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决战前(上)
第二百六十一章决战前(上)
炮击仍在继续,不远处的城墙上。英法队部部署的榴弹炮仍然在有气无力地进行反击。可是,距离较近的火炮都被定点端掉了,它们的反击,所起的作用微乎其微,甚至于无法对行进中的坦克和装甲车构成那怕是些微的影响。
第四攻击波杀到的时候,最前面的英法队部,已经撤到第二道防线去了。第二道防线离第一道防线有一公里远,中间还隔着跟坦克的长度差不多宽的战壕,坦克本就无法逾越,英法队部的伤亡,总算是渐渐地减少了。没有了攻击目标的坦克队部也不急,他们用火力控制了通壕后,慢悠悠地用火炮进行攻击。
而此时,共和军阵地內又起了变化。四百辆车军呼啸着从阵营中杀出,眨眼间就来到了战壕边。从车军上跳下来约八千多个士兵,他们都是从第十三、第十四集团军中精选出来的,每个人背上都背着一杆各式步,手中还拿着军用铁铲、推着小车等运载工具。第二道防线上的英法队部,拼了老命地打起来,可是,距离如此之远。已经超过了⽑瑟的攻击范围,精度自然是说不上了,威力也大大减低,就算打中了,也顶多让士兵们受点儿伤而已。有些个士兵倒了下来,可是,更多的士兵却不管不顾地拿着家伙,跳到了战壕里面。
战壕里面顿时尘土飞扬了起来,八千个士兵埋头苦⼲,用铁铲把战壕铲低、铲平,用小车从别的地方运土过来。再从才不过两个小时时间,城外三公里处,就出现了一段长约百米的可容坦克和装甲车通过的大道,同时,还顺带着把第一道战壕左右两边的联系切断。⼲完了活后,八千多个⾝強力壮的士兵也不多停留,立刻跳上了车,在坦克和装甲车的掩护下,在英法数万大军的眼⽪底下,大摇大摆地回到了阵营。
到下午一点钟左右,炮击终于停了下来,而战壕则已经被填平了约两百米左右,这样的宽度,已经⾜够一个装甲营发动连绵不断的进攻了。共和军阵营中再无动静,倒是其上方,却开始飘起了缕缕清烟,他们竟然在近三十万英法大军的眼⽪底下埋锅造饭。休整起来了。
此时的温特上将和温地哥上将,已经再度赶到了城墙上,通过望远镜,观察着对面的一举一动,就连共和军煮饭吃饭的情景,都一一落在温特上将的眼里。才不过几个小时时间,共和军的阵营又发生了一些变化,在其营地周边,出现了几百个用沙袋堆成的简易工事,每个简易工事上,都部署了一轻机和一门迫击炮,把整个阵营拱卫得跟铁桶一般。同时,还有约二十辆坦克在营地周围不断发巡逻着,防范着四国队部从别的地方发动进攻。
温特上将轻叹了一声,这个林宗正中将,还真是谨慎啊,他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充分利用一下对方的休息时间,或者,通过观察对方的阵营找到弱点,看看能不能利用夜⾊的掩护捞一点儿便宜。可是。一看对方的架式,温特上将明智地打消了夜袭的念头。这些个工事只不过是明面的,林宗正中将暗地里出派来的岗哨,天知道还有多少,天知道最远的部署到那里,一旦晚上出动被对方探知,在几百辆坦克和装甲车的围追堵截下,有多少队部都不够塞共和军的牙啊,还是乖乖地在城墙上布防,尽最大可能消耗一下共和军的实力为妙。
城墙內,约三十万清军正在挨家挨户地搜索男丁,宣布皇帝陛下的圣旨。圣旨中,至⾼无上的皇帝陛下要求京城內的所有男丁都听从盟**官的指挥,把自家的房子拆了,用得到的材料在沿街一带构筑多道防线,并设置大量路障。
城內,飞狗跳,人声鼎沸,时不时的还响起声,一些老百姓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产而与清军⾁搏,并被当场击杀;而大多数的老百姓,则是在清军的刀下,默默地把自家的细软收拾好,并被清军押送着⼲活,偶尔还会抬起头来,冷冷地了清军和洋鬼子一下,那目光中,充満了仇恨。
对此,温特上将倒是一点儿也不在意。他对清军的表现,已经相当満意了。真没想到,慈禧太后如此的配合,清军也如此的听使唤,要是所有的国中统治者都象慈禧那样,所有的中**队都象清军那样,那简直是西方队部的福音啊。只是,这年头,情势已经跟十几年前完全不一样了,不听话的国中人越来越多,听话的国中人,倒是越来越少了。
现在温特上将最最担心的,就是那段两百米长的通道。他在城外构筑如此庞大阵地的原因,除了要利用来多少抗击一下共和军外,最主要的是用来对付对方的坦克和装甲车。从蒙哥中将口中,温特上将多少知道了坦克和装甲车的一些数据,所以,所挖的战壕,也是正好比坦克和装甲车的长度大一些,深度么,也几乎达到了两米,⾜可以让坦克和装甲车望而生畏,裹⾜不前。只是。没有想到,林宗正中将一上来就发动烈猛的炮击,而这炮击的目标,竟然不是为了占领外围阵地,而只不过是在长达几十公里的战壕中填出一条通路来,这完全出乎温特上将的意料之外。
不把这段通路破坏掉,那么,第二道、第三道防线几乎就成了摆设,坦克就可以大摇大摆地杀到城墙下,用火炮和机,为攻城的共和军提供火力掩护;而共和军则可以坐着装甲车。一路冲杀到城墙下后再跳出来,不但减少了大量的时间,还大大减少了伤亡,如此一来,城墙岌岌可危,想要守住京北城,单靠城內所构筑的工事,那完全是妄想。
如此关键时候,对方竟然放弃了再度发动进攻,而是选择了埋锅造饭,并且让队部进行休整,这让温特上将颇感意外,同时,也泛起了一丝希望。从第二道防线冲杀到第一道防线,就算不通过通壕,也只需要五六分钟时间而已,他完全可以派队部強行突击,把那段战壕重新修建出来。
本来,这样的活,最好是给京城內的老百姓去⼲,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让对方在炮击时有所顾忌。可是,温特上将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瞧刘一飞在对待⽇本俘虏时的那股子狠劲,如果他以国中老百姓为挡箭牌的话,他可以肯定,共和军一定会拼命地把自己往死里打,而且,说不定还有可能当着几十万英法队部的面,把他们手中英法两军的俘虏通通毙掉。慈禧皇太后是绝对不敢这样做的,她会把西方家国的俘虏当成上帝对待,如果她手中有俘虏的话。可是,刘一飞就不一样了,惹急了他,连上帝他都敢揍。没见⽇本军队,现在见着了国中的老百姓都让着走,生怕因此而被刘一飞再逮住了把柄,从而把整个家国都赔进去了。
国中的坦克和装甲车连着打了好几个小时。现在都已经退回去了,正是开挖战壕的好机会。温特上将不再犹豫了,立刻下令第二道防线上的七千个士兵,以最快的速度赶往第一道防线,在两个小时內把战壕挖通,或者,至少得修建一道防坦克坡来。
七千个士兵通过通壕,悄悄地潜行了一公里左右,其中,大部分是英国士兵。也是,人家法国士兵⾝体金贵得很,不想着参加这样危险的活动,也就英国士兵比较听话一些而已。十分钟后,那段两百米长的通道上,再度出现了英法联军的影子,他们跟共和军一样,背上背着步,挥动着铁铲拼死拼活地挖地,在他们的旁边,则部署了几十机和几十门迫击炮,多少也算是提供了一些火力掩护吧。
对此举动,共和军视而不见,仍然在慢悠悠地休整,慢悠悠地吃饭,温特上将甚至于还能看到一些士兵吃完饭后,并在营地前面,一边看着远处尘土飞扬的工地,一边指指点点,极其悠闲的样子。这让温特上将心中微微不安,林宗正中将这是怎么了?如此显眼的行动,他不可能不知道的,那他为什么还不反应呢?
怕什么就来什么,等到战壕开挖到一半的时候,突然间,炮声烈猛地响了起来,对方的阵营里面,那三百辆坦克和装甲车又冲了出来。一边挖一边看着共和军阵地的英法队部自然是立刻反应了过来,连忙收拾了工具,朝着通壕飞奔了过去。可是,通壕就那么几条,宽度也是有限,几千个士兵挤在一起,速度反而大大下降了。同时,几百门野战炮已经把两道防线间的空地完全覆盖,想从上面逃回去,危险更大。有不少士兵见机得快,立刻顺着战壕沿两边溜,不过,在拥挤的战壕里面,想向两边溜,也没那么容易啊。
仅仅六分钟,坦克就抢先杀了过来,共和军并不急着攻击还呆在战壕里面无法离开的联军队部,而是迅速赶到通壕前面,用火力控制了通壕的出口。紧接着,装甲车也迅速赶到,从车上跳下来的共和军,用手雷,用冲锋,逐一消灭还残存在战壕里面的英法队部。才不过半个小时时间,没来得及逃走的三千多个英法士兵,就这样冤枉至及地去见了魔鬼。
温特上将恶狠狠地骂了林宗正中将几句,心中极是沮丧。这个林宗正中将,也太奷滑了点儿吧,竟然想到利用那段通路来做饵、并利用坦克和装甲车的⾼速度来大量地杀伤对手,他温特将一时不察,竟然被林宗正中将钻了空子,这个亏,吃得也太大了点儿吧。
想了想,温特上将无奈地下令,把所有的队部都撤到第二道防线上,眼睁睁地看着共和军吃喝⾜之后,再出派一些士兵,把刚才被英法队部挖掉的战壕都重新填了起来。搞了老半天,他温特上将一点儿东西也没有得到,反倒是⽩⽩损失了三千个士兵左右。温特上将很是后悔,这样的活,应该利用夜⾊来⼲啊,大⽩天的,对方肯定要进行反击的。
整整三天,双方都围绕着外围阵地大做文章。英法队部利用其充沛的人力,总是趁着夜⾊潜出城外,把通路挖断;而共和军对此不理不睬,只是偶尔发几轮火箭炮,给英法队部增添一点儿伤亡而已。而到了⽩天,则成了共和军的天下,共和军的装甲队部总是不急不慢地杀出,掩护着步兵把通路重新修起来,并顺带着用榴弹炮给英法联军制造一点作伤亡。
十一月四号的时候,温特上将终于放弃了这种无效的努力,把南郊的外围防御队部全部调到了城內。也是,人家共和军都已经攻破了第二道防线,并且把第三道防线都填出一条长约五十米的通路来,出城破坏通路的难度越来越大,伤亡越来越多,这样不合算的生意,温特上将是不会去做的。温特上将现在后悔得很,早知道要跟共和军进行一场大规模的阵地战,他应该从国內弄点儿地雷过来。可是,当时他们的对手可是清军啊,地雷本就用不上,任那个将军,也不会把这些笨重的家伙不远万里弄来当摆设的。
十一月四号凌晨,当外围阵地的炮声渐渐停息下来的时候,共和军阵营里面,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大量的坦克和装甲车再度出现,营地的规模也一下子大了两倍左右,特别是,火炮的数量,整整增加了两倍。不用说,温特上将就知道,张海洋上将的主力队部来了。单单林宗正中将的一些先头队部,就把他腾折得半死的,现在共和军的主力队部到达,而且,火炮数量如此之多,这让温特上将死守京北、为谈判争取筹码的信心越来越少了。
张海洋带着第四、第六、第八三个集团军,是在十三号⻩昏时候抵达的,直到十四号凌晨,所有队部才全部到达。由于在此之前,林宗正中将已经选定了驻营地,并且部署了大量的警戒力量,所以,十五万队部很快就得到了安置,决战的气氛,也开始在两军之间蔓延了开来。
四号凌晨,天才朦朦亮。离京北城约十二公里远的地方,一处简陋的帐篷里,灯火通明。刚刚抵达营地的张海洋上将,正站在地图前面,一边狼呑虎咽地吃着早餐,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地图。他的⾝边,站満了参谋,一个个忙得半死的,把所需的东西摆在指定位置上。
帐篷被掀开,林宗正中将带着吴飞鹰、王天成等几个少将走了进来。寒喧了几句之后,林宗正中将笑着说道:“老张,才刚到就忙开了,也不多休息一会儿。”
张海洋淡淡一笑:“战事紧急,广州那边发话过来了,他们与英法两国特使的谈判仍在继续,而且,进行得很不顺利,英法两国不肯接受我们提出来的条件。因此,总统的意思就是,让我们在京北狠狠地打上一仗,让英法两国的特使彻底闭上嘴巴。老林,你来得正好,我问你一句事,你对京北周围都进行侦察了吗?”
林宗正中将点了点头:“那当然,如此大事,我怎么会忘记呢?京北方圆近百里內,都有我们出派去的侦察员,附近无论什么地方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会第一时间知道的。”
“很好,”张海洋上将没有半点儿风度地把一块馒头塞进嘴巴里面,然后狠狠地灌了一通茶⽔,再接着说道:“北面的情况怎么样?”
林宗正中将走到桌子上摊开的京北及其附近地区的地形图,指了指北面说道:“北面负责防御的,是俄罗斯的五万正规军,装备一般,战斗力一般,可以说是京北几个方向中最最薄弱的一个。”
“哦,”张海洋上将看了看,问道:“那小鬼子呆在那里?”
“小鬼子呆在京北城的北面,原本负责北面的防御任务。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放弃了防守,提前打好好行李,做好了撤退的准备。被无奈,温特上将不得不把五万原本呆在东面一带的俄罗斯军队调到北面来,接替了小鬼子。”
张海洋哈哈一笑,轻声说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这都是我们那奷商一样的总统搞出来的好事。那个狗庇天皇一天几个电报地向刘总统求和,刘总统却在电报中说了,要想让华中共和国府政答应⽇本府政的求和,关键要看⽇本人的表现,特别是,看他们在大清境內的表现。这句话模棱两可的,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果小鬼子识相一点儿的话,刘总统是会答应他们求和要求的,所以,那个狗庇天皇这才命令⽇本军队做好撤退准备。要不是英法两国施庒,估计现在⽇本军队已经撤到山海关那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