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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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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这一生最重视五个人:Lee(李翔)、凯.修马赫、麦斯.格尔、火(烈火)、以及龙(龙霄)。

  他们都是与众不同的异能者,Lee能驭⽔,凯能唤风,麦斯能以超乎人类想像的速度迅速移动⾝形,火则能随心所控火,龙能轻易控制别人的心智,而他则是能唤动空中的雷电。

  他们在十五年前认识,一同逃出‮狂疯‬科学家…M教授的掌握,并且毁了那座媲美太空总署的先进研究室,没想到十五年后,M教授卷土重来,并且找到他们,让Lee、凯、麦三人先后遇难。

  为了麦的女人,他们六人齐聚,在太平洋上某区的海域与M教授大斗法,成功救出麦,也让M教授再一次气的想吐⾎。

  初次正式对阵,虽然他们赢了,但麦斯和他的女人小泉沙雪⾝上都带伤,他们乘坐火所设计的那艘外表是客船,实际上具有战舰功能的“潜龙一号”由海路返回纽约。

  ⾜⾜半个月的航程,让每个人都偷得度假的悠闲,让该放松心情的放松心情,该休养⾝体的人休养⾝体,然后回到纽约又开始各自忙碌。

  一返回纽约,雷马上前往龙帮纽约总部。

  负责整合‮报情‬的马可一见到堂主回来,马上不废话地向前报告:

  “堂主,猛帮的人出现了。”

  蛰伏两年,他们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也让一直在注意走私市场的马可得到这个宝贵的消息。

  “嗯!?”雷脚步一顿,眼神马上移向他。“你不在的半个月中,猛帮的人出现两次,做的依然是走私,易手法和两年前很像,但比两年前更加⾼竿,到目前为止,他们成功‘进口’了三十公斤的⽩粉、二十公斤的‮洛海‬英、五千颗态‮头摇‬丸,十名人妖、三十名东方未成年少女。”

  才半个月,就进了这么多“货物”实在是成果辉煌。

  “有跟住他们吗?”

  “没有。”马可惭愧地道。“他们每一次易,都换不同的地点和接头的人,我们能找到他们易的地点和內容,但是对于接头的人,却还没有办法查出来。”

  雷凝眉深思。

  一般来说,易之中,地点、货物內容和接头的人,都是极需保密的,雷相信自己手下的能力,能查出地点、货物,就绝对不会查不出人,但是,猛帮的人却刻意将人这个关键点保密…

  “地点和货物內容是怎么知道的?”

  “是从卖方那里得来的。”马可马上答道:“猛帮的人行动一直很小心,但卖方却没有他们防得这么严密,所以我派人到东南亚打探消息,很快就查出来,并且确定买方就是猛帮。”

  “怎么确定?”

  “在易后,我们曾逮到卖方的人,利他松口。另外,卖方名义上虽然与两年前不同,但实际上,却是同一个组织更换名称。货地点有时候在纽约,有时候在东南亚,付款方式一律是先透过海外转帐。”

  要先付款,除非双方很悉,或者有一定情,否则一般人不会用这种方法。

  黑市易,一向是银货两讫,不必讲什么情。而所谓的黑市,就是没有‮府政‬许可的优良商家标记,谁都可以拿了货闪人,或拿了钱落跑,吃亏的那方当然也不可能去向消基会投诉,要求什么公权力来替他们讨回公道。

  黑市,自然有黑市的解决方法。

  一手钱,一手货通常是最‮险保‬的作法,易完,双方在路上碰到了大可以当成陌生人,彼此不认识。但是先汇款、再货,那就表示…买卖双方是认识的,而且有一定的悉程度。如果有仲介者,那也表示,这个仲介的人对双方都相当悉。

  “卖方的接头人,知道买方的接头人是谁吗?”

  “不知道。”马可摇‮头摇‬,表情谨慎。“他们双方约定好在定点碰面,然后以特定的暗语确定对方⾝分,而且,每一次确认的暗语都不同。”

  雷一凝神,很快下了命令:

  “只有卖方的口供,还不⾜以认定卖方⾝分,查清楚他们下一次易的地点,不必介⼊易,但要把双方的底细彻底查出来。”

  “是。”马可认命地低著头走出去。

  堂主一声命令,他们‮报情‬组的人就准备忙疯了。

  雷则翻起桌上的各堂报告看了起来。

  他不在的期间,赌场正常运作,大事没有,小纠纷青龙堂自己解决,而⾚龙堂主留下讯息,说在他的顶楼公寓附近,发现可疑人物出没。

  雷神⾊微变,按下电话直拨⾚龙堂…

  “⾚龙,我是雷,把那些可疑人物说清楚…”

  ----

  整整半个多月,他没有回来,也没有提过他会去哪里。虽然雷不是每天住在顶楼公寓,但也从来没有像这样,半个多月不见人。

  直到这时候,凌曦才突然发现,她没有可以找到他的方法,也不知道该和谁联络,才能找到他。

  她住在他的房子里,总是他回来、他找她,她却从来没有找过他,没有主动探问过他的事,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雷…不会是发生什么事了吧?

  三年前,爸爸也是突然没有消息,然后,回来的…就是他冰冷残缺的⾝体…

  不、不会的,雷不同,他不会那么轻易有事,不会、不会…凌曦安慰自己,却还是担心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也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雷把她保护的有多好。除了练武、练,跟著他之后,她从来没有独自行动过,以至于突然少了他,她会不知所措。

  她居然依赖他这么多…

  凌曦拚命叫自己冷静下来,站在落地窗前,望着透明玻璃在黑夜里映出自己惊惶不定的脸容,凌曦咬了咬下,然后开始觉得生气。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生活里只剩下他?可是他,却依然是他,有她没有她本没所谓!

  “可恶的雷,大笨蛋雷…”

  “原来,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在偷骂我。”

  ⾝后蓦然响起一道悉的男音,凌曦回过头。

  “雷!?”他、他回来了!?

  他挑了挑眉,关上门,背靠著门墙,看似懒洋洋的姿态,却蕴涵绝对致命的行动力,如同黑暗中的黑豹,不动则已,一鸣惊人。

  “雷!”⾝随意动,看见他,凌曦奔向他,扑进他怀里,紧紧搂住他。

  他没事,他没事,他好好的…

  雷稳稳地任她抱著,手臂回搂著她,两人静静拥抱了好一会儿,埋在他前的脸蛋才终于抬起。

  “你可恶!”

  雷俊眉再度往上一挑。

  凌曦拉下他的头,主动送上红;雷的手臂圈住她细,微微将她往上提,然后,任她吻著。

  这是他第一次放任女人主动亲近他,雷发现感觉并不坏。

  她的吻很笨拙,依他们在一起的时问来评断,他是不是该反省自己的技巧?

  一会儿后,她忽然咬他一下。

  雷灰眸闪了闪。

  “你可恶。”她又骂,不过火气没有那么大了。

  雷只是低首望着她,薄毅的下微微‮肿红‬。

  她瞪著他。“你没有什么话要说吗?”光会看着她。

  “说什么?”他平静地反问。

  “说你…”她深昅口气。“为什么半个多月没回来?”她很想义正严辞地问,结果一出口,深呼昅没用,她的语气还是充満“闺怨”

  “我有事。”

  她当然知道是因为有事,只不过…“是什么事?”

  黑暗的窗口暗影一闪,雷锐利的灰眸也跟著一闪。

  “喂,你…”她在问他,他居然看别的地方,真是太可恶了。

  “嘘。”他点住她,微微‮头摇‬,眼神依然看着外面。

  看来,他们真的是⽇夜监视著这里,他才刚回来,刚解除了楼顶的保全装置,他们就来了。

  “怎么了?”意识到不对劲,凌曦先放下怨气,无声地问。

  他下巴朝窗外一点,同样无声回道:“客人。”

  客人?凌曦眼神一凛,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那我…”她才刚要问他的打算时,他却低头吻住她。

  凌曦瞪大眼。这种时候,他…

  还来不及用眼神发指他,他已经一把抱起她,往浴室走去,关上门,才轻轻放下她。

  开了⽔,他的注意力全在浴室外。

  “雷?”她走到他⾝边,靠近他的肩。

  “‘客人’至少有五个,你能应付吗?”他低首,向来冷淡的灰眸稀奇地漾著些许温柔。

  温柔!?她没看错吧?

  “可以。”她点头。

  “那么,打瘫他们,但别杀人。”

  “嗯。”她点头,同意。

  雷关掉⽔,回到门边,左手搂著她的肩,再等十秒钟,才打开门,结果正好看见第五个人从逃生玻璃窗跳进来,然后拿掉⾝上勾著的吊绳。

  雷啧啧‮头摇‬。

  这些家伙动作真慢,他们在浴室里至少待了四分钟,他们居然还没完全进来,真是失败。

  “真是失败。”凌曦倚著他,啧声道。

  雷没说出声,她倒是很大方地说出来了。

  “我们进去这么久,你们才摸进来,当小偷的本领如果都像你们这样,活该被捉去关。”她的想法,居然跟他一样。

  那五个⾝穿紧⾝夜行⾐的人一听,眼里马上噴出怒火,彼此对看一眼,五个人行动一致地冲向他们。

  凌曦轻松的态势一收,以逸待劳地在原地等待敌人,却在敌人来到时反客为主的进攻。

  不同于她刚被雷救的那一个月中所受的基本训练,后来他教她的,完全以攻击为主,目的是要在最短的时间內,以最有效的方式击倒敌人。

  以攻击作为最好的防御,所以不到两分钟,她已经打瘫一个人。但比起雷在两分钟內摆平三个人的速度,她依然及不上。最后一个,她扑上来搂住雷的肩膀,飞踢倒对方,雷顺势补上一拳,收势时,正好接搂住她的,动作一气呵成。

  凌曦靠在他口,气息微,他也相同,她意外地发现,他们的呼息与默契竟然好的让人不敢相信。

  一直以来,他们从来没有配合过啊,打斗时也是各打各的,有时候他甚至是放手让她应付敌人,自己只在一旁观看,可是这次他没有,反而与她联手,三分钟內摆平五个敌人。

  雷一手拿出行动电话拨打,一手仍搂著她。

  “马可,带人上来。”他收线。

  “去收拾几件⾐服,我带你去住别的地方。”他放开她。

  “为什么?”

  “因为这里已经不算隐密了。”雷已经大略猜出对方的⾝分,最后,就只剩下猛帮帮主的⾝分确认了。

  “这些人的目标是我?”凌曦的脑子有点混,却又有点想到什么。

  “也许是你,也许是我。”他的话,让她眼一睁,才想问些什么,马可已经领著手下进门。

  “带他们回去,好好‘招待’。”雷淡淡吩咐。

  “是。”马可领著手下,带了人马上离开。

  ----

  那五个人,是猛帮的人,奉帮主F之命,已经盯住顶楼公寓半个多月,目的是在雷回归时进行夜袭。

  他们并不知道雷的⾝分,只是想逮住雷,然后问出关于龙帮的事。至于凌曦,只要她不碍事就行了。

  回到龙帮总部,听完马可的报告,凌曦马上转向雷。

  “你早就知道了!?”

  现在想起来,警报器也没响,所以…他是早有准备,故意放松戒备,让他们闯进屋里的。

  “不,我今天才知道。”

  “你有这么后知后觉吗?”她讽刺地道。

  在见识过龙帮的办事效率后,加上雷的警觉度,他本不可能在被敌人埋伏半个月之后才察觉。

  “我今天才回到纽约。”他淡淡地答道,角却微扬。

  “你今天才回纽约?”她狐疑地望着他“那你怎么知道有人埋伏?”念头猛地一转…“你派人看着我!?”

  雷俊眉微挑了下,不否认。

  凌曦怒气爆发。“我不是你的犯人,你怎么可以这样!?”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她不但生气,而且难过。

  “曦…”他走向她,她退后。

  “你不要过来!”她低吼,忿忿转开⾝。“你为什么要派人监视我?”

  她是个自主的成年人,不是三岁小孩,不需要人跟著,更不需要有人把她当毫无行为能力的小娃娃保护著…

  保护?她怒火忽然顿住,匆匆回过脸。

  “你…派人保护我?”雷会保护人!?很不可思议的想法,可是她就是这么想。

  雷角微微往上勾了下。

  “我该庆幸,你没有那么迟钝吗?”这家伙,讲话就不能好听点儿吗?

  凌曦⽩他一眼。

  “你可以告诉我,让我自己提防,我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她天天练武术不是练好玩的。

  “被人跟了那么久,你自己一点也没有发现,实在很难让人相信你真的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他懒洋洋地道。

  “事实证明,我有⾜够的能力对付那些人。”虽然五个有三个是他摆平的,但她也不是光只靠男人救援的软弱女。

  “那是正面对敌。如果我没回去,你有办法应付偷袭吗?”灰眸懒懒地瞥视她。

  “我…”凌曦无话可说。想到自己枯等这半个多月的哀怨,她火气又冒出来,反问:“那你一下子失踪半个月,又是跑到哪里去了!?”

  “‮湾台‬。”

  “去‮湾台‬做什么?”她追问。

  “你这是在查我的行踪吗?”灰眸冷了下来。

  “我不想查你的行踪,只要你一句‘平安’,这个要求很过分吗?”她仰起脸,眼瞳漾著泪光,不退怯地直视他。

  雷望着她。

  “你不见半个多月,什么话都没说,难道都没想过我会担心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不以为然。

  这世上想找出能难为他的人,难了。

  “你…”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她本是自作多情。“猪头!”气吼一声,凌曦转⾝就走。

  雷伸手将她反扯⼊怀。

  “放开我!”她挣扎,气得用近⾝搏击攻击他。

  雷轻松应付。论气力,她本无法与他相比;论攻击方式、论格斗技巧,她所有的武术都来自他,他没道理会打输她。

  果然,没多久,凌曦就被他钳制在怀里。

  “你放开我!”她愤吼,气得跺脚。

  雷低首想吻她,她马上别开;雷空出一手定住她下颔,硬是吻住她的;凌曦气得想咬他,他却先一步深住她⾆,让她作怪不得,他的吻充満情又老练,她被他吻得气弱,双膝虚软。

  “为什么担心我?”良久,他才低哑地问,忍住情的躁动。

  她咬著下,不看他,不回答。

  “曦?”他催促,不得到答案不甘心。

  凌曦忿忿地瞪他一眼,赌气地道:“因为我笨,可以吗!”

  “曦,不要赌气。”他抚著她脸庞,轻柔的动作,像一种珍视,软了她的心。

  先爱著的人…总是先输…

  凌曦抱住他躯⼲,闭上眼,脸贴着他怀,好气自己无法气他很久,这么容易就被他抚平怒气…

  “你不会懂的。”也不会在意…

  必心彼此的两个人,会互相牵绊,没代去处,至少报个平安吧?

  但是他什么也没有做,她连他去哪里了都不知道。除了他是龙帮的刑堂堂主,权力几乎等于帮主,其他关于他的一切,她什么也不知道。

  在⾝体上,他们亲密了两年多,可是在心灵上,她一点也不了解他。

  这到底该说是她太迟钝,从没想过去探问?还是怪他本没将她放在心上,所以什么都不说?

  她不想承认自己很在意这个男人,偏偏心情就是这样,她好气自己学不来他的洒脫,就算是假装也好,她也想像他一样,不在意他。

  “我不懂什么?”她的话,让雷挑起眉。

  她摇著头,小小的头颅闷进他怀里。

  “你连‘担心’都不懂,我真的是太笨了…”她不该错估自己的重要。对他来说,她可能只是一个方便的情人罢了…在上是情人,下了就跟陌生人没两样。

  雷俊眉微蹙,抬起她的脸。

  “我派人保护你,不够吗?”

  凌曦蓦然意会。

  原来,他懂的。他也担心她,所以派了人在他不在的时候,守著她、保护她,虽然她不喜被跟监、虽然他不懂得至少该打电话,或让人传一句平安给她,但至少,他顾虑到了她的安危。

  如果完全没有心,他不会这么做。

  雷不是一个平凡普通的男人,他对待女人的方式,不会有太多浓情藌意。他是冷情的,不够在意的人,不值得他费心。但他对她,费心了。

  这就是他表现感情的方式,淡的几乎让人看不见,还会让人误会,可是他以他的方式在关心她,这让凌曦很轻易就被感动了。

  “你好笨。”讨厌,她想哭了。

  雷又挑了挑眉,不以为然。

  “你可以什么事都不告诉我,但是我要知道你平安,可以吗?”

  她不要再像这次这样,什么事也不能做,只能担心,害怕他会不会像爸爸一样,什么话都没说,就离开了她。

  “可以。”他答应。

  “谢谢。”她搂紧他颈项,踮起脚尖,把脸偎在他颈窝。

  这样…就够了,她已经満⾜。

  雷转头,轻吻了吻她脸颊。

  “别胡思想。”他低沉地道,搂著她的紧贴自己⾝前,然后沉如宣誓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你是我的女人。”

  凌曦终于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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