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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泪水模糊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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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只剩下我与离惜和离琛,与此同时,周围的背景变成了一片深灰色,这里俨然又成了一处独立、陌生且空旷的地方。

  先前我进入过离心、离门所在的白色梦境,以及昨晚离惜的黑色空间,除此之外也在最近这段时间看见、接触过黑墨般的体,如果白色和黑色分别代表着正能面和负能面,那这个颜色又意味着什么?

  “你一直很后悔把我分离出来,让我成为单独的个体。”“不,我不后悔!或许存在着某些误会,虽然我根本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我无可奈何道,整个人都陷入了崩溃的情绪。“别紧张,我跟你聊聊当初的事儿。”离惜放开了离琛并一股坐到了离琛身旁,他冲我勾了勾手指,下一秒我就被瞬移到了他的正对面。

  我注意到我的姿势竟从平躺变换成了不算标准的盘腿坐,注意到自己与离惜离得有些近,我下意识地想要向后挪动身子与他拉开距离,但见到他突然又变凌厉的脸色,便又僵在原地,再也不敢轻易动弹。

  “那会儿你的身边已经有了很多自己人,我大概是你的第十七位完全分离出体的灵识。分离而出的源由与他们所有人都不同…来自一场意外。”

  “…那会儿,你们习惯了结伴同行,各自内在的力量也已经足够强大到拯救濒临灭亡的世界,也因此在成功挽救回几座小行星后,自信地将目标转移至了一座更大、更接近自毁边缘、位处宇宙能量层最暗面的行星。”

  “你被卷了进去,其他人花了非常大的精力才把你拉了回来,所有人都后怕不已。”

  “这之后,或许是受到那座行星内部的能量场影响,出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你的状态都很不好,很快你发现自己的身上不仅负能身,并且不知为什么有着俞来俞多的趋势,到后期那些负能几乎占据了你将近一半的灵识层空间。”

  “…权衡之后,你下决心将我分离出来…很快,我诞生了,由于在分离的过程中,你留了个心眼,特意连同一半灵识一起将我分割而出,从而让分离出的我不仅拥有那些大量的怪异暗能,灵识能量层深处还淌着属于你的未污染的纯正正能,或许你是出于好心。

  但在我出生之后,周围的其他自己人明显对我心存芥蒂,就连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我才知道…对比他们,我堪比一个怪物、异类、不祥之人。用现在的话说,我就是朵世间罕见的奇葩。”

  “但演技出众的你却表现得不以为意,让我误以为你是真的不介意也不愿去在乎,你知道我当时受负能的困扰,深深影响到了我的个人修行,导致进步迟缓、甚至有退步的迹象。

  伪善的你声称担心我会因为能量层的退化导致作为移动层、保护层的外层能量不足以支撑我在至高世界层面的活动、并掉入就近的下层世界与你们分道扬镳,于是你便将我带在了身边,以时刻修正我的每一个思想与举动。”

  “这很有效,我的进步很快,基本可以说的上是最聪明的那类学生,但这过程中无疑充着那些家伙的担忧和质疑,好几次我都听到了类似这很难成功、你务必得小心、真理层面内从没有记载过相关的成功先例等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无疑有着很大负面影响的话语。”

  “只可惜探知层上只能够探知、挖掘中低层面的过去与未来,不然在说服她的事儿上,他们还能多个更有力的依据。”

  ***“…随着时间推移、或许是受到他们的想法感染,我开始害怕那个未知的未来,害怕自己真的会在最后难以挽救、无可救药。

  总之,也是为了保护你,我选择了远离你,独自展开修行。”“…我完成了我的修行目标,惊人的是,花费的时间只用了计划中的一半不到。

  那天的上午,我决定动身找你,以将这个好消息尽快与你分享。”“正当我准备冲入联结层,定位并移动到你跟前时,离分…也就是戴恩·柯兰,他出现了。”

  “见到离分的第一眼,我注意到他浑身能量场都变得和曾经不一样了。变得和最初的我一样古怪,灵识层的负能浓度之高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总之,留意到这点后的我隐隐感到了不安…”

  “…紧接着,离分开了口,言语中果真带着气,他跟我说。他联合周围的部分自己人掳走了你,希望我也加入到他们之中,共同创建属于我们自己的世界,享受美好又快乐的无尽时光,他说。

  他知道我很爱你,并且和他们一样,因爱而不得而深陷痛苦。对此,我没有否认也没有拒绝。一方面,我虽觉得自己并没有像他那么痛苦,但却从他的状态里看到了我自己。

  看到了那曾经处于艰难时刻、几次三番地在被负能影响到的心层内与自身恶面做着挣扎与对抗的离惜,因而觉得同病相怜,觉得只是阶段不同、程度与结果不同罢了。”

  “当然还有另一方面的原因…我迫切想救你出来…由于我从他的话语里听到了囚、强、不配合之类的字眼,从而产生了你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身心都备受煎熬,必须出面拯救你的想法。

  最起码,我得装作卧底,为与离分形成对立面的自己人的施救计划尽一份力。”“…一同动身跳进关押你的微尘世界之前,离分跟我说了件事,他说在把你带走的这几天里,你一直坚信我…

  离惜才是谋划者、领导人,且铁了心不愿面对离分才是领头人的事实。”“他觉得十分好笑,认为你简直病入膏肓。

  说实话,我当时根本不觉得吃惊,并不想判断这件事的真实,也懒得去思考,毕竟在当时的我眼里,你绝对不会是拥有那类想法的人,这种事永远不可能是真的。”

  “于是,当我看到你抱着我的腿大声哭求着放你出去,并愿意用我所能接受的标准做出尽可能的补偿、不停对我道歉认罪、眼里认定是我起了这个头的时候,我彻底呆住了。

  我终于体会到了迟来的震惊…这回真的让我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久久缓不回神。”“…所以,我变了。认命了。我告诉自己,如果命中注定如此,就别费时间挣扎了。

  总之,现在的我也很快乐…我很满意,发自真心的称心快意。”离惜说着摊了摊手,似乎想表现自己“一身轻松”的状态。

  “你自认放松快乐,相反却坚持在和自己过不去。”离琛翻了个身,从趴姿略显吃力地换成了朝天躺,说话的时候没有睁开眼睛。

  “你明知梅琳达当时被囚了有一段时间,并合理怀疑她遭到了强暴或是其他不好的对待…人在极度惊恐之下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或许其中还存在私下遭受威胁、实际并非如此的情况…这其中无疑包含着多种可能,而你却拿它百分百当真,不愿给她和自己留哪怕一点点机会,甚至事情过去了那么久,你也依旧在不断地自己接受最坏的那个结果。”

  “可你也说了…有可能。所以事实还存在着我认为的那种可能,对吗?”离惜急切地辩驳道。

  “所以你也承认你在和自己过不去,对吗?”离惜立马也给出了反问。离惜垂下了眼帘。他沉默了。我的神经依旧绷得紧紧的,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由于心底开始害怕沉默后头可能暗藏的暴风雨,我又忍不住张嘴向他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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