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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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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位远从京城来宣读圣旨的太监,向尉迟滕转达皇上的旨意后,便纷纷告辞出堡。尉迟滕亦当下决定近⽇內动⾝启程上京,跟傅桓会合后,再一同带领军队上黑龙江战。

  对于能再跟俄军手,他心情难免有些‮奋兴‬和期待,因为上次从‮疆新‬回来后,他据对方的军备增铸了新的大炮,也研制了一些威力较強的新火葯,这次他正好可以试验它们。

  唯一使他放心不下的,就是小月。她才刚在丧⺟的消息中平静过来,假如这时候他要离开她一段时间,不知道她是否承受得住。可是这是正事,也是圣旨,总不能因为她就这样耗上吧?

  想着想着,尉迟滕已回到震龙院。看见俞小月正静静地在刺绣,他就觉得安心无比,一天的烦躁全都一扫而空。

  所谓子,就是那个可以无怨无悔等待自己、深爱自己的女人吧?小月就是他这个飘泊浪子等待已久的港口。

  “滕,你回来啦?”俞小月看见他,便満脸笑意地向他。

  “今⽇天气不错,我带你去城外溜马、透透气,好不好?”尉迟滕笑着抱住娇小的她。

  “好,可是我不要你去打猎,那些小兔子、小鹿很可怜。”她倚在他怀中,被一股深厚的幸福感淹没。

  “好。”

  当夫妇两人骑马来到风光如画的青山郊野时,尉迟滕将马儿系在树上,然后牵着她在山问漫步。

  俞小月的心情很好,脸上全是笑容,口中唱着轻快的歌谣。

  看着这样的她,尉迟滕只觉得心情‮悦愉‬非常。他们在山间行走一会后,在一处山边休息,她则倚着他轻哼着歌。

  “喝口⽔。”他为她打开⽔壶。

  她稍稍喝了两口,视线移往一旁的山壁。“滕,你看,山壁上那朵淡紫⾊的兰花好美喔!”

  他目光顺着她柔荑所指望去。“你喜?”

  “当然,好漂亮,它们的娇美,和园子內栽种的很不同呢!”她回答。

  “你喜的话,我摘给你。”他已站了起来。

  “不用了,山壁那么⾼,摘花多危险,我只是说说而已啊!”她可舍不得他受伤什么的。

  接下来的一刻,她却在目蹬口呆中度过,因为她第一次亲眼看见自己的夫君有多么好的武功底子。只不过一转眼的时间,他已跃到山壁上,⾝手俐落地采了那朵兰花,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尉迟滕将兰花揷至小月的发髻,人比花娇,花儿都要黯淡无光了。

  “你的行为很危险,知道吗?我又不是非要这朵花不可。”她虽然心花怒放,但仍不忘担心他的‮全安‬。

  他不以为意地笑道:“我武艺不错,一点都不危险,难得你喜,这点小事算不上什么。”

  “你的安危比一切都重要。”她衷心地叮嘱。“若你有什么事,我该怎么办?我会很担心的。”

  听见她的话,尉迟滕的心鼓动得厉害。这是什么感觉?她这样说,他竟有今后得好好爱惜她的使命感,因为他不想、不能、也不要让她担心。

  “好,听你的。”他点头承诺。

  小月倚⼊他的怀中,额头轻轻地‮挲摩‬他的膛,想要更偎进他的怀里。他有一双如湖⽔般平静柔和的眼眸,只要一对上他的眼,整个人都会变得宁静轻松下来,让人不知不觉沉溺在其中。她着眼睛,在他怀中真的很易⼊眠呢!

  才不过一刻钟,怀內的人儿竟没了动静。尉迟滕已知原因为何,轻摇她的肩膀。“小月,你别睡着,我有话要和你说呢!”

  “我困…”不知为何,这阵子她真易累啊!

  “真是的,你先不要倒头就睡。”他把脸靠近小月的黑发,专属她的芳香扑鼻而来。“趁现在没人烦扰我们,我有要事要告诉你,你要听清楚。”

  “好,你说。”她強要打起精神。

  “后天我就要进京面圣,然后到黑龙江战俄军。”

  小月一听,彷佛被电到一样,惊得猛地抬头望进他深邃的眼中。

  “这是圣旨,今天才接到的。”尉迟滕凝视着她,缓缓牢牢握住她的手,使她想挣也挣不开。

  “滕,你又不是朝廷命官,为何要派你去?”她双手绞着绢帕,有一丝紧张地说道。虽然早就知道他经常为朝廷出征,但以前她是用旁观者的⾝分去看待,而现在他已是她的夫君,她就不能不担心啊!

  “去年我跟沙俄军队过手,对他们较为悉,皇上派我协助傅桓将军。”他避重就轻地回答,不想她过分忧心。

  “一定…要去吗?”小月噘着小嘴,茫然大眼凝上泪珠,一副无奈地抓紧他的⾐襟。

  尉迟滕抚着她莹洁的秀颈,在她额间印上一吻。

  “皇上对我有养育之恩,再说,⾝为臣民,我应该为他分忧解劳。你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地凯旋归来。”

  “你这一去,恐怕最少要半年吧?我会很想你…”她心中一窒,舍不得他出远门。

  “我会捎信回来给你报平安的。”他宠溺地低语吩咐。“你乖乖在家等我回来,知道吗?”

  她清澈的⽔眸视他深邃的瞳眸,停止了悲伤,认真地点头答应。

  就这样,他们形影不离了两天,陷溺在彼此的思念和不舍的情绪之中。临行前的‮夜一‬,他们相拥成眠,更珍惜每一个情感沸腾澎湃的时刻。

  翌⽇啼,驱走了他们的温情,‮醒唤‬了离别的愁绪。

  尉迟滕起⾝穿戴,俞小月也起来替他打点一切。纵然他现在只是动⾝进京,还未上‮场战‬,但她已经有生离死别之感。

  唉,她的心很酸啊!她何时变得这么黏人、这么依赖他?从前她绝不会这么挂心别人的。

  她轻声唤他:“滕…”接着靠⼊他温暖的怀中,她的眼泪开始落下。这样的男人,这样的怀抱,怎么能够放得开呢?

  可是她偏偏不能不放开啊!

  “怎么?”他半侧着⾝看向她,眼中闪过一抹复杂,明⽩她的不舍。

  “为我珍重。”她语重心长,离情依依。“我等你回来。”

  看着她纤弱的⾝影,他心中莫名菗痛,给了她一个最后的拥抱,然后快速别开眼,刻不容缓地转⾝踏出寝室。

  尉迟滕此生从来没有一刻,如现在般害怕“别离”的感觉。

  小月没有跟出去送行,免得自己更依依不舍,只是直走⼊內室,坐在边,低下头,不让他看见眼中的泪⽔。

  与君为新婚,兔丝附女萝;兔丝生有时,夫妇会有宜;千里远结婚,悠悠隔山陂;思君令人老,轩车来何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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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迟滕和傅桓的十万大军,在普照、天⾼气慡的时候,从黑龙江骁骑营出发。

  马蹄飞扬,骑兵开路,顿时奔践出一条深邃的沙湾,浩瀚的大军⾜⾜行进数公里长的路程,在一处两侧峡⾕错的山坳处,尉迟滕让队伍停下来驻营。

  尉迟滕展眉轻笑对博桓说:“虽然我们坐守于此,粮草充⾜又有天险可依,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但仍不宜只守不攻。对方虽然来势汹汹,可他们长途跋涉,人倦马疲,只要加強守卫和进攻部署,再派人去打探敌军动向,应不难对付。”

  “现在最要紧的是想个退敌之策。待他们久攻不下时,我们再断其去路,从后追击,打他个措手不及。”傅桓微微敛目,谨慎地思索。“听说这次的俄军将领,就是上次跟你手的人。素闻他城府很深、老奷巨猾,你要加倍小心注意。”

  “末将知道,绝不会辜负皇上期望。”尉迟滕说着,随手执起两枚旗令分别放于地图上。

  兴兵打仗,必要先夺他人之势,出其不意,方能稳胜券。这次,他要让沙俄的军队,在大清铁骑响彻天地的嘶喊声中惊觉,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将军,副将。”帐中正商量着行军策略,帐外突然有人急报。

  在门口的胡少威眉峰一蹙,有些不悦,一把掀开帐帘,斥道:“主帅正在商议军政,你是哪个营区的,这般没有规矩?”他不仅是尉迟滕的贴⾝下属,现亦⾝居军政要职,算是士兵的上级。

  “让他进来吧!”坐在大椅中的傅桓吩咐道。

  “有何急事禀报?”尉迟滕幽暗的黑眸,深邃得好似⼊夜的晚空,黑眼睛好奇地注视着士兵。

  “启禀将军、副将,据探子回报,俄军已经开始近了。”

  这时帐外吹起号角的警报,那闷闷声响盘旋在长空中,为两国战正式揭开了序幕。

  帐內一时沉静下来,傅桓抬手眉间,略显忧虑;胡少威则带着疑问,看向呼昅依然沉稳,率先走出营帐的尉迟滕。

  “所有兵将必须全力应战,依计行事,不得擅作主张,不听号令者一律按军法处置,严惩不贷。”尉迟滕在已聚集的众兵将面前,⾼声宣布。

  “属下领命。”将领们一个个俯首听命,气势如虹,扬声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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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小月轻握着绣花线,小手无意识地制着给夫君的袍衫,愣愣看向窗外,闷闷地叹了口气。

  自从尉迟滕离开后,她的心思就好似跟着他一起离开,跑得好远好远,好不容易才能被唤回⾝躯之內。

  滕那双温柔的眼眸,萦绕徘徊在她的脑海里,让她每⽇受到相思的煎熬,却也无能为力,只能每晚躲在被窝里啜泣,独饮那苦涩的泪⽔,让思念的痛苦在每晚夜深人静的时候,侵袭着她的心。

  幸好在顺和两位嫂子的陪伴下,她最近也宽心许多,心里唯一挂心的,就是尉迟滕为何三个月以来,都没有捎信回来报平安。

  忽地,一阵恶心感又自体內升起。她摀住,直接冲到屋外,一阵阵可怕的呕吐声响起,一口接一口地将中午吃的食物全都呕掉,就连泪⽔都不甘示弱地猛飙出来。

  她不知道吐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已经吐不出任何食物,能吐的只有一滩一滩微苦的胆汁。她一脸苍⽩,没有吐得这么凄惨过。

  “夫人!”顺刚巧回来,就看见俞小月这个狼狈的样子,不噤大吃一惊,赶过来扶稳看起来摇摇坠的主子。“夫人,你还好吗?对不起,都是我一时走开,没看紧你。”

  “不关你的事,你先不要自责。”俞小月扯出一个要顺安心的笑容,但呕吐得快虚脫的冷汗,却仍凝在她的小脸上。

  “怎么回事?是吃错了什么吗?”

  “我只是突然觉得恶心,想吐而已…”她气吁吁地倚在边,仍是止不住恶心的感觉。

  “等等,你这模样怪的,瞧起来像是…害喜?夫人,你是不是有喜了?”顺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太好了,有喜了,这是天大的喜事啊!”小月听得愕住了。有喜?难道她真是…不,不会的,可是,她的月事确实好久没来。

  她颤抖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犹平坦的小肮,想到这里可能有一个小生命,俞小月眼中闪过一抹狂喜。

  “我马上去找大夫来看你。”顺⾼兴地跑出去找人,留下久久未能反应过来的俞小月。

  直到大夫忙不迭地跑来震龙院,为她仔细诊脉,宣布这个喜讯后,小月內心的紧张一扫而空,脸上取代的是浓浓的満⾜感和‮奋兴‬。她展开一抹美丽的笑容,笑中带着孕妇才有的幸福。

  小月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快乐散发到四肢里,那是一种很单纯的快乐和安慰。只要一想到肚子里这个小生命,她的心就彷佛快要浮上天似的,那样飘飘然。

  虽然他现在不在她⾝边,可是她至少可以拥有他的孩子作伴,让她暂时减少一些噬人的思念。

  她‮孕怀‬了,这是滕跟她的孩子,她真想马上告诉他!

  滕,你现在在哪儿,一切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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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迟滕和胡少威等几名部下,正被俄兵追击至密林之中,进退不得。

  “可恶,现在他们究竟是想拿大清国的土地,还是冲着我而来?”尉迟滕咬牙怒喝。

  在黑暗的密林中,尉迟滕看不清楚俄兵的阵容,只觉得对方有一种看到猎物似的势在必得。这些分明就是针对着他,否则他们怎会离开两军战的地方,而且只追击他,而不是傅将军?

  “爷,现在我们该如何突围?”听着马蹄声越来越近,胡少威有点慌地等着主子的指示。

  “既然是冲着我来,就如他所愿吧!”他的嘴角突然扯出一抹冷冽的讽笑。“只要我死,他们就会愚昧地认为诡计得逞了吧?”

  众人听见尉迟滕的话,都吓得叫了出来。

  “爷,万万不能啊!”“副将大人,我们还要等你回去坐镇。”

  “大家别慌,我只是要用欺敌之计,声东击西,攻其不备。正所谓兵不厌诈,那些红眉绿眼的番人如何能明⽩?我会设法痹篇那些人,再传出死讯,等他们松懈下来,你们就立即请傅将军带中路兵马,连同东路大军配合西边主力作战,务必要拿下沙俄将领的首级。”他沉声地向部下说明计画。“大家都听明⽩了吧?”

  “属下明⽩!”尉迟滕的部下每个人的⾝上都配有长剑或者大刀,而且武功底子不差,相信要突围的话并不难。

  “少威,我们掩护你,你带人暗中回去报信给傅将军知道我的计画,记得通知四龙堡我安然无事的消息,免得他们听到从京城传回的军情后,会担心我。”尉迟滕低沉地轻声下达指令。

  胡少威点头,自然明⽩三爷他不希望三夫人听见不测的消息。

  他的主子,虽远征在外,但心里最挂念的,还是子吧?从前的三爷,每次出征都无牵无挂,常常有一拚生死的狠劲,让福总管和其他当家们,常常为他担忧。现在他成亲了,有子在家守候,整个人不但更稳重,也更注重个人‮全安‬和生死。

  他这个近⾝属下打从心里觉得--主子这门亲事,真是结得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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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已近严冬,冷飕飕的寒风吹得人直打哆嗦,大雪纷飞不断,屋檐、地上都盖上了一层⽩雪。

  尉迟滕不在四龙堡的这段⽇子以来,只要精神不错,俞小月都会去给福寿、傅钏请安。自冬天来临后,她每天吃过早饭,便向他们奉上一碗宮中之人必定要喝的参汤,让⾝子更壮实暖和一些,好抵御寒冬。

  她一如往常,在厨房的小火炉上热好参汤,顺便拿着托盘捧了过去,⾝后跟着顺

  小月门帘子一掀,刚踏进前厅将参汤递给福寿、傅钏后,顺丰便跌跌撞撞地冲进来,差点没当场摔倒。

  “哥,你没事吧?”顺尴尬地伸手扶起兄长。“你怎能在主子们面前这么没规矩?”

  “三夫人。”顺丰真的很慌张,甚至无暇顾及该跟其他人问安的礼数。“大事不好了!”

  “到底是什么事?”一声惊呼,打断了三人的对谈,也令小月心中掠过一丝不安。

  屋里的人都是一愣,福寿更是皱着眉头,不解地问:“顺丰,究竟是怎么了,这么慌张?”

  顺丰‮劲使‬咽了一口口⽔,顺过气来。“三爷…三爷他…”

  俞小月倏地站了起来,心好像突然被菗离了一角,双手下意识地抓紧了手帕。“三爷怎么了?”

  “刚刚…有消息从京城传回来,说三爷被俄军追击,⾝受重伤,而且…已经阵亡。”

  众人吓得一阵哆嗦,然后只听见“扑通”一声,小月已跪在地上,众人急忙围了上去。

  “真的吗?滕他…真是…”小月不敢道出那两个字,脑中只能转着各式各样糟糟的念头。

  万一滕受的是致命伤,万一他已陷⼊昏,万一他真是已经--

  “少威呢?他跟三哥在一起的吧?找到他了吗?”在场的轩辕敖力持镇定,想追问清楚。

  “胡护卫也失踪了,傅将军已经向皇上请旨,希望能增派人马过去黑龙江。”看来三爷的不测,令大军也了阵脚呢!

  小月觉得头“嗡”的一声,悲苦涌了上来,她无法克制,任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滴滴洒落。

  “不,他不会死的。”小月猛力甩头,制止自己再往坏处想。他一定会平安、非平安不可!

  俞小月不顾一切地转⾝向外冲了出去,顺等人正要追出去时,她却像断线娃娃一样,晕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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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整天‮腾折‬下来,俞小月心力瘁、昏,直到第二天傍晚,她才回复意识。

  她整个人憔悴得令人心疼,顺特地为她煮的稀饭,她也视而不见。她不吃不喝,连顺也不知该如何阻止主子的悲泣,能做的只是在房里徘徊,听着主子一声声愈来愈嘶哑的菗泣,然后回到前替哭累睡着的她盖好被子。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三天,小月的⾝体毫无起⾊,简直每况愈下。

  “夫人已经好几天没进食过,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顺急得直跳脚。每次她只要一喂小月,不多久便全吐了出来。

  唉进门的赫连昀和穆安翎听了顺的禀报,脸⾊不噤变得感叹。

  “今早我为三嫂把脉,发觉她心疾郁结,实在堪忧。”刚看诊完的轩辕敖脸上带有一丝忧虑。

  “小月,你这样是想‮腾折‬谁?不吃不喝对谁有好处?”穆安翎看得心也酸了,便坐到边劝慰。

  小月将脸埋进枕头狠狠地哭泣,让悲伤的声音传得远远的。

  “你不好好照顾自己,肚中的小孩怎么办?”

  “我已派人暗中调查滕和少威的事了,你要知道,有时候从边关传来的消息未必是真。有任何问题随时会有探子回报,你毋须烦恼,更不该先担心过度。”赫连昀相信,假如三翟拼见小月哭成泪人的惨样,一定会气愤心疼得无法言喻。

  小月脸⾊苍⽩得骇人,只是一个劲地掉泪。

  “三嫂,听我说,以你目前有孕在⾝的情况看,你不能太伤心难过,要以肚里的胎儿为重,否则动了胎气可就不好。至于其他事,一切就等我们去处理吧,明⽩吗?”轩辕敖让顺递上汤葯。

  纵然小月的心仍狠狠地揪着,但⺟爱的力量支撑着她要坚強下去。她強忍着悲伤,喝下汤葯。

  “滕他…一定要平安无事才好。”她喃喃地向上天祈求,希望她的夫君能吉人自有天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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