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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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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他们真的结婚了。

  薰⾐实在不明⽩,这个不喜她的男人,为什么不提出反抗辩驳,还要答应结婚?他明明就不喜她啊!

  婚宴结束后,回到墨滔衡的住处,原本还有些人想起哄闹洞房,却被墨滔衡坚定的赶到客厅去,大伙继续举杯庆祝。

  而薰⾐在房里脫下礼服、卸下妆,转⾝走向浴室,没多久传来哗啦啦的⽔声,她舒服的洗了个澡。

  一整天的忙碌、紧绷、疲倦,都在这时慢慢袭来,她才换上睡⾐,躺在沙发上轻轻闭上双眼,很快就沉沉睡着了。

  当墨滔衡送走客人推‮房开‬门,便看到了他的小子居然睡着了。

  她的头发还是微的,脸颊和嘴都呈显淡淡的‮红粉‬⾊,睫⽑又长又卷像个小天使,看起来有点脆弱、又有点孩子气。

  他伸出手拨弄那未⼲的发丝“薰⾐,醒一醒。”

  “嗯…”薰⾐糊糊的,还搞不清楚是谁在叫她。

  “别睡在这儿,你会感冒的。”墨滔衡強健的双臂轻易抱起她,大步走向铺着羽绒的大

  这会儿薰⾐总算睁开了眼睛,当她看见墨滔衡--她的丈夫时,猛地想起了什么,整个人恢复清醒,马上坐直了⾝子。

  “咳咳…我们必须谈一谈。”虽然说他们摆过婚宴,名义上已经是夫,但是实际上还没有注册,所以她认为,最好还是和他商量看看往后怎么办。

  “什么事?”他说着,随手扯去⾝上的累赘,最后只剩了件四角內,露出他健壮的上⾝,然后在边坐下看她,态度自然得就像两人是一对极为亲密的夫

  薰⾐瞪着他⾚裸健壮的⾝体,差点咬到自己的⾆头“我我我…想说…”

  “什么?”他挑眉看着她。

  “唔…整件事都怪我不好。”望着他专注的视线,她娇俏的脸蛋忍不住又羞红起来。

  浓眉挑得更⾼了,似乎在等她说下去。

  “是我不好,如果我不跑出去,就不会遇到危险,我们也不会--呃,我是说你就不会被误会。”她确实內疚不安,墨滔衡救了她,她怎么可以令他陷⼊困境。

  “我也有责任。”他简单扼要的回道。

  “不不不,不关你的事,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被结婚。”

  “我会负责。”他还是这句话。

  噢,他就是为了责任而结婚,又为了结婚而负责的!那她更不能让他这么做、这么牺牲了。

  “我知道你是好人,不过,你你你…用不着对我负责啦,事实上我们也没有…什么嘛!”既然是被误会、被迫的,她不会认真的要他负责。

  墨滔衡霍地站起⾝,居⾼临下的拧眉俯视“你不想嫁给我吗?”

  “想呀!”她毫不迟疑的回答,随即察觉说错话,脸红心跳的连忙改口“不…不是啦,我是说这样做是不对的。”

  “有什么不对?”那双黑眸闪着奇妙的神采,彷佛随时就要对她伸出魔掌。

  “因、因为…他们这样強迫你,是不对的、不公平的,幸好我们还没注册,所以…不算数。”她慌的站起来,想痹篇他,却傻傻望进他那双黑眸里,看见一簇小火苗开始灼热。

  “是吗?”他那张严酷的脸竟然出现淡淡的笑意“那你呢?”

  “我?”她神⾊恍惚。天!他越靠越近,近到两人的气息‮挲摩‬,只要他再低头一些,就能碰到她的

  “你的意愿呢?”他用最轻最低的声音问。

  “这个…”咦,为什么他还要一直靠近?他他他…他的手在做什么?

  那热烫的大手一揽,薰⾐被他紧紧环住,并将⾝体挤进她‮腿两‬之间,让她感觉到他‮热燥‬的部位,惹得她全⾝一震。

  天啊,他的⾝体好热!

  咚!她吓得猛地往后退,后脑撞在墙上,痛得眉眼全都皱在一起。

  “哪里疼?我帮你。”他轻语中満溢关注,大手探来轻着她的疼痛处。

  “不不不…疼了。”她觉得周围都是他的气息,又更加紧张,因为沉重刚硬的⾝躯竟把她庒进铺,让她几乎透不过气。

  “我真的不想你被迫牺牲自己的幸福,你能明⽩我的意思吗?”她忍不住伸出手,想推开他一些些,但一碰到他刚健的膛,那‮感触‬立即让她脸红了。

  “你真是个傻瓜!没有人能強迫我。”他眼睛一黯,将她纤弱的⾝子紧紧拥进怀里,巧妙的力道控制着她,然后很慢很慢的低下头吻她。

  他又吻了她!

  她先是僵硬、无助的在他怀里承受着他霸道又热烈的吻,他的⾆尖喂进她的口中纠,重温上次撷取饼的香甜,挑弄她生涩的反应,直到那娇软的⾝子在他怀中一点一滴的软化。

  “唔唔--我们…不可以…”她战栗着,承受着他的缓缓下移,胡碴‮擦摩‬着粉嫰的颈,矛盾的妄想要阻止这太过亲昵的侵袭。

  哎呀,糟糕呀,他总是这么吻她,让她震撼得不能思考了!

  墨滔衡不理她的‮议抗‬,霸道蛮横的探索她的曲线,耝糙的手掌却令薰⾐浑沌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一些。

  天哪!他们不是正在说话吗?说着t说着…在做什么呀?

  “你怎么可以这样?”她‮愧羞‬的爬起⾝,下意识把棉被抓到前,护住吁吁的口。

  “我怎么不可以?”他睨着那张通红的小脸。

  “我们又不是夫。”她‮涩羞‬紧张,但还是鼓起勇气把话说完。

  “我们是!”“嗄?”她看见了他眼底正‮望渴‬着什么,更加的不知该把视线望向哪儿。

  “看着我。”他捧着她的脸,直视她的眼,欣赏着她的慌无助“我是你的丈夫,我就有权利吻你、碰你,要你!”

  他的意思是是是…这念头闪过脑海,尴尬与羞窘咻的涌上心头,粉嫰的双颊瞬间红嫣如火。

  “我…你想栗…”真是糟透,他这么盯着她,要她怎么能好好的说话?何况这样她是会害怕的嘛!

  她撩起睡袍一退再退,紧张的退到了大门边,彷佛只要他一有不轨举动,她马上就拔腿逃命去。

  “有胆子就继续挑战我的脾气吧!我保证让你后悔莫及。”他冷声的说。

  那样疾言厉⾊的威胁令她的脚步缩了回来,不敢再妄动,任他強健的双手将她环困在他的前。

  “你不是…不是真的要…”她要先深呼昅好几次,才有些许力气说话。

  “没错,我想要的就是你说的那样。”墨滔衡看着她大口着气的模样,非但没放过她,还表现得很直接,他的亢奋在她柔软处抵着,強硬坚,显然已不能再等待。

  这下更糟,薰⾐被他吓着了,因为贴着他起伏得好厉害的膛,感受他不断上升的体温和狂的心跳,证明他整个人‮奋兴‬得不象话,任她再努力的调整呼昅,悸动的心跳反而比他更厉害。

  她脸上恍惚又颤惊的神情,令他难得的微笑了“以前每次抱着你,我就一直在幻想这么做了,但我忍了又忍、等了又等,你可知道这需要多少意志力?现在我就是要你!”

  呜呜…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薰⾐闻言几乎跌倒在地,这个外表疾言厉⾊的大男人,満脑子居然是这种“坏念头”难道他不是为了负责才跟她结婚的,而是真的喜她?

  这会儿她也被弄糊涂了啦!

  同时,他的強势也震撼了她,她用力菗出双手,僵硬的说:“你别…别跟我开玩笑了!”

  “你很快就会知道,我没有开玩笑。”墨滔衡強硬的态度没变,但是眼神却透露着強悍与亲昵。

  “不睪…你你你的手别来!”来不及了,他坚实的⾝躯再度紧庒着她纤细的⾝子,热吻挟带着庒抑已久的情,任她再闪躲,还是得承受他炙热的‮犯侵‬与纠

  天!遇到这样強势的大男人,她似乎也只有投降的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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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早上,薰⾐起后,梳洗完毕,便溜进厨房里。

  一般而言,新婚夫通常在举行婚宴之后,都会安排去度藌月,但是墨滔衡却认为太仓卒,许多工作都来下及安排,所以婚假、藌月全都押后了。

  她打开冰箱,想弄点吃的,发现冰箱里只有蛋和土司,于是,在这⽇光灿亮的清晨里,她挽起袖子,又系上围裙,开始煎荷包蛋。

  十分钟之后,瞪着被她煎得支离破碎的荷包蛋,明明照着她背的食谱诀窍来做,为什么还是这样?可见理论与实务经验有着很大的差距。

  因此,她决定放弃荷包蛋改做炒蛋,小心翼翼的期望把蛋炒得滑嫰松软、香气扑鼻,可是,试吃之下--

  啊!炒得又⼲又硬,真的是“完蛋”了…

  连她自己都唾弃自己的手艺,着实哀怨得好想放声大哭。

  唉!十个蛋只剩下三个,她想了想,不如改做法式土司,把打散的蛋汁沾在土司上煎,应该很简单吧?

  她于是把剩余的蛋打⼊碗里,加调味料打匀,沾在土司上,然后开启瓦斯炉。

  “你在做什么?!”

  ⾝后一声暴吼,吓得薰⾐差点打翻整碗蛋汁,转⾝只见墨滔衡一脸惊恐的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拿着牙刷,下巴还沾着牙膏泡沫。

  “我…我在做早餐。”双手紧张的握,她只是想做个贤,为他做一顿早餐而已,但在他的严峻神⾊之下,她忍不住了方寸。

  “你出来!”他大手一捞,将她扯离厨房。

  “做什么…”她想菗离他爱控制人的大掌,却又发现他脸⾊沉而不敢妄动,同时感觉到紧贴的⾼大⾝躯传来微微颤动。

  “谁教你接近瓦斯炉?上次的教训你还不怕吗?”他恶狠狠的赏给她一个“不知死活”的眼神,然后去检查瓦斯炉开关,确定妥当才出来。

  噢!原来是为了这个,他是在担心她的‮全安‬呢!

  “你在害怕吗?为什么你在发抖?”难道这严酷的大男人,竟会因为担忧她的安危而颤抖?

  “我…我是担心你会怕,以后不准再靠近这里了!”他的声音像是在庒抑什么。

  “你别凶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不过,虽然他看起来严酷,却令她觉得好亲切。

  “无论如何你得答应不再碰瓦斯炉。”墨滔衡严肃的命令着,宁可相信这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女人,是永远别期望她有什么长进。

  这瞬间,一切都变得清晰了。

  她难以形容心中的感动,但愿自己永远记住此时此刻--

  这个男人是真的在乎她,而且以他自己的方式在呵护着她,因为感受到他的关心,尽管他有些霸道、有些不讲理,全都不是问题了。

  所以,她更是下定决心把法式土司做好,然后两人共度早餐时光,她掩不住笑意的转⾝再次走进厨房。

  “怀薰⾐--”警告意味十⾜的声音好响亮,有力的手掌探过来,揽住她的,紧紧将她搂进怀里。

  “咳…咳咳,放开…放开我啦!”温热的气息从后方贴近,紧贴在她背后坚实炙热的体温,令她忍不住想起昨晚情的绵:心跳就怦怦怦的加剧了。

  “我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他用力扳转她的⾝子,她才察觉他裸着上⾝,一块块结实的肌⾁充満着蕴蔵的力量,害她眼睛不知该放在哪才好。

  “我、我有在听…”她含糊的回道,羞怯的轻咬下,不去看他。

  叮咚!叮咚叮咚!“啊!我去开门。”幸好清脆的门铃声响起,正好给薰⾐逃避的机会,赶紧去开门。

  “早啊!薰⾐。”大门一开,墨堂生热烈的打招呼。“薰⾐,吃早餐了没?我带了⽪蛋瘦⾁粥和点心给你。”拎着两个保温锅的周媚,热络的拉着薰⾐,又是一阵嘘寒问暖“怎样,住得还习惯吗?”

  “很好,谢谢你们关心。”她偷觑了墨滔衡一眼,甜笑回道。

  墨堂生笑说:“你爸妈不在,关心也是应该的。”

  “嗯。”她应了一声,垂下小脑袋,口气中有难掩的失落。

  昨天婚宴还未结束,⽗亲便气冲冲的拉着⺟亲离开,返回‮湾台‬去。

  周媚看出她的闷闷不乐,安抚道:“是不是想家了?没关系,有空叫滔衡带你回娘家嘛!”

  “真的?”有人体恤,薰⾐很快就重展笑容。

  “当然,我也是从‮湾台‬到这儿来,你的心情我很了解。”周媚以过来人的口气说道。

  不但丈夫在乎她,公公婆婆也疼惜,薰⾐受宠若惊之余,只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呃,对了,薰⾐…”墨堂生顿了一下,决定不浪费任何时间,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明来意“关于那本《馔王食经》,你什么时候才默写给我?”

  “我马上默给你。”薰⾐转⾝就要进书房。

  墨滔衡浓眉一拧,说道:“吃了早餐再去。”

  “喔。”她又应了一声,乖巧的点头,并且动手取出碗筷准备吃早餐。

  周媚与墨堂生对望一眼,有默契的告辞,临走墨堂生还不忘叮咛“薰⾐,要记得默快一点啊!”“知道了。”薰⾐⾼⾼兴兴的送走他们,再度回到厨房,想把刚才剩下的蛋汁,倒进⽪蛋瘦⾁粥里热一遍。

  然而,当她开启瓦斯炉之际,猛然感到一道凌厉的视线扫了过来,不偏不倚直直的盯着她。

  噢喔!

  她这才想起什么来,连忙解释说:“我我我…不想浪费那些蛋,所以一下子忘了不能碰瓦斯炉,下次不会了。”

  他凑过⾝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眼底却掩饰不了紧张。

  想起他乎常一副冷静霸道的模样,这种天地之别的对照,让她忍不住轻笑。

  墨滔衡显然不喜有人笑他,立即质问道:“你笑什么?”

  薰⾐连忙敛起笑意,抿抿说:“没有啊!”她还是有点怕他呢!

  “一定有。”

  “本没有。”

  “不说?”他挑⾼眉⽑问。

  “就没什么好说的嘛!”她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竟然敢跟他作对。

  “好,这是你自找的。”墨滔衡一说完就吻住了她,双手在她⾝上重重的‮摩抚‬,轻轻的探索。

  那细细碎碎的热吻,令她不噤惊呼出声“不要这样…你好讨厌!”

  他抵在她⾝上,吻着她的指尖,柔声说道:“我们回房里去。”

  “回房里做什么?”这话一问出口,她就想咬掉自己的⾆头,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他的眼神那么暧昧,举动那么不怀好意,她当然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果然,他挑⾼了眉⽑,嘴角似笑非笑的,弯下将她抱起走回房里去。

  她忐忑不安,瞪大眼睛看着他“那个…早餐还没吃…”

  “那个不重要。”他将她放在上,眷恋又贪婪的在她颈子和前‮挲摩‬,并不急着行动,同时又很固执,用力搂着她的纤,表示他的决意。

  渐渐他的吻变得十分贪婪,整个人也‮渴饥‬起来,他听见自己心底‮奋兴‬低昑,望在口‮击撞‬着,渴切埋⼊她的温暖里。

  而她只能抓着枕头,仰起颈子承受着这过多的热情,感觉自己的⾝体都要烧了起来,却不知道这恼人的‮磨折‬会持续多久。

  谁也不晓得要持续多久,反正直到早餐变成了午餐,⽪蛋瘦⾁粥凉了,点心也⼲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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