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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五章 除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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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余山离这里的确不远,可混混跑到的时候,累的死狗一样,上气不接下气。

  月光也认人,不喜这个混混,萧布⾐也觉得让他骑马,也是对马的侮辱。索就拿绳拴着他,一路跑到了苍余山。

  一路上跌跌撞撞,混混惨不忍睹,杜如晦替他难过,本来想为他求情,可对未过门的子更是心焦,不知道到了盗匪手中如何,只能双眼一闭,眼不见为净。

  萧布⾐将近苍余山的时候,已经早早的下马,略微沉昑就对混混道:“辛苦了。”

  混混口吐⽩沫,牙齿漏风,陪笑道:“应该的,可大侠,我可真不是这山寨的人。”

  “山上多少人?”萧布⾐问。

  “几百号人。”混混苦着脸。

  杜如晦听到这里,脸⾊有些发绿,心道盗匪不是吃素的,几百号人,一人一拳也够人受了,萧布⾐浑⾝是铁上了山寨也要被人敲扁。他一生学的都是运筹帷幄、‮定安‬社稷的本事,双手无缚之力,当初当个候补小官,觉得不能发挥中之才,这才辞职在家中闲居。见到的多是文人墨客,这次被盗匪打劫,就如秀才遇到兵般,有理都是说不清,什么谋略统统没有用,见到萧布⾐沉昑,以为他在为难,可又想不到办法,心中惴惴。萧布⾐和杜如晦想的大不相同。暗想这次是去救人。而不是杀人。

  有时候,救人远比杀人要难。

  如果和杜如晦比治国,他当然远远不及,可要比打斗,他久经历练,终⽇刀光剑影。对这几百号人倒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几百人毕竟不能捆在一块和他打,杀了几个头领,余匪惊惧,自然散去。只聚集几百号人地算是小场面,盗匪地能耐看起来也是有限,可眼下的目的是要救杜如晦未过门的子。眼下当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还要⿇烦你件事情。”萧布⾐上下打量着混混。

  混混胆颤心惊。咕咚跪倒,哭着道:“这位爷,我不骗你,我真不是这个山寨的人,你要我上山,那可是要了我地亲命。”

  萧布⾐伸手⼊怀,拿出个银⾖子。

  混混双眼发直“爷,你这是…”

  “借你⾐服一用。这是酬劳。”

  混混苦笑“爷,这天寒地冻…我有命‮钱赚‬,也要有命来花才行。”见到萧布⾐双眸一瞪,寒光闪现。混混慌忙道:“那多谢爷了。”

  “不客气。”萧布⾐把银⾖子到他手上。一掌拍在他的脑袋,混混软软向地上倒去。

  杜如晦吓了一跳。“他死了?”

  “昏过去而已。”萧布⾐快手快脚的扒下他的外套,套在⾝上,吩咐道:“你最好把这混混捆起来,然后独自找个地躲起来,我去山上,很快回来。对了,有什么信物能让你未过门的夫人认识吗?我只怕她不跟我走。”

  杜如晦伸手摸了半晌,苦笑道:“我什么东西都被盗匪搜去,哪里有什么信物?”

  萧布⾐打量了他一眼,伸手从他⾐服上撕下一条,微笑道:“你穿的⾐服她总是记得吧?”他伸掌拍拍月光的庇股,让它离远一些,独自去转,以免杜如晦因为月光被人注意。

  月光独处野外地时候,他就从来没有担心过,试问以虬髯客地⾝手都抓不到月光,别的盗匪哪里有这个本事?

  安排好一切,萧布⾐不再废话,闪⾝向苍余山奔去,杜如晦望着他背影如电,又惊又佩,暗想这草莽侠士所为,远非自己能够想像。此人做事⼲净利索,考虑周到,不知道是谁?想到这里的时候,杜如晦才想起来,忙了一通,自己竟然忘记了询问萧布⾐的名字!

  萧布⾐很快到了苍余山脚,抬头望过去,见到已经有喽在出没。

  对于这种布置,他倒还是颇为悉,因为以前他也是做这个买卖,这山寨和他在马邑那里的山寨大同小异。借树木大石遮掩,萧布⾐灵活有如猿猴,很快接近山寨內部。

  可见到山上房子不少,一间间的来找也是困难,不由微微皱眉。

  正沉昑的时候,一个声音⾼喝道:“做什么的,鬼鬼祟祟?”

  萧布⾐抬头望过去,见到山一块大石后露出个脑袋,原来还蔵有个人,那位置极为隐避,他竟没有察觉。

  萧布⾐缓缓的直起⾝子,四下望了眼,见到左近无人,陪笑道:“这位大哥,我找胡大哥。”

  他一⾝油腻地⾐服,那人见了只以为是混混,皱眉道:“你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萧布⾐缓缓靠近“我以前一直在潼关,负责那里的买卖人病了,却有急事…山上的兄弟不理我,只让我自己上来找胡大哥…”

  “我们潼关也有买卖,我怎么从未听过?”那人大皱眉头,才要说什么,萧布⾐已经苍鹰般跃起,那人才要惊叫,已经被萧布⾐一把叉住了脖子,用力带着隐⾝到了石头之后。

  那人面红耳⾚,拼命挣扎,萧布⾐在他耳边道:“你敢喊,我一把掐死你。”

  那人眼中露出惊惧,呜呜的声音,萧布⾐缓缓的放开了手,却还是摸在他脖子上,冷冷问“我问你话,你就说,敢‮警报‬命不保,你若说地不对,我回来之后,你还是死。”

  那人惊惧道:“大爷要问我什么事情?”

  “抢来地女人在哪里?”

  那人一指山右。“在那里地几间房子內。”

  萧布⾐又是一掌过去。拍晕了盗匪,闪⾝向山右行去,没走多远,就见到两个化妆地有如老妖怪的女人捧着大红的⾐服向一个房间走去。

  房间前站着两个盗匪,稍微询问下,让女人进去。萧布⾐心中稍安,暗想看这架势,胡吕贼还要和人家拜堂成亲,来的倒是时候。

  可没过片刻的功夫,房间內嘈杂地声音传来,两个女人披头散发的出来,狼狈不堪。两个盗匪嘿嘿的笑。女人回转⾝骂。“你这蹄子,敬酒不吃吃罚酒,赶快穿上喜服吉时拜堂成亲,什么事都没有,再这样下去,有你的苦头吃!我这就去和寨主说…看你还能反上天去?”

  两个女人轮番骂仗,污秽不堪,骂了会儿,转⾝忿忿离去。

  守在门前的两个盗匪嘿嘿的笑。一人道:“寨主也是自找苦吃,这种女人上了再说,还搞什么拜堂成亲?”

  另外一人笑道:“这女子⽔灵灵的样子,谁见了都心庠,要是娶了当老婆。就算少活几年也是值得。”

  先前地盗匪道:“这你可说错了。女人嘛,要是当了你老婆后…你要做什么?”

  另外一人道:“当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见到同伴双眼发直望过去。这才发现原来最后一句是问来人。

  来人一⾝油腻地⽪袄,正是萧布⾐,见到二匪手扶刀柄,満是戒备,微笑道:“寨主让我做掉你们。”

  “你说什么?”二人失声道。

  萧布⾐窜了过来,刀鞘点出,已经戳倒一人,挥拳击出,打昏了另外一人。

  被刀鞘戳到肚子那人痛⼊心扉,滚个不停,才要嘶哑喊叫,萧布⾐一脚踢在那人脑袋上,那人只觉得钟鼓齐鸣,立时晕了过去。

  萧布⾐也不理会二人,听到房中啪的一声响,推门进去,见到房间內站着一个女子,愕然的望着自己,她一手拿着茶杯的碎片,右手腕上鲜⾎淋淋。

  女人长的颇为端庄,眉目清秀,可这会儿却带了凄然的伤感。

  萧布⾐皱了下眉,上前一步,女人凄厉喝道:“你莫要过来!”

  “杜如晦让我来救你!”萧布⾐伸手一展布条,女人见到,惊喜集道:“真的?壮士,如晦现在怎么样了?”

  她迟迟不肯就死,只是还念着杜如晦,总幻想再见杜如晦一面,方才见到来婚,知道再没有指望,这才想要割脉自尽,没有想到萧布⾐从天而降,心中喜悦不言而喻。

  萧布⾐伸手从幔上撕下一条布来,给女人包扎止⾎,沉声道:“他没事,我带你下山。”

  突然听到远处有脚步声传来,萧布⾐微皱眉头“你去底下躲躲,我先杀了来人。”

  “恩公,你小心,他们都很凶恶。”女人倒是听话,虽是担心,却是迅即的跑到榻旁,钻了进去。

  萧布⾐却是轻轻伸手推开了窗口,脚尖一点,已经上了房梁。

  从窗户望过去,只见到妖怪一样的老女人领着一个男子来,后面还跟着几个喽。老女人唠唠叨叨“寨主,我怎么劝她都是不听,她不穿喜服不关我事。”

  寨主想必就是胡吕贼,长地耝壮非常,一⾝匪气,脸上満是鸷之气。听到老女人诉苦,寒声道:“这些小事你们都做不好,我要你们何用?”

  陡然发现房门前倒着的两个盗匪,胡吕贼脸⾊微变,霍然冲过去,推‮房开‬门望过去,发现窗子大开,房间內空无一人,不由怒不可遏道:“人呢?”

  ⾝后跟着的几个盗匪也是面面相觑,胡吕贼大声道:“蠢货,还不弄醒他们两个!通知人去追。”

  有盗匪去找凉⽔要泼醒晕过去的二人,有的吹起竹哨,苍余山转瞬飞狗跳。胡吕贼站在房间,怒不可遏,突然目光落到地上地⾎迹上。

  女人割腕伤了手。鲜⾎流淌在地上。鞋上自然也沾了些,匆忙地跑到边,带出了一溜儿带⾎地⾜印,一直到了榻旁才消失不见。

  见到幔虽是垂下,上面还有道⾎痕,胡吕贼心中一动。脸上露出狞笑道:“小娘子,原来躲在下了,这调虎离山地计策也是不差。快出来吧,我的小娘子。”

  他缓缓的菗出了单刀,缓步向榻边走去,凝劲于臂。他虽是⾊心上涌,却还没有忘记了倒着的两个盗匪。知道女人绝对打不倒那两个盗匪。这么说另有其人?

  离着榻渐近,胡吕贼霍然上前一步,伸手掀开幔,见到女人果然躲在下,战战兢兢,却只是一人。胡吕贼微愕,突然觉得⾝后劲风一道,大喝声中,回刀反劈。

  半空中扑下一人。手中寒光闪烁,正向胡吕贼砍来!

  兵刃相,只听到嚓的一声响,胡吕贼单刀已断。他大惊失⾊,念头来不及转一下。长刀削断了他地单刀。划过他的脖颈。一股红意冲上双眸,眼前⾎红一片。胡吕贼觉得自己越飞越⾼,却看到一个无头的尸⾝缓缓的向地上倒下去。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被砍了脑袋!胡吕贼死!

  人的视觉都有个盲区,就是很少有喜抬头向上看看,胡吕贼全部⾝心都用在下,哪里想到房梁上还蔵着一人。

  萧布⾐一刀砍出,断刀断头,伸手扯过单,抖出兜住胡吕贼的脑袋。妖怪般的老女人这才发出一声惊叫,径直昏了过去。

  她只见到刀光一闪,有人神兵天降般,一刀就砍了不可一世地寨主脑袋,鲜⾎崩飞,骇地心魂俱散。

  门外的几个盗匪这才冲进来,纷纷喝道:“寨主…”

  萧布⾐单刀一摆,一刀砍翻了一人,厉声道:“胡吕贼已死,不想和他一般的闪开。”

  他采用速战速决之法,一方面不想将盗匪全数杀死,二来也不想耽误太多的时间,想到除掉首恶,余众自然不⾜为惧,威吓一下,必定散去。

  众匪见到他刀法惊奇,转瞬又毙了一人,不迭的退出去,有一个一脚踩在门槛上,连滚带爬的向外翻出。可众人退到了门外,却并不散去,只是围在屋外,呼哨声连连,转瞬的功夫,数十人向这个方向奔过来。

  萧布⾐心中冷笑,却也不惧,缓缓回转到榻前,沉声道:“出来吧,跟我出去。”

  女人有些狼狈的钻出来,见到屋內鲜⾎淋漓,门外聚着那么多人,本是哆哆嗦嗦的害怕,突然一咬牙“壮士,你给我一刀吧。”

  萧布⾐愣住“为什么?”

  女人眼中泪⽔流出来“壮士前来救小女子,⾜感大德。可这贼寇众多,壮士带着我必然累赘,我是冲不出去,说不定会连累壮士。还请壮士若能杀出重围,告诉如晦一声,说可卿今生不能和他做夫,只等来世。”

  她说完后双眼一闭,却听萧布⾐沉声道:“我告诉你,这世上从来只有不怕死地能活下去,求死的向来都能如愿。想见杜如晦,就板,走出去,不要让我背着就不是我的累赘。这山上的群盗,如何放在我的眼中?”

  女子见到他睥睨四方,神⾊说不出地骄傲,心中暗想,此人镇定自若,说不定真能救自己出去。

  她虽是弱小女子,可格刚烈,不然方才也不会想要割腕自尽,再加上心中实在不舍杜如晦,点头道:“多谢恩公点醒,小女子这就和你出去。只请恩公尽力杀盗,勿以小女子为念。”

  她当先走出去,步履坚定,萧布⾐心道杜如晦找地女人果然不错,深明大义,盗匪众多,反倒发了他的豪气,长声笑道:“你放心,谁动你半分,我砍谁地脑袋。”

  他出了房屋,刀光一闪,用力向门框踢了一脚,整个房屋赫啦啦的倒下半边,轰然声中,盗匪一声喊,觉得眼前这人力大无穷,和怪物仿佛,又退了几步。

  萧布⾐已经走到女子⾝前,持刀笑道:“送客吗。都聚在这里?你们老大已经死了。还为哪个卖命?”

  他伸手一抖,单散开,胡吕贼地脑袋砰地落在地上,叽里咕噜的滚到了众匪的脚下。

  有匪后退,有匪双目⾎红,为首一人⾝形剽悍。怒声道:“你杀了我哥,我要把你们千刀万剐!”

  周围盗匪都叫“二当家,杀了他为寨主报仇。”

  众人虽是叫嚣,可还是有些畏惧,毕竟胡吕贼⾝为寨主,功夫绝对不差。被眼前这人斩了脑袋。武功当是不差。

  萧布⾐微笑道:“那还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二当家单刀一挥“谁杀了这两个人,我们推举他是寨主。”

  他声音才落,就有两人一左一右冲来。二当家精神一振,也是跟随冲过来,转瞬间盗匪蠢蠢动,散开个半圈,有几人已经瞄向萧布⾐⾝后的女子。

  萧布⾐横刀而立,只是冷望。等到二人冲近⾝前,蓦然出刀。

  刀光只是一闪,二匪伸手捂住了咽喉,翻⾝向后倒去,二当家见到前方⾎花窜出。紧接着眼前刀光闪动。暗叫不好,慌忙横刀。人却不停的后退。

  嚓的一声,单刀被削断,二当家口鲜⾎迸出。心胆俱寒之下,二当家癞驴打滚,才是翻了翻,不等起⾝,就觉得口一凉,一物穿出了膛,惊骇地望着刀刃穿出,二当家‮腿双‬发软,软软的倒在地上。

  萧布⾐上前,见到二当家⾝手快捷,速战速决的掷出单刀结果了二当家,有两匪看出便宜,挥刀去砍女子,女人并不喊叫,慌忙闪躲。萧布⾐耳听八方,两步纵回,双手探出,已经抓住二人的口。

  二人慌忙挥刀,萧布⾐大喝声中,双手用力,砰的一声大响,二匪撞到一起,已经晕了过去。

  萧布⾐取过二人的单刀,双刀互斫,当的大响,火花四

  “想死地过来!”

  众匪止步,眼中已经有了惊惧,萧布⾐上前一步,挥刀作势,众匪发了一声喊,四散逃命,再也顾不上拦截。

  萧布⾐⾝法如同鬼魅,出刀杀人又如杀,实在是他们前所未见。更何况武功最⾼地两个当家都已经毙命,他们拼命又为了哪般?

  众匪逃窜,萧布⾐冷哼了声,弃了双刀,从二当家⾝上取回自己所用之刀,听到附近有马嘶,并不着急下山,反倒找到了马厩。马厩中竟然还有几匹马,也算是山寨的奢侈物品。

  马虽不错,在萧布⾐眼中也是一般,萧布⾐选了两匹,扭头问女子道:“会骑马吗?”

  女人点头,萧布⾐微笑上马道:“那我们走吧,杜如晦在等我们!”

  女人见到萧布⾐出⼊盗匪聚集的山寨,如⼊无人之境,不由钦佩欣喜,跟随萧布⾐骑马下山。

  众匪都是躲的远远,不敢靠前。萧布⾐二人优哉游哉的下山,女子直如做梦一般。等到了山下,杜如晦早早的了上来,女人跳下马来,二人相拥,失声痛哭。

  萧布⾐望着二人,嘴角终于露出点微笑,暗想这时间虽有耽搁,却也算值得。

  他不催促二人,杜如晦却是早早的醒悟过来,回转⾝来,就要跪倒“恩公救我二人命,大恩大德,永世难忘。这是我未过门的子林可卿,可卿,快谢过恩公的救命之恩。”

  林可卿也是敛衽为礼,萧布⾐伸手扶住杜如晦,微笑道:“不必多礼,我还有事…”

  “还不知道恩公⾼姓大名。”女人问道。

  萧布⾐笑道:“我叫萧布⾐。”

  杜如晦突然睁大了眼睛,失声道:“你就是大隋地右骁卫大将军,萧布⾐萧将军?”

  他实在难以相信此人如此年轻,可又不能不信,若非这等人物,如何会打遍⻩河两岸?可眼下这将军倒不像将军,若说草莽中人倒像个十成十。

  萧布⾐‮头摇‬“以前是将军,现在不是了。”

  听到他承认,杜如晦二人満是动,林可卿眼中闪过敬仰“原来是萧将军,怪不得有如此⾝手,侠肝义胆!萧将军中原称颂,看起来绝非侥幸,就算对我们素不相识之人也施以援手,实在让小女子佩服。如晦才说和我成亲后,就去襄城去寻将军。自从萧将军在襄城重颁均田令后,百姓称颂,士族赞许,都说此举合乎民意,如晦说,世之中,有此英才深谋远虑,将军当为世之主…”

  萧布⾐笑笑,不置可否。

  杜如晦一旁道:“可卿,我书生之见,你就莫要和萧将军说及了。对了将军,我听闻你一直在襄…”

  “如今经常留在巴陵。”萧布⾐微笑道。

  杜如晦恍然“原来萧将军又取了巴陵,这两地一扼南北,一扼长江,萧将军⼊主,实在是两郡百姓之福。”

  他本来想说这两地地理位置极为扼要,萧布⾐轻而易举的取到,可图半壁江山,不过想和萧布⾐并不识,言又止。

  萧布⾐又道:“不过我有事前往北方,如今倒是不能相送二位。杜如晦有些失落“我本以为能追随萧将军,可萧将军既然有事,不好耽误将军…”

  林可卿却道:“如悔,若是萧将军肯让我们追随,我们大可先去襄或巴陵等候。”杜如晦目光一闪,转瞬有些患得患失“我只怕萧将军这种⾝手,看不上我这种一无用处的书生。”

  萧布⾐却是笑起来“杜先生此言差异,萧某所为,不过救一两人,先生所学,才是治国之策,我早听魏先生说及先生的大才,一直恨不能见,今⽇出手后,本想邀请你们去襄,可只怕耽误你们的婚事,这才不敢开口。若是可卿因此事怪我,我可担当不起。既然先生有意,当请襄一聚。”

  杜如晦先是错愕,转瞬大喜,和林可卿同施一礼道:“多谢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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