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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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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为什么搞这种把戏?”齐翔额头青筋浮起,脸部因盛怒而严重扭曲着。

  齐舞和芊芊端坐在小沙发上,怎么也不敢正视这即将爆发的火山。

  齐翔狠狠地瞪着不发一语的两只小猫,示意她们最好给他一个満意的答覆。

  “怎么,平常不是有很多意见吗?”齐翔将目光瞟向芊芊,总要找个人开刀。

  “芊芊,难道是你出的馊主意?”

  芊芊忙‮头摇‬撇清。“舅,不是我,我…我怎么敢?”芊芊边说边斜睨着齐舞,真对不起她啊!

  “是我要芊芊帮我的。”齐舞正⾊道。一人做事一人当,齐舞面对盛怒的⽗亲,勇敢地承认自己的行为,但她一点都不觉得她有错,若真有错,也该是那自做主张的⽗⺟才是,她只不过随机应变而已。

  他就知道,天底下就只有一个人会忤逆他的意思。

  “爸,我已经照你的意思去赴约了。”齐舞可~点都不觉得她有忤逆他喔!“我有教你这种角⾊错的游戏吗?”

  现在齐翔脑中只盘算着该如何向云老赔不是,女儿竟把他的少爷耍得团团转,这下他滨海工业区的投资案恐怕会遭搁置,再隔不久就随之石沉大海了,这丫头!

  “唉…”齐翔大叹了一口气,齐舞这丫头哪知道男人养家的辛苦。

  齐舞看见⽗亲原本暴跳如雷的怒颜瞬间垮下来,直觉自己这次真的闯祸了,她起⾝欺近⽗亲⾝旁,娇娇地搂住他的,轻轻摇道:“爸,对不起嘛!下次不会再犯了,我发誓。”齐舞举起三指,信誓旦旦。

  “云少爷你不喜?”齐翔对这云开稍有耳闻,学识不错,人品也不错,而且在情感方面一点也不随便。

  “其实,嗯…”云开,齐舞早忘了他长什么样了。

  但,她倒是对“邵奇”印象比较深刻。

  “其实他还不错,人…人还可以啦!对不对,芊芊?”齐舞用眼神示意芋芋,芊芋不做他想地猛点头。

  希望厄运离她远去,别再扯她下⽔了。

  “那去赔个不是,顺便让人家认识认识你。,,齐翔还在伤脑筋,不知道这样做云老満不満意?还是该亲自登门拜访?

  “爸…”齐舞好不容易混过了那场无聊的相亲,现在竟要重来一次,讨厌,讨厌!

  “还是爸爸和你一起去拜访好了。”齐翔还是放心不下,这个投资案实在太重要了。

  “不…不用了。”齐舞才不会这么笨呢!让爸爸一起去还得了。

  “可是…”齐翔考虑再三,这严重女儿是不能体会的。

  齐舞瞧见⽗亲愈来愈坚毅的眼神,若不加以阻止,后果恐一发不可收拾。

  “爸,祸是我闯的,我会自己处理,相信云开或是他的家人不会怪我的,毕竟我还小嘛!”这会儿承认自己是孩子了,这青⻩不接的年纪最好利用了。

  不行。不行,齐翔考虑的结果,还是得亲自出马,得买份礼才行,就星期天去好了,太迟了恐怕云老认为我教女无方,连带影响我的声誉。齐翔无视女儿一肩挑起过错的笃定模样,完全沉浸在如何挽回小女有心之过的构思中。

  齐舞见⽗亲若有所思不发一语,嗲柔地摇晃⽗亲。

  “爸,你有没有听人家说嘛!”

  “小舞,就这星期天,爸来接你,早上十点,穿得体面些,再化点淡妆,这才有礼貌。”

  叮咛完齐舞又转向芊芊,道:“芊芊,帮小舞打点她的⾐着,还是你有眼光,别再让她穿什么牛仔、T恤了。

  芊芊如领皇命,躬⾝回礼道:“是,舅⽗大人。”这回她终于不用当小舞的代言人了。

  齐舞看着喃喃自语的⽗亲就这么离去,‮议抗‬啊!

  “爸,你最讨厌了。”

  案亲的背影渐行渐远。

  齐舞坐在偌大的客厅里,浑⾝不自在极了,到底要坐多久?

  朱嫂端出盘盘引以自豪的点心,蟹⻩汤包、桂花凉糕…配上顶级的⽩毫乌龙。

  从进门以来,云涛天除了说一句“请坐”之外,就没有再发一语,瞧得齐翔心里七上八下,像个小媳妇似地如坐针毡。

  “云老,请愿谅小女的鲁莽。”齐翔小心翼翼地递上精心挑选的古巴雪茄,眼巴巴地期待对方有些许的回应。

  齐舞看见⽗亲低头哈的样子,打从心里讨厌这仗势欺人的官儿,一句话都不说,拽什么拽?

  云夫人瞧出齐老的尴尬,直打圆场说:“齐老,真不好意思蒙受你这份贵重的礼,孩子嘛!别怪她。”

  齐舞没想到云开的妈生得这等好看,声音好听极了,情如此温柔,哼!配这不可一世的老怪物,‮蹋糟‬!

  “哪里,您大人有大量,不怪这孩子莽撞。”齐翔边说边看着仍不说话的云老,只见他左手不时抚着脸颊。

  “朱嫂,把老爷的牙疼葯拿来。”云夫人巧妙地托出涛天不说话的缘由。

  原来是牙疼,齐舞看见云涛逃陬上沁出的汗珠,想必是疼得不得了,刚才错怪他了。

  齐翔如释重负,还好是因为牙疼,还好。

  “云老看哪一家的医生?我知道在北投有一位很知名的牙医,他精湛的技术可以把疼痛的时数减到最短。”

  齐翔希望能帮上一点忙,贡献一些心力,哪怕只是这种小忙。

  “真的吗?那要先谢谢你了,他已经疼了三天,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云夫人有些心疼地看着老公。

  齐翔快地抄下牙医的电话和住址,递给云夫人;继而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问:“来了这么久,怎么不见云少爷?”说完,犹左看看右望望。

  “对喔!”云夫人这才记起从早到现在还没见到云开。

  “朱嫂,少爷呢?”云夫人唤出朱嫂。

  “嗯…少爷去打球了。”少爷明明答应她九点前会回来的,现在都快十一点了,早知道就拦着他,不许他出门。

  石夫人怎会不了解宝贝儿子的居心,可是对方都已经登门拜访了,他还是执意我行我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懂得人情世故,回来可得好好教他。

  齐舞闻言,拉拉⽗亲的⾐角,示意要回去。她才不要再见到那个人呢!云开这家伙出去得好,最好在她离开前都不要出现,免得相看两讨厌,对,讨厌,讨厌。

  “我想我们该告辞了。”齐翔起⾝,向云老和云夫人行了四十五度鞠躬礼。

  “留下来吃个便饭吧!。'云涛天強忍着牙疼终于开口说话了,这回云开的故意缺席倒使他显得理亏了。

  “不了,中午要和新加坡分公司派来的业务督导商讨明年度海內外经贸发展计划,云老的盛情我恐怕要婉拒了。”齐翔笑说。

  齐舞讶异⽗亲竟说出一连串文诌诌的词语,天啊!

  和平常骂人的他有很大的不同,听起来怪别扭的。

  “如果是这样,我就不好意思再留你了,生意要紧。”

  “云老,别这么说,我看下回我做东,请您和夫人、少爷务必赏光,不是我夸口,內人的手艺不输给大厨师喔!”

  齐翔満意自己提出的建议,两家的亲近有百利而无一害。

  “一定,一定。”云涛天慡快地答应了。

  云涛天搭着齐翔的肩徐徐步出云宅大门,像亲家般络谈笑着,齐翔脸上的笑纹又多了几道,他太満意今天的结果。

  “云开,这样不好吧!”⾝为云开的死兼换帖,邵奇觉得他有义务和责任提醒他。

  “哪里不好?”打球后的点心最好吃了,云开手中的小笼包迅速减少。

  “人家可是特地登门拜访。”邵奇眼巴巴地看着最后一粒小笼包被呑没。

  “他们拜访的是我老爸,又不是我。”云开満意地起⾝抖抖⾝上掉落的馅。

  “好歹你也是主角之一。”邵奇好奇为什么云开总是可以若无其事地当个局外人。

  云开不语。他才不是主角呢!充其量只是两家一时兴起的玩具罢了。

  “你一定没想到事情会出乎自己的意外吧!”

  “要不是老妈拿什么照片给我瞧,也许事情就这么结束了。”云开想想老妈真多事,竟然还打电话去密告。

  想来齐舞那丫头一定被海削一顿,否则也不会有今⽇的赔罪之行了。

  “要怪就怪你自己,反应不够快。”

  “我就不信你反应比我快,不过我倒是没想到她们竟也玩起同样的把戏。”

  “这叫心有灵犀一点通。”

  “和那丫头?饶了我吧!”

  “小女孩总有一天会长大的。”

  “那她就慢慢长吧!”

  “无情无义的家伙。”

  “谢谢夸奖。”

  “下一步该怎么做?”原本计划好的,这下全被云妈妈一语道破了。

  “没有下一步了。”云开实在不想搅和了。

  “你以为这件事会这么了了。”邵奇窃笑,别以为他能逃离五指山。

  “我才不管,要搞他们自己去搞,本少爷无心奉陪,况且我还得准备论文呢!”再一个月就要发表了。

  论文准备得如何?“

  “剩下结语部分,和一些数据上的统计,大致说来算OK。”

  ‘这场发表会也有许多国內外保育团体和社团参加,比之前几场包有看头,你可别漏气。“”Trustme。“

  “Youcanmakeit。”云开与邵奇默契十⾜地相互击掌。

  “左小静,快点啦!别人都⼊场了,再不快,就没位置坐了。”

  “好啦!你别改别人的名字嘛!”齐舞拉着小静试图穿越人群抢先⼊座。

  “哇!这里好大喔!”小静如刘姥姥进⼊大观园,赞叹声此起彼落。

  “‘世贸’没来过?”齐舞好奇地询问。

  小静无奈地摇‮头摇‬。

  “要欣赏待会儿再欣赏,等会议一结束,我就让你待在这儿,瞧它个十天半个月。”

  “真的?好耶!”小静尖叫又拍手的。

  齐舞杏眼一瞪,真的败给她了。

  “保育动物协会”邀请国外专家到国內演讲,并举办论文发表,大专以上或社会人士踊跃报名参加。

  是国內难得一次的盛会,不少学校社团派员观摩,从中获得资讯及学习经验。

  齐舞、左静远是保育动物社新进的社员,由于学长们被指派为此次会议的工作人员,她们就靠这一层关系得以参加一票难求的‮际国‬学术会议。

  “小静,快,左前方十点钟方向有空位。”

  小静闻言马上飞也似的跑向前占住座位。抢到一个视野不错的位子,小静举起手指摆出胜利‮势姿‬。“嘻!

  抢到了。“”不错,不错,不愧是⾼中田径短跑好手。“齐舞摸摸小静的头不停地称许。

  手中厚厚的论文集是今天会议的所有流程及讲稿內容,递一本给小静,跳过密密⿇⿇的文字先欣赏图片。

  齐舞专心地浏览着。

  “天啊!简直…简直就太‮忍残‬了。”齐舞哀痛。

  “什么?”小静偏过头来瞧一瞧。

  “你看一百零五页,实在是好…看不下去。”齐舞合上论文集,內心阵阵揪痛。

  “真的耶!流了好多⾎,旁边的小犀牛一定伤心极了。”小静也感同⾝受。

  “猎捕它们的人一定没心没肝,诅咒他们,全部下地狱吧!”齐舞忿忿不平。

  “下地狱,太狠了吧!”

  “狠?算仁慈的了,最好上刀山、下油锅,再来个万蚁穿心,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齐舞目露凶光。

  “小舞,你修过古代刑求法吗?”小静心想,绝对不可以招惹齐舞。

  “哈!多少有研究啦!”电影看多了嘛!

  “你…你好可怕喔!”

  “现在治安这么差,就是法律太宽松了,一天到晚⾼喊人权,其实好人都没人权,只有坏人才有人权。”

  “好人没人权,那…小舞,我有没有人权?”

  “你当然有喽!”

  “我有!?呜…可是我是好人,呜…”

  “唉呀!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只有坏人才会去争取什么人权,走法律漏洞,我们好人奉公守法,庒儿就不会想到人权问题。你说,你有时时刻刻考虑到你的人权吗?”

  “我…好像没有。”

  “这就对啦!”

  “可是你说的我听不太懂。”小静一脸疑惑。

  “不懂?我是说…算了,我是雷,你是鸭子,有听没有懂。”她坏心一笑,暗喻小静是鸭子听雷!

  “鸭子?雷?”小静愈来愈搞不清了。

  “别管什么鸭子、雷了,会议就要开始了。”

  九点一到,主持人准时开场,会场响起一连串的掌声。“哇!全部坐満,有三千人耶!”小静又拿出她刘姥姥的个

  “是啊!如果有机会我会一一为你介绍。”

  “小舞,你怎么老是寻我开心!”小静嘟着小嘴,満是娇唳。

  “咦!我有吗?”

  “我打你喔!”齐舞心想,上帝当初创造小静的时候一定不认真,她的大脑接收讯息有如断讯的频道~样,有一搭没一搭的。

  “嘘!主持人在介绍今天的主讲者。”

  主持人流利的多国语言,一一简介了上午所有主讲者的资历及演讲题目,与会者掌声不断给予热烈的支持与

  上午的会议顺利而圆満,此时又响起司仪的声音。

  “下午会议将于一点三十分准时开始,第一场主讲者台大法律研究所研究生云开,主讲题目…”

  “云开?”齐舞惊呼。“你认识?”小静不解齐舞为何如此惊讶。

  “算认识也不算认识啦!”

  “到底认不认识嘛?”

  “原来他是法律系的。”

  “不理你了,我要去抢便当喽!”

  “也抢一个给我。”

  “抢?现在的女生都这么耝鲁吗?”保育社社长何新纶拎了三个便当缓缓走来,小静看见心怡的学长,顿时脸红心跳。

  “没有啦!是去领便当不是抢便当。”小静急忙解释。

  “不管是抢还是领,我都带来了,我们一起吃吧!”

  打从齐舞一进社团开始,何新纶就喜上齐舞的清新可人。加上她幽默开朗的个,常常觉得和他认识的女孩有很大的不同。只是对自己不来电的对象总是特别迟钝的齐舞,丝毫不觉何新纶每每投来的奇特眼神,只当是学长照顾学妹,更何况现在他是小静心仪的对象,她还在伤脑筋该怎么帮小静呢?

  “真的,可以和学长一起吃?”小静的眼神顿时变成心型。

  “小静,是吃便当不是吃学长,眼珠子快转回来吧!”齐舞举起便当在小静面前来回晃动。

  小静回神螓首低垂,脸得更红了。

  齐舞呼噜呼噜地呑完便当,最后留下她的最爱…卤蛋,好东西总在最后慢慢享用,用竹筷揷起卤蛋。齐舞満意地食着。

  “学长,你知道云开这个人吗?”齐舞⼲脆将整颗卤蛋全塞进嘴里享受它的美味。

  “吃完再问啦!你怎么一点都不像女孩子。”虽然这么训诫着,可是何新纶就是喜齐舞这自然不做作的模样。

  齐舞在心中嘟嚷,有人规定女生不能塞卤蛋说话吗?偏见。

  “吃完了啦!告诉我。”

  “其实我也是因为担任工作人员才认识他的,听说他很优秀喔!”

  “是吗?”齐舞就是喜贬低这个人。

  “当然喽!这次有来自多国的专家学者,而他就是代表我们发表文章的最佳人选。”基于才华,何新纶倒是満欣赏这个人的。

  “是不是因为只有他一个人报名参选?”齐舞才不相信他有这么大的本事呢!

  “拜托,自从公告之后,论文稿可说是如雪花般飞来那!少说也有上百件以上。想当初他为了帮忙校对这些论文,眼睛差点”脫窗“呢!

  “这么说他是真的优秀喽!”齐舞没想到自己会跟这种人相亲,想想那天,像是一出闹剧,一个晚上四个人似乎都言不及义,所以对方的底细还是模模糊糊。

  “不过…”学长顺口将养乐多一饮而尽。

  听到“不过”齐舞竖起耳朵准备洗耳恭听,通常“不过”之后,都不是优点吧!

  “不过他还有更厉害的呢!”闻言,齐舞差点跌倒,猜测错误。

  “厉害?”她诧异道。

  “听说他在大学毕业之前就已闻名司法界。”对于云开这位风云人物,总有不少八卦消息传人市面。

  “因为他爸是官嘛!”齐舞不屑,这种闻名她一点都“不,是他的聪明、机智,云开不仅是校內的辩论⾼手,也在非正式法庭上赢得第一把椅的称号,如果他硕士一毕业,肯定会引起各大律师事务所的一场争夺战。只是…”

  “只是什么?”

  “听说他把生活和工作的界限几乎是截然划分的,所以私底下并不爱说话,除非必要,他是不会让任何人或任何事去⼲扰他的。”

  “不知道他有没有什么缺点?”齐舞不相信有人是十全十美的。

  “你怎么对他这么有‮趣兴‬?”何新纶突然觉得齐舞对云开的事似乎很有‮趣兴‬。

  “对他?怎么可能?顶多只是好奇罢了。”齐舞急忙否认。

  “这就是‮趣兴‬。”何新纶看出小女孩的心事,心中有股酸酸的滋味,难道云开是他的情敌吗?可是小舞应该不认识他啊!为什么会对他有‮趣兴‬呢?

  “不,这是两码子事。”齐舞打死都不承认她对云开有‮趣兴‬。

  “你对他真的…”何新纶正想开口询问齐舞有关云开的事,怎奈社团同学急忙跑来。

  “社长…声控室那儿…出了一些问题。”飞奔而来的同学上气不接下气。

  “别急,我过去看看。”何新纶拎起他和齐舞的空便当,快速地随社团同学赶至声控室。

  小静一看到何新纶要走急忙开口。“学长,需要我们帮忙吗?”

  “谢谢,不用了。”何新纶婉拒,人早在十步之外。

  “喔!”小静望着何新纶离去的背影,表情怅然。

  “小静,⼲么一张死脸!”齐舞已感受到⾝旁那道杀人的光束。

  “为什么学长只拿你的便当?”小静醋劲大起。

  “拜托,我的左大‮姐小‬,那是因为你本就没吃嘛!”齐舞真受不了陷在爱河里的小静,简直太盲目了嘛!

  “啊!是吗?”小静不好意思地低头,双颊赧红。

  “学长…他真的很体贴耶!不仅帮我们领便当,而且还帮我们丢便当。”在小静的心中,何新纶已快接近完人的境界。

  “拜托,这叫做‘举手之劳做环保’,还有别忘了他可是一社之长,先保护环境,才能保护动物。”

  “我真的…愈来愈喜他了。”小静毫不隐蔵地表达她对何新纶的爱慕。

  “心动不如马上行动。”齐舞套用时下流行的广告语。

  “行动?”小静疑惑。

  “就是暗示他嘛!如果他太迟钝,就明说好了。”现在这个时代,男追女,女追男,谁又会在意呢?

  “这样会不会大…太大胆了。”这可是小静的初恋,在她的爱情世界里可没有女生主动这回事。

  “不会,不会。”齐舞边说边盯着小静的便当。“我想刚刚那道‘主菜’已经让你吃得很了,至于甜点嘛…”齐舞一把抢过小静的便当。“就由我帮你代劳吧!”一天可以吃到两颗卤蛋,真是大幸福了。

  “还我啦!我什么时候吃过了?”刚才过于分心的小静,现在正饥肠辘辘呢!

  “不还…”

  一点三十分铃声响起,会议准时开始。

  云开一派从容地走上演说台。十五分钟宣读论文,十分钟讲评论文,五分钟开放现场讨论。会议程序如同上午照常举行,大家热烈地参与着。唯一不同的只有齐舞,台上的论文发表內容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打从她看到云开的第一眼开始。

  齐舞的一把怒火已经快要烧到头⽪了,云开,当初与她相亲的人,竟然也同样玩着角⾊互换的游戏,原本一丝丝的愧疚现在已化为乌有,想到自己为了这件事被骂得狗⾎淋头,还登门赔罪,而这个人…这个人竞逍遥法外,天理何在!

  念法律的最会走法律漏洞了,不可饶恕!

  终于挨到中场休息,齐舞来不及听完司仪宣布下一场开始的时间,已冲到云开的座位前。

  “云开,你这个大骗子,那天你为什么不出现,是不是怕拆穿谎言啊?敢做不敢当算什么英雄好汉!”

  云开怎么也没想到竟会在如此重要的场合上遇到这种⿇烦事及⿇烦人物,还好坐在附近的来宾大都听不懂她在嘀咕什么,目前只好以不变应万变。

  齐舞见他沉默不语更是怒火难消。

  “你不是辩论⾼手吗?你说话啊!”别跟小孩一般见识,云开试图冷静。可是,她咄咄人的样子…真想挫挫她的锐气。

  “不否认就是承认喽!既然承认本姑娘就不为难你,你不用像我一样特地登门道歉,只消跟我说一声对…不…起,就可以了。”齐舞说得振振有辞。

  不等云开回答,齐舞又喋喋不休地说着:“其实‘对不起’三个字已经很便宜你了,我应该把这件事报告你的家人,让你也尝尝我当初所吃的苦,我可是被削了好几个小时,相较之下我的方法就显得人多了。”

  齐舞顿时觉得自己好伟大!

  小静老远就看到齐舞面对一个人嘀嘀咕咕没完没了。虽然⾝旁的国外来宾听不懂她的意思,但大概是齐舞的表情太过吓人,大家纷纷窃窃私语。

  “小舞,你在⼲么!大家都在看你呢!”小静赶紧来提醒正怒火焚⾝的齐舞。

  齐舞这才惊觉自己大过鲁莽了,可不能丢脸丢到国外去。

  “好吧!暂时放过你,会后你可别溜走了,记得跟我说对不起。”

  齐舞走得愈远音量放得愈大,生怕云开听不见似的。

  而云开,从头到尾他都来不及开口,天啊!齐舞竟然让这未来的律师苦无开口的机会,真是太伤人了。

  运动俱乐部的露天网球场扁如⽩昼,云开挥舞着手臂,随着球的方向来回跑动着。

  一个小时后,云开和邵奇坐在镂花⽩铁椅上。快活地享受运动后流汗的舒畅。邵奇轻啜一⽇运动饮料。今天发表得如何?“

  “还不错。”云开将额头上的汗珠拭⼲,懒懒地说出。“不过…是有出现一段小揷曲。”

  “什么?快说来听听。”

  “喂,不要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太侮辱人了,我是关心你耶!”

  “谢啦!”

  “到底是什么有趣的事?”

  “记不记得‘齐舞’这丫头?”

  “喔!她呀,当然记得。”邵奇花了两秒钟回想。

  “她今天竟然也在会场。”

  “那…”

  “没错,她认出来了,也非常生气,叽叽喳喳说了一大堆,不过总而言之就是要我说‘对不起’。”

  “你说对不起?那可是天下奇闻。”

  “不过我倒没有让奇闻发生。”事实上,是她让他没有开口的机会。

  “结果…”

  “没什么结果,她要我会后去道歉,我才懒得理她,所以我就走了。”云开自圆其说,反正也没人知道真正的原因。

  “你放她鸽子?”

  “从头到尾我都没说一句话,当然就没有答应她什么,谈不上什么放鸽子。”云开神⾊自若,唯独手心沁出汗珠。

  “孔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已经惹到一个了,恭喜你。“邵奇笑讽。

  “嘻…哈啾…一点也不好笑。”和齐舞扯上关系一点也不好笑。

  “哈哈…”“哈啾…哈啾…”天气转凉了吗?好像有点感冒了。云开鼻头。

  殊不知远在世贸中心的齐舞正狠狠地许下她的诺言。

  “小舞,我们回去了啦!再不走就没有公车了。”小静拉紧外套,暖冬早晚温差特别大,⽩天还大太的。

  到了晚上可冷得让人直打哆嗦。

  “臭云开,烂云开,你这个大骗子,等逮到你,我就要你好看,你对我不仁,休怪我对你无义。”齐舞站在风中,全⾝颤抖地发誓绝对要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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