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该死…”莫以泽低声诅咒。
他竟然轻而举易的丧失掉他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顺手接住旋转回身的倪淘!?
适才母亲希望他能够上台,和倪淘开舞,但因为他不愿站在台上被人评头论足,所以压抑心中的冲动,没上台去拥抱母亲。
可是,当倪淘和倪子勗在舞池中共舞,宛如一对偷下凡间的金童玉女时,莫以泽的口却燃起一把妒火。
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有如此强盛的占有,更不敢相信他会蛮横无礼的出手夺走弟弟的舞伴。
待他有所警觉,倪淘已经落入他手中了…
“你…你…”当倪淘被男人拥入怀里,浑身上下仿佛被雷电掠过般不能自已的颤抖起来,一时之间,也忘了自己的开场舞还尚未舞完。
“你相信吗?其实我也有资格带你开舞。”
莫以泽勾淡笑,魅的黑眸瞬也不瞬的凝视着她,厚实的掌心拢住了她小小的手掌。
“你、你太无礼了!”倪淘慌了。
男特有的气息,令倪淘感觉心如擂鼓,脸河邡热。
“你又不是我的勗哥哥…”倪淘下意识寻找勗哥哥的身影“勗哥哥!”
“没关系,你们跳。”倪子勗一脸笑意的望着他们。
舞伴被大哥夺走,他实在也不能怎么样,还是得维持他高尚的绅士风度。
“莫以泽!”
今晚陪同莫以泽出席的珍,不气得直跺脚,因为她的男人竟然丢下他的女人,去抢人家的舞伴!?
“小姐。”倪子勗缓缓地把视线落在珍的身上“我听见你叫他莫以泽,请问你和他之间…”
倏地,倪子勗的双眼发出异样的光彩。
老天,这女孩有一双人的眼睛…
“不管你问我什么,我都不会回答你半句话,明白吗?你这个懦夫!”珍生气地瞪着他。
“什么?”从来没人敢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倪子勗有些错愕。
“不是吗?”珍牙尖嘴利的继续道:“你的舞伴被抢走,你居然懦弱到不会冲上去抢回来,你不觉得自己枉为男人吗?”
“小姐。”倪子勗抚额,没好气的低声笑出口“你不觉得你的建议很失风度吗?”
“风度?你的风度可会让你失去一个出风头的机会!”珍严厉的警告。
“那又如何?”她的呛辣引起倪子勗浓烈的兴趣。
“勗哥哥!”倪淘在另一头着急的叫唤着他。
倪子勗只是回以妹妹一个笑容,然后继续和珍拌嘴。
有道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倪子勗似乎对珍很感兴趣,妹妹自然被他抛在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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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气死人,倪淘见子勗哥哥顾着和别的女人聊天,连她被抢走,都可以无所谓,不气得鼓起腮帮子。
都是这个男人害的啦!
她气呼呼抬起小脸,仰望着眼前这张超世纪俊容。
倪淘强压抑下内心的悸动,故作生气的板起脸孔“对不起,我觉得你很没礼貌,我不想跟你跳舞。”
“来不及了。”莫以泽霸道的将她拥进怀里,另一只大手则环住了她的纤。
优雅轻柔的舞曲在两人耳边回,莫以泽近乎野蛮的带她跳舞。
“不要…喂!你放开我啊!放开…”她挣扎着,气得脸通红。
他揪紧她,笑道:“哪有这么容易!你得和我跳下去。”
“你…”在他强势到几近野蛮的带领下,倪淘被迫一路旋舞。
男人温热的气息挑逗般地吹抚着她发丝,她内心莫名泛起一阵狂的騒动。
“别生气,我一点恶意都没有。”
“你分明是故意的…”她猛地抬起头,小嘴差点吻上他突然凑下来的“讨厌啦!”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快被这男人的热度给融化了,心如麻的她无处可避,只好低垂着脸,她感觉有股前所未有的热滑过她心间。
“小淘,你还没猜出我是谁吗?”
莫以泽深邃的黑眸,直勾勾地瞅着她。
“我管你是谁,快放开我!”
她粉雕玉琢的脸儿,早已红成一片,何来心思去猜?
“我是以泽。”莫以泽出人笑靥,用着感人的低沉嗓音,表明身分。
以泽?
倪淘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好半晌,惊喜才在她心中不断扩大,但,她仍怀疑地眯起美眸,抬起小脸视着他。
“小恶魔?”
“嗯,小淘,我回来了。”
“你骗人?”倪淘声音变得有些哽咽,情绪也有些激动。
“给我骗你的理由。”莫以泽蹙起英的剑眉。
“你…你真的是…真的是小恶…不,泽…泽哥哥吗?没骗人?”倪淘的情绪愈来愈激动了,浑身直颤着,才一下子,眼眶就蓄了泪水。
“别净问一些蠢问题,相信我,就直接拥抱我。”莫以泽在她耳畔边释出她再熟悉不过的命令声。
“好!”倪淘破涕为笑,双手勾住他颈项,娇小的身子整个挂在他身上,紧紧的抱着他。
她的心儿在狂跳,血在沸腾,浑身也如同被火燃烧,在这个时候,她试图平复一时失控的狂,奈何却平抚不了,只好悉听尊便。
当他将她的身子抱在半空中旋转,浊重的气息吹拂着她发丝,纠结的肌紧贴着她前那一片柔软,倪淘更加意情了。
她也经常和勗哥哥抱在一起,要不就窝在勗哥哥的怀里撒娇,她真的以为自己已经爱上勗哥哥,因为和勗哥哥在一起的感觉是那么的轻松自在,可是,她却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样的悸动。
不、不…这感觉不过是一时的惑,她心中绝对只喜欢勗哥哥一个人,她说过,她要当勗哥哥的新娘子,她不会违背自己最初的心意。
“唉…”她叹息,小脸轻轻枕靠在莫以泽厚实的膛里。
谁可以告诉她,为什么她会浑身酥软无力?谁可以告诉她,为什么他的怀会如此温暖可靠?
“小淘,我真想念你们。”莫以泽更加抱紧她。莫名地,他感觉血脉债张,血加速奔。
“我们也想念你啊!”她娇小的身子紧紧依偎着他。
倪淘的口齿之香在他颈项间,轻易点燃他心中的依恋与热情,使他情不自地亲吻她可爱的小嘴…
荒谬!她是妹妹,他怎能对她存有非分之想?莫以泽愤怒的在心底咒骂着自己。
可是,一触及她的身体,望就无法自制的高涨起来。
瞧她,甜润得像颗水桃,那丝绸般的秀发、粉的肌肤、细致的轮廓,都美得让人爱不释手…天知道他多么想得到她。
他甩了甩头,想让自己脑子清醒一点。
然而,倪淘浑身散发出来的女魅力,再也不是他这个成的大男人所能抵挡的,他下了一个决定…
他要得到她!
是他妹妹又如何?他们不过是毫无血缘关系的兄妹。
他何苦要被这一层可笑的关系给捆绑?
不论用什么办法,他都一定要得到她,完整的占有她!
“泽哥哥,你和爸爸去哪了?”倪淘润的长睫醉般地微颤着,恋的目光细细端详着眼前这五官完美的俊容。
“我们搬去欧洲了。”莫以泽又甩了甩头,似乎要甩掉正在体内作祟的情。
“爸爸呢?”倪淘眼睛四下梭巡,试图找出爸爸的身影。
“不必找了,他没来。”莫以泽淡然地道。
“爸爸为什么不回来?这么多年了,他和妈妈之间虽然做不成夫,但应该做得成朋友…”
“小淘。”莫以泽轻声打断她的话。
“什么事?”倪淘不解的望着他。
“爸爸去世了。”莫以泽的语气十分平静。
“泽哥哥,我…我…”倪淘不知该说什么来安慰他。
莫以泽用大手抚着她的腮“安慰的话不必说了,小淘,我已经能够完全接受他去世的事实了。小淘,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的聊,这里太吵了。”
“太好了,我最恨这种场合了,正打算闪人呢!”倪淘挽住他的手臂,开心的拉他到后花园去。
一到后花园,倪淘见四下无人,便大胆的起丝绸晚礼服的下摆,打了一个蝶蝴结,再往内卷了一圈。
她感到无比轻松的呼了一口长气,接着抬起粉脸来,却看见莫以泽直勾勾地瞅着她。
“你不介意我这么鲁吧?”倪淘的脸儿马上红成一片。
莫以泽摸着下巴,用着感又人的低沉嗓音,慢条斯理地道:“你为什么要把裙子成这样?”
“穿礼服很不自在嘛!这样就轻松多了。”她俏脸上,缓缓逸出人笑靥“泽哥哥,只有这里才可以杜绝掉大厅的吵杂声,我们可以尽情的聊天,聊到天亮也无所谓。”
“今天有很多贵宾,而你是主角,却搞失踪,不显失礼吗?”
“失礼?怎会呢?有妈妈和勗哥哥招呼着。”她捣着嘴笑了起来“泽哥哥,你真的变好多喔!竟然说出这种话。”
“怎么说?”
“你这个小恶魔总是很野蛮、很不讲理的,想怎样就怎样,才不管别人的感受,现下你居然担心我会失礼于人家,你不觉得你变了吗?”
“我是担心你的爱慕者或男朋友会找不到你。”莫以泽见妹妹这么漂亮,肯定有很多追求者。
但,不论她有没有男朋友,莫以泽都已经决定抛开世俗眼光,强力掠夺,他这么问,不过是想套她的话。
“我没有男朋友呀!”倪淘嘟起小嘴“我光闻到古龙水的味道就头皮发麻,怎可能接受他们的追求?
要不是碍于今晚是我的生日,又是妈妈特别为我筹画的宴会,我绝对会不顾一切地甩头就走,不可能在舞会中多待上一分钟。”
“难道你没有恋爱过?”
“勗哥哥说我不能…”
“嗯?”他微拧眉头。
望着他,倪淘心湖里正漾着一股某名情愫。
情愫?怎会?
她不应该对莫以泽产生多余的复杂情绪。
可是,她、心头真的好…
为什么会这样呢?她实在找不出原因。
“勗哥哥…勗哥哥他…他观念保守。”倪淘结巴的道:“他坚持要找个名门闺秀当老婆,他说…
他说我虽然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但在别人眼中,我毕竟是他的妹妹,妹妹怎能和哥哥恋爱?”
莫以泽感的蹙起眉头,有些糊涂了“我不太能理解你的意思…”
“我自小就喜欢勗哥哥,我要当勗哥哥的新娘子,但是,勗哥哥却要我打消主意。”在他面前说这种话,倪淘觉得很不自在。
但,她知道莫以泽喝过洋墨水,肯定思想很开通,不会干涉她的感情生活。
莫以泽很意外倪淘会爱上弟弟,一时之间,他不能接受,边溢出呢喃般的话语:
“子勗说的对,你是该打消嫁给他的蠢念头。”
“为什么?”倪淘倒想听听他的意见。
“因为,我回来了。”莫以泽妒火中烧的黑眸注视着她。
倪淘被他一双忽然溢怒气的黑眸给吓到。
“你搞不清楚状况吗?”莫以泽倏地伸手拙住她纤腕,一把将娇小的她扯入怀里。
她受惊的看着他,为他性格上突来的大转变“我是没搞懂,你…”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的了下去。
他怎会忽然又变回恶魔模样?
而最教她生气的是,当她被高大的他揪进怀里,竟然完全控抗不住心中的愉,不气急败坏的挣扎。
“子勗根本不喜欢你,而我也不准你爱上子勗。”莫以泽紧紧的钳制着她。
“你骗人!他喜欢我的!”倪淘挣扎着,用尽所有的力量。
“你何必自欺欺人,他根本不喜欢你。”他嘎地道,更容不得她挣扎,大手扣紧了她。
“你…”倪淘被他疼了,委屈的掉下泪来“你快放开我,你疼我了啊!”“那么我就轻一点。”
他的大手慢条斯理的在她身上游移,最后停留在她粉的双上“你有人的身段,不过你的双更加人。”
“你…”倪淘的心狂跳不已“你根本没变,就爱欺负我!以前你是个名副其实的小恶魔,现下却成了大恶魔!”
“既然你如此认为,那我只好让你见识大恶魔的坏。”他冷笑,一把将她由地上抱了起来。
他说过,他将不顾一切的掠夺她,不论用什么办法,他都一定要得到她!
“你要干嘛?快放开我!”倪淘惊恐的大叫。
莫以泽抱着她,由后花园的外墙绕到前院去,然后步人停车场,他很快找到自己的法拉利,打开车门,将她抛进副驾驶座,关上车门,他绕到驾驶座。
“你要带我去哪里?你是我大哥,怎可以绑架自己的妹妹?你快让我下车!我要下车!”倪调皮急败坏的拍打车窗“妈妈!快来救我!勗哥哥!救我…”
车子如箭般冲出车库,离开了倪氏别墅,驶往不知名的地方,即使倪淘吼破了喉咙,车子都不会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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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以泽像扛沙包似的将倪淘扛在肩头,大步走出莫家别墅的车库。
“救命啊!绑架呀!快来人救我啊!救命!”倪淘不依的挣扎,拳打他的背,脚踢他的腹。
“再叫,我就揍扁你股!”莫以泽厚实的手掌狠狠朝她俏打下去,拔身子朝富丽堂皇的大厅迈去。
“哎呀!少爷!这是怎么一回事?少爷,你怎么掳人了?这女孩是…”
夜半时刻,惊闻女子的求救声,妈连忙把张管家唤醒,要他领十几个男仆,匆匆出来一探究竟。
妈从年轻时就一直待在莫家做事,所以当莫以泽的父母亲离异时,妈也跟着莫老爷走了。
莫以泽可以说是她一手拉拔大的,她早巳习惯他那种唯我独尊的野蛮性格,可是,纵然他再怎么蛮横不讲理,也不曾干出掳人勒赎的坏事,现下他大反常的行为,不让妈看得心惊胆跳,连忙尾随在他身后问东问西。
“不关你们的事,全给我滚开!”莫以泽斥怒,一记冷骛的眼神吓退妈一干人。
“少爷…”妈慌极了。
“是!”见他大发雷霆,张管家不敢怠慢,展开双臂“众人退!”
张管家带领众人齐步往后退,低垂着头,不敢再多看一眼。
妈则慌得哭出声来,她不懂他怎会做起这种坏事来。
莫以泽扛着倪淘,大步走往位于四楼的主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