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杨舞站在何叶常升的办公椅后，两手从他身后圈住他的颈项，整个身子贴到他背后。“升升，你好忙喔。”俏脸贴着他斯文的颊侧。

　　“没办法，整个何叶集团太多事务要去处理。”何叶常升眼睛虽然看着公文，心里却享受着杨舞对他的撒娇，他很喜欢在办公时有她陪伴在身侧，这会让他觉得公事不再枯燥乏味。

　　“可以交给‘极恶’啊。”她从杨齐那里知道，何叶集团有个智囊团专门处理集团内棘手的事务。

　　何叶常升惊了一下，他讶异于小舞怎么知道有“极恶”的存在？她又知道了多少？他伸手把身后的小舞拉到身前，将她抱起，让她舒适的坐在他的大腿上，两手环在她的际。

　　“小舞，你怎么知道‘极恶’？”他推推金边眼镜，他想知道小舞对“极恶”的事情知道多少。

　　“杨齐和我说的。”杨舞无聊的把玩他前的领带，让服贴在衬杉上的领带些，她不希望升升在自己的院落里还如此拘谨。

　　“杨齐？”轻扬眉，他想起来了，阿司有和他提及小舞有个弟弟。

　　“我的双胞胎弟弟，他很聪明喔，是很优秀的电脑工程师，我能闯入何叶山庄全拜他所赐，没有他的帮忙我根本进不了戒备森严的山庄。”杨舞一股脑的全盘托出，既然她和升升彼此互属了，也不想再隐瞒他什么事。相对的，她也不希望升升隐瞒她任何事。

　　他懂了，这就可以解释那天小舞身上的配件为何全是些市面上从未见过的高科技产品，原来都是出自于她的胞弟之手，他对杨齐这个人产生了浓厚兴趣，只要是好的人材他都想延揽至身边。

　　一个企业要成功，善用人才是相当重要的。

　　杨舞拉掉他颈上的领带，把他衬衫最上层的扣子解开。左看右看后，才觉得顺眼多了，满意的出微笑。

　　何叶常升执起她调皮的小手。“小舞，‘极恶’是我的智囊团。”

　　“我知道啊。”杨舞眨眨眼，颊旁漾出甜甜的酒窝。

　　“阿司也是‘极恶’的一员。”他她的发丝。

　　“嗄？什么？”杨舞瞪大眼不敢置信。阿“尸”竟然是极恶的成员“怎么可能？那男人看起来吊儿郎当的，看起来什么都不会的模样，没想到他竟然是‘极恶’的一员…”她虽然对“极恶”的细节不是了解，但她知道只要是能够成为“极恶”的一员一定是顶级人才，明明那个紫怪看起来只是个空有外表毫无脑袋的男人啊。

　　真没想到“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升升，那我也要加入。”杨舞嘟起嘴，她也想参加。“阿‘尸’可以，我也可以。”

　　“小舞，别闹了，阿司是个很有能力的男人。”何叶常升优雅轻笑，就算小舞有能力，他也不可能冒险让她加入，他是她手心里最想呵护的宝贝。

　　“我也很有能力，为什么不让我参加，我可是江湖上有名的女、神、偷。”杨舞硬是赖在他前撒着娇，她要参加、她要参加嘛。

　　他轻抚着她柔细的发丝，把她细细的青丝绕在指间。

　　“我知道了，一定是升升舍不得我加入，想把我一个人永远、永远地独占，是吧？是不是？”她紧紧的搂着他的，嗓子甜腻腻的追间着。

　　何叶常升眼带浓浓笑意，但笑不语，看着杨舞红咚咚的脸蛋泛着自然光泽，她此刻的模样令他好想吻她，她说的全是对的，他想独占她，永远把她锁在自己身侧。

　　“是吗？”杨舞好想好想听他说出他对她占有的话，那会让她觉得自己被他深深的爱着，被他重视着。

　　“一定是的…”杨舞垂下眼脸，哭丧着脸，升升都不说是…

　　何叶常升倾身至她耳侧，用着两入耳语的音量淡道。“是，我舍不得。”

　　杨舞白皙的脸蛋瞬间爆红，心脏跳得好快，升升方才的模样好人、好人，她的优雅情人呵。

　　何叶常升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他喜欢她的娇羞。“小舞，那天阿司窃听你的通话是为了想找出偷钻石的幕后主使者，希望你能老实告诉我对方是谁，这对何叶集团及‘你’是相当重要的。”他板起脸，认真的问道，他是不怕钻石被偷，他只怕对方会伤害小舞。

　　“对我？”她指着自己的俏鼻，一脸不认同。“放心啦！升升，他们是动不了我的啦！而且肥佬那帮人抓我也没用啊！”杨舞晃着腿，一点都不担心潜在的危机。

　　何叶常升知道小舞心思单纯，但他害怕的是他与小舞相恋的事情如果被媒体发现，恐怕对方会对小舞不利，他要在这事情还没发生以前先加以制止。

　　杨舞捧着他的脸，亲吻着他的面颊、他那高的鼻梁及始终拢紧地眉心。“升升，放一百八十个心好吗？我已经和肥佬他们断绝关系了，而且我都在山庄里，他们动不了我一寒。”话落，在他上亲吻了一记。

　　“舞…你有见过对方吗？知道他们是何人吗？”何叶常升亲吻着她光滑的额际，让她的脸贴着他的前。

　　杨舞将软软柔柔的脸颊贴在他起伏的前，嘴边带着笑，笑得心满意足，她喜欢与升升如此亲昵。“没有，我不知道对方是谁。”她从来不去过问对方的来历，她只负责把东西拿到手，其余的她都不管。

　　“升升，这很重要吗？”杨舞抬眼循问，他在担心什么呢？为什么都不和她说，她想知道他的一切。

　　“没事的，小舞，但是你要记住，如果我不在你身边时，千万不可以离开山庄，知道吗？”对方在暗，他们在明，还未找出是何人前他不希望让她暴在危险之下。

　　“嗯…”小舞垂下眼帘，乖乖的点头。“对了，升升，那我们何时去见你父亲呢？”她眼巴巴的望着他，她好想见见他的家人，她想了解他的一切。

　　何叶常升静默，他不知该如何告诉小舞他们的关系是见不得光的，目前他没办法带小舞去见父亲。“他们在忙，过些日子吧？”他抚抚她的脸蛋，若有所思的看着远方，如果他和小舞说他有了未婚，他们是不可能结婚的，只能私下见面，她还会愿意吗？

　　他怕伤了她，不过该来的总是要来，钻石展一结束他与妍妍就要步入礼堂了，到时纸根本包不住火，他还能隐瞒多久呢？

　　又来了！杨舞看着升升的侧颜，不喜欢他总是把所有心事全放在心理，从来都不与她分享，她总是在猜测着他的心，她轻蹙眉，眼瞳里蒙上一层忧郁。

　　她不仅仅要何叶常升的人也要他的心，她很贪心的想要拥有他的一切，她很贪心的…

　　何叶旭坐在茶院里如同往常般的品茗，他轻咳了一声，眼神锐利地看向爱子。

　　“常升，听说你和那位偷钻石的宵小走得很近。”虽然年过半百，何叶旭的气势还是凌厉得让人不寒而栗。

　　何叶常升冷静的轻啜一口茶水。“她是个好女孩。”他不希望父亲误解小舞。

　　“好女孩就不会随便偷东西。”何叶旭一边说道、一边下了一颗棋。

　　何叶常升手拈一颗棋静看着棋盘与父亲对奕，他知道自己如何为小舞解释也是没用的，讲愈多反而引来父亲对小舞的反感。

　　“把那女孩该移送法办，别让她大摇大摆地留在山庄里，难保她不会再次偷取钻石。”何叶旭殷殷代着，从老总管那边得知常升似乎与那来路不明的女孩走得很近，他十分担心这女孩搞不好是为了何叶集团的钱才接近常升，说什么他都不容许这女孩在山庄内放肆。

　　“爸，我会看紧她的，而且我想从她身上找到主使者。”他只能用这个理由说服父亲暂缓小舞留在这，不然以父亲的个性早就派老管家把小舞给撵走了，他绝不能让小舞离开山庄，离开这里，她的危险就会很高。

　　他不能冒险。

　　“常升，别忘了你已经有妍希了，别和其他女人走得太近，这样楚家是会说话的，如果被媒体拍到大肆渲染，可是会损害集团的名声。”常升一向都是他最重视的儿子，他对他的期许很深，不希望他为了一个女人而坏了与楚家的关系。

　　何叶常升静默不语，他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不如表面上顺着父亲的棋盘走，私底下他有他的打算。

　　“常升，这几天该带妍希去挑几件结婚礼服了，还有，那丫头怎么最近没来山庄走动？”虽然妍希从小就许配给常升，是他的准媳妇，不过他早就把妍希视如亲生女儿来看待，她与常升能够结为连理，真的可以说是何叶集团及楚氏企业的好事。

　　“妍妍近来替本庭的服饰业代言，过几天就会回来，她回来后我会马上带她来给爸请安的。”到时他该如何痹篇小舞，不让她与妍妍见到面呢？

　　他不希望事情还没解决就让妍妍曝了光，他也没办法想像小舞知道有妍妍的存在后会有何反应。

　　他在心中轻吁了一口气，他真的好想拥有小舞的爱，但又怕他与妍妍的婚事会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对他来说他与妍妍的婚姻只是一场商业联蝈，单纯只是为了集团利益罢了！

　　他不爱她，他只把妍妍当成是自己的亲生妹妹来看待。

　　他知道这场婚要结，也必须结。这是他的责任，更是他对集团的义务，他没得选，生下来就注定了。但，小舞是无辜的，她却要成为这场婚姻下的牺牲品，她会愿意吗？

　　因为想得太专注，何叶常升不小心翻倒桌面上的茶水，旁边的佣人连忙拭净桌面上的水渍。

　　“爸，对不起，我先走一步，我还得赶去公司处理些事情，妍妍一回来，我会带她来看您的。”何叶常升优雅的告退。

　　他的心里很烦，却又很甜蜜…谁能告诉他，他该如何是好？

　　“喂！阿‘尸’，你很烦耶，你不要一直跟着我好不好？”杨舞无奈的两手环于前，对于阿“尸”一整天跟坚她的行径觉得很诡异。

　　阿司轻耸肩，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他答应老大今天一定要看紧杨舞，因为楚家千金今要来山庄，怕一不小心就会被杨舞看到老大与楚小姐相处的模样，所以咧，他今的任务就是要看紧这位娇娃。

　　“你干嘛不回话？说话啊！我想出去，这里好闷喔！”杨舞气愤的直跺脚，她想去找升升啦！

　　湛司嘴里含着一烟，对于她的鬼吼鬼叫无动于衷，正拿起打火机准备点燃时，手上的打火机立即被杨舞抢了过去。

　　“什么烟啊？升升呢？”她把那只银色打火机扔到地上，只差没有狠狠踩踏。

　　真是个暴力女。“他等会就会回来。”阿司冷淡应道，要他来看紧这位小妞他也觉得很浪费时间，他宁可把时间拿去把妹，也不想和她大眼瞪小眼。

　　“我去找他。”杨舞气愤的旋过身，长长的秀发在转动时飘在空中划出美丽的弧度。

　　阿司连忙抓住她的手臂，他可不能让杨舞跑去找老大，被她发现老大有未婚那就糟了。“老大等会就会回来。”

　　“放手！你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我只不过要去找升升聊天，不会妨碍他做事的。”平常升升都会让她进出他的院落，今个儿竟然反常的要阿“尸”盯着她，而且诡异的是还不准她踏出房门一步，有问题！一定有问题！她非要出去不可！

　　阿司打死都不可能放手，他抓得很牢，牢到把杨舞白皙的肌肤抓出红色痕印。

　　“放手啦！”杨舞使劲的拚命甩，她要出去，她一定要出去，是不是升升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才叫阿司不准和她说。

　　不行！她一定要见到升升才觉得安心。

　　“哇！你力气大的嘛！”他都抓得那么用力了，她还能拚命挣扎。

　　“废话！姐姐有练过！”杨舞讥反讽道，嘲笑阿“尸”一个大男人都抓不牢她，该回去练练了。

　　“嗟！最好是！”阿“尸”被她的反讽气得牙，要不是看在她是老大的心上人，他早一掌劈死她，哪会让她随意放肆！

　　“放手！我想要上厕所啦，你想和我去吗？”杨舞转个弯，瞪大眼，打算使出“屎遁”这招。

　　“你…走！我带你去。”真是…懒人屎多，阿司在心中说道，反手拉着她往房外的厕所走去。

　　“哇！我没想到鼎鼎大名的‘极恶’团员…湛司先生这么喜欢服侍别人上厕所啊？”杨舞讥冷讽。

　　“你…！”阿司气得说不出话，不懂老大怎么会爱上这种牙尖嘴利的女人。

　　杨舞得意的挑眉，看他气急攻心的模样她就觉得好笑。

　　“快去上，限你十分钟内完成。”阿司站在厕所门口前，规定着时间。

　　“你不进来…闻闻本姑的上厕所的‘气味’吗？”杨舞作势邀约状。

　　阿司狠瞪她一眼，花花公子的潇洒气息瞬间尽失，他现在一心只想掐死她，未免他动手杀人，他赶忙掏出烟点燃，他需要冷静一下。

　　“哈哈哈…”杨舞毫不淑女的狂笑起来，看到阿“尸”的别扭样，只觉好笑，随后豪迈的关上门。

　　杨舞在厕所内马上找寻着逃脱的方法，她发现天花板上面的空调好像是和外面连着的，应该是有通道出去，她就像蜘蛛人般攀爬起来。

　　想看住她，下辈子吧！

　　不消十分钟的时间，杨舞从空调的地方顺利爬了出去，而阿“尸”还是傻愣愣的站在厕所门前守着杨舞。

　　杨舞重获自由后，拔腿直奔向升升的院落去找她的心上人，她像平常那般跑去他的书房，正想敲门进入时就听到书房内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弹钢琴的声音，顿时眼睛发亮。哇！没想到升升会弹钢琴呢…她的心上人好！

　　她正要开门给升升一个惊喜时，钢琴声停止了，她的心暂停了一下，她好像有听到女人的声音。

　　她没听错，升升与一个女人在谈话，她绕一个圈，从书房后面的窗户偷窥，不看还好…一看一颗心瞬间凉了一半。

　　一位好美、好有气质的女孩正坐在钢琴椅上弹着琴，而升升正站在她的身边轻抚着她的长发，好美的画面，王子配公主，那女人才是真正的公主，而她…只是个丑小鸭。

　　她站在这干嘛呢？

　　她无法嫉妒，眼前的画面太美，场景太好，两人如同天造地设般登对。杨舞眼神落寞，垂下肩，她的梦是不是该醒了呢？

　　她好想冲进去质问，好想质问升升到底她对他而言是什么？那女人到底是谁？但是她没有勇气，她说不出口，丑小鸭根本不能质问王子。

　　没有资格…

　　她哭不出来，只觉得很难过，就像腔有一口气盘旋着让她不到气、吐不出气那般痛苦。

　　她走到外院，抬头看着她最喜欢的红色樱花，眼前的樱花不再美好，她只觉得好讽刺，她气的拿花儿出气，用力拉扯，花瓣儿纷纷坠下，落得她身头都是樱花。

　　最后，泪水终于不试曝制的狂而出，她不要升升和她以外的女人在一起，就算只是聊天也不要，她只要升升只爱她一个人，只看她一个人，她只要升升永远和她在一起就好。

　　她是怎么了？刚开始只要待在他身边就觉得幸福的快死掉，现在却是只想永远的占有着他的视线，占有着他整颗心。

　　她好嫉妒又好羡慕那名女子，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把脸埋于双掌中，噎噎地痛哭着，为什么她没有勇气去质问他呢？为什么？太多的感触令她一时无法消化，只好暂时选择逃避。

　　杨舞坐在何叶常升的腿上，静静的看着前方那架黑色钢琴，她没办法忘记那位长发女子坐在钢琴前优雅的弹奏着。

　　细心的何叶常升感觉到小舞今天有点反常。“小舞…你在看什么呢？”他双手环在她的际上把她抱个怀。

　　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发现她正死盯着那架钢琴，好似那架钢琴与她有仇似的。

　　为什么要骗她？她是那么样的相信他啊…“小舞…舞…”他在她耳边轻声叫唤。

　　杨舞起身，推开他，朝那架钢琴走去，愤怒地无法压抑住自己的情绪，一股脑的打开钢琴盖，坐在椅上，气愤得用十指按钢琴。

　　爸琴产生出极不协调的声响，刺耳的声音震得让人的耳膜极不舒坦，她想发，她好气、好气自己为什么不能像那位女子能够弹奏出巧妙的乐曲。

　　为什么她不会！

　　何叶常升看得出她心情不好，但是为了什么原因他就不甚清楚了，他走向她身侧，宽厚的大掌覆上她的手阻止她继续待钢琴。

　　“钢琴是无罪的。”他的小舞是怎么了呢？在生什么气呢？

　　杨舞没有抬头看他，只是紧紧的握着拳头，她到底在他心中占了多少份量？那女人到底是谁？和他是什么关系？

　　何叶常升蹲下身，在她身前，轻抚着她紧绷的脸蛋。“有什么事？怎么了？”温柔的眼神直直的锁着她。

　　为什么他还可以对她如此温柔，她突然发现到自己很厌恶他的温柔，她很自私的，她不要她的升升对其他女人温柔，他的温柔只属于她一个人。

　　只有她能拥有他的好。

　　她没有忘记他看那女人的眼神是那么样的温柔，抚着那女人的头发是那么样的亲昵。

　　忍不住地，一颗泪不争气的从眼角滑落，它是那么样的晶亮，代表着她对他的失望，她不要他欺骗她啊…何叶常升紧张的把她搂进怀里，赶忙的将那颗泪拭去。“别哭了，怎么啦？小舞想回家了吗？怎么哭了。”抬起她的脸，疼惜的轻抚着。

　　杨舞只是一迳的摇头，泪水愈愈多，他对她愈温柔她就愈难过，她好想用力推开他，不要他碰她，可是她懦弱地推不开他啊…低首，他的不断啄着她的泪珠。“舞，我明天找时间带你回家好不好？别哭了，你哭我会很心疼的。”只有杨舞才能触动他的心，只有杨舞才能引起他的在乎。

　　杨舞撇开脸，不想他碰她。“别碰我！”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只觉得心里好难受，也想让他尝尝这种痛苦的感觉。

　　何叶常升收回手，他的小舞是怎么了？他只是关心的看着她，顺着她的意，而她竟然对他说：别碰她！

　　“我不会弹钢琴、我没有气质…我不是大家闺秀…”她喃喃自语的说着，那女人和升升真的好配、好配！谤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那又如何？”轻佻眉，他根本不在乎。

　　“我配不上你…”眼眶盈了泪水，不停的摇首，她根本是在做白梦，升升根本不可能是她的，她根本配不上他。

　　何叶常升收回手，有点震惊，他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他一点都不在乎，他要的是原原本本的小舞，在他的心里没有所谓的配不配，他只知道自己爱她。

　　她还不懂他对她的心吗？他做的还不够多吗？要怎么做他的小舞才会完完全全的接受他。

　　不管要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我…配不上你…”她再次强调，睁着水汪大眼看着他，那种整颗心快被撕裂粉碎的痛楚令她好难承受，为什么他会是何叶集团的首领？为什么他会是何叶常升？

　　“我不在乎。”他喉头哽咽，为她的泪感到不舍及心疼。他的小舞说这些话是代表什么意思呢？要离开他了吗？

　　“我在乎。”眼眶的泪水冲破而出，一滴滴的滑落下，如果她不那么喜欢他就好了…

　　杨舞的话仿佛成了锋利的银针，一句一针的扎在他的心上。

　　“…什么意思？”

　　杨舞看得出他眼里的受伤，但他的伤不及她的心伤，他为什么要骗她呢？她是那么样的相信他，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他，为什么…？

　　“那女孩很适合你…你该珍惜…珍惜的…”她狠下心肠拒绝他的温柔，她多希望自己能够永远的霸占他。

　　女孩？

　　问叶常升斯文的俊俏脸蛋微愕，难不成小舞知道妍妍的存在。如果真的是…他该和她说什么？他真能忍心要小舞当他的地下情人吗？

　　妍妍是他的未婚是不争的事实，不可能会改变的，眼神飘忽，他不敢看向她那双真挚带着泪水的眼眸。

　　他是多么不想伤害她，他只想好好的呵护她，把她捧在手心。

　　何叶常升的反应彻彻底底的打垮杨舞对他的心，她要他否认！她要他对她说那女人什么都不是！

　　可是为什么他不说话！他不否认！莫非而他默认了？

　　手捣住，阻止自己痛哭失声，双肩颤抖着，整个人蜷成一团，她觉得好累、好累…

　　何叶常升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不要小舞离开他，但是他又不能给她一个名分…为什么他不能寻求自己的幸福？他只是单纯的想握住手心里的幸福，好好的呵护啊…“她是…我的…”他从来就不想骗她，他只想将她在置于手心里呵疼，此刻他的心亦在淌血。“…未婚。”

　　听到这三个字，她的天地简直要崩裂了。未婚？

　　那她算什么呢？她们之间会有她的容身之地吗？为什么他要让她爱上他？为什么老天要让她遇见他…

　　他伸出手想抱抱她，可是杨舞反的推开他，不让他靠近。

　　“舞…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要你继续留下来，但你千万别忘记我那天和你说过的话…”

　　我爱你，你永远都要记住我爱你，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记得我爱你。

　　她现在想起他的话只觉得恶心、恶心！明明有了未婚，为何还要接近她？她没有想到他是那样的可恶…他骗了她的心。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她奋力捣住耳不想听见他的花言巧语，她要怎么做呢？离开？放手？不要…她不想离开升升啊…“舞，对不起…”他看到她难过得流泪，何叶常升不知所措的紧紧、紧紧地抱住她。“我知道没有资格要求你继续留在我身边，但，我…真的不希望你离开我。”眉心紧拢。

　　与妍妍结婚只是商业联姻罢了，他根本不爱她啊！

　　“那她呢？她呢？”她睁着泪眼对着他控诉，男人怎么能够这么自私，伤了她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再去伤害另外一个女人呢？

　　“我…不爱她，和妍妍结婚只是商业联姻，我不能拒绝，这是我的宿命，从我生下来时就注定了我的人生及我的…婚姻。”他没得选，只能接受。

　　“你的人生和婚姻却要毁了我…”杨舞站起身离他远远。“我不能接受，我不能接受…”她不要和别的女人与她共享一个男人，这是不公平的，对她不公平、对另一个女人也同样下公平…

　　“不，小舞…别离开我…”活了三十几个年头，他好不容易得到了他想要的幸福，他不要小舞离开他。

　　杨舞打开门，深一口气，用绝望的眼神看向他。“分手吧！就当…这全是一场梦…”

　　闭上眼，杨舞转身离开他，离开令她心伤的何叶山庄。

　　从此，在她的生命里不会再有何叶常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