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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四章 诱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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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文都听到萧布⾐语气中的杀机,宛若一盆凉⽔兜头浇下来。很多事情看起来复杂,可发生过了,想想也就简单,他能够坐到今⽇的⾼位,毕竟不是⽩给。萧布⾐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已经透漏了太多的信息。

  最重要的一个就是,萧布⾐想借他的手引出王世充,王世充不反,萧布⾐寝食难安!

  因为王世充非同凡人,野心极大,他在东都附近,宛若个钉子般的扎在萧布⾐的口,萧布⾐不除他,无法远行,可要除去他,还要提防‮子套‬后大出⾎。

  王世充等不及,可萧布⾐同样有些等不及。

  所以萧布⾐就布下了圈套,使元文都造反,而元文都造反,从实力来讲,当然是远远不如萧布⾐。元文都之辈,不过刀笔吏尔,他们想要叛,当然要寻求军方的支持,而王世充显然是他们合作的最好搭档。

  这些是元文都考虑之事,却也落在萧布⾐的算计之中。

  萧布⾐就等着他们合作,等着他们作,然后借口造反之名一举铲除他们!

  想到这里,元文都心中升起了一股寒意,他突然想起了杨广。他开始还不明⽩为何会想起杨广,可转瞬明⽩过来,当年杨广诛杀李阀和如今的事情何其相像?杨广就是一直想要铲除李阀,可苦于没有借口,这才李阀造反,聚而歼之,萧布⾐经历过那件事,显然也把这招学了去,如今用在他元文都的⾝上。

  如今他元文都、王世充果然如期造反。后果如何,可想而知。

  想到这里的元文都,只觉得浑⾝发冷,望着那就在眼前的萧布⾐,感觉到悉的陌生!

  萧布⾐微笑着望着元文都,心中却是一点笑意都没有,这件事如他预想地发展。但是他并没有什么喜悦之意。

  这次是他亲手布下陷阱。一步步等着元文都、王世充上钩,他的确有些等不及了。他在东都的确已经树立了崇⾼的威望,但是这还远远不够。他其实很担心,他出征之时,旧阀会暗中捣鬼,再一举推翻他的统治,那他辛苦一场,不过是为他人做嫁。

  他如履薄冰。亦是感觉到杨广的无奈和忧心。

  萧布⾐虽在东都良久,可一直以来內忧外患丛生。想杨坚、杨广⽗子苦心孤诣这久。门阀等级观念也是一直无法消弭,萧布⾐当然知道这点,是以趁如今东都惶之际,破格提拔寒士,一方面是求有用的人才,而更重要地一点是,他想要消除东都地內部矛盾。

  他要征战天下,內患不平,随时有被颠覆的危险。当然不敢放心外出征战。是以他这一战,可以说是志在消弭內部隐患。然后再全力攻克瓦岗。

  太平道素来是无孔不⼊,只因为理念和这个年代格格不⼊,这才一直不能振兴兴旺。但太平道数百年来,伐谋策反的经验可以说是丰富之极,每次都是极为沉默中极度爆发,(醉&露&网&首&发)以求给对手最致命的一击,萧布⾐也是一直对他们心中惴惴,暗想这样的势力,以诡道称雄,怪不得历来君主忌讳!

  ⽩虎门前,一个寻常的背叛,却是意味着萧布⾐、王世充两大霸主的斗智斗勇,东都新旧势力的再次锋,再加上各种势力地暗中策反,分化或者依附。

  再远了说,当初萧布⾐和皇甫无逸手,就意味着东都新旧势力的第一次更迭,表面上他萧布⾐赢了,但萧布⾐心知肚明,势力更迭之争可以说是任重道远。

  他要尽快地铲除这些阻碍势力,能拉拢地要拉拢,不能拉拢的只能消灭,他时间亦是十分的紧迫。

  因为关陇虽鏖战正酣,但占地利,萧布⾐想伐关陇,最好的方法就是堵住关陇的势力,不让他们出来。关中虽有地势之利,可若是不能出关,地势反倒变成枷锁,不过偏安一隅罢了。想关中四塞之地,东有潼关,西有散关,南有武关,北有萧关。潼关、萧关也就罢了,萧布⾐还没有妄想到一举将这些关隘取在手上,可武关、散关两地却是他进击关陇的跳板,当尽力取之。

  当然这块跳板亦是关中进取中原之地,争夺烈,可想而知。

  要从散关⼊关中,就要争夺巴蜀之地,但是萧布⾐已经得到了不好的消息,萧出使也不算顺利。李渊老谋深算,取了关中后亦是第一时间派李孝恭安抚山南之地。李孝恭此人颇有才能,听说风流倜傥,只凭一张嘴就已说服了巴蜀不少势力的支持。萧苦苦支持,却只拿下了巴东之地!

  如今巴蜀争夺,萧布⾐并不占先手,可唯一能让萧布⾐安慰的是,李渊活地也不轻松,而且他还有对付李渊地棋子!

  萧布⾐就那么望着元文都,想着自己的心事,元文都却是觉得萧布⾐猫耍耗子一般,终于按捺不住庒力,竭斯底里地爆发出来“萧布⾐,你还没有赢!”回头望向众臣,元文都吼道:“你们做什么,今⽇都是背叛的罪名,我若死了,你们亦是不远矣!”

  萧布⾐笑了起来“不见得吧。”

  他话音一落,韦津已经快步上前,躬⾝施礼道:“启禀西梁王,元文都造反,证据确凿,微臣已搜集到他造反的全部证据,还请西梁王过目。”

  他不顾元文都的目瞪口呆,从怀中掏出奏折呈上去,然后退到萧布⾐的⾝后。

  卢楚却是早早的立在萧布⾐的⾝边,冷望元文都道:“元文都,你逆天行事,真以为会有很多人跟随吗?”

  萧布⾐见到卢楚手臂流⾎,却是撕下⾐襟为他裹伤,卢楚眼中露出感动之⾊。“谢西梁王,一些小伤,不妨事。”

  元文都⾎都已经冷下去,萧布⾐为卢楚裹伤,固然是拉拢人心,可也是示意悠闲。他明明听到自己说王世充会攻城,可还是不紧不慢。难道是真的觉得成竹在。有对付王世充的把握?

  独孤机却是呼喝一声,大殿外脚步沓沓,有噤卫军出现在殿外。元文都才有点喜意,心道独孤机皇室中人,毕竟还临危不惧。

  哪里想到独孤机大喝道:“元文都犯上作,罪不可赦,西梁王有令,只诛首恶。余众可免一死。孟郞将,元文都一家老小可曾拿住?”

  有人在殿外应道:“启禀西梁王、独孤大人。元家一百三十七口悉数在內。无一漏

  元文都脸⾊惨然,指着独孤机道:“独孤机,你好…你很好。”

  独孤机不理元文都,只是向萧布⾐施礼道:“启禀西梁王,微臣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尽数控制住元文都的家眷,只等西梁王发落。”

  殿中重臣有卢楚、韦津、独孤机、元文都、段达、董奇峰和郭文懿七人,元文都內城叛,本来算计是六对一之势。只以为稳胜券。哪里想到事到临头。萧布⾐一出现,已经哗变了一半过去。

  段达早就跪着过来。他是想两面讨好,可没想到两面都没有讨好。

  眼看卢楚、韦津、独孤机个个争着领功,他这才悲哀地发现,原来他早就被排斥在争权夺利之外。

  可眼下若再不讨好,只怕会有命之忧,段达満是谄媚的笑“想西梁王运筹帷幄,决胜內城,实在是⽇月之辉。咄,元文都,想你米粒之光,也敢和西梁王争辉,实在是可笑…哎呦…”

  他只顾得讨好,没想到元文都一口浓痰吐过来,即疾又准,他竟然没有躲开。

  萧布⾐懒得理会这种奷佞的小人,目光却是投向了郭文懿,微笑道:“其实我这次真想看看有几个人能投靠你元文都,不过看起来还是有几个。”

  郭文懿已经骇的说不出话来,总有人想要投机,他当然也不例外,可他没有想到西梁王很生气,这次投机的后果也很严重。

  咕咚跪倒在地,郭文懿五体投地,哀声道:“微臣罪该万死,还请西梁王恕罪。”

  他这一跪,大殿中能坚持的不过只有两人!

  元文都已经脑海一片空⽩,董奇峰却是脸上苦意更浓,他手持匕首,上面还有几滴鲜⾎,不显狰狞,只余凄凉。

  萧布⾐目光终于落到董奇峰的⾝上,轻叹声“董中将,你为何也要反我?”

  董奇峰要反萧布⾐,地确让萧布⾐很是疑惑地地方,因为众人要反,毕竟还有个理由,王世充为取东都之地,元文都不服萧布⾐,想要荣华富贵,但董奇峰一来不想争霸,二来也不是觊觎荣华富贵之人,他这次来反自己,其意决绝,实在让萧布⾐百思不得其解。

  董奇峰目光落在匕首之上,喃喃道:“老了,老了…也会有糊涂的时候。”

  萧布⾐沉声道:“董奇峰,想你一直去找孙少方,只想让我把视线移到他⾝上吗?想孙少方为人仗义,对你这个师尊却是仁至义尽,宁可⾝受不⽩之冤,却也不肯说你半句坏话!你如此陷害他,不觉得心中有愧吗?”

  董奇峰轻叹声“成王败寇,还有什么可讲?萧布⾐,今⽇我败了,也该死了!”

  他说完这句话,突然一翻腕,手中匕首已经扎向自己的口,萧布⾐微凛,想要出手拦截却有些晚了。

  殿外突然有人大叫一声“师⽗!”

  那声音颇为凄切彷徨,董奇峰微愕,匕首停在半空,抬头望过去,只见到孙少方已经扑了进来。董奇峰老眼含泪,颤声道:“少方,你还好吧?”

  孙少方窜到大兴殿中,见到师⽗无恙,不由放下了心事。他在⽩虎门被下毒,到活着来到大兴殿,其实已经是在死亡边缘转了一圈。虬髯客出手救下众人。又为众人解了毒,孙少方不明⽩这个大胡子还有什么不会,却知道对手谋已然发动,师⽗的命堪忧,这才急匆匆赶往內城。师⽗这些⽇子来,一直都是心神不宁,每次找到他都少说什么。孙少方心中惴惴。总觉得有些问题,却也不敢询问。他那夜独自找到萧布⾐,就是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说明⽩的好,他认为萧布⾐绝非胡怀疑的人。是以他对萧布⾐‮诚坦‬以待,说出原委,萧布⾐和他冰释前嫌,都是开始猜测董奇峰的用意,后来发现董奇峰和元文都暗中勾结。萧布⾐已经觉得董奇峰想要造反。孙少方无从辩解,这才心中郁郁。想要找师⽗谈及。却亦是无从下口。他知道师⽗要是造反地话,萧布⾐再是义薄云天,这种事情也不会轻饶。萧布⾐信任孙少方,这才将怀疑蝙蝠五兄弟有內奷地事情和孙少方说明。孙少方不动声⾊,暗自留意,可没想到‮二老‬下毒手段极为⾼明,孙少方小心留意还是着了对手的道,正焦急地时候,才知道萧布⾐亦是留了后手。虬髯客从天而降。制服了‮二老‬。孙少方得救,知道敌人已经发动。这才赶到大兴殿,正逢董奇峰‮杀自‬,不由大急,喊了声,救了董奇峰地命。

  见到师⽗住手,孙少方却是咕咚跪倒在萧布⾐的面前,以头磕地道:“西梁王,孙少方有一事相求。”

  萧布⾐微皱眉头“何事?”

  孙少方抬起头来,额头已然见⾎,方才磕的着实不轻“少方也知道此事实在为难,可少方还是要求!董中将谋造反,罪不可赦,但请西梁王念在他老迈地份上,饶他一死,少方宁愿⾝家命担保,担保董中将再不会造反,还请西梁王恩准,饶董中将一命。”

  萧布⾐沉默无言,孙少方却是又是一个头磕下去,磕地青砖地面砰砰作响,鲜⾎流淌。萧布⾐不想孙少方如此,见他额头的鲜⾎和着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狰狞悲凉,不由心中一软,轻叹道:“少方…你起来吧。”

  孙少方怔怔的跪在那里,不知道萧布⾐到底是何心意。

  萧布⾐沉声道:“今⽇有你孙少方求情,我就不杀董奇峰。”

  孙少方大喜,站起来又向萧布⾐深施一礼,这才转⾝向董奇峰走过去,低声道:“师⽗,回去吧。”

  董奇峰却是不动,只是怔怔的望着孙少方,半晌才道:“少方,你为什么要如此对我?我一直在陷害你,你难道不知道?我一直都在利用你,你难道也不知道?”

  孙少方微愕,转瞬微笑道:“我从来都是如此对师⽗,人这一生,谁没有做过几件错事?可若是能改正,就不算晚。更何况我的命都是你给地,你想要怎样都是随便你。”

  他说地自然而然,虽是鲜⾎満面,可神⾊中的喜悦不言而喻,毕竟他又做了一件让自己安心地事情。

  董奇峰却是笑了起来,脸上皱纹挤在一起,満是愁苦“少方,我这一辈子…没有做什么大事,唯一骄傲就是收了你这个徒弟。”

  孙少方不知如何应答,却再次说道:“师⽗,回去吧。”

  “是呀,回去吧。”董奇峰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伸手扶住了孙少方的肩头,匕首却已经刺了出去!

  萧布⾐目光一寒,飞⾝扑到,可是人在半空,却是愕然。

  他只以为董奇峰要杀孙少方,没想到董奇峰地匕首却是刺到自⾝地膛!

  董奇峰方才要死的时候没有死,这会不必死的时候为什么要死?萧布⾐想不明⽩,他实在搞不懂这个董奇峰到底想的是什么?

  寒光闪现的时候,孙少方只余愕然,他甚至没有半分闪躲的念头,可见到董奇峰‮杀自‬之时,他那一刻⾝子僵硬,骇然満面。

  停顿了片刻,或者是永恒,孙少方这才抱住了师⽗,撕心裂肺的叫道:“师⽗,为什么?”

  董奇峰脸上露出笑“少方…为师…有…愧!”

  他话音才落,头已经垂下去,这一刀好不凌厉,锋刃全没。揷在心脏稍偏位置,董奇峰只是最后说了几个字,已然毙命。孙少方感觉到手臂沉重,‮腿双‬一软,咕咚跪在地上,良久才是抬头狂呼道:“为什么?”

  泪⽔簌簌而落,夹杂着鲜⾎点点滴滴。孙少方一阵茫然。萧布⾐亦是不解,元文都却是冷笑起来“我知道为什么!想董中将对朝廷忠心耿耿,更知道萧布⾐人面兽心,虽然现在许诺不死,但是难免不暗中下手,这才自尽而死。”

  孙少方霍然而起,抱着师⽗的尸体怒视元文都道:“为什么?为什么人死了你还不会放过?董中将都死了你还是如此污蔑。你可有半点良心?!”

  他悲愤绝,上前两步。可见到师⽗虽死。面容却是栩栩如生,一时间往事如嘲冲上脑海,天昏地暗,大喝一声,仰天倒了下去。

  这些⽇子来,他一直被人怀疑,一直在师恩情义中徘徊,难以自已,心力憔悴。方才被‮二老‬下毒。毒初解。又是一路狂奔,为求情心中忐忑。为救师⽗命全力以赴,可师⽗蓦然殒命,让他一时间体內空空,再无半分力气。他连番受到打击,饶是铁打的汉子,一时间也是无法承受。

  只是昏厥倒下去之时,还是紧紧地抱住师⽗地尸体,眼角却有泪⽔流淌下来。

  萧布⾐缓步走到孙少方⾝边,摸了下他地脉门,知道他是劳累心忧昏厥,并无命之忧,让宮人将孙少方送回安歇,找御医诊断。萧布⾐这才缓缓地站起来,冷冷的望着元文都,不发一言。

  元文都冷冷笑道:“萧布⾐,董奇峰说的不错,成王败寇,可他这番忠义却是用错了地方,想我造反,并非主动拉的董奇峰⼊伙,却是他主动加

  “人死了,当然随便你怎么说。”萧布⾐淡漠道。

  元文都冷笑道:“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说谎的必要?反正你信也好,不信也罢…”

  “你终究难逃一死。”萧布⾐接道:“我说只诛首恶,现在你就是首恶。”

  元文都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说了这多,无非是想光明正大的杀我而已,我说你道貌岸然一点不假。你当然对我和王大人颇为忌讳,却一直没有借口杀我们,只怕引起旁人不満。这次反也算是你地杰作,我既没有那么厚地脸⽪卑躬屈膝,也没有收一个徒弟为我求情,看起来必死无疑!”

  萧布⾐点头“的确如此。”

  元文都却是脸⾊一扳,肃然道:“可你千算万算,也是算不到袁巧兮、小弟、胖槐已经落在我手,而且现在蔵匿的不知下落。萧布⾐,你杀了我,他们都要死!”

  萧布⾐反倒笑了起来“这的确是个难题。”

  元文都亦是微笑起来“你向来自诩仁义,想必不会为了杀我不顾他们的命吧?”他话才落地,突然脸⾊变的极为难看,只见到大殿前已经现出三人,正是袁巧兮、小弟和胖槐。

  袁巧兮脸⾊苍⽩,可神⾊坚毅,还带着点‮奋兴‬。胖槐还是糊糊,却是垂着头,只有小弟最为振奋,咯咯笑道:“好玩…真的好玩…无聇的人见地多了,可无聇到这种地步的人并不多见。我们现在没有不知下落,元文都,你这次可算错了吧?”

  “你们…怎么?”元文都失声道。

  萧布⾐笑笑“我是不想打草惊蛇而已,元文都,你故作谜团,让我怀疑孙少方,我就如你所愿去怀疑孙少方,你让人去蛊惑胖槐,我就让你去蛊惑胖槐。我若是不听你地,你怎么会乖乖地造反呢?你让人蛊惑胖槐下药,把巧兮、小弟抓过去,可没想到胖槐其实…本没有下药。”

  胖槐霍然抬头,喃喃道:“真的?”

  萧布⾐不答,袁巧兮却是安慰道:“胖槐,是真的,你并没有伤害过我们。”小弟想要说什么,却被袁巧兮扯了下⾐袖,噤言不语。

  元文都脸上晴不定,已然绝望。萧布⾐却是冷冷道:“你们的人才抓了巧兮、小弟,我随后就救了他们,顺便将你的余孽斩尽杀绝。你自以为稳胜券,这才迫不及待的想杀卢楚。你说的一点不错,今⽇就是我把你反,今⽇就是我想杀你,你又能如何?”

  “启禀西梁王,有军情禀告。”卢楚接到消息,低声道。

  “何事?”萧布⾐问道。

  “王辩、王玄恕带千余兵马杀⼊⽩虎门…”

  元文都喜意上涌,哈哈大笑道:“萧布⾐…我虽落⼊你手,可王大人毕竟不负重托!”

  萧布⾐微笑道:“那现在怎么样?”

  “我等依照大人的吩咐,放他们⼊城。等到进了一半之时突然再闭城门。卫府精兵早就在那里等待,尽数剿灭作的淮南军。淮南军无法逃脫,王玄恕被死,王辩却是力尽被杀!”元文都笑容未敛,已经变地失魂落魄,他现在唯一地希望就是王世充能够力挽狂澜,拯救败局,可这里是个圈套,⽩虎门亦是陷阱,王辩、王玄恕⾝死,王世充还有多少实力?

  萧布⾐静静的听着结果,淡淡道:“杀地好,元文都,你不是说王世充有三路兵马进攻东都?现在已经平了一路,另外两路如何?”

  “上舂门的匪魏征还没有出兵剿灭,只是因为西梁王吩咐过,要等杀了王世充后再行动手,魏御史不想打草惊蛇。”

  萧布⾐微皱下眉头“王世充还没有⼊城吗?各个城门的动向如何?”

  “只有徽安门留下了缺口等王世充到来,其余各个城门严阵以待,王世充绝对无法攻

  萧布⾐拳头握起,沉声道:“去徽安门看看。”

  “元文都怎么办?”卢楚询问道。

  “给他一把刀,他想死就让他死,他要是不想死呢,就关⼊大牢慢慢等死。”萧布⾐望向元文都,讥诮笑道:“我猜你一定会选择后者,是不是?”

  不等元文都回答,萧布⾐、史大奈已经飘然离去,当啷声响,一把刀落在元文都面前,元文都脸⾊铁青,却是迟迟的不能捡起那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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