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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前朝旧族,岭南宋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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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阀的第二代阀主是宋武帝刘裕私生子,这岭南第一大门阀,相当于就是刘宋皇室的分支,此事本来极为隐秘。但世上从来没有永久的秘密。时既久,随着当事人都先后去世,甚至连刘宋皇朝也被梁齐所取代之后,事过境迁,便不需要再严守秘密了。种种相关的传言,自然也就逐渐随之出现。当然,宋阀出于保护自身的考虑,从来没有公开承认过自己文学是宋武帝的脉后裔。但若是有心之人,自然都能看得明明白白。大隋统一南北以后,无论东晋司马氏抑或齐梁、萧梁、还有陈朝后人都离开了江南,唯一能够代表正宗南朝汉统者,就只剩余宋阀。故而凡是不愿屈膝仕隋的南方世族,都将宋阀视为复兴汉统的最大希望,对之拥戴有加。寄望有朝一宋阀能够起兵,先以岭南为基地,再向长江扩展,重新建立以南人为主的皇朝文學,至不济也可和北人平分。当然,就目前大势而言,只要杨坚一未死,南朝士人这个希望都看不到有任何实现的可能。

  杨玄感此来目的,是要夺还雷刀,并且并宋阀。要做成这两件事。和宋缺之间的一战势必不能避免。宋缺享大名二十年,即使当世公认的天下第一高手,极乐正宗宗主摩诃叶也对这位“天刀”十分欣赏。杨玄感哪怕再自负,也不会认为自己可以像之前对文学付曲傲与晁公错那样,轻而易举便三招败敌。加上长途旅行令身心疲惫,故此聂二娘便提议先入城住宿一晚,将身心也调整至万全状况之后,明再堂堂正正地上宋家山城拜会天刀。杨玄感允了此议,众人逐结伴入城。虽则无心在城中闹事,但这一行人各有不凡气度,又没有乔装改扮,自然十分地惹人瞩目。虽然到最后也没引发出什么动,却已被有心人看在眼内,并且采取了必要的行动。

  这些人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杨玄感自然都全不在意。这一行人里面,除去晁公错以外全部都是北方人,生平首次来到岭南,未免都会对当地景物觉得十分好奇。只可惜当地人所讲的方言,与北方官话委实大相径庭,即使拉住路人想问路投宿,双方也十足同鸭讲,大家都有听没有懂。幸亏南海仙翁虽然也未曾来过郁林城,但珠崖郡和郁林郡均属于岭南地界,彼此言语相同。这老儿身为半个地主,理所当然地就负起了做导游的职责。一番打听之下,就在城内最好的酒店里订好了房间。安顿好以后,晁公错又吩咐店家用岭南各式特产整治了一桌精美席面,却就毕恭毕敬地恭请杨玄感等人出来享用。

  这桌席面上的菜,乃是:菊花鲈鱼火锅、双菇炖南蛇、黑拆烩老猫公、什锦西瓜盅、生炒水鱼丝、果汁鹌鹑、花椒、发菜长生汤、冬笋螺片、玉簪田鸡腿、州蚝仔煎、云腿虾茸荚、佛手香酥骨、红烧果子狸、白灼虾、芙蓉鸭舌、鸡蛋煎鱼脑、糖醋藕、干煸牛腩、花生焖猪尾…等合计二十多款大菜。无论用料抑或烹饪方式,皆充斥浓郁岭南风味。而那厨下大师傅的手艺也确实出色,所做出来的菜、香、味、形俱全,众人虽不贪口腹之,但拿起筷子之后一尝,也不为之倾倒。杨玄感虽然格狂傲,但在聂二娘刻意调和之下,气氛尚算和谐。这一餐饭吃得可谓皆大欢喜。

  有菜自然不能无酒。这家酒店所发卖酒水,乃是当地特产的糯米酒文學。此酒是选上等糯米用清水浸泡。然后将米捞入箩筐冲清白浆,沥干后投入甑内以猛火来蒸。饭出甑后,倒在竹席上摊开冷却,稍微冷却后就撒下酒曲拌和,再文学装入酒坛内搅匀加盖,静置室内让其自然发酵,约莫经一月时间,就可以开坛提料,装入酒箩内进行榨,让酒糟分离。榨出来的酒通过沉淀后,装入酒坛内用竹叶包扎坛口,再盖上泥土形成帽式的加封口。然后集中在酒房内,用谷皮堆酒坛四周,烧火熏酒,使泽由红逐渐变为褐红色。再经一月时光,即可开坛提酒。酒水储存时间长久的话,酒就会由褐红色逐渐变为金黄,成为最上等的纯酿。此酒香味浓馥、甘甜芳醇、风味独具。兼且涡益气、能补气养颜。无论男女,皆十分容易入喉。有此美酒助兴,席上气氛,便不由得更加高涨起来了。

  空我虽然没有正式剃度出家,但他身为菩提达摩的传人,向来亦自诩为佛门弟子。不过他这个佛门弟子,却是不戒吃荤的。其实佛门当来就没有非要吃素不可的戒律。那是南北朝时梁武帝晚年之时,因为醉心佛教而文学颁布的命令。久而久之,习非为是,出家人不茹荤腥的规矩便逐渐深入民心,进而推广至大江南北。但空我直接师从菩提达摩,却无须理会这些凭空添加出来的戒律。此时他便任情吃喝酒,好不快活。吃得酣时,忽然发觉碗中已空。提过酒坛来晃得两晃,也没了。晁公错眼睛很尖,格又甚是乖觉。知道这位“主母的大师兄”也是位厉害人物,当下存心巴结,连忙扬声叫道:“店家,店家,拿酒来。”

  叫声未落,脚步已从后接近。两个黑色酒坛被人从上而下地放在酒桌中央。淡淡道:“晁大师,看来你这几位朋友对于鄙下的糯米酒颇为喜爱。那么便不妨品尝一下这里的两坛黑糯米酒了。此酒是苗家以古方酿制。不但酸甜口,而且醇厚甘美,更具有补嗌气、暖脾胃的效、十分滋补。”

  这两句话说出口来,酒席之上登时一片寂静。杨玄感放下筷子,抬起眼皮循声张望。只见在晁公错背后,此刻正并肩站着两个年纪约莫三十左右的中年人。左首侧那人一身文士装束,间却悬了柄长剑,显得风度翩翩。他身材,肤白如雪。瘦窄脸庞上有一双十分灵动的眼睛,下巴留着五缕长须。右首那人则头白发,长着一把银白色美须,但半点没有衰老之象,反而生得雍容英伟,一派大家气度,神态非常谦虚客气文学手里柱着龙头拐杖。这郁林城是宋家地头,他们既然自称“鄙处”那么必定是宋阀中人无疑。

  晁公错在霸王面前表现得十分谦卑,但在其他外人面前,则依旧是一向的自高自大。他端坐席上不动,傲然道:“老夫正在宴请宾客,宋智,宋鲁你们两个小辈却来干什么?快走快走,休要败我酒兴。”

  这两名中年人,正是宋阀当今一辈的紧要人物。那文士打扮者,是“天刀”宋缺的亲生兄弟,名唤宋智,外号称呼为“地剑”他的剑在江湖上也颇有名气,但此人最厉害者并非武,而是中智计。宋阀诸多买卖里头,最重要的乃为贩卖私盐。其中所得到的利润,要占到宋阀每年全部收入的六成以上份额。而这项生意,就是由宋智主持。至于那美髯飘飘者,乃是宋缺的族弟宋鲁,江湖中称呼为“银龙”此人以一套自创的“银龙拐”名震江南,族中地位仅居宋缺和宋智之下,乃是宋阀第三号人物。

  这宋阀中的第二号和第三号人物,其身份声望,无论在朝廷还是武林之间,都已经算得上是极有地位的大人物。而在郁林城是无人不识。平里不管有什么大事,随便出动一文学位就足够料理了。今次居然两人同时出动,实在是前所未有之事。那酒楼里其他客人都是有眼色的,心下当时就知道不妙,纷纷结帐逃走。故此就在这短短片刻之中,酒楼内已经变得一片空空,半个多余人影都看不见了。

  晁公错说话十分不客气,酒楼中的气氛又因为客人都跑光了,霎时间变得到处充了火药味。宋智和宋鲁心中不由得都是暗暗叫苦。南海派和宋阀之间的关系,不说势如水火,至少也是好似水里加油,无论如何都调和不到一起的。“南海仙翁”忽然带着人大摇大摆地进了郁林城,虽龙无敌书屋然不知道其到底意何为,但无论如何,职责所在,他们两人都非来察看个究净可。本来以为南海派掌门虽然厉害,但合“地剑”与“银龙”之力,也足够抵敌得住了。没想到过来之后才发现,这席上文學小說網五人(韩盖天未曾入城,依旧留在船上)华内敛,却又气度不凡,竟全部都是难得一见的高手。酒楼外虽然已经有数十名宋阀的精锐家兵埋伏。但要倚靠他们对付这等高手,显然根本就指望不上。

  宋智也当真没有辜负他名字里的这个“智”字。只在顷刻之间,他已经文學彻底放弃了用武力解决问题的想,微笑道:“晁大师看来有点误会了。大师是武林前辈,郁林城又是咱们宋家的地方。既然有贵客到来,那么在情在理,宋家自当稍尽地主之谊。呃,不知晁大师这次光临鄙处,究竟有何贵干呢?”

  晁公错挥挥文学手,不耐烦地道:“老夫纵横天下,别说一座小小郁林城,哪怕大兴城的太极宫,照样想来就来,要走便走,哪里有这么多罗嗦的?快滚快滚。假若惹恼了老夫的贵宾,你们万死也难赎罪。”

  杨玄感忽然笑了笑,懒洋洋地道:“你们两个,都是宋缺的兄弟吧?好,来得好。文学既然来到,那么也就不必急着走了。先坐下,都喝上两杯再说。虞姬,斟酒。”

  霸王未曾说话,宋智宋鲁两人亦不觉有异。他这么一开声。两人登时双瞳烈收缩,只觉自身犹如置身于闪电雷池之中,不但头皮发炸,兼且浑身上下也只住地微微颤抖。瞬间之中,已被霸王的滔天气势所彻底震慑而导致心神失守。“地剑”与“银龙”不由自主地依言坐下,目光呆滞,失魂落魄地接过聂二娘微笑着递过来的酒杯“咕咚~”仰首喝下。眼见这两人如此,杨玄感却并不感到高兴,反而双眉紧蹙,将气势收起,不地道:“又是两个废物?宋阀中假如都是这种家伙,那么此行可就扫兴得很了。”

  霸王收敛气势,宋智宋鲁两人不约而同地打个寒颤,立刻就恢复了清醒。两人下意识对望一眼,彼此眉宇间也自然而然地出极度震惊的神色。宋智勉强定了定神,沉声问道:“在下宋智,家兄宋缺,这位是在下族弟宋鲁。斗胆请问尊驾高姓大名?”

  杨玄感也懒文学得和这两人多说话,只是径直伸手将之前两人送来的龙无敌书屋酒坛提起,举掌拍开泥封。先是深深了口气,赞声:“好酒。”也不用杯碗,直接以口就坛,仰首大口痛饮起来。晁公错要替新投靠的主子长脸,迫不及待地抢先叫道:“你们两个,当真有眼不识泰山。这位就是越国公的长子,杨玄感杨大公子。”

  “杨玄感學”宋智宋鲁两人听闻这个名字,不又是悚然动容。数月前杨素以叛逆大罪而被褫夺所有名爵禄,大兴朝廷中因之揪起了一场政治大清洗等事情,早已为岭南方面所知。甚至洛方面宣布杨素已死的最新消息,也经由宋阀安排在中原的探子,在七前传到了宋家山城。不过宋阀虽然在表面上向大隋称臣,实质上却向行其事,和杨素以及其余三大门阀都没什么交往。所以无论宋智抑或宋鲁,都万万想不到,杨玄感居然会忽然出现在这岭南郁林城之中。

  弹指一瞬间“地剑”与“银龙”下意识地回转头来,相互换了个眼色。心中自然而然地就认定了,对方必然是在中原立足不住,所以才前来岭南,想要托庇于宋家这棵大树之下。说实在话,宋阀虽然割据了岭南,呈半独立状态。但也不愿意和大兴朝廷的关系闹得太僵。公然庇护朝廷钦犯这种事,关系实在太大,万一了出去而导致朝廷出动大军全力讨伐,那么宋阀势力即使再大,照样也是扛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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