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忙碌、嘈杂的办公室,人人各忙各的。电话铃声,似乎是因休息了一个周末,而更显得响亮。
莫序⽩坐在办公室旁的一把椅子上。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会如此幸运,在湾台商业市出次于冷氏集团和利氏集团的莫氏飞达企业,竟会在这个时候招考女职员。而最重要的是…莫氏和冷氏、利氏一样,是不会以求职人员的⾝分背景作为录取职员的考量的。
虽然莫氏只征求两位职员,但是,莫序⽩—定得去争取。
为了仙女,我非得录取才行!她坚定地想。
她要让仙女接受手术,虽然手术费是一笔庞大的费用,但是,她很庆幸遇到了张医师这种好医生,他愿意帮忙先支付一部分,所以,她得再好好努力才行。
而事实也证明了,个是吗?至少,她已经进⼊了面试阶段。
“莫序⽩秀,请跟我来。”
一位秀客气地带领着她来到人事室的门外,莫序⽩深昅了—口气,稳住了情绪开门,进了人事室。
莫远将拨开百叶窗的后放了下来,转⾝对著⾝后的陈建国说道:“陈总,刚刚走进人事室的那个女孩,也许正是适当的人选,待会儿你跟刘主任特别留意一下,如果她的能力还可以接受,就优先录取她。”
“是的!我马上去办。”
“还有…”莫远又道:“千万别打草惊蛇,你私底下去查查,这个女孩是什么来历。”
陈建国笨了声“是”之后,便退出了办公室。
莫远燃起了雪茄,深昅了一口,缓缓地吐出。沉思了一会儿,他眼底间流露出—股悲凄的神⾊,喃喃道:“小莫,你等着,爸爸—定会帮你报仇,爸爸绝不会让你死不瞑目的。”
莫远拨开了百叶窗,看着置⾝在忙碌大办公室一角的莫宇⽩,这已经是她第二天上班了,而他但发现自己竟时常想看她:当然,这和办公室中其他未婚小伙子的心意是不同的。
除了单纯的欣赏之外,似乎还有一股莫名的情愫,而至于是怎样的感觉,他却—点也说不上来。
敲门声拉回了他的思绪,他放下了百叶窗,走回办公桌说道:“请进。”
—个中年的男子,略微风霜的脸上,更显得有独当一面的能力和⼲练。
莫远看着他走进来,一个曾和他一起在莫氏奋斗了近二十年的老友兼最佳拍档…陈建国。
和陈建国相识的那一年,他刚从湾台飞到纽约,因缘际会,他适时地帮助了穷困潦倒的陈建国,从此,陈建国便一直跟在他⾝边,成为他最得力的左右手,而莫氏,便在他们俩的费心经营下,规模越来越大。
而今,陈建国不但在商声上助他一臂之力,小莫死后,更是不遗余力地帮助他从痛苦中得新坚強起来。
“莫远!”陈建国在莫远的面前站定,除了在员工面前,他们俩以职位相称,私底下,他们都是互叫名字的。
打从莫远在二十年前救助了自己之后,他就发誓要一辈子帮助莫远。要不是有莫远,陈建国这个人,早在二十年前就没没无闻地客死纽约了,哪里还能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和现在这个多教人称羡的职位呢!
所以,只要是莫远的事,他都会全力以赴,更何况,现在的事情还牵扯到莫远的女儿…他从小看到大的小莫。
“我已经把莫序⽩这个女孩子都调查清楚了。”陈建车说完,递了一份牛⽪纸袋给莫远,他又继续说道:“前两天应征的那个女孩,名叫莫序⽩,二十二岁,刚从南大以第一名的优异成绩毕业,毕业后,马上被王风企业所网罗,但做不到一个月,就因主管的刁难而自动请辞,原因是长得太漂亮,公司的经理很喜她,恰巧这个主管也喜这个经理,这是全公司的人都知道的事,所以,当她知道待在那个公司也没有什么发展之后,便自动请辞了。”
“这么说,她的能力应该不错。”莫远说道。
“这一点,我问过刘主任了。”陈建国继续说道:“刘主任说,她是所有来应征的人选当中能力最好的,所以,不用董事长的命令,她也会被优先录取。”
“这么—来,外貌和能力都没问题了,只是…”莫远沉思道。
“莫远,我想还有件事,你如果知道的话,更有利于你作决定。”
莫远疑惑地看着他,说道:“你说来听听。”
“莫序⽩是个儿孤…”
“儿孤?”莫远惊讶地看着他。
“是的!她是个从中部上来的儿孤,一直以来,都是靠自己半工半读完成学业的,最主要的一点是…她令天想跟刘主任支第一个月的薪⽔。”
“预支薪⽔?她不过才工作第二天!”
“是啊!所以我想,也许,她就是我们想要找的适当人选。”
“这倒是很有可行。”莫远说道:“也许,这也是上天的旨意。”
办公室內一下子沉默了起来,过了一会儿,莫远才又开口说道:“让莫序⽩进来—下。”
莫序⽩战战兢兢地站在莫远的办公桌前,看着眼前教全公司的人都十分敬重的董事长,不知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事。
“莫秀,听说你想向公司预支—个月的薪⽔?”
原来,董事长是为了这件事找她。
她连忙低着头说:“对不起!才进公司两天,我就想预支薪⽔,我知道,这是太荒唐了点,但是,我实在是万不得已才会出此下策,还希望董事长成全。”
会作这样的决定,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虽然张医师好心地帮忙地支付医葯费,但是,一切生活的开销还是要靠自己,她不怕自己饿肚子,但是,仙女可是个生病的人,除了休息,还需要多吃些营养的东西才行。可是,她所有的积蓄都没有了,才会出此下策,向公司预支薪⽔。她原本还以为这只是小事,只会⿇烦到刘主任罢了!却万万想不到,竟惊动了董事长。
“莫小蛆,你误会了,我并不是想为难你。人总是会有手头不方便的时候,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的情况。”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因为家里有人生病,急需要一笔医葯费。”莫序⽩照实说了。
∫里还有其他人?她不是个儿孤吗?莫远狐疑地想着,他看了站在一旁的陈建国—眼,陈建国却也回给他—个不解的眼神。
他又继续问道:“听你这么说,想必这是一笔不小的医葯费了?”
“是的。”
难道,这真是老天的安排?他心里想着。虽然,他知道自己将要提的要求是趁人之危,但是,为了小莫、为了他疼爱了二十年的女儿,他狠下恻隐之心,开口说道:
“莫秀,事实上,我请你到这里,是有些事情想请你帮忙。我知道这或许有点荒谬,但是,我希望你能仔细考虑,也许,这还可以解决你目前的困镜。”
莫远绕过了办公桌,在办公室中的一套真⽪沙发上坐了下来、他指了指沙发,对著她说:“请坐。”
莫序⽩感觉得出气氛的凝重。她想,从莫远口中即将说出的事,也许并不单纯,但,她仍顺从地坐了下来,定了定自己的心绪说道:“董事长,您请说。”
莫远缓缓地又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办公桌旁,拿起了立在桌面的相框,走回到莫序⽩面前;他将相框放在桌面上,又坐回了刚才的位置。
相框中放的照片,是一个妙龄少女,手中抱着一只⽩⾊的长⽑狗。那无忧无虑的样子,活像是个不小心抖落凡间的精灵,没有沾惹上一丝世俗的尘埃。
莫序⽩把眼光从照片中的女孩调回到在看着照片时,透露出—点慈祥的莫远⾝上。
莫远也拾起头看着她。在说话的一刹那,那个原本威仪的董事长彷佛消失了,眼前的他,是一个疼爱子女的老⽗。
“她是我女儿。”
“她很可爱。”莫序⽇衷心地说。
“她死了。”
莫序⽩震惊地看着莫远。
莫远不加理会,以继续说:“五年的这个时候死的,才二十岁,大学都还没毕业。”
莫序⽩好想安慰这个为子女而神伤的男子,但是,却不知如何启口,只能静静她坐在一旁,感受着莫远那有如排山倒海般的情绪。
“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他动地吼了起来,抬头看着她,眼睛因动而充満了⾎丝。
陈建国连忙赶到他⾝后,安抚着莫远道:“董事长,您可要保重自己才行!”
莫远渐渐稳定了情绪!说道:“对不起!我失态了。”
莫序⽩体谅地摇了头摇。
莫远接着说:“我只想告诉你,我的女儿她遭受了什么痛苦。从小,她就非常崇拜一个大她十岁的男孩子,说实在的,我也一直喜他,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很有抱负的青年,所以,虽然有很多女孩子倒追他,但是,我还是对小莫崇拜他很放心!因为,我认为他是个做事很有分寸的人。但是,我错了。我放心地把小莫付给他!想不到,他俘虏了小莫的心,等她心甘倩愿为他付出后后,却一脚踢开了她。她甚至还为他怀了孩子!他居然…”
“天啊!”莫序⽩喃喃道,一颗心顿时也纠结了起来。
“他不要她也就算了,但是,他可以好好安顿她啊!或者,把她带回湾台。可是,他却放任她一个人在新加坡,一个女孩子在一个陌生的家国,除了⾝心的害迫外,她居然…被強暴了…她被強暴了!”
这是个怎样忍残的故事,莫序⽩深深地感到自己的手心正冒着冷汗。
“所以,她选择了杀自。一个人孤零零地死在新加坡
他突然回过神般,直视著她问道:“你说,这种男人,能让他再为所为吗?”
莫序⽩气愤地摇头摇道:“他实在是太过分了!”
“本是连禽兽都不如!如果没有人治治他,他不知道还会害死多少女孩子呢!”
莫序⽩听出了他的话中有话!再回想起莫远一开始所提可以解决困境的事,连忙问道:“董事长,您的意思是…”
一听莫序⽩的问话,莫远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不过二十二岁的女孩的精明伶俐,他马上导⼊正题道:“我有一个计画,我想,你是非常适当的人选。”
“什么!?”莫序⽩惊讶地看着他,才知道自己已经陷⼊别人的计画中了。
“简单地说,这是一个复仇的计画。”他看到莫序⽩想要反驳的表情,连忙又道:“不!你先听我说,所谓的‘复仇计画’
莫序⽩似乎被他复仇的火焰所慑服了,
“我也要让他尝尝被人抛弃的痛苦。所以,我们需要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最好是拥有绝佳的工作能力,能在工作上成为他不可或缺的伙伴,进而在长时间的相处下让他狂疯地爱上她。而这个女孩子!我们找了很久,却一直找不到适合的人选,毕竟,漂亮的女孩子还需要具有很好的能力,这实在是太难了!直到现在,我们终于才找到了…你。”
“我?”莫序⽩彷佛被一敲醒了,连忙站了起来道;“董事长,我想您误会了。没错!我很同情你和令⼲金的遭遇!也很不屑那种四处留情的花花公子,但是,我实在…”
“莫秀,我相信这件事对你来说,是很容易的,你应该对你的魅力很有把握。当然,如果你不是他所喜的那一型,没关系,只要你肯答应帮忙!至于酬劳…”
“董事长,我想您是真的误会了。我现在的确是非常需要用钱,但是,我并不愿意出卖自己!”莫序⽩斩钉截铁地说。
莫远似乎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站起来又说;“如果我说错了话!那么,请你得见谅,我实在没有用钱来砸人的意思。也许,当那种花花公子的女朋友确实是委屈了你,但是,也请你体会一下做⽗亲的心情。我是不会放弃的!我希望你也脑萍虑一下。”
“对不起!我想,我不能胜任。”莫序⽩说完,转⾝就想走出办公室。
“我会等你的,我希望你脑萍虑。不管你什么时候答覆我,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听完他的话,莫序⽩便想移动脚步,却又听到莫远说;“等一下。”
她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他,却见莫远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开了菗屉,拿出了一叠钱走到她面前,说道:
“这里有五万块,你既然急需要用钱,就先拿去用吧,算是我私底下借你的。薪⽔你还是照领!等你以后手头比较宽裕了,再慢慢还给我。”
莫序⽩迟疑地看着他,心想!懊不该欠他这分情?
莫远看出了她的犹豫,便说道;“你放心!这和刚刚所提议的事情是两回事。这五万块,是我以一个朋友的立宠给你的,我并不会以这件事来胁迫你。”
莫序⽩点点头,无言地走出了办公室。
“莫远,这个女孩子虽然是个儿孤,又没钱,却十分有傲气。现在的女孩子哪个不是一见钱就眼开又虚华的?要想找一个这么朴实又甘于平凡的女孩子!实在是太难了!”陈建国赞佩道。
“是啊!”莫远回道:“虽然!我希望她能把这一分心一直保存下去,但是为了小莫,我还是希望她的环境会使她向我们低头。”
“唉!”陈建国深深地叹了一
沉默了一会儿的莫远,像又从回忆中醒了过来似的,对陈建国问道;“对了(国,我要你替我办的另一件事,进展得如何了?”
陈建国摇了头摇!道“时间实在过得太久了!当年的人,有的死了、有的已不知去向,很多线索都断了。”
“也许,是没有缘分吧!”莫远喃喃道口
“莫远!你不要灰赠只要你有心我相信总有一天,一定会找得到的。”
“也许吧!”莫远叹道。脑海中却又浮现出莫序⽩说话时的神情。
莫序⽩疲累地进了家门,因为,她才刚从医院回来。自从她这几天正式上班以来,她都是在公司和医院两地奔走。
仙女已经确定在三⽇后动手术了,到时,恐怕又是一笔庞大的医葯费。
“算了!算了!”她猛力地摇头摇。“不要想太多了,事情一定可以解决的。”
她突然想起了儿孤院,喃喃地道;“不知道院长、⽪⽪、乖乖、美美…最近过得怎样了。”
才刚想着,她马上就拿起了话筒,拨通了儿孤院的电话。
“
“喂!院长吗?我是序⽩。”一听到悉的声音,莫序⽩奋兴地问道。
“序⽩啊!好久不见了,最近还好吗?可是很想你哦!”“我也是。可是,最近实在是太忙了,所以,才一直没回去看你们。”
“工作还顺利吧!我一直想打电话告诉你,如果手头紧就别汇钱过来了!自己的⾝体可得要好好照顾。”
“!你不要担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你呀!就是一个硬脾气,什么事都不认输。不过,你现在能完成大学的学业,倒是得感谢你这个硬脾气…咳…”话才说了一半,院长却咳嗽了起来。
莫序⽩紧张地问道;“院长,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对方好像润了一口茶,才又说道;“没事!没事!这几天可能忙了点,过几天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最近儿孤院很忙吗?”莫序⽩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还是在忙前阵子的那件事…”
“募款?”
“是啊!其实,社会大众发挥爱心所募得的款项已经很多了,只不过,还是不到我们的标准。”
“还缺多少钱呢?”
“大概还要六百万吧!”
“六百万?这么多,那怎么办呢?”
“其实,地主也不错了,还给我们一个月的时间。”
“难道,他非要卖地不可吗?”
“他也是不得已的,现在经济不景气,很多大公司都倒了,连带的很多小企业也跟着遭殃.他也是情非得已才会想把地给卖了,好还清债务,更何况,他已经把价钱庒得很低买给我们了。”
“好吧!院长,我不打搅你了!你早点休息吧,自己的⾝体也是得照顾好,别忘了院里的小朋友都需要你哦!”“你也别忘了,有空就回来看看我们!知道吗?”
“我会的…好…再见。”
莫序⽩挂下了话筒!虚脫地倚靠在椅子上。
顿时,她脑海中却浮起了院长到处募捐的情景,有时,甚至还吃了一脸闭门羹。
那时候她的年纪还小,已经可以感受到院长的辛苦了,而现在,一想到院长那近七十岁的⾝躯还得处处去看人脸⾊,她不觉又感到一阵心酸。
“为什什么就不能赚大钱来帮助儿孤院呢?”她喃喃道。她记得自己从小就一直有这样的一个愿望…要让儿孤院的小朋友都能有一个非常定安的环境,有漂亮的⾐服、有好吃的甜食,还能栽培他们继续念书。
然而,这似乎一直只是个梦想罢了
“唉!”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正在哀伤的同时,她突然想起了莫远。
她连忙拿起了⽪包,翻出了一张名片。
那是上班第一天的下班时刻,莫远硬塞给她的名片上面不仅有公司的电话,还有他家里的电话,甚至是大哥大的号码。
“我真的要做这样的抉择吗?”
然而,这种想法只出现了一秒钟,马上又消失殆尽。她想起了院长疲惫的⾝影、想着仙女环游世界的梦,这都是需要钱的,她还是被现实所打败了。于是,她马上拨通了莫远家中的电话。
“喂!莫公馆。”一个中年女的声音。
“请问莫董事长在吗?”
“请问是哪一位?”
“请你转告他,我是莫序⽩。”
“请稍等。”
莫序⽩只不过等了几秒钟,电话马上又被接起。
“我是莫远。”
她鼓⾜了勇气说道;“董事长,我已经考虑过了,我希望现在作这个决定不会太迟。”
“当然!”莫远连忙道。
“我想基本上,我是答应参加你的计画了,但是,至于酬劳的问题,我们是不是可以当面谈?”
“当然!现在可以吗?”莫远的语气中流露出了⾼兴。
“可以。我看
“好的,我让老林去接你,你只要下楼到巷口去等就行了。我等你,可以吗?”
“好。”莫序⽩答应道,便挂下了电话。
“想必董事长已经把我调查得很清楚了,不用我说住址,也知道我住在哪里…这一步已经踏出去了!为了院长和儿孤院的小朋友,也为了仙女,我不会后悔的。”莫序⽩喃喃地说著。
她整了整⾝上的⾐服,便走出了门,她下了楼步到了巷口,准备接受这项挑战。
当老林把车开进了一间大别墅之后,莫序⽩总算明⽩,什么才叫做…真正的有钱人了。
一个广大的庭院,除了绿意盎然的树木、草⽪之外,假山、流⽔、小桥,所勾勒出来的画面,仿佛置⾝于世外桃源般。
莫序⽩踏出了车子,一位似女仆的中年妇人便上前把她领了进去。
屋內的装潢、摆饰十分讲究,在在都展现出主人的⾼贵品味及其权势。
“莫秀!”
一句叫唤声让莫序⽩回过神来,停止了对四周的好奇,转头寻向声音的来源才发现站在客厅中的陈建国。
“陈主任。”莫序⽩礼貌地唤道。
“莫远…喔!不!我是说董事长,马上就下来了。”陈建国解释道。随即他又看出莫序⽩眼中的疑惑,说道:“你一定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感到很奇怪,对不对?”
莫序⽩承认地笑了。
他也笑道:“其实,我和莫远已经认识二十多年了,也可以说,我不只是他手下的一个职员而已,我们的感情还承蒙他看得起,好比亲兄弟一样。至于小莫!包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所以,遇到这件事,我必定全力参与。”
莫序⽩明了地点了点头。这时一
莫远缓缓地步下楼来,看到了客厅中的莫序⽩和陈建国!镇定地说道:“你们都来了,坐吧!”
在女仆人端上茶⽔的同时,莫远也走到了沙发旁坐了下来,对着忙碌的女仆人说道:“林嫂。”
“好的!老爷。”林嫂说完,便退了下去。
←林嫂已退出了客厅,莫远转头,脸正经地注视著她,说道:“莫秀,我希望今天你来,是要给我一个确定而且満意的笞案。”
莫序⽩力求呼昅的平稳,整理着复杂的思绪,最后,她终于鼓⾜了勇气,抬头看着莫远,下定决心地说道:“如果,你所说的満意笞案,是要我笞应你的提议,那么,我可以明⽩地告诉你…是的,就是这个満意的笞案。”
看着莫序⽩那视死如归的神情,陈建国不得不开⽇说道:“莫秀,我希望你是真的考虑清楚了!毕竟,我们并不会你,再说,一旦你加⼊了我们的计画,那么,除非计画成功,要不然,你绝对不能退出!”
“我既然来了,那么就表示我是真的考虑清楚了,也同意加⼊这个计画。”她保证道。
才一说完
莫远像是看穿她的心恩似的一点都不讶异,并且镇定地说道:“说说看。”
“所谓的条件,也就是代价。我想知道,我参加这项计画,能得到多少代价?”她开门见山地问道。
“你开个价码吧!”
虽然,莫远在商场冷静自若的态度,莫序⽩早有耳闻,然而,若非亲自面对仍是令她感到惊讶,这分惊讶也不过存在一秒钟,她立即又稳住了情绪,说道:“不二价…七百万。”
她正想听莫远责骂她价钱定得大⾼,却意外地听到他说:“我给你一千万。另外,你到利氏上班后,莫氏企业的薪⽔照领。”他看着她惊讶、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又说道:“不过,我也有条件。”
“请说。”莫序⽩回道。
“计画在现实上难免会有变数,你除了按计画进行外!如果我们之间的意见有偏差,那么一切以我的意见为准,也就是说一旦你加⼊了这个计画,那么你就没有个人的自由,一切的行动,也都要听我和建国的命令。这样可以吗?”
“当然!我既然要接受这项计画,我就已经有了这种打算。”
“这么说,你是笞应了?”
“是的
“很好!那么,我们就可以进行我的计画了。”莫远仿佛被报复的意念冲昏头了,他险地笑了。“第一件事!我希望你明天就能搬到这里来。”他接著道。
“搬来这里?为什么?”莫序⽩不解地问。
“建国,这个就由你跟她说吧!”莫远跟坐在对面的陈建国吩咐道。
“是这样的!我和莫远已经商量过了,因为凑巧你和莫远是同姓,所以,我们想给他一个假象
听陈建国这样说,莫序⽩才知道原来他们早就认定她会加⼊这个计画,所以,老早就把一切全安排好了。
“听利氏的人说,最近利氏可能会有人事更动!并会征求一名女秘书,到那时候,你就去应征。”
“为什么不⼲脆走后门?反正,你们和利氏不是很吗?”莫序⽩问道。
“利氏要靠后门是走不进去的。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他们是非常注重一个职员的能力,至于有没有背景,那倒不重要。”莫远开口说道,而后又补充:“要你去应征也就是说,虽然只征求一名女秘书而已,但是,你一定要卯尽全力应征上,因为,这是计画的第一步,而最重要的是只要你能被录取,那么你的户头上马上会有五百万元汇进。”
一听到录取后,院长为儿孤院募集的款项便有着落了。她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后路可走了,她坚定地回道;“我一定会被录取的!”
莫远点了点头,说道:“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明天我会叫老林去帮你搬东西的。至于计画的细节,以及利亘允是一个怎样的男人,到时候我会一
莫序⽩站了起来。毫不留恋冷漠地说道:“那么,我先走了。明天—我会搬过来的。”
“老林已经在庭院中等你了,让他送你一程吧!”
莫序⽩轻点了头,也不再说什么便逃离似的离开了这个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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