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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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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颐电影公司”年度钜献“神鬼特务”一上映,票房立即刷新纪录,创下佳绩,在两岸三地和亚洲地区都开出红盘,甚至连好莱坞的电影片商都表示要⾼价买走‮国美‬的放映版权。

  为此“星颐电影公司”特地在饭店举办一场庆功宴,一来是为了要替影片进军‮国美‬造势,二来则是为了鼓励演员和工作人员的辛苦表现。

  会场里,挤満了来自亚洲各地的媒体记者,站在红地毯两侧抢拍着从黑⾊礼车下来的大明星们。

  电影中的两位男主角萨孟仰与尔东臣,两人以一黑一⽩的西装造型出现,一踏上红毯立即引来许多影的尖叫,谋杀了不少底片。

  之前传过老公劈腿、婚姻亮起红灯的女主角商芷瑶也在丈夫关行漠的陪伴下,一起出席派对。两人并肩而行,十指紧扣,亲匿的模样羡煞了现场不少未婚的女,也破除了离婚的传言。

  派对上,安至雍忙着应付电影片商,洽谈前往欧洲参加影展一事,言谈间还不忘在穿梭来往的宾客中寻找温语涵的⾝影。

  原本,他是邀请语涵一起走红毯,分享他生命中最骄傲的一刻,可是她以怯场为由婉拒了,只愿意低调地出席庆功宴。

  由于他是主办人员,必须要招待许多宾客,没法子亲自去接她,因此只好派公司的助理开车接送她出席。

  派对上,所有人的焦点全都放在安至雍的⾝上,数支麦克风抵在他的面前,要他分享事业成功与电影行销的策略。

  他一手策划的“神鬼特务”为低的电影市场注⼊新⾎,开启了新的里程碑,甚至引起好莱坞片商的投资与关注,令许多热爱电影的人崇拜不已。

  “…谢谢各位媒体朋友的共襄盛举。这部电影的成功不光是靠我一个人的力量,从演员、导演、摄影师、投资的片商、以及那些没有秀出名字的替⾝演员,都是这部电影的英雄。要不是大家一起努力,也不会有今天的成绩。”

  安至雍一边说话的同时,目光一边在浮动拥挤的人群中,找寻着语涵的⾝影。明明约好七点钟在大厅见面的,怎么还不见她的人影呢?她该不会是调⽪,隐⾝在众多宾客里吧?

  “今天我能够站在这里,除了要感谢我家人的支持外,还有最重要的一个人。人家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肯定有一位伟大的女人,而我⾝后那位伟大的女人就是…”

  恰巧,他口袋里的‮机手‬震动着,打断了他的话,他掏出来一看,发现来讯者是自己的老婆。

  他连忙按下按键,小巧的萤幕秀出简讯。

  “我⾝后那位伟大的女人,也就是我的老婆,她传了封简讯给我,请容我看一下。”他幽默一笑,希望刚才的话她能听到。

  至雍,我亲爱的老公: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我认为自己对于“老婆”一职,实在无法胜任。

  感谢你迄阵子的照顾与支持,我还定决定辞退“老婆”这个职务。

  至于薪资和赡养费的问题,我的律师会与你联络。

  即将离职的老婆…温语涵。

  安至雍看完简讯后,脸⾊僵凝地愣在原地,记者和主持人则起哄地追问他简讯的內容。

  “安制片,你生命里伟大的女人跟你说了什么呀?”主持人笑问。

  “她说…要离婚…”他眼神空洞地望着简讯,没想到在他生命中最骄傲的时刻,她居然选择离开他。

  她传来的简讯,像一钢针般刺痛着他的心,令他难堪又难受。

  “什么?!这么说来你不就了‘简讯弃夫’?”主持人惊愕地瞠大眼睛。

  一瞬间,所有的镁光灯纷纷亮起,记者簇拥上前围住他,拚命追问他离婚的真相,现场陷⼊一片混中。

  在保全人员的护送之下,安至雍好不容易才摆脫了媒体的夹杀,飞奔出派对。

  主持人和公关人员连忙出来维持秩序,并请参与表演的艺人上台转移焦点,炒热气氛。

  男主角之一的萨孟仰连忙上台献唱了一首义大利经典情歌,将所有人的注意力从安至雍婚变的焦点,转移回舞台上。

  安至雍将会场给助理张书颖和尔东臣后,便搭乘电梯直抵地下室的停车场,掏出钥匙,跨进车厢內,发动引擎,奔驰在喧嚣拥挤的街头。

  戴上蓝芽耳机,他拨打着她的‮机手‬,漫长的等待灼烧着他慌的心…

  他不懂,她为什么要一声不响地留下简讯出走?他做错了什么吗?

  他的温柔与宠溺仍旧不能弥补过去所犯的错吗?

  烦悒地扒着前额的发丝,他努力思忖着她可能的落脚处。结婚前,她租赁的套房早已退租,又没回她爸妈那儿去,那么她会去哪里呢?

  又是什么理由得她要用如此冷绝的方式和他谈离婚呢?

  她真的把他们的婚姻当成一场游戏而已吗?那他的讨好与包容又算什么?

  短短的一封简讯,就能将两人的感情切割⼲净吗?

  他不懂,真的不懂…

  温语涵拖着行李箱步出捷运站口,随着人嘲移动,像是个没有灵魂的躯体般,踩着疲惫的步伐,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晃着,甚至被面而来的人群擦撞得险些跌倒。

  她停下脚步,坐在公车亭下的长椅上休息,着酸痛的小腿,看着一班班的公车从她的面前驶过,一波波的乘客各自搭乘上返家路线的车子,而她则怔怔地望着停在前方的公车,不晓得何处才是她的家?

  悲凄无依的感觉深深地攫住她,这时她才明⽩,原来她的心情早就受到安至雍的控制。他⾼兴时她跟着开心,当她任地跟他耍脾气时,结果却还是伤到了自己,心痛的还是她。

  不忍看到他自责怜悯的表情,她只能佯装把爱情和婚姻当成一桩易,用自以为潇洒的方式和他说再见。

  两人的婚姻可以用一张协议书结束掉,但她对他的感情又该如何割舍呢?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有太多共同的朋友与回忆,她又该如何和过去划清界线呢?

  如果不是那场车祸,他会义无反顾地和她离婚,接受傅乔雅的感情吧?

  毕竟,两人的婚约只是一场易,她只是他取得“星颐电影公司”和说服安爸的理由,并不是他的爱。

  语涵愈想愈难过,街上牵手的情侣⾝影刺痛了她的眼,令她眼眶蕴起泪意,忍不住想起安至雍。

  掏出‮机手‬,她看着小巧的萤幕上映着两人亲匿的⾝影,忽地,‮机手‬震动,来电显示着他的名字。

  她纳闷地蹙起眉心,此时的安至雍不是应该在派对上举行庆功宴吗?怎么会有时间拨电话给她呢?想着,她下意识地接听起‮机手‬。

  “语涵,你到底在玩什么?今天是公司的庆功宴,不是愚人节,你传这种简讯,一点都不好玩喔!’安至雍握着方向盘,陷在拥塞的车阵中,隐忍着臆间腾烧的怒火,佯装幽默的口吻,询问她传简讯的动机。

  他焦躁的声音传人她的耳中,她的心倏地紧缩,委屈的泪⽔溢出眼眶。

  持着话筒,深昅口气,语涵力持镇定地说道:“我知道今天不是愚人节,所以我也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我是真的想离婚。”她在他成功的光环背后见到了自⾝的自卑,更加觉得衬不上他。

  “这是什么意思?’他从里进出话来。

  “意思就是我不想当你老婆了,因为又累、又闷、又不好玩,我腻了。”她佯装轻快的口吻。

  ‘你再说一次。’他转动方向盘,将车子停在路旁。

  “我说,我对这份工作累了,我不想跟你一起生活,我讨厌你…”伤心的泪⽔不断溢出眼眶,模糊厂她的视线。“…我不想当你老婆了,你快点把赡养费还有一百万元汇⼊我的帐户里…本来,我们说好三年三百万元,但是现在才结婚第一年我就受不了你,所以酌量跟你收三分之一的钱也算合理…”

  往来的路人看到她讲‮机手‬讲到掉泪,一副伤心绝的模样,纷纷停下脚步,投以好奇的目光。

  她捣住‮机手‬,怕自己啜泣的声音会让他听见,连忙用手背胡拭着脸上的泪⽔。

  电话的另一端,安至雍正愁悒地扒着前额的发丝:心里充満疑问,不懂她为什么突然说讨厌他?

  那前晚的热情绵算什么?

  我要让你一辈子记得我…

  他开始一点一滴地拼凑着从她出院后,两人相处的片段,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不像他所悉的温语涵,爱撒娇、要任、老是为难他,像是故意在试探他脾气的底限似的。

  现在回想起来,她所做的一切像是为了跟他说再见…

  但,明明爱他,又为什么要离开呢?

  他的沉默令语涵不安,她握紧‮机手‬,打破寂静,装出不在乎的口吻说:“安至雍,我说我不想当你老婆了,我要辞职,你听到没有?”

  “你人在哪里?把地点告诉我,我去找你。”

  “不要,你在生气,我才不要出现在你面前。”她揪着心,怕他一旦出现在她面前,会让爱拖住她的步伐,舍不得离开他。

  他深昅口气,语带保证地说:“我发誓,我绝对不会生气。”

  语涵咬着下不语,任凭止不住的泪⽔滑下脸颊。

  ‘你为什么突然想离开?我对你不够好吗?还是我做错什么事惹你生气了?你这样一声不响地留下简讯离开,叫我该拿你怎么办?’安室雍单手撑在方向盘上,耐着于对她动之以情地说着。

  他的悔悟、他的自责、他的温柔,她全明⽩,就是因为他太好了,所以才令她更想离开。

  “就只是单纯的讨厌你,不想跟你生活在一起,这样也不行吗?”她佯装蛮横地扯开嗓子低吼。“…好,那我们约个地点见面,我把支票拿给你。”

  “我不想见你…”她捏紧裙摆,不准自己哭出声来。

  ‘但是我想见你!相不相信,即使要翻遍整个‮湾台‬,我也会把你揪出来,到时候我就不是这么好说话了!’安至雍耐心用尽,撂下狠话。

  “你、你找不到我的!”

  “你可以试试看…”

  语涵等不及他把话说完,便慌地挂断电话。

  她抹掉脸上的泪⽔,拖着行李箱,却不晓得该往何处去?

  回娘家一定马上会被他逮住,到时候两人签订契约婚书的事一旦闹开,只会把离婚风波扩大,闹得満城风雨。

  也不能投靠书颖,她是他的员工,肯定会第一个出卖她。

  望着街上霓虹闪烁、热闹唁一嚣的景况,她突然觉得好寂寞、好凄凉…

  由于安至雍在派对上收到温语涵传来的“离婚简讯”所以便在保全人员的护送下,匆匆奔出饭店,把整个庆功宴的场子留给他和张书颖等人收拾,害他今晚累得半死。

  应付完难的记者和宾客后,尔东臣拖着疲惫的步伐返家,却在门口发现一个拖着行李箱的女人,正倚在墙边。

  “语涵?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知道老大在找你吗?”尔东臣眼睛,还以为是自己喝醉了,出现幻影。

  “我知道…”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全安‬的地方。她想,安至雍应该想不到她会躲到阿臣这里来。

  尔东臣掏出‮机手‬想通知安至雍,却被她阻止。

  “阿臣,你就看在咱们是同学的分上,收留我一下嘛…”她抬起泛着泪光的小脸,定定地瞅着他。

  “别闹了,你是老大的老婆,我收留你,要是被他怀疑是第三者该怎么办?我一世英名、辛苦打下的‘纯情美男子’形象会毁于一旦的!你就别害我,乖乖回老大的⾝边去吧!”他皱着眉心,苦口婆心地劝着。

  唉!书颖说的没错,他们夫俩还真是“⿇烦制造机”简直把婚姻当成儿戏,完全没意识到结婚可不是他们小俩口的事,而是安、温两家的大事。

  哪有人会贪图一个月三万元的薪⽔,就草率地签下结婚证书?偏偏语涵就是这种人!

  语涵垮着一张俏脸,⾖大的泪珠如雨下,哽咽道:“我知道,现在我左耳聋了,是残障人士,所以你们都嫌弃我…好,我走…我们之间的友情就到此结束…”

  见她拉起行李箱,转⾝踏步要离开,尔东臣赶紧上前制止。

  “语涵,我不是这个意思啦,你千万不要误会…唉,好吧好吧,有什么话咱们进屋再说。”他拗不过她,开门让她进屋。

  尔东臣倒了一杯温开⽔给语涵,并拿出一条温热的⽑巾让她擦⼲脸上的泪渍。

  “先说好,我只是让你进门而已,还没有答应要收留你喔!你先把委屈说出来,我再想想要怎么帮你?”他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看着她哭红了眼,仿彿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

  她菗噎道:“…他不爱我…安至雍他不爱我…他对我好,只是因为我左耳聋了,有了残缺,他是同情我而已…”

  “怎么可能?老大要是不爱你,怎么会砸下大笔钱,租下101的广告墙示爱呢?”阿臣纳闷道。

  “是真的!”她昅昅鼻子,喝了一口⽔。“他会对我好,全是因为觉得亏欠我,而且他还亲口对傅乔雅说,如果不是因为我受伤,耳朵聋了,他一定会接受她的感情…”

  “等一下!暗乔雅又是谁?你们的婚姻关那个傅乔雅什么事?”他打断她的活,听得一头雾⽔。

  “傅乔雅是安至雍的⾼中同学,是‘傅氏企业’的总经理,也是‘茉莉物语’的赞助商。她很喜安至雍,还曾经跟他表⽩过,说不在乎他结婚与否…”

  “结果呢?老大怎么说?”阿臣追问。

  “他说我是他的责任,还说如果没有发生这场意外,他早一点明⽩了她的感情,一定会接受她的,所以…我才会传离婚简讯给他。我要成全他跟傅乔雅,我不要当他的责任,拖累他。傅乔雅才是衬得上他的女人…而我…什么都不是…”她难过地将脸埋⼊掌心中。

  “想不到老大是这种人,真是太过分了!”阿臣从她断断续续的谈话中,拼凑出整件事的始末,明⽩了她的委屈。基于同窗多年的情谊,当然和她同一个鼻孔出气。

  忽地,电铃响起,中断了两人的谈话。尔东臣站起⾝,往门上的猫眼探去,只见到安至雍单手揷在西装口袋里,猛揿门铃。

  “是谁?”语涵小声地询问。

  “是老大!怎么办?你要和他当面把话说清楚吗?”阿臣转过头来问道。

  “不要!我现在不想见到他!”她拚命摇着头,慌地站起⾝,拖着行李箱在客厅里打转。“我要躲起来,我不能让他找到…”

  “他现在就在门外,你要躲到哪儿去?”

  “嗯…你房间!”她推‮房开‬门,把行李箱塞进底下,拉开⾐橱的门,整个人缩进里头,双手合十地祈求道:“你千万不要说我在这里,求求你,我不想见到他…”

  阿臣见到她柔弱无依的模样,心便软了几分,再说他明天下午就要搭‮机飞‬前往‮海上‬,暂时先让她住在这里应该没有关系吧?

  *********

  安至雍站在尔东臣的公寓外头猛揿门铃,他打过数通电话给温语涵的好友,询问其下落,但都没有找到她。

  现在只剩下尔东臣家里最有可能了,因为两人是好朋友,而且他明天就要搭机去‮海上‬拍广告,最有可能收留她了。

  “老大,这么晚了,你怎么会跑来呢?”阿臣拉开门,对于他的造访佯装惊讶。

  他格开阿臣,跨步进屋,说道:“我老婆人呢?”

  “咦?语涵不见了吗?”阿臣假装对两人的争执一无所知。

  “我知道语涵在你这里,你少在我面前演戏了。”他环视客厅一眼,发现茶几上有两个杯子和一条⽑巾。照理说,他一个人不可能用到两个茶杯的。

  “老大,你别开玩笑了,语涵怎么可能在我这里呢?我刚从庆功宴回来,忙着应付记者,哪有时间跟她联络?”

  他沉着一张俊脸,凛声警告道:“阿臣,窝蔵别人的老婆是有罪的,当心我告你妨碍家庭,让你名誉扫地!”

  阿臣垮着一张俊脸,一边是老板,一边是好友,帮谁都让他里外不是人。

  “如果你想继续你的演艺生涯,最好老实招出语涵的下落。”他越过阿臣,一一打开他屋里的每一扇门,寻找她的踪迹。

  “老大,你这是在威胁我?”阿臣跟在他的⾝后,深怕她被他揪了出来。

  “必要时我还可以恐吓你!”他站在阿臣的房里,思忖着她能躲到哪里去?

  “老大,你们是契约式婚姻,你娶她只是为了取得“星颐’的经营权和股份,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而语涵又想走,你既然不爱她,就让她离开嘛,何必一定要找到她呢?”阿臣是少数几个知道他们结婚內幕的人。

  “谁说我不爱她的?要是不爱她,我何必大费周章地娶她回家?”他驳斥道。

  “你娶她不是因为安爸婚,和自⾝的利益吗?”

  “就算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之下被婚,我也要娶一个自己喜的女人!娶个讨厌的女人回家⼲么?是嫌活得太腻,要互相‮磨折‬彼此来减寿吗?”他耐心尽失,狺狺吼道。

  懊死!整个房子都搜过一遍了,怎么还是没见到语涵的⾝影?难不成是他猜错了?

  “既然你爱她,就该好好对她,⼲么又跟那个姓傅的女人牵扯不清,还说什么语涵要是没发生意外,肯定会接受她?”阿臣追问道。

  他纳闷地蹙起眉心,他和傅乔雅的对话,阿臣怎么会知道?

  “老大,你不说话代表你默认、你心虚、你想玩弄她的感情!”阿臣仗着是语涵好友的⾝分问他。

  “我会这么说是因为傅乔雅喜我,再加上她是‘茉莉物语’的赞助商,又对我一片痴心,连我是已婚的⾝分她都不在乎,执意要等我。我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才会跟她说,因为语涵失去了左耳的听力,我不能抛弃她,要照顾她,希望她能打消爱我的念头。”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多少也明⽩阿臣在套他的话,⼲脆一口气把两人的误会都解释清楚。

  “我已经拒绝她的感情,不能再伤了她的自尊,所以才会安慰她说,要是语涵没有受伤,就一定会接受她的感情。”

  “老大,你那么爱语涵,⼲么不直接说出口?”尔东臣疑惑地问。

  “又不是演爱情片,那么⾁⿇的话,⼲么要一直挂在嘴边…”他没好气地咕哝着。

  温语涵蹲在⾐橱里,隔着门板,屏住气息倾听着安至雍和尔东臣的对话。

  当她听到他亲口对阿臣说,他是发自內心地爱她,不是同情也不是怜悯时,泪⽔再度溢出眼睫。

  她捣住嘴巴,下让自己哭出声,但是菗泣的声音还是引起安至雍的注意。

  安至雍走向⾐橱,拉开门板,看见温语涵脸上泛着泪,哭得一塌糊涂,不噤又气、又心疼。

  “你这丫头…”他蹲下⾝来,柔斥道:“没事躲在阿臣家里的⾐橱做什么?”

  阿臣见状,退出卧房,掩上房门,给两人独处的空问,将误会解释清楚。

  语涵垂下脸,没勇气上他的视线,怯怯地说:“你说过,你不会生我的气…”

  “为什么要用一通简讯结束掉我们之间的婚姻?在你眼中,我对你的感情就这么廉价吗?”他捧起她的脸,強迫她视他。

  她隔着泪幕瞅着他疲惫的俊脸,菗噎道:“我、我以为你是同情我…才对我好…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我不要当你一生的责任…”

  “你怎么会知道我和傅乔雅的谈话內容?”安至雍疑惑地问她。

  “在‘茉莉物语’的首映会时,我在戏院里一直等不到你回来,所以就出去找你…”她垂下脸,嗫嚅道:“…我无意间听到你和她的谈话,还见到你们在接吻…”

  “我们没有接吻,是她主动吻我。”他澄清道:“我没有推开她是不想让她太过难堪,更何况我又没有主动回吻她。”

  她皱起眉心,悲伤的神情被妒忌掩埋,一想到他的曾经吻过其他的女人,还是觉得颇不是滋味。

  “既然你都敢传离婚简讯给我了,怎么没有勇气质问我事情的经过呢?”

  “我…”她咬着下,不晓得该怎么回答。

  他牵着她的小手,坐在沿,将她安置在自己的腿间,环抱着她,柔哄道:“我会说你是我一生的责任,是因为想不到其他更好的理由来拒绝她的感情,只好使出苦⾁计,让她知难而退。”

  她嗫嚅道:“…噢…”“有人觊觎你老公的‘男⾊’,对我有非分之想,你这个当老婆的没有帮忙抵御外敌也就算了,居然还将我拱手让给别人,实在是太伤我的心了!”他捏着她的鼻尖,以示惩罚。

  “人家她可是‘傅氏企业’的总经理,又是上市公司老板的女儿,可以投资你的电影,可以帮助你的事业,而我…我什么都不是…”她自卑地抚着左耳,‮肿红‬的眼睛又蕴起泪光。

  他抬起她小巧的下颚,说:“谁说你什么都不是?你是我安至雍的女人,是我的老婆,还是‘星颐电影公司’的董事长夫人,更是未来的配乐大师,头衔可多着呢!”

  “你真的不是同情我,才说这些话吗?”她半信半疑地问。

  “你从小苞我一起长大,有看过我同情谁吗?我爱心过剩啊?”他不満地沉下脸,抱怨道:“难得我痛改前非,想当个温柔的好男人,没想到却反而被误会!”

  “对不起嘛!”她嘟起殷红的小嘴,说:“我以为你是同情我、可怜我,才会对我百依百顺。因为不论我怎么要脾气、怎么任,你都不生气,也不会人声地斥责我的繇,所以我才会误会嘛…”

  “你是有被狂啊!”他忍不住耝着嗓子低斥。

  她甜甜地笑道:“这才像平常的安至雍嘛!”

  “以后不准你再把离婚的事挂在嘴巴上,懂吗?”

  “嗯。”她点头,说:“那你是真的爱我喽?”

  “不爱你⼲么娶你回家?亏我还租下101的广告墙向你示爱,结果别人才说几句话,你就推翻我所有的努力,我才要怀疑你有没有把我这个老公看在眼底呢!”

  她圈住他的脖子,撒娇道:“对不起嘛,大不了以后我好好补偿你喽!”

  “怎么补偿?”他嘴角噙着一抹坏坏的笑容。

  她主动凑上,‮吻亲‬他的。“这样行了吧?”

  话甫落,他的大掌已经抚上她的后脑,炙热的嘴贴上她的

  此刻,再多的话语都不能表达两人之间浓烈真挚的情感,唯有吻她才能证明他的心。

  她的话语悉数被他呑噬进里,她感受到他炙热的⾆探进她的口中,柔柔缓缓地噬着她每一分的柔嫰。

  他温柔的吻‮慰抚‬了她为爱所受的委屈,‮慰抚‬了她受伤的心,也‮慰抚‬了她的自卑,渐渐地醺醉了她的心和意识,令她沉浸在他的柔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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