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声叫唤让亦不得不抬头看清来者“？”她睁大眼，一副不可置信样。

　　“你怎么这么惊讶？”耿老好笑的问。

　　亦失措的指指办公室，眼光再回到耿老的身上“总裁…总裁不是教您不要来公司的吗？”她犹记得三天前耿绍杰是这么说的。

　　“我可没答应他那无理的要求，我要来公司看看他又能怎么样？”

　　亦还是不懂他们祖孙俩在玩什么花招“那…那我跟总裁通报一声，说您来看他了。”说完便拿起电话准备向耿绍杰报告。

　　“我今天不是来找他的。”耿老制止了亦的通报。“那您今天是来找谁的？”亦反的问。“我今天是特地来找你的。”耿老神秘的笑了笑。

　　“找…找我？”这下更令亦感到咋舌。

　　“是啊！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好不好？”耿老要求道。

　　亦出，一抹苦笑“，我正在上班。”她一副感到很抱歉的模样。

　　“没关系，我跟绍杰说说就可以了。”耿老表现出一副不成问题的样子。

　　亦的脸色黯淡下来“，这样不好吧！”她不想因为特殊情况而怠忽职守。

　　雹老发现到亦的脸色阴郁，她也只是笑一笑“那我在这儿等你可以吗？”

　　“等我？”亦好生讶异，可是静下心一想，她觉得耿老今天好像有所企图而来。

　　“你不介意吧？”耿老面带和煦笑容，教亦也不忍拒绝。

　　“只要您不觉得麻烦就好了。”她还能说什么呢？也只好随老人家的意了。

　　“蓝小姐，我今天要…”耿绍杰走出办公室，算一个约会，却没想到见到了令他诧异的人。

　　“？您怎么又来了？”他真的快受不了了。

　　“我又不是来找你的，少紧张兮兮的行不行？”耿老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道。

　　“那您今天是来找堆的？”耿绍杰双手叉放于前，问道。

　　“我来找蓝小姐的。”耿老也不隐瞒。

　　雹绍杰难以置信的看了面容表情很是无辜的亦一眼“，您别闹了行不行？”

　　“我做什么事都是认真的。”耿老不愿孙子这么藐视她的认真。

　　雹绍杰无奈的叹了口气“现在是上班时间，您在这会打搅人家的。”

　　“那我下楼陪绍莲好了。”耿老又转头对亦说：“我和我的孙女在二楼休息室等你好了，你记得要来找我。”

　　亦只能顺从的点了点头，耿绍杰来不及发表他的不，就又有另一件事引发他的不。

　　“绍莲？您连绍莲也带来了，，您究竟在搞什么鬼？”此刻他再也无法冷静了，他直觉的认为是虽有目的。

　　“我不想她整天闷在家里，所以带她出来见见世面。”耿老不以为意的说道。

　　雹绍杰寒着脸，不说一句，他知道他说再多也没用，一定会有更多的理由来堵他。

　　“我送您到二楼去。”然后他转头对着亦说：“如果又有什么邀请函或有人找上门来，你就说我没空！”

　　“我知道了。”亦恭敬的回答。

　　等到耿绍杰祖孙俩共乘电梯下楼后，她才觉得松了口气，她果然还是无法镇定的面对耿绍杰，尽管她装作镇定，可是明眼人一听，应该可以听得出她的声音不自觉的微微颤抖着。

　　果然，她还是不适合待在耿绍杰身旁，那容易让她好不容易安抚下来的心又因他而蠢蠢动起来，她该怎么抑制自己对他惭深的情与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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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电梯里，有股怪异的气氛正在蔓延中，而引发这股奇异气氛的，正是闷声不吭的耿绍杰。

　　“，您来找蓝小姐是为了什么？该不会真的要她做您的孙媳妇吧？”他终于开口问。

　　“这也说不定，”耿老说的是实话，虽说她对亦有好感，但是要当耿家的媳妇还要经过她的考验，审查才行，而且她还不确定亦的心意。

　　雹绍杰以沉默代替回答，天知道他有多恨婚姻这个名词，甚至不想去碰触它，可是他已经答应了，所以他会结婚，反正只是为了耿家香火的延续，所以他更会结婚。

　　雹老望着孙子英的侧面，不叹息，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或许今天在她身边的孙子并不是冷酷无情，她有多久没见过孙子的笑脸了？好像从秀雯去世后，他硬失去了他的笑容，她不得不怀疑孙子是不是忘了怎么笑了？

　　她该为孙子找回感情，找回笑容，也找回希望，如果她看人的眼光还未走眼的话，蓝亦会是最佳人选，她眼底若隐若现的爱意及眉间那股淡淡的愁绪让她无法不正视，如此柔顺又强烈的情意，让她心里感到一阵心波，她不会让孙子就这么忽蓝亦曲感情下去。

　　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耿绍杰淡然的开口：：“，帮我向绍莲问好。”

　　“你为什么不亲口对她说？”她反问孙子。

　　“这…我没空。”耿绍杰将带出电梯后，又迅速的进入电梯。

　　雹老又是一阵叹息，她这个孙子表达情感的方式较与众不同，明明关心却说不出口，也拿不出行动来表示，这样对方怎么会懂他的心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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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间小小典雅的西餐厅里，亦轻啜着咖啡，偷偷打量坐在她对面的一个年轻女孩，她看起来很年轻，长得很让人眼睛一亮，是属于抢眼型的美女，只是她过度的含蓄与她的外表大不相符，这让她产生些不搭感。

　　亦放下咖啡，眼光转到另一个老妇的身上“，您今天是特地来找我的，有什么事吗？”她想还是尽快进入核心问题比较好。

　　“我先介绍我的孙女给你认识，绍莲，叫人啊！”耿老慢条斯理的说。

　　“蓝…蓝小姐。”耿绍莲怯怯的出声，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进出这几个宇。

　　亦对于她极度的羞怯感到不可思议，她…实在是太害羞了，真无法想像她是怎么在人群中生活？

　　“绍莲和绍杰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两人的年龄差距也比较大。”耿老继续道。

　　雹老震撼的发言让亦好半晌说不出话来“我…我不如该说什么？”她对绍莲感到抱歉，她这样的态度或许伤害了绍莲的心灵。

　　绍莲微微一笑，表示她不在意，在她心里直觉的喜欢上眼前这个对人诚实的女子，过度的虚伪言语才会令她感到伤心。

　　“亦，你喜欢听故事吗？”耿老又问。

　　“故事？这要看是什么故事了。”亦又啜了口咖

　　“绍杰的故事，你有没有兴趣？”

　　亦差点被咖啡呛到“您说什么？”她怀疑自已搞错了。

　　“绍杰的故事，你想知道吗？”耿老不厌其烦的再重复一次。

　　这让亦犹豫了许久，她希望能多知道有关耿绍杰的事，可是现在待在他身边已经是奢侈了，她不应该要求太多才对。

　　“说实话，我想知道，可是这是总裁私人的事，也是你们耿家的事，我这个外人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她不想令自己愈陷愈深，终至无可自拔。

　　“我希望你知道。”耿老的话气里带着不客人抗议的意味。

　　“为什么？”亦不懂，不懂耿老葫芦里在卖什么葯？

　　雹老也不回答亦发出的凝惑，自顾自的叙说了起来“绍杰的爸爸是个个性强悍不客人反驳他的死硬派作风的人，而他妈妈是个传统的中国妇女，个性温柔顺从，只会看着丈夫脸色过活的女人，对我来说，媳妇是个好女人，儿子也是个好丈夫，直到绍莲的母亲出现…”她顿了顿，探探绍莲的脸色问：“绍莲你不介意吧？”

　　雹绍莲低着头摇头，在她的印象中，母亲是个模糊的影子，她只是生下了她，抛弃了她，所以讲到母亲，她一向是没有多大的深刻感情可言。

　　“绍莲的母亲是个美人，她善用她的美及人的言语惑了绍杰的父亲…”

　　“外遇…”亦不自觉的吐出这两个字。

　　“没错，就是外遇，因为绍莲母亲的出现，所以导致了绍杰母亲的死，也让绍杰对这个家死了心，更让他幼小的心灵受到创伤，那时他才十二岁啊…”耿老简略说明一切，神情哀戚。

　　亦想像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面对父亲的外遇，母亲的过世，家庭的破碎…这真是令人感到莫大的悲哀，而耿绍杰就这么默默的承受下来？她真佩服他的坚强及毅力，也难怪他年仅三十三岁便接掌了“鸿鹰”集团。

　　“原以为绍杰很勇敢，也很坚强，所以敢勇于面对一连串突发的家变，可是事实却不然，绍杰从此变得不再相信婚姻，更遑论是爱情了，他说他是个没感情的人，而我却认为他只是受到太大的创伤所致，只要遇到一个可以改变他的人，他还是会变回原来的他，那个拥有天真笑颜，对人有着信赖感的绍杰，而不是现在故作冷漠，无情的他…”耿老说到这时，也不红了眼眶。

　　亦看着耿老真情，发现她对耿绍杰所付出的爱实在是太令人感动了。

　　“，我了解您的意思，其实总裁他就是那种面冷心善的人，只要不惹恼了他，凡事都好商量的。”亦真心的说，所以她从不觉得他难以亲近，难以突破的是他特意下的冷然防线。

　　雹老突然握住亦的双手，祈求的说：“现在只有你能改变绍杰了。”

　　“我？”亦睁大眼盯着耿老“我怎么有那个能力…”

　　“你有，因为你爱绍杰，你的爱可以改变绍杰，让他重新找回自己。”耿老的一双眼像是看透人内心般的直注视着亦。

　　亦挣脱耿老的掌握，眼神回避着耿老一双光锐眼的探测“，您好像误解了我的意思，我对总裁只是…”

　　“别告诉我说只是单纯的上司与下属，没有掺杂一点私人感情在里面，这种三岁小孩的谎言我可不接受。”耿老先声夺人的言明道。

　　“我…我真的…”亦一心只想否认到底，她没有勇气向人坦诚她两年来的感情世界。

　　“你喜欢大哥，你的眼底是这么告诉我们的。”一向不喜开口说话的耿绍莲，此时发出了她的意见。

　　闻言，亦更加刻意闪躲耿老和耿绍莲悉一切的眼神，她慌张的任眼光随意浏览四处“我想我该回公司了…”她急忙想逃离她们祖孙俩。

　　“亦！”耿老连忙拉住将离去的亦。

　　“蓝小姐，请你不要走好吗？”耿绍莲也站起身阻止即要逃雏的亦。

　　“我…”亦面有难的在她们祖孙的脸上来来回回的巡视。

　　“亦，逃避并不是一个好办法，藐视自己的感情更不是明智之举。”耿老话含玄机的说道。

　　亦犹豫了一会儿，最后颓然的坐回座位“，好像一切都瞒不过您那双眼。”她面带愁容苦笑说道。

　　雹老闻言，不出得意的笑容“那当然，不然我这八十多年是白活了。”她的话换来亦和耿莲嫣然一笑。

　　“我以为我隐藏得很好。”亦感觉现下的心情轻松，两年来感情的负担压力终于有卸下的一天，让她感觉好轻松。

　　“是没错，可是你眼底深刻的情意漏了一切，尤其当我提起绍杰时，你一定不知道你表现的有多明显。

　　“呵呵…两年来我一直隐藏得很好，旁人都没发觉到我的这份情感，没想到在您的面前什么都无所遁形，看来我的功夫还不到家…”亦牵动嘴角，自嘲着说。

　　“亦，为什么要刻意隐藏自己的感情呢？苦得是自己啊！”耿老讶异于她的感情之深，却又心疼她如此折腾自己。

　　“，面对一份永得不到回报的感情，又能如何？”亦边挂着凄凉的笑“我明白总裁他不会回报我的爱，与其造成他的困扰，倒不如由我一个人默默承受来得好…”“亦…你真是太傻了！”面对亦真挚的情感，耿老岍也为之动容。

　　“我觉得很值得，听说人的一生只有一次真爱，我既然能遇上，就觉得自己比其他人幸运很多了，真爱往往是不能相知相守，甚至不能到永远，所以对于这份感情，我不奢求太多…”

　　雹绍莲听了她这一番剖白也不动容“蓝…蓝姐姐，我这样称呼你，你不介意吧？”看见亦点头，她的胆子也大了起来“蓝姐姐，我…我觉得你很伟大。”

　　亦粲然一笑“我是个傻瓜罢了，哪里称得上伟大。”

　　“亦，你真的不求回报？不想让绍杰知道你对他的感情？”耿老问。

　　“，我说过了，那对我而言是太过于奢求了。”她早巳看得很开了，惟独对耿绍杰深刻的感情却一直看不开。

　　“亦，如果我要你嫁给绍杰，你会同意吗？”耿老一脸严肃的说。

　　亦的笑容在那一刹那冻结，她呐呐的说：“…您别开玩笑了。”

　　“是认真的。”耿绍莲也跟着帮腔。“…”

　　亦脸上的表情瞬间变了好几种，看得出她很怀疑耿老话中的真实“我想…这…应该不是找上我才对…我是说…外面有一大堆名媛淑女愿意嫁给总裁…”

　　“可是在她们眼里只有耿家的财势、名声，她们并不是真心爱绍杰，更别谈愿意为绍杰付出一切。”耿老打算动之以情、晓以大义。

　　“，您为什么找上我？我对耿家一点帮助也没有，如果说到爱…那也只是我一相情愿，我并不要求得到相同的回报，所以请您别开我这个玩笑好吗？”亦觉得一切来得太突然也太不切实际了。

　　“亦，请相信我，我是真心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孙媳妇，成为绍杰的子。”耿老一脸真诚的说道。

　　“…我…这是不可能的，我和总裁之间没有爱情，所以我不可能会和他结婚，请您找别人吧！”亦连忙起身作势要离去。

　　“蓝姐姐，请你不要走！”耿绍莲又再一次身挽留她。

　　亦看了耿老扔及耿绍莲一眼“说真的，我没有办法接受…”

　　“为了绍杰，请你帮助绍杰好吗？”耿老的语气诚恳真挚。

　　亦别过脸，当作没看见“我说过了，我帮不上忙。”

　　“你的爱，你对绍杰的爱，或许会改变绍杰…”

　　“，我不认为我一相情愿的爱会对总裁有多大的帮助，更别谈去改变他。”亦认为自己那个变人的力量。

　　“亦，我认为你能改变绍杰，没有人比你更爱他，也没有人愿意付出这种得不到回报的爱，你不妨赌赌看，说不定你的痴情能唤回绍杰的本，将他彻底改变。”耿老也站起来与亦面对面，企图说服她。

　　“或许…”亦低下头，状似考虑。

　　“将你的爱当作赌注与绍杰赌上一场如何？说不定你的爱能感动绍杰…”耿老继续发出强力游说。

　　亦犹豫了“我真的有那个能力吗？”她喃喃问着自己。

　　“有，我相信你有那个能力。”耿老再为她打一剂强心针。

　　“蓝姐姐，你这是你一生惟一的真爱，那将这份真爱赌在你所爱之人的身上也是理所当然，说不定你能得到大哥所回报给你的爱。”耿绍莲也同样希望亦能改变她的大哥，虽然是异母大哥，可是她了解她大哥对她的爱绝不比所付出的少，为了他，她愿意放下身段哀求亦。

　　亦抬头深深的望了她们一眼“说不定…一切都是说不定…”、耿老和耿绍莲都屏息等待亦的答覆，现下她们的心里有如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

　　“我…考虑看看…”

　　闻言，耿老和耿绍莲皆松了口气，表事情有转机，一切都好谈。肯考虑就代

　　“没关系，你尽量考虑，等你想通了再来找我也不迟，我只认定你是我的孙媳妇。”耿老热络的握住了亦的双手。

　　亦不自在的挣脱了耿老的亲昵动作“我…先回去上班了，我已经迟到了。”说完便匆忙逃离。现在的她需要冷静，需要让脑袋好好沉思一下。

　　“…如果蓝姐姐她…”耿绍莲不安的看着亦离去的背影。，

　　“你放心好了，你看中的人会这么轻易就让她逃掉吗？”耿老自信的安抚着孙女。

　　“我当然要先下手为强！”语毕，耿老发出的笑容，让耿绍莲看了不庆幸自己不是被她设计的当事人。书香。书香

　　亦失神的盯着电视机，将整个身子全窝在舒适的沙发里，可是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今天中午耿老及耿绍莲所说的那一番话上面，那番让她震惊到失魂的话语。

　　“怎么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程雅韵端着一盘水果放在桌上，然后在亦身边坐下，关心的问。

　　亦这才回神“没…没什么？”

　　“你那个样子叫没什么才有鬼！”程雅韵轻啐一声。

　　亦有些心虚的垂下首“妈…如果…”她顿了顿，决定还是不说的好。

　　“晶呢？今天一整天都没看见她，她是不是又去谈生意了？”她连忙换了个话题。

　　“她啊！我派她去高雄视察了，我们在高雄的一个厂好像出了些问题，所以我叫她去看看。”程雅韵边拿起刚削好的苹果边回答她的问题。

　　“那她哪时回来？”亦意识的接下去问。

　　“可能暂时不会回来我叫她待久一点，好跟李厂长多学一点做生意的技巧，她就是太意气目事，所以老是得罪客户，真是拿她没办法。”程雅韵边吃水果边抱怨。

　　亦哦的一声后，便安静无声，又回到了她自个儿的冥想世界里。

　　程雅韵看着电视，电视上正在播映一出笑短剧，惹得她哈哈大笑，可是在她身边的亦却出奇的安静无声，真是圣了。

　　“亦，你怎么了？真的掉了魂啦？”程雅韵在亦眼前晃着手，但她却好像视若无睹，这更加深她的怀疑“亦！”她不客气的推了女儿一把。

　　“妈…你干什么？想谋杀亲生女儿也不必要这么狠吧！亦没好气的说，她差点被推得跌下沙发。

　　“怎么？是不是有男朋友了？所以想他想到失魂了？”程雅韵贼兮兮的问。

　　“不是啦！”亦连忙否认。

　　霎时，程雅韵像个了气的皮球，害她还以为抱孙有那么一点希望了，原来又是虚惊一炀，她无趣的拿了片苹果入口。

　　“妈…如果我说我要结婚了，你会不会吓到？”亦试探的问。

　　程雅韵被亦的惊人发言吓得吃苹果吃到梗到，害她一时透不过气来，只能拚命的拍打前，好让那口气通顺。

　　亦见状，立即倒了杯开水给母亲顺气“妈，你不要紧吧？”

　　程雅韵在逃离生死难关后，没好气的瞪了亦一眼“你想谋杀亲妈，也不要用这么难看的招式让我一命归行不行？”

　　“妈…”亦真是又好气好笑“我是说真的！”

　　“那很好啊！终于想通了，终于想结婚了…”程雅韵突地瞪大双眼，直视着亦，抓着她的双肩急急的问：“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

　　亦这下更是又好笑又好气“我说我要鲒婚了！”

　　程雅韵呆怔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你要跟谁结婚？对方是个怎么样的人？对你好不好？你…”“妈…我拜托你，别这么神经质行不行？”亦觉得自己快昏倒了。

　　程雅韵却置若罔闻，忙起身在电视机下的矮柜内翻找着，口中喃喃自语着：“黄历呢？得找一天好日子才行！”

　　“妈…”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我…这场婚姻是一场赌注罢了！”

　　程雅韵耳尖的转头看她“你说什么？什么赌注？”

　　看着老妈迅速变脸，亦还真佩服她变脸的功夫，比翻书还快“我想…你大概不同意我这么做，可是我已经决定了，我想放手一搏。”

　　程雅韵头雾水的凝睇着亦“我想…我应该还没老到重听的程度，你在跟找说什么？可以麻烦你解释清楚吗？”

　　亦深一口气，用尽全身所有勇气的说：“我把我的爱当作婚姻的赌注，如果老天怜我的话，你将会看见我有一个幸福的婚姻。”说完，她齿一笑。

　　程雅韵。铁青着脸“你说，你想将这个婚姻当作赌注，而将你的爱当成筹码，意思是这样吧？”

　　亦无惧的点了下头。

　　“你是不是发神经啦？”程雅韵还一副煞有其事的上前探探她的额头。

　　“妈，我是认真的。”亦拨掉母亲的手说道。

　　程雅韵点了点头“那我这个做母亲的是不是有权知道更详细一点的事？”-

　　亦垂下头，缓缓吐：“我爱上了一个人，而且爱了他两年了…”

　　程雅韵虽然也很震惊，第一次听到大女儿的心声，不得不为她的保密功夫到家而感到诧异，但她还没忘记正经事“然后呢？”

　　“我要嫁给他！”亦有如壮士断腕般的觉悟了。

　　程雅韵了微微发疼的额头“把事情讲清楚，别再跟我打哑谜了！”她开始有些火气了。

　　“我…”接下来，亦将一切事情原中全盘托出，而程雅韵的脸色一直很凝重，看样子恐怕是不赞同她的做法。

　　“你认为你能改变他？”程雅韵凝着脸，硬声的问。

　　“不管如何，我想试试看，谁教我爱他，我不想再一直待在他身边，等待他施舍一点爱给我，况且你不是常告诫我们说，爱情是要用我们的双手去争取，死守爱情是一种懦夫的表现。”亦此刻的决心已经是不容动摇。

　　程雅韵抚摩着亦的脸颊“亦，我该说什么呢？你长大了。”

　　“我都已经二十七岁了。”亦脸上浮现一抹苦笑。

　　“我是说，你已经够格成为一个成的女人了，我这个做***总不至于阻碍女儿的爱情之路，亦，妈赞成你的决定，去给那个小子狠狠的一击吧！让他无可自拔的爱上你吧！”

　　“妈…”这下亦真的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

　　“别太感动，有我这么一个好妈妈，可是你三生修来的福气，总之，我支持你的决定，如果一切郡无法改变，那你就回采吧！家往往是个疗伤的好地方。”程雅韵爱怜的抚着亦柔顺的乌丝。

　　“妈…谢谢你！”亦抱住了母亲，心的感激和感动不知如何说出口，只有化成一句谢谢，代表她心中无法比拟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