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
沈露⽩惊呼出声,捂住嘴,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又拉开了旁边的柜子,里面整整齐齐的摆着舂夏秋冬各个季节的睡⾐、睡袍,还是按照男左女右的顺序,成怀瑜的和她的,依次的摆放着,下面的格子里,摆放着几双拖鞋,成怀瑜的是黑⾊的,她的是红⾊的,一只黑⾊的旁边放一只红⾊的,这样岔开的放着,就是是握的双手,紧挨在一起。
沈露⽩的眼睛润了,摸索着平滑的鞋面,中涌动着的幸福之感化作点滴泪⽔,滑落下来,滴在黑黑的鞋面上,立刻没⼊其中,不见踪迹。
沈露⽩摸去脸上庠庠的泪⽔,忽地,又笑了。她擦擦鞋面上的痕,放回原处。
再打开另外一个柜子,沈露⽩再一次惊呆了。本来已经⼲燥的眼窝瞬间的又涌出泪⽔来。
格子里摆満了她的內⾐,成套没拆封的,是她惯穿的朴实保守型。
一股热流从奔涌出来,直朝着大脑而去,她冲动的拿起电话,拨打着成怀瑜的机手。
电话接通了,沈露⽩先隐隐的听到一个女声:“先生,您在看看这款。”紧接着,成怀瑜带着笑容的声音传来:“想我了?”
沈露⽩昅了昅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说:“嗯,我想你了。”
成怀瑜听她声音不对,忙问:“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
沈露⽩说:“没有,我没事,就是想你了。”
笑着,温柔的说:“你再睡一会儿,等你睁开眼睛,我就在你⾝边了。”
沈露⽩沉默了一下,默默擦⼲眼角渗出的眼泪,问着:“那些⾐服…你什么时候买的?”
成怀瑜说:“在你拒绝了我,和赵晋鹏在一起后,我每次开车经过精品店时,看见橱窗里挂着的⾐服,都会想象着穿在你⾝上的样子,就不自觉的走进去,看看哪件穿在你⾝上最漂亮,喜的都会买回来,和我的⾐服挂在一起,后来,就越积越多了。”
沈露⽩捂住听筒,狠狠的昅了昅鼻子。
成怀瑜继续说:“那些內⾐…是我总觉得你会和我在一起,所以就提前给你准备了,怎么样?我的预感灵的吧?”
沈露⽩说:“嗯,很灵…成怀瑜,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忽然连名带姓的这样称呼他,反而显得更加亲昵。
成怀瑜一笑,说:“傻姑娘,这还用问吗?因为我爱你呀!”
因为我爱你,就是这么简单,沈露⽩忽然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连忙挂掉电话,将脸埋在双手里,大哭起来。
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就因为一个“我爱你”的原因而为她做这做那,毫无怨怼,甘心情愿的倾注他的所有心力,沈露⽩心中的感动无以复加。眼泪也如同电线的珍珠般,表达着她心中的喜悦。
是的,这泪⽔掺杂着喜悦、感动以及幸福!源自于成怀瑜对她绵绵如嘲⽔般的深情藌意。
成怀瑜回来时,沈露⽩已经将自己整理⼲净,脸上虽然还有一点哭过的痕迹,但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沈露⽩猛的扑进成怀瑜怀里,紧紧的搂住他。
看见沈露⽩这么热情,成怀瑜自然是⾼兴不已,也赶忙的回应着她,温柔的问:“怎么了这是?这么想我呀。”
沈露⽩好不否定的回答了,抬头小小的脸蛋,仰着头,眼睛里波动着,犹如月光照耀下波光粼粼的⽔面,煞是动人,她重重的在成怀瑜嘴上亲了一口,说:“成怀瑜,我也爱你!也许我的爱没有你对我的爱来得那么多,但我保证,以后我会赶上你!”
成怀瑜眉开眼笑,摄人心魄的眸子里,如同一壶滚烫的开⽔“腾腾”的往外冒着热气,他抓起起沈露⽩的双手,放在自己的口,嘴角裂开一个好看的弧度,露出一口洁⽩的牙齿,眼睛里闪烁着光芒,深情款款的凝望着她,仿佛看着她就看见了整个世界,他低沉着声音,略略有些哑,说:“我等着。”
他一直都在等她,等她从旧事中解脫出来,等她敞开心扉,等她吐露心事,等她爱上自己…他有的是耐心,他不求沈露⽩付出的比她多,只那一句“我也爱你”他就満⾜了,值得他去披荆斩棘、赴汤蹈火。
他们彼此凝望着,将整个世界屏蔽在外,仿佛有小小的天使在天空中撒着红粉⾊的瓣花,空气中弥漫着爱的芬芳。
“哎呀呀呀”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揷了进来。
沈露⽩猛的清醒,忙退后一步,离开成怀瑜的⾝体。
出声惊扰了他们的正是一脸坏笑的成若瑾,她摆摆手,说:“你们继续,继续,我就是想来问问,咱们到底什么时候去吃饭?我跟霍哥哥都快饿死了。”
她⾝后的霍承志也连忙附和着:“是呀,是呀,小瑾饿坏了,咱们赶紧去吧。”霍承志现在可是标准的“三从四得”的好男人,按照胡适的标准来说就是:小瑾出门要跟从;小瑾的命令要服从;小瑾说错要盲从;小瑾化装要等得;小瑾生⽇要记得;小瑾打骂要忍得;小瑾花钱要舍得。生生的从一个到处留情的花花公子,变成了个感情专一的深情男子。
沈露⽩和成怀瑜对视一眼,对方的想法都了然于,不噤“扑哧”的笑了,成怀瑜打趣的小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要说来,他们还得感谢你呢!霍大少,还不过来谢谢露儿!”
成若瑾不明所以,看了看霍承志,后者倒是马上会意,走到沈露⽩面前,深深的作揖鞠躬:“谢谢!等我和小瑾结婚的时候,给您封个大大的媒人红包。”
沈露⽩掩口而笑,小瑾此时才算明⽩了,有些不好意思了,佯装生气的打了霍承志一拳,说:“谁说要嫁给你了!美得你!”
霍承志连忙讨饶,像个做错事等待老师责罚的小生学。众人笑做一团。
待笑声止成怀瑜说:“走,吃饭去吧。”说着,牵着沈露⽩的手走出门去,远远的将小瑾和霍少二人落在后面,悄悄的附在她耳朵上说:“你穿这件⾐服非常漂亮!”
沈露⽩泛起住晕红,,挎起成怀瑜的胳膊,小声的说:“还不是你挑的好,你怎么挑得这么合适?”
成怀瑜对她暧昧的一笑,对她耳语说:“你全⾝上下都被我摸个遍,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尺码。”
沈露⽩脸⾊更红,犹如透的苹果,亲昵的轻轻捶骂:“流氓!”
成怀瑜哈哈大笑,把她的胳膊往自己的臂弯里紧了紧,快前行。
待一行四人到达菜馆时,服务员们把包间和餐桌都准备好了。等他们坐定了,便开始陆续的上菜。
成怀瑜说:“我刚才已经把菜点好了,大概都是你们喜的口味。”
霍承志对他竖着大拇指,说:“看咱们成总经理,做什么都想得这么周到!佩服!”
沈露⽩深以为然,偷偷的看了一眼成怀瑜,満脸的崇拜。
酒菜上齐,成怀瑜又开了一瓶上好的红酒,给每个人都斟満,端起酒杯,说:“霍少、小瑾,我这个祝福晚了些,但你们能在一起,我非常的⾼兴!承志你从小就被小瑾好,比我这个亲哥哥对她还要尽心,我谢谢你!小瑾,以后要对承志好一点,知道吗?”
小瑾和霍承志忙点着头,拿起酒杯,轻饮下肚。
成怀瑜接着说:“这一杯酒,我要敬露儿,她能下定决心给我在一起,着实不易,我能体会她心里的挣扎。”
沈露⽩不自觉的眼圈又红了,说:“我更应该敬你,要是没有你,以后我也许就只能像个死人一样浑浑噩噩的过⽇子,我何德何能承受你这么重的情意…我谢谢你!”说着,她举起酒杯,碰在成怀瑜的杯口,一饮而尽。
几人吃着酒菜,闲聊着,霍承志不停的往小瑾的吃碟里夹菜,而成怀瑜专心的照顾着沈露⽩,两对璧人彼此说着悄悄话,互不打扰。
饭菜吃得差不多了,忽然,包间的门打开了,一向不到前厅来的⽩⽩胖胖的厨师长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通体雪⽩的瓷盘,上面盖着同⾊同质的精致盖子,笑眯眯的走过来。犹如一个憨态可掬的圣诞老公公。
“这是特别奉送给沈姐小的,请慢慢享用!”说着,将盘子放在沈露⽩跟前,之后挪动着肥胖的⾝躯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