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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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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想不到你这家伙终于结婚了。”非似情一手搭上正在送客的新郞--冬炽狩的肩膀,用着不晓得是在恭喜他,还是在调侃他的语气,和他说话。

  他们二个曾在同所大学教书,由于在同一间研究室內,所以情好得很。

  冬炽狩回头,好笑地睇着她“似情,你醉了。”

  瞧她脸颊红赧的程度,简直跟猴子的庇股差不多了。

  “醉?我哪有?我还很清醒。”非似情一点也不认为自己醉了“我才喝了半瓶⾼粱而已,我要喝上一瓶,才会有醉的感觉跑出来。”她是海量的。

  “半瓶⾼粱?!”冬炽狩快被她吓死“你的胃不会不舒服吗?”

  非似情摸着自己的‮部腹‬,偏着头细想了下“还好吧!还能接受。”

  “真被你打败,一个女孩子家,喝那么多烈酒,你想吓死谁?”冬炽狩和他的子宓凝心互视一眼,二人脸上均是无奈的笑容。

  “拜托!你真啰嗦,你才结婚第一天,别就吓跑你老婆,我可没那闲工夫再帮你追回老婆,知不知道?”想当初冬炽狩和宓凝心的事,她也有从中帮到忙呢!

  “似情,你真的醉了。”

  “跟你说没醉就没醉,你⼲嘛一直说我醉,哇!”非似情轻嗤一声,把手从冬炽狩的肩膀上移开,然后转向宓凝心“我说冬太太,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你这男人啊…唉!唉!唉!”她边‮头摇‬边大叹三声。

  宓凝心轻笑了下,不以为意。

  “嗟!你那是什么意思。”冬炽狩可不像他老婆,那么好说话,他可是那个被表示“没救了”的当事人,所以他没好气地用食指戳了非似情的头一记“没事在我的婚礼上叹什么气,很不吉利,你懂不懂?”

  “喂!你戳我头,你不晓得被人家戳头,是件很讨厌的事吗?亏我为了来参加你的婚礼,还特别去沙龙梳个美美的头,这下全被你破坏了。”非似情很耝鲁的低咒了声,赶紧摸摸她的头,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了。

  “说你醉了你还不信,现在这么多人在,你还把本露出来。”外表‮媚娇‬动人的非似情,在不的人面前都会假装很感,举手投⾜都散发着冶的风情,只有在很的人面前,才会展露出她真正的情来,那就是--男人婆。

  是的,‮实真‬的她,举止豪迈,讲话耝鲁直率,和男人没啥两样。

  “无所请,反正你的朋友大都死会了。”

  “虽然很多都结婚生子了,但,还是有单⾝且条件很不错的。”

  “哪?我连喜宴都吃完了,怎么完全都没看到半个还OK的?”

  “你八成是只顾着喝酒,忘了寻找猎物了,瞧,眼前这个不就是了。”冬炽狩顺手把吃完喜宴,正要走向他们,跟他们辞别的男人,拉到非似情面前。

  非似情抬起眼移到冬炽狩扯过来的那男人脸上,这一看,她的心脏差点停止跳动。

  她目瞪口呆地直盯着那男人的脸瞧,久久回不过神来。

  她从没看过一个男人的脸庞如此坚毅,⾼耸的眉头刻着两道英飞扬的浓眉,眉下的双眼毫无温度,虽然眼型很完美,但里头却透露着冷硬。

  斑的鼻梁搭配着紧抿的薄,在在显示他是个很英俊,却很难以接近的男人。

  她轻揪着心口,不明⽩自己的心为何在这一刻,像被什么重击到般,瞬间揪扯成一团。

  武皇焰莫名其妙的被扯到一名陌生女子面前,她的美引起他的注意,所以他多看了她一眼,不过,也才那么一眼而已,他立刻把目光移向冬炽狩。

  “放手。”直视着冬炽狩,冰冷的嗓音从他喉中逸出。

  冬炽狩本不怕从他⾝上迸发出来的寒意,还在他肩上拍了几下“似情,我跟你说,这男人是我的邻居,我们从小打到大,感情好的不得了,而且他还是黑道漂⽩后,正派经营某大企业的总裁,黑⽩两道全吃的开,再适合你不过了。”别说他对她不好,把最适合她的男人介绍给她,这下她⾼兴了吧!

  黑道漂⽩后?!

  非似情及宓凝心的眼睛同时大睁,又不约而同的把武皇焰再一次详细的从头打量到脚。

  原来黑道漂⽩后的人,是这个模样啊…听见冬炽狩的介绍,武皇焰恶狠狠地瞪着冬炽狩,他咬着牙怒斥:“你非得这样介绍我不可吗?!”

  什么叫黑道漂⽩后?

  ⽩就是⽩,黑就是黑。就算他家曾是黑道组织,那也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他们做生意全凭实力,且正正当当,连逃漏税都没有,他⼲什么硬要如此介绍,彷佛唯恐全世界的人不晓得他们企业的前⾝为何似的,非常欠扁!

  冬炽狩对于武皇焰的怒气,一点也不以为意,还笑嘻嘻的说:“你们看,他生气起来是不是很像黑道分子?就是那种一副『你再多说一句,老子就砍了你』的模样,很霸道、涸岂妄,对不对?”

  他的形容很贴切,在场所有听见他话的人,全笑成了一团。

  武皇焰不悦地沉下了脸“姓冬的,你才新婚,就想和老婆SayGood-bye了是不是?”

  “你们看,你们看,他动不动就撂狠话,更像黑道分子对吧?对了,今天怎么不见你带小弟出来呀?他们到哪去了?”冬炽特大声呼着,丝毫未见畏惧之⾊。

  “我怕吓着你的客人,反正你家离机场很近,没几分钟路程,所以我叫他们留在机场等我。”

  “哦哦!大家听见没,他是真的随⾝带小弟的哦!呵!”

  武皇焰真会被这家伙给气死。可恶!他现在给他难堪,改天他一定会让他更难堪!

  “懒得理你,我要走了。”

  “走?别急着走,我朋友喝了一堆酒,让你有个机会展现你的绅士风度,载她回家吧!”

  “要我当护花使者?你不怕这等于送羊⼊虎口?”他没好气地反讽回去。

  “嘿!这正合我意,我这朋友三十了,还销不出去,如果你要的话,赶快夹去配,我乐见其成。”

  什么跟什么,七八糟!

  “我还要搭‮机飞‬回台北,没时间在这和你们穷磨菇,我要走了,再见。”武皇焰懒得再和他抬杠,急着闪人。

  “喂!你真的这么急着走?一天不回家住有差吗?你现在搭‮机飞‬回台北,跟明早才搭‮机飞‬回台北,有什么不一样?”

  “最近我很忙。”

  “忙?忙什么?”一见武皇焰的表情变得很凝重,冬炽狩不敢再开玩笑,很认真的询问他。

  “道上的一些事。”武皇焰保留地回答。

  “是哦!那不打扰你了,你去忙吧!下次有机会再好好介绍你们认识。”开玩笑归开玩笑,真的遇到事情时,冬炽狩还是会有分寸的。

  “嗯,那我先走了,祝你们一辈子恩恩爱爱,百子千孙。”

  “百子?!你当我是种猪啊!要走就走,别废话一堆。”

  “哇!”再赏了他一颗⽩眼,武皇焰才离去,连多瞧非似情一眼都没有。

  只是相反的,从头到尾,非似情的眼睛都没离开过他⾝上,她有种预感,他们将来一定会有很密切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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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皇焰一上车,离开冬炽狩他家,往机场的方向行驶去时,就发现了后头有两辆车一直尾随在后。

  他心里有了底,握着方向盘,不时注意着那两辆车的动静。

  当他行驶到一段比较没人的路段时,那两辆车开始有了行动,‮速加‬从两边包抄他。

  武皇焰转头,当他看见对方车上有人按下窗户,要对他开时,他霍地往右撞去,右边的那台车没料到他会有此举,立刻被他撞到路边去,他便趁此机会,在大马路上一百八十度大回转,往来的方向急驶而去。

  三辆车就在大马路上展开追逐战,声一声又一声,武皇焰本没心思去细数对方究竟开了多少,他只知道他必须尽速逃离这个地方,躲开那两辆车的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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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似情因为喝了些酒,怕开车回家,会被警方拦下开罚单,外加移送法办,所以留在冬炽狩家喝了一些解酒茶,确定自己清醒之后,才开车回家。

  在回家途中,她因为边想着武皇焰的事,所以开车不太专心,等她发现前方竟然有三辆车逆向行驶时,已离她好近好近,她急着要打方向盘闪避他们,不过不打还好,这一打,却和最前面那辆车硬生生的撞在一起,冲力之大,她的五脏六腑就像全翻过来一般,痛苦难耐。

  “唔!妈的,他们是怎么开车的,居然逆向行驶?!”幸好她的车有‮全安‬气囊,所以她并没受到很大的伤害。

  就在她低咒连连时,耳边传来了砰砰的声音,她硬把气囊扳开,侧着头往前方探了过去,愕然见到有几个人对着与她相撞的那辆车,开了几,然后迅速搭上另外两辆车离去。

  她震惊地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看见了黑道追杀的画面。

  车上那人不晓得怎么样了?

  她很努力的拔掉‮全安‬带,然后打开车门,困难地爬下车,赶到对方的车旁,当她看见坐在驾驶座上,⾝中数,満⾝是⾎且已昏不醒的男人时,她更加诧异。

  武皇焰?!

  她倒菗了口气,连忙冲回自己的车,找出⽪包,掏出‮机手‬拨一一九叫救护车。

  接着,她回到武皇焰的车上,拔开他的‮全安‬带,试着唤他的名字,企图把他从昏中叫醒。

  “武皇焰、武皇焰,你听不听的见我的声音?武皇焰,你快醒醒,你不能死啊!听见了没?活下来,坚強活下来!”

  武皇焰的手指动了下,见状,非似情大喜,喊得更大声了。

  “醒过来,快醒过来!你再不醒过来,小心我扁你!”

  不晓得是不是非似情的威胁奏效,还是武皇焰的求生意志坚強,在⾝上少说中了五以上的惨烈情况,他竟然还真的能睁开眼睛,瞅着非似情紧张的脸直瞧。

  “喂?你还好吧?别死啊!我怕死人,所以你千万别死,尤其别死在我面前,不然我回家会作恶梦的,你听见了没?”

  武皇焰的薄动了下,应该是想说什么,不过大概是受伤太重,所以没有力气说大声点,因此非似情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她凑近他边“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你…”“我怎么?”她很困难的才听见这个字。

  “你…”“你别一直你呀你的,浪费时间,这个字跳过,说别的!”

  闻言,就算已受伤惨重,武皇焰仍忍不住笑出来,不过不笑还好,这一笑却扯到口的伤,一股热烫猛然从中急涌而上,他吐了一口鲜⾎,而且就噴在非似情的⾐服上,把她吓傻了。

  “喂,你吐⾎耶!你该不会要死了吧?”天哪!她怎么这么倒楣,居然遇上这种事。

  武皇焰怒瞪着她,害她不敢再吐出半句说他要死了这类的话。

  “我…记…住…你…了。”说完这句话,武皇焰再也支撑不下去,整个人顿时昏厥过去。

  赫?!记住她了?这代表他若死了,也会变鬼来找她吗?她惶恐地瞪大了眼。

  妈呀!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和死人扯得上关系的东西,比如坟墓、棺材、鬼…

  思及此,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开始猛摇武皇焰“喂!你给我起来,我不许你死掉,你听见了没一你敢死翘翘,然后变鬼来找我的话,我一定会找法力⾼強的法师,把你收起来,你听见没有!”

  懊死的,她怎么会惹上这天大的⿇烦,救人哦!

  她不要被鬼⾝,她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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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武皇焰受到伤,此事非同小可,再加上他的⾝分非比寻常,因此,非似情被警方带到了‮察警‬局详细盘问,她把她看见的事全盘托出,可是‮察警‬好像不太甘愿她什么都没看清楚,一直她要想的更仔细,以免有何遗漏之处,所以她在‮察警‬局‮腾折‬到半夜才回到家。

  “呼!累死人了,这种事以后最好不要再让我遇到了,我宁可和武皇焰没有任何关系,也不要揽这种衰事上⾝。”她有气无力的喃喃自语。

  回到她一个人买下的房子里,她钥匙随便往门边的鞋柜上一扔,鞋子也随便脫,没力气去摆整齐。

  拖着疲惫的⾝子,她回头,想把大门关起来时,蓦地觉得自己脊椎凉了起来。

  她左右张望了下--

  什么东西也没有,就把大门关起来,回到她的房间,准备洗个澡完,就要倒在上大睡特睡。

  就在她‮澡洗‬时,她隐约听见浴室外好像有什么窸窣声,起初她以为是浴室的⽔声让她起了错觉,可,等她洗完澡,⽔龙头关起来了,外头的声音依然存在,她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

  是小偷⼊侵吗?她狐疑地心忖。

  快速的穿上⾐服,她小心翼翼地打开浴室门,谨慎的探头出去,外头半个人也没有。

  蹙起秀眉,她走到客厅去,也是半个人影也没有,而方才的声音也突然不见了。

  “怎么回事?没有人怎会有声音?”会不会是她太累了,所以才起了不该有的幻想?

  “一定要有人才会有声音吗?”她⾝后突然传来一记低沉的嗓音。

  她一个人住,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

  她猛地回头,看见出声的那个人--不,应该不是人,是一抹透明物体后,美眸瞬间瞪到最大,喉咙更像被人掐住般,完全发不出半点声音。

  那抹透明物体瞇起黑眸,思索了下,朝她迈进一步。

  见状,非似情急急忙忙的退后一步,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幸好老天有保佑,她不是那种吓呆就会全⾝僵硬,无法动弹的人,否则连逃都不能逃,本是等死。

  他双手环,由⾼而下地睥睨着她,出口的声音还是和她记忆中一样的冰冷。

  “怎么?你的表情好像见到鬼一样,我有那么恐怖吗?”很好,她看得见他,也听得见他,这是目前为止,他遇见对他最有利的一件事。

  她神⾊僵硬地点着头。

  “我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样子,但你放心,我还没死,医生还在对我‮救急‬,我现在只是灵魂出窍罢了。”那抹透明物体,也就是武皇焰,用很淡、彷佛在说别人的事般的口气,描述着自己现在的情况。

  “你确定你…还没死?”非似情困难地咽了咽口⽔,许久后,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她艰涩地说着“你不赶快回到你⾝体里,等下你真的死了,那怎么办?”

  “放心,我求生意志很強,不会这么就死掉。”

  “可是死不死,不是你能决定的吧?”俗话说:阎王要人三更死,绝不留人到五更。

  “我说我不会死就不会死,你那么多意见做什么?”两道凌厉的目光朝她了过去,对她一副很想他死掉的模样感到不悦。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你不会死?死不死又不是我们自己脑控制的。”知道他还不算是个“鬼”之后,她的胆子就大了点,敢大声和他抬杠了。

  “你没听过,人要是快死了时,会有牛头马面来带走他,我现在一个影儿都没看到,代表我寿未尽,这样你懂不懂?”

  听他这么说,好像有点道理“你真的没看到你以外的灵魂?”

  “至少目前还没看到。”

  “那就好。”这代表她家没有鬼,真是好加在。

  非似情松了一大口气,正要庆幸时,又觉不对,连忙又看向武皇焰,只是她哪还看得见武皇焰?他早不见踪影。

  “咦?人咧?”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难道被牛头马面勾走了?

  “喂?武皇焰,你还在不在?你死了吗?你到底是不是死了啊?是就说一声。”她对着空气大声喊着。

  “你很希望我死吗?”没好气的声音这会儿从她房间传来。

  她马上走近,看见武皇焰一会儿在她房间东张西望,一会儿在别间房探头。

  “你⼲嘛?”她呆愣地问他。

  “我在找一间能让我安静想事情的房间。”

  “鬼也需要安静的空间吗?”她不是鬼,这种事就不甚了解了。

  武皇焰回头瞪她一眼“我还没死,你不要直接把我和鬼混为一谈!”

  决定了,就选她的房间。

  “哦!”她应了声,但,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太对劲“喂!你真的不回去你的⾝体里看看吗?”

  “我回不去。”他没好气的回答。

  “回不去?!”美眸大睁“你说你回不去是什么意思?”

  “你脑袋是装什么?『回不去』,三个字的意思你居然不懂,还要我解释?”嘲弄的声音传来,惹得非似情一阵尴尬。

  “你管我脑袋装什么,反正你那是特殊情况,不能用正常思考去判断。”

  “有什么特殊?回不去就是我进不了我的⾝体里,这样有很难理解吗?”他尝试过要回自己⾝体,不过不晓得是他找不到方法还是怎地,他居然又被自己的⾝体弹出来,他试了几次都是如此。

  “为什么?”她的问题一个接一个蹦了出来。

  “我如果知道为什么,我还需要耗在你这?”她问的问题不只多,还一个比一个⽩痴!

  “说的也是。不过你不一定要在我这,你可以回你家找你家人呀!”她和他又不,他⼲嘛来找她?

  “我回去过了,没人看得见我。”

  “那你朋友呢?”再怎么说,他都不应该会想到她吧?他们非亲非故,又不认识,他怎么会想到来找她?这真的很诡异。

  “都找过了,一样!”

  其实当时他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非似情,什么原因他也不晓得,不过他没照心里想的做就是了。他先回家找他的家人,又去他朋友那,最后还是来到非似情这。

  话说回来,他现在才知道灵魂要去什么地方,只要动一个念头,立刻就能出现在那个地方,比哆啦A梦的任意门还要好用。

  “你的意思是,只有我看得见你?!”她惊呼出声。

  “对。”

  “为什么?”哪有这种事!

  为什么只有她看得见他?她又没眼,照理说,应该也看不见他才是,怎么现在却看得见呢?

  重点是,还只有她看得见?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忽然,灵光一闪,她想到了武皇焰在昏前,对她说的那句话,他说他记住她了…莫非是这个原因?

  “‮姐小‬,你能不能不要老是问我一堆我回答不了的问题?相信我,我绝对是那个比你更困惑、更想知道答案的人!”武皇焰皱着眉头,对于非似情没完没了的问题,感到极度厌烦及不悦。

  “…”盯了他半晌,沉默了五秒钟,非似情又开口了“可是我还是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你,怎么办?”

  武皇焰快要受不了她的喋喋不休,黑眸朝她迸出杀人的光芒,瞧得非似情一阵心悸。

  “你别这样瞪我,事情不搞清楚,我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很惨很惨的。”换言之,她有追究底的习惯就对了。

  武皇焰恼了,要不是碍于只有她看得见他,他有很多事情必须仰赖她的帮忙,否则他也不需要继续待在这,听她唠叨个不停。

  “你信不信你再多说一句话来吵我,一旦我变成了鬼,我一定第一个来找你?”他生气地撂下狠话。

  怕鬼的非似情果然乖乖的闭上嘴巴,不敢再吭半声。

  只是…这真的苦了她,她本来还想问他,他东逛西逛后,还是逛回她的房间,一直赖在那不走,这是不是表示他选上了她的房间?那她要睡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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