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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开设酒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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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禄山从营州与⻩光中回来之时,完全一副自信之状,満脸都写着不屑,也不知道是否是因为杨云枫对安禄山有看法,杨云枫总觉得此刻的安禄山就好像暴发户一样,两次对契丹的完胜,使得安禄山从气质上就给人一种,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的感觉了,不过到了杨云枫面前,依然还是恭恭敬敬。⻩光中对安禄山则是推崇备至,一边向众人说着营州战事的情况,一边又对安禄山赞不绝口,最后更是笑道:“两次战事之后,只怕契丹人对路安是闻风丧胆了!”

  陈梓杰本来一心想要结安禄山,但是自从知道了安禄山的胡人⾝份后,也就没有那么強烈了,但是表面依然还是对安禄山客客气气,但见安禄山对自己本就是不屑一顾,心中更是气愤,本来也就不喜安禄山的胡人⾝份,如今又如此居功自傲,索不再理会安禄山。

  ⾼适见安禄山这次从营州回来,似乎也有些不寻常,连忙借机低声对安禄山道:“路将军,恭喜你为大唐再立战功,不过也将军还是要收敛气焰、谨慎做人才是!”安禄山听⾼适如此一说,这才对⾼适拱手道:“大人教训极是,末将牢记在心!”不过依然是话锋一转,道:“不过我大唐辽东将士数十万,一直都是被契丹人捏着鼻子打,也只有我路安敢如此痛击契丹人,大人你说是不是?”

  ⾼适听安禄山如此说,尴尬地笑了笑,也就不在说话,心中却想起了杨云枫说安禄山有反骨的话,现在也觉得有些道理。

  杨云枫赞了⻩光中与安禄山几句后,对安禄山道:“路安,你收拾一下,准备与我一起回辽城吧!”

  安禄山闻言连忙奇道:“大人,末将现在是皇上御封的虎贲将军,大人是否安排末将去前线乘势痛击契丹人?如今契丹刚刚吃败,我大唐士气正劲,应该乘热打铁、一鼓作气才是!”杨云枫这时看着安禄山,冷冷一笑道:“辽城就是我大唐与契丹人相抗的第一线,路将军到了那里还怕没有用武之地么?”

  安禄山听杨云枫这么一说,立刻哈哈大笑道:“俺这几⽇杀契丹狗贼杀的真是心庠庠,如果让俺停下来,还真不知道怎么过这闲出蛋来的⽇子呢!”说着见杨云枫面⾊不对,立刻想到了⾼适方才的告诫,这时心中一动,随即立刻上前对杨云枫恭敬地拱手道:“这次战事能有如此完胜,除了俺与几位将军⾝先士卒之外,完全是仰仗天子洪恩,杨大人慧眼!”

  杨云枫自然知道安禄山发现了自己不妥,所以故意说了几句客套话,这时心中冷冷一笑,打了两场生长就如此目中无能了,若是有郭子仪之功,岂能不反?想着淡淡地道:“嗯,下去收拾一下,明⽇起行!”

  安禄山闻言立刻拱手退下,陈梓杰这时拍着桌子叫道:“匹夫之勇竟也如此目中无能?”

  ⾼适闻言走到陈梓杰⾝边,拍了拍陈梓杰的肩膀道:“路安本就是耝人一个,陈将军是名门之后,如何可与他一般见识?”

  陈梓杰闷哼一声道:“我自然不会与他一般见识,我只是为杨大人⼲倒不值,若不是杨大人慧眼,他路安这辈子也就是个车夫,什么除了他与几位将军⾝先士卒?竟然将自己之功排在了皇上与杨大人之前,实在是太岂有此理了!”

  ⻩光中也觉得安禄山这次回来后有些骄傲自満了,这回蓟州的路上,也没少听安禄山说大话,当时自己还好言相劝了几句,安禄山也答应了,不想回了蓟州之后,又变得如此,想到这里,⻩光中微微一叹,道:“不过路安此人也的确是勇武无匹,天下无双,若是能善加用之,那实乃我大唐之服,如若不然此人定是我大唐之祸!”

  杨云枫闻言点了点头,对⻩光中道:“⻩大人也看透了这点?不知道⻩达人有什么建议?”

  ⻩光中这时立刻道:“如今路安威名不但名満天下,也是对付契丹的一把利剑,必须用之,况且皇上如今也知道了此人,而且看皇上对其的封赐,也知道皇上想重用路安…如果不是路安如此骄傲自大,我还真是蛮喜这个家伙的,希望辽东战事之后,他能收敛一点,那样固然是最好了…如若不然,想要动他,还是要等契丹事结束之后了!”

  杨云枫见⻩光中的想法与自己如出一辙,这时点了点头,道:“⻩达人与杨某想的一样,如今契丹人对路安是闻风丧胆,契丹人一听到路安的名字,只怕就已经胆怯了,所以不得不用…”说道这里看了一眼陈梓杰,随即将陈梓杰想在蓟州牧马的想法告诉了⻩光中,这才道:“如此我大唐必须要建立一支自己強大的骑兵队伍,而蓟州就是最好的场所,之前我就与⻩兄说过,要将蓟州建造成辽东战事的后院,现在看来这也并不违背当初的想法,我留陈将军与达夫兄在此,来辅助⻩兄共同完成此事,大唐是否能有自己強大的骑兵战队,就要靠⻩兄、达夫兄以及陈将军了!”

  ⻩光中闻言连忙拱手道:“下官定然为大人、朝廷以及皇上效力,蓟州本已经是座废城,好在大人来到辽东,才改变了这一现状,下官要替蓟州百姓多谢大人的恩情!”

  杨云枫微微一笑,这时却听门外有人道:“杨大人,有个自称是罗⽟林的商人求见!”

  杨云枫闻言立刻站起⾝来,要不是罗⽟林前来,自己都快忘记此人了,当时初来蓟州的时候,曾经给他送去了一封书信,令他前来蓟州开设酒厂,不想这家伙到现在才来,不过也可以想象,开设酒厂自然要准备充⾜,想着立刻道:“请他进来!”

  不时只见一个穿着布⾐,満脸笑意的后生走进大堂,进门后立刻跪倒在地,给杨云枫磕头道:“草民罗⽟林见过大人!”

  杨云枫连忙上前扶起罗⽟林,笑道:“⽟林啊,你真是想煞我了…”

  罗⽟林微微一笑,道:“大人是在想在下的烈酒吧!?”

  杨云枫闻言哈哈一笑,指着⾼适道:“你把我杨云枫看成酒鬼了么?达夫兄才是真正的酒鬼,他上次喝过你酿制的烈酒,一直在问杨某,⽟林你何时才能来蓟州呢!”

  罗⽟林闻言连忙转⾝对着⾼适作揖,⾼适见状大喜道:“云枫兄,莫非你上次带来的烈酒,就是出自这位兄台之手?”

  杨云枫立刻点头道:“不错,正是此人,现在好了,⽟林也来辽东了,关于建设酒厂的细节方面,⽟林,你可与达夫兄、⻩大人商议,相信他们定然会鼎力相助的!”

  ⻩光中这时站起⾝来,哈哈一笑道:“⽟林兄的烈酒让人想之变垂涎三尺,如何能不鼎立相助?若是⽟林兄需要,让⻩某与⾼大人亲自为建酒厂搬转头,相信我俩也是乐此不疲啊!”⾼适闻言也是抚须大笑,立刻拉着罗⽟林道:“不知道⽟林兄最近可有什么佳酿?可否拿出来让我等品评一番?”

  罗⽟林闻言立刻拍了拍手,顿时几个伙计抬着两坛酒⽔进了大堂,罗⽟林笑道:“几位都是酒国前辈,小人最近新研制了几口新口味的酒,正需要几位前辈品评给吓人一点意见呢!”说着立刻让伙计抬着第一坛酒,倒出了四碗,这才道:“这种酒是小人无意中发现的酿制之法,就是将一些陈年的大米、⾼粱、小麦、糯米加上大⾖五种杂粮酿制出来的,诸位品评一下,看口感如何?”

  杨云枫闻言惊道:“五种杂粮酿制?”心中却在暗道,这后世的五粮本就是大米、⾼粱、小麦、糯米加上⽟米五种杂粮酿制的,不过⽟米是外国流传过来的,这个时代自然是没有的,罗⽟林用了大⾖代替,配制方法却与五粮无异。

  ⾼适率先拿起一碗轻酌了一口,立刻赞道:“妙哉、妙哉,此酒噴香浓郁,醇厚甘美,实在是比之前的烈酒更加香醇啊!妙哉!“说着将碗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又连赞几声好酒。

  ⻩光中与陈梓杰这时也端起酒碗饮了几口,立刻也是赞不绝口,⻩光中更是笑道:“不想⽟林兄还是酿酒的奇才,竟然能想到用五种杂粮酿制,要事其他人定然会认为用多种杂粮放到一起,只会影响酒味,导致变得不伦不类,却没有想到此酒却是另有一番风味,好酒,好酒啊!“

  罗⽟林闻言连连客气自谦道:“小人祖上就是酿酒的,小人不过是传自⽪⽑而已,小人也别无长才,唯一对这饮中之物情有独钟,所以每⽇満脑子都是想着酿制之法了,倒是让诸位笑话了!“

  杨云枫这时饮了一口,顿时⼲咳了几声,这酒⽔已经有了后世酒的⾼度了,杨云枫在后世本就不善饮酒,初时与众人饮酒不醉,那也是因为这个时代的酒酒精纯度不⾼的原因,此刻遇到了真正地烈酒,自然是无法下咽了。

  众人见杨云枫如此表情,都看向杨云枫,等候着杨云枫的评价,这些人平⽇里都与杨云枫喝过酒,知道杨云枫的酒量,特别是罗⽟林,満心紧张地看着杨云枫,等候着杨云枫的品评,这时问道:“大人,如何?”

  杨云枫见众人都看着自己,立刻伸出了大拇指,赞道:“好酒,好酒啊!这五粮的确不同凡响!”

  罗⽟林闻言喃喃地道:“五粮?”随即立刻笑道:“小人尚未为此酒取名,五粮,好,就依大人之言,此酒以后就叫五粮了!”

  ⾼适与⻩光中闻言也是喃喃地说着五粮三字,这时⾼适笑道:“⽟林兄本就是用五种杂粮酿制成酒,五粮,妙哉,不叫五粮酒,这个‘’用的实在是妙,妙哉,妙哉!”

  ⻩光中也是赞不绝口,却听一旁的陈梓杰这时饮了一杯,对四人道:“叫什么名字不重要!”说着将碗放到桌上,对罗⽟林道:“可否给在下再来一碗?”

  罗⽟林连忙吩咐吓人给陈梓杰満碗道:“将军喜就好,管够!”

  罗⽟林这时又打开了第二坛酒,给杨云枫与⾼适、⻩光中三人各自斟満一碗,请三人品评道:“这种酒依然是用以上五种杂粮酿制,唯一不同的是所用之⽔不同,诸位都是酒国前辈,应该都知道,⽔乃是酒之⾎,酒之品秩⾼下,结⽳在⽔。所以这两坛酒的酿制之法皆同,唯一不同的就是⽔,请诸位品评再说…”

  ⾼适饮了一口,立刻赞道:“妙啊,此酒比之五粮又多了几分香醇,如果⾼某没有猜错,此酒的酒⽔应该采自⽟妃泉!”

  罗⽟林闻言惊道:“⾼先生真乃酒国英雄啊,光是饮酒就能说出此酒的酒⽔取自何处?”说着立刻给⾼适弯作揖道:“小人今⽇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此酒就请⾼先生赐名!”

  ⾼适连连‮头摇‬道:“品酒我拿手,赐名不行,还是让云枫兄、⻩大人与陈将军来想吧!”

  陈梓杰这时立刻笑道:“既然此酒酒⽔取自⽟妃泉,不如就叫⽟妃酒得了!”

  ⻩光中连忙‮头摇‬道:“杨大人刚才为第一坛酒取名未用酒字,此等佳酿实在乃是⽟琼浆,如何能与一般俗酒相似?不如就与⽟妃泉同名如何?”

  罗⽟林闻言点了点头道:“⽔也⽟妃,酒也⽟妃,甚好,甚好…”⾼适这时看向杨云枫,问道:“云枫兄以为如何?”

  杨云枫闻言笑道:“妙是妙,不过世人岂不是将两物混淆了?此酒乃是在蜀中酿制,蜀中一道乃是剑南道,如今又是深冬,舂天在即,不如就叫剑南舂,也可预示我辽东即将来舂天!”

  ⾼适闻言立刻拍手道:“绝妙,剑南舂好,此酒便叫剑南舂!”

  ⻩光中这时笑道:“还是杨大人此名绝妙,⻩某与陈将军就不再献丑了!”

  罗⽟林拍手笑道:“好极好极,如此两种酒,今⽇就都有名字,一个叫五粮,一个叫剑南舂…”说着立刻对杨云枫弯拱手道:“如此小人就替两酒多谢大人赐名了!”

  ⾼适这时连忙端起酒坛给众人斟満,笑道:“庆祝我等⽇后有取之不尽的酒⽔可饮,明⽇云枫兄又要回辽城,今⽇可就不醉不归了!”

  ⻩光中一声符合,立刻率先端起酒碗与⾼适碰杯,杨云枫本想推辞,之前的酒自己千杯不醉,不过这两种酒定然会醉,但是见⻩光中与⾼适盛意拳拳,也治好勉为其难地喝了一碗,顿时咳嗽几声,眼泪都被呛出来了。

  众人见状都觉得奇怪,⾼适道:“云枫兄向来千杯不醉,酒中豪客,就连太⽩兄都自愧不如,今⽇如何这般?”

  杨云枫听⾼适如此一说,心中暗道,如何能让⾼适看不起,大不了就是一醉,但是万万不能让他知道自己之前是嫌酒精纯度低,所以才不醉,这时立刻笑道:“无妨,无妨,只是新酒刚刚出世,杨某自小对大⾖有点过敏,所以方才有点不适,现在无碍了!”

  ⾼适闻言奇道:“对大⾖过敏?”但是想到杨云枫以往与今⽇的表现,也只能用此来解释了,也就不在怀疑,反而关心地道:“云枫兄,若是如此,你还是少饮为妙!”

  杨云枫微微一笑,端起酒碗,对⾼适道:“无妨,达夫兄请,明⽇你我兄弟再度离别,也不知何年再见,今⽇若不痛饮,如何对得起你我相的友谊?”

  ⾼适本也是慡快之人,听杨云枫如此一说,立刻纵声一笑,与杨云枫碰杯后,一饮而尽,杨云枫也是強忍着再喝一碗,但是说来也奇怪,初时的那种辛辣呛鼻之感也弱了许多,再喝第三碗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有了,杨云枫也暗自奇怪,莫非是自己适应了此酒?

  杨云枫未及多想,却听罗⽟林这时道:“大人,此酒只能是诸位人物才能饮用,若是其他所有将士都饮此酒,只怕开销太大!”

  杨云枫闻言立刻点头道:“这一点我早已为你想好,供应寻常将士的酒⽔可依然用原先的烈酒酿制法酿制,这种酒,你开设酒厂之后,可以卖给达官贵人,相信再多的银子,也能卖出!”

  罗⽟林闻言微微一笑道:“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光中这时已经饮了数十碗,脸⾊微红地道:“如此,⻩某就先预定十坛!”

  ⾼适连忙也掏出一锭银子,硬塞到罗⽟林手中道:“⾼某也预定十坛,如果银子不够,⽇后再补!”

  杨云枫这时想到了辽城的裴旻,暗想要是给他也带祭坛过去,相信裴旻定然是开心不已啊!想到裴旻好饮远不如李⽩、杜甫、张旭三人,而此刻三人一个在江南,一个在蜀中,还有一个下落不明,心中一阵感伤,立刻与众人豪饮消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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