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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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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正向杜月如方向走来,洛风一闪⾝,不见了人影,杜月如则从树后走出。随后,华山派的一个弟子小跑过来,对杜月如说:“杜姑娘,我派掌门让大家到前厅集合,说是抓到了一个疑似下毒的人。”

  “我知道,我现在立刻就去。谢谢你特意通知我。”

  “哪里,这是掌门的吩咐,弟子不敢不从。在下还要通知其他人,失礼了。”说完,就急忙离开。

  洛风的声音在某处响起:“门主,属下先行去查探消息,今晚再向您汇报。”

  “一会人都聚集在前厅,你不露面没关系吗?”虽然四周无人,但杜月如还是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就算有人,也本不会想到她在与人谈。

  “请门主放心,属下有办法暗渡陈仓。”洛风自信的勾起嘴角。

  “即便如此还是要小心,不可大意。你尽量和山下的洛花取得联系,让她从外部调查此事。今晚亥时在这里见,各自小心。”

  赶到前厅,杜月如发现人差不多都来齐了。她不动声⾊地扫了一眼,没看到洛风,难道她不打算来了?

  大厅两旁摆放了一些桌椅,是给江湖上一些名门正派和德⾼望重的人坐;正对着门的主位上有两张桌椅,一张是给武林盟主的,另一张则是给华山派的掌门;其余的人只能随便找地方站。想不到武林中还有所谓的等级之分。

  杜月如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空位站好,在她前面坐着的人转过头一看“我就知道娘子舍不得与我分开,要默默的在我⾝后守护,你一定是想成为我这个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吧?娘子,你又何必这么委屈自己,我堂堂‘风云堡’堡主的夫人岂是见不得人的,你现在就到我前面来,做到我的‮腿大‬上吧,我亲爱的娘子。”风烨唱做具佳地说着,没当戏子真是埋没了他的才华。

  杜月如刚要破口大骂,坐在风烨旁边的人就已经开口:“咳、咳,风堡主,萧某知道你与这位…姑娘浓情藌意,但现在是中原武林动的时候,还请风堡主严肃点。”武当派萧掌门记不起杜月如姓什么,看她的样子不像已为人妇,而且也没听说风流成的风烨有成亲,所以就当他们不顾场合的在打情骂巧。

  这么想着,萧掌门又看了杜月如一眼,指责她不知羞聇、还未⼊门就以风夫人的⾝份自居之类的。

  杜月如对他的指责是哑巴吃⻩连,有苦说不出,只能对风烨⼲瞪眼,一双杏眼几乎可以噴出活来。风烨则把这当作是美景来欣赏,牙齿⽩得刺眼。

  可是这样一来,他们又被旁人误会成眉来眼去了。

  再被那些人这么胡思想下去,杜月⽇可真要成为惑武林的一代妖姬了,于是她不得不大度的放过风烨,把视线调到从门口走来的人⾝上。来人正是姗姗来迟的武林盟主上官松和华山派掌门李朴。

  两人落座后,上官松打了个手势,一个被结实捆绑的人就被推到了众人眼中。此人一⾝华山派弟子的打扮,嘴巴被人用布塞了起来,眼神桀骜不羁,丝毫没有阶下囚的样子。

  “九师弟!”一个华山派的弟子认出了这人。

  这时,李朴沉着脸,说道:“他哪是你的九师弟,看清楚了!”

  一旁的人撕下那人脸上的人⽪面具,众人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叹。他长得很…平凡,是的,平凡,但一张平凡的脸上却有一双漂亮的眼睛,似乎脸的平凡是为了衬出眼中的光华。即使那张面具做得有多精良,也无法遮掩它的美丽。

  那个华山派的弟子冲了出来,提着他的⾐领,吼叫着:“你把九师弟怎么了,你说!你把他弄到哪去了?快说!快把九师弟还给我!”那弟子疯了似的对他拳打脚踢,没人上前阻拦。

  应该说是在场的人觉得那弟子打够了,才把两人分开。

  上官松开了口,问他:“你是谁?为什么要对我们下毒?”

  大厅內一时静悄悄的,人人都在等着这个答案。

  那人竟笑了,说:“我是谁无可奉告,你凭什么认定毒就是我下的?”

  李朴说:“不是你下的毒,那你为什么要易容成我派弟子,混⼊武林大会中?不是你下的毒,那你告诉我莲华(被易容的人)在哪?不是你下的毒,那从你⾝上搜出的‘幻惊散’又是怎么回事?”

  那人狡辩道:“易容是我的个人爱好,我有易装癖,怎么,律法有规定不准易容成别人吗?至于你的弟子莲华现在在哪,我又怎么知道,他有手有脚的,想去哪就去哪。而那包‘幻惊散’则是我的个人收蔵,这也没有错啊。请问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毒就是我下的,没有就不要随便诬陷我这个善良的平民百姓。还是你们认为我⾝上有‘幻惊散’所以毒就是我下的,要这样说的话华山派的‘鹤顶红’、盟主府上的‘断肠草’是准备要对大家下毒的?”

  杜月如心想:这人好厉害的一张嘴,一点也不输给她面前的这个疯子。想到这,她看了眼风烨,他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回过头对她“深情”一笑,害她⽪疙瘩掉満地。

  李朴气得站起来,指着那人“你、你…”的说不出话来,最后气得跌回座位,相比之下上官松就镇静多了,脸⾊越来越沉。

  坐在一旁看不下去的“红手”舒赛,站起来给那人一巴掌。那人被打在地,脸上又添了新伤,但是那笑却没被打落,依然挂在脸上,反而有加深的趋势。

  “他***,竟然敢这么说话,我看你是⽪庠了欠揍!”他又踢了那人一脚,对上官松说:“上官盟主,我看这毒一定是他下的,⼲脆直接把他杀了,也算对得起那些被他毒死的弟兄。”

  ≮局联盟的盟主楚心延也站起来,说:“此事万万不可,舒兄可别忘了被灭门的陆、秦、⽟三家三百多口人,这决不是一个人可以做到的,在他的背后一定有人在暗中策划一切,他不过是被人利用的一颗棋子。我们在问出是谁指使之前,不能轻易杀了他。”

  “楚兄说得倒好听,方才上官盟主和李掌门问的问题都被这臭小子狡辩逃过了,难道楚兄认为你能使他说出幕后黑手?再说了,这人如此狡猾,楚兄能保证他绝对逃不了?这万一他要是逃走了,岂不是让我们这些有各地聚集而来的百来位英雄,与华山派的两百多名弟子再次陷⼊危险当中?莫非楚兄与这小子有不可告人的关系,想包庇他?”舒赛说。

  楚心延气得涨红了脸,说:“休得胡说!我楚某怎么说也是镖局联盟的盟主,岂会与这等下毒的险小人相识,更别谈包庇了,你这是对楚某的污辱!你一心想要杀了他,阻止他说出指使之人,又把一切推到楚某的头上,如此处心积虑,让人不得不怀疑舒兄的用意!”

  “你的意思是说这是我策划的了?”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上官松及时喝止:“你们就不要互相猜疑了,到时我们凶手没抓到,反倒着了他们的道了。”

  舒赛气急败坏的把那人提到眼前,凶恶地说:“快说!是谁指使你的,再不说别怪我不顾某人的情面,把你杀了!说不说?”

  那人眼中満是嘲讽,悠闲地笑着说:“我说就是了,何必喊这么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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