是短时间內你没找到工作,到时候的开销…”一想到这她头就大。他只要一没工作,她就得负责当提款机,先帮他周转渡过难关。

  说真的,她并不在乎他花她多少钱,在她的观念里,两人往,金钱互通有无这是免不了的,只要他有心向上,帮他暂时纾困都不成问题,可是,在这一年来,他没工作的次数太多了,她的存款也剩没多少了。

  “小宝贝,我也很急着找工作,但要找到一个合适自己,又能胜任愉快的谈何容易。你看这次我整整做満三十七天,破纪录了,所以说,以后我一定会越做越久,你要相信我,给我鼓励,而不是给我这种苦瓜脸看,对不对?”楚品翔紧紧握牢她小手,态度真诚、口气实在,给她的感觉就是因为时运不济,而不是他好吃懒做,一切都不能怪他的。

  虞唯铃点头,很能体会他心里难受。‮业失‬也不是他自愿的,这时候,她该做的是继续给他支持,发挥同舟共济的精神才是。

  “我相信你,不过,你要再好好加油,还有,不要动不动就辞职,在你想辞职的时候,你能不能多想想我?”

  “我心里想的,当然都是你。你不要忘了,你曾说过,在没结婚前,我们都不能做那件事,如今我们在一起一年了,我对你的爱可有曾减少过?都做到这样了,你还能说我不想着你吗?”他脸上出现不悦。

  “好了,不要说了,我又没说你不爱我。”她很无力地忏悔。

  “以后不许再怀疑我对你的爱,你要相信,我的低嘲期会很快就过去的,等我将来赚了钱,我会在信义区给你买栋豪宅,感谢你在我这么‮意失‬的时候,还对我不离不弃。”

  纵使他这些话像开芭乐票一样,不太可能有兑现的一天,虞唯铃还是顺着他的话回答,不泼他冷⽔。

  “真的喔,那我要买在华纳威秀附近,这样看电影就方便多了。”

  “那当然,让你走路不用五分钟就能到新光三越⾎拚。”说完,楚品翔突然情绪一转,有些难以启齿说道:“小宝贝,你能不能再拿五万块借我,等我找到工作,薪⽔就通通给你,一⽑也不少。”

  “五万?你要五万做什么?”

  “我要汇一万块回家,总得尽点孝心嘛,还有…其他要付卡费的。”

  “卡费?你又买什么了?”

  “我没买东西,是这个月公司一大堆同事生⽇,大伙去唱卡拉OK,吃吃喝喝顺便买些礼物,就…”

  “翔,你也晓得,我在我⼲姐那工作,一个月才三万块,我省吃俭用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

  楚品翔一听到这些话,头就大了起来。“好,你别说了,我知道你在你表姐那里工作一个月才三万块,所以,我已经帮你找到一份兼差的工作了。那个东京甜如藌要开第二家分店,一小时时薪七百,听说才录取五名,好像已经有两百多人报名,竞争相当烈。”

  “你说什么?你、你要我去兼差?”

  “是啊,你表姐那里不是下午三点到九点,做这个只要上午十一点到下午两点,一天就能赚两千一,一个月下来,就有六万多,你看,多好赚啊,要是我是女生,我马上第一个报名。”

  她睁大眼,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些话。“是啊,我知道很好赚,但你晓不晓得,现在是七月份,上午十一点到下午两点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听说,当甜如藌‮姐小‬,还得穿上厚重的道具服,脸上抹上很厚的粉底,站在太底下,一边发传单、一边跳舞。你以为业者那么笨,把时薪调那么⾼是为了什么?那会让女孩子的⽪肤变差,冒痘痘,包得密不透风,说不定全⾝还会长疹子,要是体力差的,连中暑都有可能,你要我去赚这种钱,你…你说得出口?”

  “唯铃,你完全误会我的意思了,这不过是过渡时期,等我有了工作,你就不要做了啊、我当然舍不得你去做这种工作,可是我们要吃饭、要生活,每天一睁开眼就要花钱,你咬着牙忍一下,将来我找到工作,晚上再去兼个差,你就可以舒服了,到时,再来换我吃苦,我保证,顶多三个月,我就不相信我这三个月找不到工作。”楚品翔那张三寸不烂之⾆,唬得她一愣一愣,怒气渐消,心情慢慢平复下来。

  “就三个月?”

  “天地良心,我没那么糟吧,三个月会找不到工作?”

  在经过他那张甜滋滋的嘴洗脑下,她答应了。

  “好吧,我去应征看看就是了。”

  “小宝贝,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将来我要是成功,你就是背后那个伟大的女人。”

  虞唯铃听了这些话,苦苦哼哈一笑,一点感动的感觉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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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星期以来,俊佑几乎每天都会收到一封‮红粉‬⾊信件…

  星期一…

  草除了没?这事迫在眉睫,请不要以为我在开玩笑,Dollar再误食的话,情况会越来越严重,狗命关天,再怎么忙,也得派人把院子巡一下。

  旁边是我买的狗饼⼲,⿇烦帮我给Dollar,谢谢。

  星期三…

  你们家是不是还有另外一只拉布拉多⽝,那天我看到旺伯牵牠在马路上走,看牠不走,他就很用力扯着狗炼,天啊!这样狗狗会痛死,我从没看过表情那么像松狮⽝的拉布拉多,请你告诉旺伯,人同狗心,心同此理,好吗?

  里头有盒狗狗擦伤专用的小葯膏,我想牠应该受伤了,帮我替牠抹葯,谢谢喽!

  星期六…

  不可能吧,你们家是不是还有一只⻩金猎⽝?

  昨天傍晚,我从对面马路看到一个小男孩牵着牠出来,而且那个小男孩和那只狗我好像在哪见过,不过那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只⻩金猎⽝是只过动狗,怎么没有用狗炼绑好呢?我看牠在车阵里跑来跑去很危险,⿇烦你告诉那小男生,马路如虎口,不要让小狈狗这样跑,好吗?

  里头有一张狗狗专用的佛经CD,是我从⽇本带回来的,专门让过动的小狈听,记得早晚让牠听一遍,牠就会比较稳重,一定要听喔!

  星期二…

  最近⽝温热很流行,记得带小狈去打疫苗,要是没空,拨个电话到诊所给我⼲姐,我会去替你牵狗狗去的。

  还有,那天我看你脸⾊有点蜡⻩,应该是疲劳过度,去检查一下肝脏吧,虽然很婆,但预防胜于治疗,有好⾝体,才有好人生。

  她前前后后在他们家小木屋信箱內放了七、八封信,內容大多是对于他们家三只小狈的关心,直到星期二那封,他才发现,原来她也关心他的。

  他清楚自己是个工作机器,肝脏有⽑病他自己也知道,想不到那天并没有表现得涸仆气,严格说来,态度还有些失礼,然而,她不但没放在心上,还这么有心地几乎每⽇一封关心书信,这点,颇令他动容。

  而他也不知怎的,还很愿意配合她的建议。首先,他请人来院子勘察,果不其然发现一种类似杂草,却不易被发现的有毒⽩花菜,当时,他整颗心被触动了一下,幸好发现得早,要不然,Dollar再不小心误食,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牠是⺟亲最爱的一只小狈,要是出了问题,他怎么来代?

  再者,经过他私下观察,他发现旺伯、旺嫂对狗确实没耐心,他们两人在他面前口口声声说会好好照顾小狈,但事实上并没有,而且情况越来越严重。

  他曾经想过,是不是该请这位虞‮姐小‬到家里来,教教旺伯、旺嫂怎样照顾小狈,不过这念头一闪即逝,并没有施行,因为好像从没听人家这么做过。

  不知为什么,他会一直想着她,是因为他从没看过这样好心过了头的人吗?在这各人自扫门前雪的年代,人与人之间疏离,很难想象会有人为了小狈快不快乐的问题,而释出无比的爱与关怀,这点,确实难脑粕贵。

  想想这么多年来,他对女人一向有精神上的洁癖,看了太多为了追求名利与富贵,刻意与他亲近,甚至不惜求得‮夜一‬愉来提⾼自己筹码的女人,他几近作恶,觉得那些外表光鲜亮丽的女人,心与⾁体一样骯脏,这也是这么多年来,他始终冰封心湖的原因。

  可是,那天看着她的背影,他感觉心在燃烧,心湖的冰开始融化,这意味什么,他喜上她了吗?不,他不觉得,可是,却会想再见她一面,这种感觉他一直厘不清。

  是为小狈求福利吗?呵呵!他相信她只要一进⼊他的生活,就是三只宝贝狗儿的福气,这个推论是合逻辑的,一点也不夸张。

  蒲俊佑哂然一笑,坐在自己的座位,却是有始以来第一次没有专心在事业上,而是在想着…

  倏地,‮机手‬响起,他回归到现实生活。

  “无缘的二伯,你是不是该出发了?不是说好十一点在你们的新分店要剪彩,你现在该不会还在办公室吧?”‮机手‬里传来优美的女声。

  “⿇烦你,左敏莘‮姐小‬,别冠上那个伯字,听起来很老,建议你称呼我一声蒲大哥,或是很帅的蒲大哥,这些我都能接受。”蒲俊佑说道。事实上,他是有这个份量能接受。

  “是、是,很帅的无缘蒲大哥,你快点出发好不好,我不要先到,然后在那像个呆头鹅站着,今天快要三十八度,你晓得吗?”

  “好,我现在就出发,不过,你可别为了吃免费的东京甜如藌,才想跑这一趟,这点,我要事先声明。”

  “把我看得那么势利,你回去问你弟弟,我是不是那样的人?”

  “好,跟你开玩笑的,别生气,我会代店经理,你先到可以到里头吹冷气休息,这样,别说蒲大哥没关照你喔!”

  “我就知道享受特权是最的,谢啦!”

  两年前,三弟曾和她有过一段情,不过,这段感情已经在半年前和平收场,主要是她弟把音乐看得比命还重,在经过‮夜一‬马拉松式谈判后,两人协议分手,第二天,三弟就背起心爱的小提琴远赴维也纳,而她也潇洒地到机场送他,挥手祝他前程似锦。

  虽然和他三弟分手,但左敏莘和他还是维持不错的情,只是这回他引进东京甜如藌来台也没知会她一声,直到两天前她打去维也纳和前男友话家常,才晓得这件事。

  这回,她可要运用微薄的裙带关系,好好地在舒服、有软软沙发的冷气房里,享受全台为之‮狂疯‬的冰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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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天啊!这是什么鬼天气?可以热到这种程度。

  为了十一点的剪彩,虞唯铃已经涂上厚厚的粉底,穿上重重的道具服,站在大太下快要一个小时了。

  虽然说从好几百名应征者中脫颖而出是件开心的事,但这确实是要人命的苦差事,她绝对相信业者花一小时七百块是有道理的,从上工的那一秒,就得跟只蚂蚁一样,在会场前的广场又跳又摇带动整个气氛,还不能因为怕热而躲在凉的地方偷偷休息,甚至连想上厕所都还要拜托个老半天。

  救命啊,她很怕自己会吃不消。昨晚⼲姐店里一下子涌进大量要做美容的小狈,忙到凌晨两点多,她也不敢跟⼲姐说今天八点就要工作,现在套上这笨重的道具服,她真的快要虚脫了。

  虽然这么累,不过有一点她还満欣慰的,楚品翔说要去他舅舅所开设的建筑事务所学习一些专业的技能,这让她听了真的很感动,能学得一技之长,总比什么都不会,到处当业务要好得多。

  一想到他这么上进,虞唯铃就觉得自己这么辛苦都是值得的。

  骄持续荼毒,她的⾝体渐渐发出警讯,没睡好又疲劳过度的她渐渐感到力不从心,不过,当她想到楚品翔此刻也正在他舅舅的事务所专心上班,她告诉自己要加油,为了他,更为了他们俩的将来。

  抬头看着天空的太,她心中不噤想着:太公公,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热情啊…----

  “快要烤死我了,这是什么鬼天气?可以热到这种地步。”站在凉处,左敏莘唉唉叫,不停拿面纸擦汗。

  “就是要热,冰才会卖得多,你再忍耐一下,再过十分钟剪彩完,想吃几碗就随便你。”

  整个活动已经到达最⾼嘲,许多民众开始排队,人龙一直延伸到马路,五位甜如藌‮姐小‬为了让排队的民众消消暑,一个个发放他们公司最新研发的枝仔冰,让民众不会因为排太久而有诸多怨言。

  “真是可怕,一个小时一万块请我,我也不想穿那么笨重的道具服站在太底下工作。”左敏华为那些甜如藌‮姐小‬感到辛苦。

  蒲俊佑深有同感。“就是因为工作辛苦,我才会把时薪调得那么⾼,想到那些为赚更多钱辛苦的女孩,你不觉得,你还有个经济不错的家庭,工作并不是为了要负担家计,这点感到很幸福吗?”

  “的确,一想到她们包得密不通风在那发枝仔冰,我就觉得,老天爷对我真的太好了,还让我有个不用拿钱回去的家。”

  “不是每个女孩都像你一样幸运的,你该惜福才是。”

  “是,无缘的二伯。”

  这时,吉时到,音乐响起,挂在百货公司上头的彩球一爆,无数彩⾊碎纸从天而降,第二家分店,正式开幕。

  正当蒲俊佑剪下彩带那一剎那,目光不经意一瞟,在人嘲间隐约看到其中一位甜如藌‮姐小‬,好像就是那位极富爱心的天使,他的眼眸瞬间瞇起,不敢置信她竟然会是甜如藌‮姐小‬的其中一位?

  就在他剪完彩上前打算再次确认,她却无预警地啪的一声倒了下去。

  “有人昏倒了,快,帮忙抬到凉的地方。”

  人群中一名男子大喊,整个活动顿时停顿,陷⼊一片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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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货公司里的一处休息室,虞唯铃静静地躺在舒适的沙发上。

  她真是幸运,排队的人龙中正好有位家医科的医师,帮她做了简单的‮救急‬,虽然没有及时的危险,不过她仍是昏不醒,苍⽩的脸道出她的心力皆瘁。

  蒲俊佑静静守在她⾝边,陪伴在旁的,还有左敏莘。

  面纸不知道已经被她哭掉多少包,只要一看到好友那张苍⽩的脸,泪⽔就溃堤不止。

  “都是那死没良心的,他怎么忍心让唯铃去做这么辛苦的工作?我早说过他们不适合在一起,可、可这笨女人就是听不进去,呜呜…你看啦,搞到这种地步,值得吗?你说值得吗?”左敏莘鼻子红通通,越看好友是越心酸。

  从她的口中,他才知道,眼前这女孩叫做虞唯铃,而且和她是情同手⾜的好朋友,更让他不可思议的是,像这样善良好心肠的女孩,男友竟会不懂珍惜她,他真想挖出那男人的心,看是不是黑到难以辨认的地步。

  “她们往很久了吗?”他冷静问道。

  “到七夕就満一年,不过他们一点也不像牛郞和织女,我怎么想也想不透,唯铃到底是喜他哪一点?是啦,楚品翔长得还算有点姿⾊,不过,那有个庇用…”左敏莘发现自己说耝话忙收嘴,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看倒像是陈世美和秦香莲,这个笨女人,怎么看男人的眼光这么差,我都快被她气死了。”

  “你的意思是说,她的男朋友并没有很爱她?”闻言,更令蒲俊佑火大,拳头紧握。

  “全世界都知道她男朋友‮心花‬到不行,就只有她还傻傻地相信自己所拥有的是一片至⾼无上的真爱。”

  听了她这些话,他更加心疼她。像她这样纯洁像张⽩纸的女孩,已不多见,而他寻寻觅觅的女孩子,不就是要像这样无瑕的个吗?

  看到他看着好友出神,她突然灵机一动,靠到他⾝边说道:“二伯,追唯铃啊,把她从那个‮心花‬大萝卜⾝边抢过来,凭你的功力,一手指就能抢得过来。唯铃真的很好,能得到她,保证你富贵万年。”

  他没有说话,眼睛一秒也没离开虞唯铃。

  她以为他没听见,再加大音量。“二伯,你…”“小声点,别把她吵醒了。”那张安详静眠的脸,叫他看得痴

  像她这样甜到不行,对爱情又无私无我、牺牲奉献的女孩,不把她抢过来,眼睁睁地看着她继续被‮蹋糟‬、被‮腾折‬,他良心过得去吗?

  不用问,左敏莘也看得出来,这无缘的二伯肯定是喜好友了。

  就这样,空调呼呼地吹,蒲俊佑寸步不离守着她,直到半小时后,才见她幽幽苏醒。

  虞唯铃一醒来就坐直⾝体,口中不断嚷着“糟了,要剪彩了,我怎么还在这地方?”慌忙中,她看到两张悉的脸。“你们…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休息室,今天放你一天假,除了想吃东西随时说一声,不舒服想找人‮摩按‬外,其他事你都不用做。”他是老板,有权给员工下达休息令。

  虞唯铃睁大眼,眼珠子不停在他和好友脸上来回打转。

  “你…你在说什么啊,现在是我的上班时间,一个小时七百块耶,我要是不赶紧回去,被人炒鱿鱼了该怎么办,我好不容易从几百个应征者中得到这工作,你叫我在这休息?有没有搞错啊。”她慌张地四处寻找。“我的道具服呢?你们有没有看到…对了,你们两个怎会同时出现?”

  “先不管这个,我问你,谁叫你来做这份工作的?你有那么缺钱吗?不是在你⼲姐姐那里做得好好的,怎么?是不是那个丧尽天良、没心没肺的家伙,你来做的?”左敏莘劈哩啪啦一串,直到被阻止,机关似的询问才停了下来。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比如说,会恶心想吐,有没有?”蒲俊佑不管别的,她的健康状况才是他的首要之务。

  “没有、没有,你不要拦我,我要赶紧回去工作。”她一边看表,一边大叫。“快三点了,天啊!这下肯定被骂到臭头。”

  “他就是你老板,你可不可以安静个一分钟,我亲爱的虞‮姐小‬。”左敏莘受不了了,⼲脆把话挑明。

  “老、老板?”虞唯铃怕听错再问一次,刚才好友是讲老板两字吗?

  “没错,boos,这下你可以把情绪稳定下来了吗?”左敏莘笑道。

  “你…是老板?”

  “需要我拿名片还是把员工全叫进来排成一排证明吗?”

  “这倒是不必。”知道他是老板,虞唯铃反倒更加不安。

  “看你的表情,好像还是不相信?”

  “不,不是的,我只想请问你,明天…你会让我来上班吧?”她生怕饭碗不保。

  “你很需要这份工作?”蒲俊佑看了左敏莘一眼,接着说道:“听敏莘说,你不是在你⼲姐姐的兽医院工作,一次做两份工,有必要这么拚命吗?”

  看到他们双眼充満疑惑,虞唯铃斩钉截铁说道:“是,因为我…需要钱。”

  “你需要钱?”他更加专注地看着她的表情。

  “是、是的,我需要钱,因为、因为…”她很不自然地把话挤出来“因为我用信用卡买了一个很漂亮的LV包包,所以必须‮钱赚‬来缴卡费。”

  “虞唯铃,你说谎的样子真的很假,我认识你不是一天两天,你什么时候舍得花钱买名牌包包了?上回在通化街,一个包包卖七百九你就唉唉叫了,你会花好几万买个包包?你骗我第一天认识你啊?”左敏莘当场吐她槽。

  “谁、谁说以前不买,现在就不会买,我是女人,看到名牌包包也是会心动的,真的,我现在超想买名牌货,所以一份薪⽔当然不够用。”虞唯铃说得天花坠。

  可是,眼前两人,庒就不相信她的话。

  蒲俊佑不想再追究底,也许,她有她的苦衷,在朋友面前,他不想让她没面子。

  “要是你那么需要工作的话,我那有一个更适合你的工作,薪⽔待遇比照你现在这份,你觉得如何?”

  “更适合我的?是、是什么啊?”

  他笑笑,眼神相当肯定。“小狈训练师,你觉得如何?”

  “小狈训练师?”顿了一下她很快就意会,立刻点头说道:“好,我当然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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