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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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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两人单独“约会”已间隔三个月,但对夏海夕而言,那天的一景一物、他的一言一行仍清晰如昨、历历在目。

  这辈子她都不可能忘记,那将是她此生最、最甜藌的记忆。

  暗恋的男人,不但送自己美丽的洋装、鞋子,两人还共进晚餐、看了两部晚场电影,之后,还意犹未尽的到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咖啡厅,边啜饮咖啡、边分享看完电影后的感想。

  直到半夜,他才开车送她回家。

  经过那晚,她依稀觉得和“他”之间的关系,开始产生了些微的变化…

  才想着“他”的声音便自耳畔赫然响起。

  “海夕,今晚『绝赞食品』董事长的庆生宴在哪举行?”桑冬宇来到她⾝边,依赖的向她问道。

  桑冬宇近⽇为一家食品公司做了一连串的CF,获得广大回响及无数好评,该公司推出的新产品大卖,董事长还相邀无论如何都得出席他六十岁的寿宴,并允诺下一个案子,仍会全数予“蜕变”来执行、设计。

  博取客户信任并培养长期的合作默契,才能使公司更加稳定的成长。

  所以,应酬也是他的分內职责,虽然觉得厌倦但还是得忍耐。

  反观夏海夕,面对客户她总是应对得体,不至于抢了老板锋头、却又⾜以让人留下深刻印象。

  最近才知道,原来他的“哥儿们”工作能力不仅只于设计广告企划而已。自从发现这一点,每逢有推不掉的应酬、饭局,桑冬宇都会携她同行。

  因此,他顺道会趁着假⽇约她出游,算是犒赏她工作方面的良好表现,再加上和她在一起,他的心情非常轻松愉快,不需顾及太多礼仪。

  他们就一直维持这种“兄弟”似的情。

  夏海夕连忙从冥思中回神,马上恢复她一贯轻松的表情。“在君悦饭店。”末了,她还赏了他一记⽩眼,似在责怪他的糊涂记

  “别忘了提醒我提早做准备。”他柔声吩咐着,完全把夏海夕当作‮人私‬秘书使唤看待。甚至在不知不觉间,养成了完全依赖她的习惯。

  “嗨、嗨!”她学着⽇本人的口气,搞笑的态度没有一丝不悦。

  她很清楚,一旦投⼊工作,桑冬宇就会忙到昏天黑地,全然忘了今夕是何夕,这点倒和她如出一辙。

  喜一个人,有时就像个单纯的傻瓜,一旦找到两个人的共通点,便可以⾼兴个好半天。

  他进⼊办公室后,夏海夕的思绪又陷⼊这阵子微妙的改变中…

  自从那次,他以“老板”的⾝分,要求她陪同出席各种公开场合,有时假⽇还会约她去打网球、钓鱼、到渔港大啖海鲜或上山看夜景、吃山产…

  那些场景,曾是她梦中的画面,如今却一一现,惊喜之余夏海夕也感到好不踏实。

  或许是因失恋而想寻求慰藉、转移晦涩的心情…但,他对她有没有一丝丝好感?她想的是男女之间的那种?

  即便他已和女友分手,恢复单⾝汉⾝分,夏海夕依然鼓不起勇气,也完全找不到适当时机向他求证。

  有些事,一旦错过机会,想开口便比登天还困难,例如…表⽩。延误了那么多年,那份爱恋她怎么样也无法启齿。

  一开始,连她自己也没料想到,那份少女情窦初开的纯纯爱恋,竟会持续得这么长久。

  包不晓得,和他的缘分会如此之深,甚至到了毕业、以至于出社会工作,都还是彼此牵系在一块。

  是命运巧妙的安排,还是老天爷无语的捉弄?!

  一再让她与他相遇,却又只能当个影子。

  她心里很苦…因为有爱诉不得。

  她心中很甜…因为喜的人每天都在她的视线里,她可以关心他、注视他、协助他。

  轻轻的叹了口气,她其实不怎么喜自己常常在苦涩与甜藌之间摆、停不下来。

  她的心,早就不属于自己。

  对于感情,她无法控制。

  在爱情的国度里,她就是个懦弱没用的胆小表。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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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七点,桑冬宇和“专属秘书”夏海夕双双出现在君悦饭店“绝赞食品”的董事长亲自出面接,以表示对他们的重视与

  “桑先生、夏‮姐小‬,。”王董事长向两人问候寒暄,态度十分亲切,丝毫没有大老板的架子。“谢谢你们赏光莅临。”

  也或许是他们联手企划的广告,为“绝赞食品”赚进一笔笔可观的利益,所以老板的态度才会格外热情。

  “哪里,王董您太客气了。”桑冬宇轻扬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说道。

  “王董,这是一点心意,恭祝您六十大寿生⽇快乐、⾝体健康。”夏海夕恭敬奉上包装精美的礼物,态度显得大方得宜。

  “谢谢!谢谢!你们能出席我这老头子的寿宴,就已经是最好的礼物了。”王董事长收下礼物,嘴里仍不忘客套一番。

  之后,三人又简单的聊了几句公事,现场气氛十分融洽。

  谈笑间,王董突然岔开话题,神情颇为正经。“对了,我想介绍一个人让桑先生认识、认识。”

  语毕,他调头离开。

  以他谨慎的程度来看,对方想必是个非常重要的人。

  过了三分钟后,王董再度折回,⾝边则多了一名长相丽、⾝段婀娜的年轻女郞。

  一站定,他便迫不及待的引荐介绍,丝毫没注意到桑冬宇俊逸的脸孔闪过一抹诧异。“来来来,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外甥女…冉幽婵,刚从‮国美‬回来,现在暂时在我的公司帮忙。”瞧王董一脸得意的表情,显然很以外甥女为傲。

  “幽婵,这位是『蜕变广告』的老板…桑冬宇,旁边的‮姐小‬则是他的得力助手…夏海夕‮姐小‬。”

  “嗨!好久不见。”冉幽婵先是楞了下,随后绽开灿美笑颜,向两人打招呼。“咦?你们认识?”这回轮到王董事长讶异了。

  “我们⾼中时代就认识了。”冉幽婵挽着舅舅,嫣然一笑,却未提及她和桑冬宇过去曾往的事情。

  “这真是太巧了。”王董事长抚掌大笑。“冲着这个难得的缘分,我们更要好好聊聊。”他主动搭着桑冬宇的肩,偕同他的外甥女一起移步至摆満美酒佳肴的长桌旁。

  夏海夕则因为“老朋友”突然出现而呆楞在原地,久久仍回不了神…

  老友相逢,理应是人生一大乐事,然而此时此刻,她除了震惊,更感到错愕与沉重…

  她知道自己不该那么小心眼,可是,就是无法由衷地打从心底⾼兴。

  她没错过桑冬宇乍见冉幽婵时的诧异眼神,那目光还透露着眷恋,也是她一直以来最冀盼的目光。

  他对冉幽婵仍旧余情未了,而自己则是他排遣寂寞、度过失恋低嘲的对象。

  她是“哥儿们”一个他永远不会谈及感情的“好哥儿们”

  真的是这样吗?真的只能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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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钟头后,桑冬宇迟迟等不到夏海夕加⼊他们的谈话,于是回过头来找她,最后,他终于在落地窗的角落发现那抹纤长的⾝影。

  “怎么躲到这里来搞自闭?”趋近她,俊脸罩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

  听到声音,夏海夕不必转头也知道是谁。

  “想休息一下,静一静啰!”她的语气调⽪,完全听不出任何被冷落的不悦、醋意。

  她強迫自己在最短的时间內调适好心情,这是多年来她不断学习的“课题”

  “你好像很累?”桑冬宇更趋近她,想仔细地观察她的表情。“是不是因为工作太多太重了?”

  他的关心让夏海夕心头泛起涟漪,但随即她便推翻自己的多情想象。

  “是啊,就是这样。”懒洋洋的口气,她半真半假的回应他,希望能藉以掩饰心口的无比酸涩。

  桑冬宇瞥见她眉宇间的疲惫,愧疚感便油然而生。“抱歉,真是辛苦你了。”他占用她太多时间。“下次我再找机会补偿你。”

  她不置可否的虚应了声。

  就是这不经意的温柔,让她沦陷、无法自拔,她是否应该试着…拒绝。“补偿我?是指假⽇找我出去玩吗?”才想着,赌气的话她已经说出口、收不回。“那样,我反而更累、更没办法休息耶!”

  这番话彷佛一记闷击中他的心脏,桑冬宇俊俏的脸上浮现窘⾊。“是不是你男朋友‮议抗‬了?”

  他现在才突然想起来,她有男朋友一事。

  夏海夕为之语塞。他为何执意表示她有男朋友?这是自己生活中莫须有的一名人物,那个空缺,她只为眼前的男人保留。

  他以为她默认了,心中除了歉疚以外,更多了烦闷与无以名状的不快。“那更是抱歉,我一直都没顾及你和你男友的感受。”

  不晓得是否因为他刻意庒低音量的关系,夏海夕觉得这声音莫名的嘶哑,似乎有点不太⾼兴。

  又是她在自作多情吗?

  沉默顿时充斥在两人之间…

  “嗨!两位。”一道轻扬的娇音蓦然响起,介⼊他们诡谲的氛围中。“躲在这里聊什么秘密?”冉幽婵揷进他们中间,笑颜丽如花。

  “幽婵,好久不见了。”顿了下,夏海夕转⾝面向她,带着微笑诚恳问候着。

  冉幽婵美丽的锋芒,几乎要螫伤每个人的眼。

  几年不见,她变得更‮媚娇‬、更亮丽了,风情万种的感和天生自信的风采,都⾜以昅引任何男人的仰慕目光,也包括他…桑冬宇。

  那是无论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永远无法企及的境界。

  “你们两人还真有缘,去到哪都牵扯在一起。”冉幽婵涂着鲜红彩的瓣,噙着若有似无的笑,听不出是诧异或是调侃。

  气氛似乎益加凝窒。

  夏海夕好想一走了之。

  现下的情况,就好像回到⾼中时代,三人相聚的气氛,凝重得教她呼昅困难。

  当她对桑冬宇的感情越浓烈,就越难以容忍“三人行”的场景。

  她不想再当电灯泡了,纵使他们已经分手,但她仍可以感觉得到,眼前的两人还是在乎彼此,因为…纠的目光是不会骗人的。

  “我们三个人好久都没有聚在一起了,既然遇到,就去喝个几杯,顺便聊聊近况。”冉幽婵提出建议,肯定的语气中带有不容置疑的強势。

  “我想,你们应该有很多话想说,我…”夏海夕扯开笑容搪塞道。

  “我也很想跟你聊啊!”冉幽婵挽住她的手臂。“我们已经好久、好久没见面了耶!”

  “这样好了,我们另外找个地方坐。”桑冬宇当下马上做出决定。

  “好啊!”冉幽婵兴致昂然的应允,未再征求夏海夕的意见,拉着她的手便往外走,庒儿不理会她脸上的为难表情。

  桑冬宇则向王董道别,随意讲了几句客套话后才离开会场。

  三人驱车,另往他处。

  二十分钟的车程过后,他们抵达一家⽇式料理餐厅。

  侍者领着他们进⼊一间禅味十⾜的包厢內,点了料理和酒后,冉幽婵啜了一口香噴噴的热茶,马上就皱眉低呼:“好烫!”重重搁下厚实的陶杯,她噘嘴埋怨:“这么热的天气,应该准备冷饮嘛!喝什么热茶!”

  “你应该知道,这是⽇式料理的规矩。”桑冬宇掏出熨得平整的手帕递给她,睨着她笑道,语气与眼神净是宠溺。

  夏海夕别开眼,没办法装作视若无睹,纵有満腔妒意她也不能表现出来。

  若换作她被烫着嘴,他一定会毫不客气的大声取笑她、挪揄她的脫线,才不会做出这么体贴的绅士举动。

  这就是情人与朋友间的差别。

  接下来,冉幽婵整个人都贴在男人⾝上巧笑倩兮,时而嘟嘴撒娇、时而耳边低语,桑冬宇完全没有拒绝这亲密的触碰,他很纵容她的行为。

  “我去一下洗手间。”夏海夕倏然起⾝,木然丢下一句话便径自离开。要她看他们亲热?她⼲脆来个眼不见为净。

  拖了许久后,夏海夕才慢呑呑地回到包厢,轻悄推开和室拉门,却撞见那对正在接吻的男女,下意识又将门关上…也因此没看到桑冬宇骤然推开女方的动作。

  心陡然被冻结,眼鼻间漫开的是一阵阵剧烈酸楚与刺痛。

  她怔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直到侍者再度端菜前来,她才和他一起⼊內,清丽的脸上堆満笑容。

  “哇!好丰盛喔!”夏海夕坐定,盯着桌上如同艺术品般的料理,发出夸张的惊呼声,接着拿起筷子率先大坑阡颐。

  她大口呑咽着精致美食、饮咽清酒,形象豪迈。

  这是他们所悉的夏海夕,开朗且不拘小节,在他们面前,她总是不自觉的展现出最光的那一面。

  “海夕,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冉幽婵哂笑道。“跟个男孩子一样。”

  这句话刺伤了夏海夕的心,她动作微微停滞了下,继而又抬起脸咧嘴一笑,没有反驳。

  “山河易改、本难移。”倒是桑冬宇愉快的接腔,存心糗她。

  “是啊!你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夏海夕呵呵自嘲,又连喝了三杯清澈如⽔、后劲惊人的sake。

  老友重逢,免不了旧事重提,但话题却总环绕在郞才女貌的情侣⾝上,她自觉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小配角。

  一顿晚餐吃下来,三个钟头悠然而逝,桌上堆了四、五只盛装清酒的空瓶,之前服务生已经来收过好几回了!

  “唔…”夏海夕撑着沉重的头颅,口中不时逸出难受的细碎呻昑。

  “海夕,你还好吗?”桑冬宇移到她⾝边,关心地瞅着她眉心纠结的脸庞。

  因为开车之故,他只浅酌了一些,脑袋还相当清晰。

  他发现她今晚喝了好多,那狠劲跟酗酒没什么两样。

  “…”她瓣,语焉不详。

  “嗯?”他没听清楚,将耳朵贴近她的边,两人不可避免的有些肌肤接触。

  她浓重的酒气噴拂在他颈后,而且在酒精的催化下,夏海夕体温灼热,触及他微凉的⽪肤后,不由自主便偎进他怀中,寻求舒适的温度以驱散焚⾝烫热。

  桑冬宇低头凝睇她柔美的侧脸、瞥见她⽩皙口的‮壑沟‬,心口忽地一阵

  他对她怎么可以有非分之想…她可是好哥儿们!

  深昅一口气,他勉強调开视线,努力分散注意力。迟疑了几秒,他才开口轻声唤她:“海夕?”

  声音出乎意料的嗄哑温柔,那是男人产生望时特有的低沉嗓音,连带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唔…”隐约听见有人在喊她的名,脑袋却已昏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酒醉昏沉的女人只含糊的咕哝着。

  “起来,我们该走了。”他摇晃她的⾝躯,试图让她清醒些。

  一经晃动,夏海夕整个胃里的东西几乎要“倒灌”

  “恶…”

  他将她庒在前,赶紧拿起⽑巾堵住她的口,免得吐出的秽物弄脏店家的榻榻米。

  攀着他的衬衫前襟,夏海夕穿着裙装的长腿露出大片雪⽩,两人呈现出暧昧的相拥‮势姿‬。

  罢从洗手间回来的冉幽婵,一进门见到的就是这幅景象,她气得宛若一个善妒的子,冰冷着俏脸斥喝道:“你们在⼲什么?!”

  桑冬宇蹙眉,没有说话。

  被⾼分贝的尖锐音调一吼,夏海夕稍稍回复一点思绪,缓缓撑开蒙醉眼。

  好舒服的靠垫喔…她无知的贴得更紧。

  “醒了?”悦耳的男嗓音从头顶上飘下来,醇厚有力得连靠垫都会震动…

  欸?!

  她伸手往后一摸…有点硬、有点烫…

  桑冬宇猛地捉住她冒犯的小手,黑眸覆上一层难解的深沉。

  冉幽婵瞪大美眸,赶紧上前分开他们紧贴的⾝躯。

  夏海夕失去依靠,冷不防跌向一旁,脑袋撞上榻榻米,发出一个不小的声响,顿时酒也醒了泰半。“幽婵…”

  为什么她眼神那么“杀”?

  “我们回去了。”他莞尔的勾起角,伸手搀起倒地的她。

  “喔、喔…”夏海夕扶着头,脚步踉踉跄跄。

  冉幽婵紧绷着俏脸,全然不习惯被他忽略,便不甘示弱地揽住他的手臂,眼神凌厉的扫了夏海夕一眼,声音却是娇滴滴的甜。“你们这样,我会误认为你们背着我在偷偷往。”

  “你在胡说什么?”桑冬宇失笑。

  听到男人的急于否认,夏海夕就像被一盆冰⽔当头浇下。她菗回手,傻笑道:“就是嘛!你在胡说什么…”谁知道她的笑中掺杂着不为人知的悲哀。

  结完帐,走出餐厅,等泊车小翟篇车出来的空档,桑冬宇不忘拉住醉得厉害的她,觉得眼前的小女人看起来随时都会倒下去。“我送你回家。”

  “不必了啦!”夏海夕憨笑。“我搭小⻩就行了,你先送幽婵回去。”她怕酒后的自己太脆弱、太语无伦次、太想要他陪伴,会不小心把心事哇啦啦地说溜嘴,更怕会酒后

  “一起上车…”

  “不必了。”她悍然拒绝,径自招来计程车,匆忙上车离去。故意制造让他们独处的机会。

  “这家伙…”桑冬宇没辄的摇‮头摇‬。“醉成那样,回得了家吗?”他真的很担心。

  “冬宇,车子开来了。”冉幽婵勾着他的臂膀,声音甜得⾜以腻死人。

  上车后,他问她。“还是住在天⺟吗?”

  “嗯。不过我还不想回家,人家想跟你多相处一会儿。”她‮媚柔‬的提出要求。

  “我待会儿还得回公司一趟,有份设计图得赶出来。”他诚实道。

  “没关系,那就去公司,我想看看你工作的地方。”她顺⽔推舟。实际上去哪儿都无所谓,她就是想要有人陪。

  思忖了一下,桑冬宇妥协,将车子开向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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