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长安一曲
李隆基皱了皱眉头,哈哈一笑,随即让小监将大殿上的尿⽔擦拭⼲净,吴澄江与钱金银坐回原位,吴澄江这时冷冷地看了杨云枫一眼,这却听李隆基这时道:“诸位爱卿,今⽇朕请来了江南有名的舞娘公孙绾与她的一众弟子来为诸位献舞…”这时却见⾼力士拍了拍手,顿时紫宸殿外走进一群婀娜多姿的舞娘。
杨云枫听李隆基如此一说,心中顿时一凛,暗道,难怪最近没有听到卫墨与公孙绾的消息,原来是已经进宮了,杨云枫一边想着,一边看向大殿中间,却见大殿上站着的十余个舞娘,各个都蒙着面纱,却也看不清原来相貌,更是分不清哪个是卫墨与公孙绾了。
这时紫宸殿外有走进三个均是⾼瘦的男子,每人手中都拿着一件杨云枫不认识的乐器,却见三人走到殿前跪下叩首道:“臣…李⻳年…李彭年…李鹤年拜见吾皇万岁!”
杨云枫闻言心中顿时一动,暗道,原来这就是自己久仰的“歌圣”李⻳年三兄弟?想着立刻仔细的打量了三人一番,这三人⾝材都瘦且⾼,年纪也都过了四旬,都是一⾝长袍,留有青须,唯一不同的就是脸上,李⻳年的鼻尖上有颗黑痣,而且眼睛细而长,而李彭年的眼睛大而有神,李鹤年则是三角眼,三人样貌都稀松平常,但却都是技艺超群之人,杨云枫也不敢以貌取人,心中仍是有一份敬畏之心,自己的才学那是自己剽窃而来的,而在这个时代遇到的每一个才学之士,人家可都是真材实料的,岂容杨云枫有半点亵渎之心?
这时却见李隆基从殿上走了下来,扶起李氏兄弟三人,笑道:“三位爱卿莫要多礼!”这时⾼力士也拿出了一件鼓状的乐器,上前恭敬地递给李隆基,李隆基接过乐器,领着李⻳年等三人坐在殿中舞娘之前,四人坐下之后,这时李隆基在那奇形怪状的鼓上敲了一下,李⻳年立刻拿起一个类似于竽又像笙的乐器,放在嘴边,李鹤年与李彭年都拿出了奇模怪样的乐器,李彭年手中像是二胡,又像是蒙古的马头琴,而李鹤年手下的像是古筝,又不太像,总之都是杨云枫见所未见的古典乐器。
这时殿上所有的的人都将目光投向了李隆基等四人,不时传来了几个皇子的叫好声,百官跟着一阵叫好。李隆基微微一笑,转头看了一眼李⻳年,随即点了点头,李⻳年立刻吹起了口中的乐器,声音悠扬且有浑厚,委婉却又不失大气,杨云枫对于音律不过是个门外汉,听的都是心悸撩动,却在这时李隆基又立刻有节奏的开始敲打着他手下的鼓,动作极快,不时李鹤年与李彭年也分别开始奏响了乐器,不多时,两侧酒席后的乐工们纷纷开始和音附和着四人,顿时一首美妙绝伦的音乐就这么开始了,杨云枫在后世是听着流行音乐长大的,虽然觉得这曲子委婉动人,但是总觉得有些异样,暗道,看来这种⾼贵的皇族音乐不是自己这种人能欣赏的。
杨云枫自然也知道这唐玄宗李隆基是酷爱音乐的,也曾听说过李隆基喜与这些乐工们一起作曲演奏,之前自己第一次见李隆基,他不是说那首《⽔调歌头》的曲子,便是他与李⻳年三兄弟一起谱写的么?不过以前都是听的历史传闻,如今这一见,还真是这么回事。
这时又见大殿正中的那些舞娘已经开始随着音乐的节拍开始偏偏起舞了,那些舞娘的⾐袖都特别宽大,在殿中挥舞,就犹如一只只蝶舞一般动人,这时只见众舞娘突然跟着一个烈的节奏突然停止不动,而双手都伸向了门口,而紫宸殿门口,缓缓走进了两个⾝材曼妙的女子,⽟手之上握着长剑,虽然两人也都是蒙着面纱,但杨云枫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人正是卫墨,而另外一个女子似乎也正是传闻中、自己在洛时有过隔纱洽谈之缘,在商州城外又蒙她相救的公孙绾了。
公孙绾这时与卫墨一起步⼊了紫宸殿正中,两人手中长剑微微一抖,李隆基那边的音乐节奏也立刻变的缓慢了,众舞娘在殿中摆着POSS良久之后,音乐突然又开始变得如同疾风骤雨一般烈猛,卫墨与公孙绾的动作也迅速的变快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神都投向了卫墨与公孙绾,不时还有人头摇晃脑,享受之极的模样,好像这世界再也没有比听着李隆基与李⻳年三兄弟的音乐,看着公孙绾与卫墨的剑器舞还要美妙的东西了。
一旁坐着的杨云枫看在眼里,心中却在想,李隆基不仅酷爱音乐,而且对善于舞蹈的女子格外的情有独钟,今⽇卫墨与公孙绾这一舞,也不知道是福是祸?若是李隆基当真看上了公孙绾与卫墨,自己如何是好,公孙绾倒也罢了,自己与她也没什么情,至今连长相如何都不知道,不过这卫墨若是⼊宮成为李隆基的妃子的话…
这时一旁的张旭看着杨云枫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云枫兄在沉思什么呢?”
杨云枫愕然,随即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心中还是在想着,如何能让卫墨不被李隆基看中呢?
张旭这时对杨云枫道:“云枫兄,自从洛一别,洛元宵的《⽔调歌头》已成绝唱,张某也好久未能听及云枫兄的佳作了,今⽇你我与子美兄幸逢长安,不⽇殿试放榜,张某是可以与云枫兄一起去蜀中了,但只怕又要与子美兄天各一方了,云枫兄不如在此作诗一首,以为如何?”
杨云枫此时哪里还有什么心情“作”诗,但是张旭如此说,自己又強拗不过,又听杜甫也在一旁笑道:“伯⾼兄所言极是!”贺知章这时也抚须看向杨云枫,笑道:“杨大人,你我虽同为醉中八酒鬼,但是相逢恨晚,老夫也早就耳闻洛杨云枫的⾼才,今⽇也想听听杨大人的佳作!”
就连贺知章一旁的苏晋也起哄道:“不错,不错,杨大人就不必过谦了,苏某也与众位一般,想要聆听杨大人的妙语!”说着将手中的酒壶放⼊口中,连饮了几口。
杨云枫这时不噤连连汗颜,在洛时自己“佳作连连”一来是洛的人文气息,整体的气氛与长安截然不同,二来也是因为自己心中的确是将张旭、杜甫、李⽩这些古人当成了知心好友,所谓“写诗”也不过是与一种好友揷科打诨,调侃戏弄罢了。
而此刻这紫宸殿內,除了贺知章、苏晋、李适之、张九龄这些大才学之人,还坐着多少文官?要知道这唐朝可是诗的国度,哪个文官肚子里没点墨⽔?自己岂敢在这里卖弄?更何况自己肚子里的那些所谓的诗句,也总共就会那么几首,放到后世是个国中人还都会念上几句,哪里还有什么诗句可“作”?但杨云枫心中又有一种不想让这些人看不起的心态,更何况今⽇这⾼鹏満桌,皆是大唐的才学精英之士,若是自己今⽇在这紫宸殿內露一手的话,那可当真就是茗満天下了,可惜啊,自己所谓的诗句有限。
正在这时李隆基与李⻳年三兄弟一曲已经作罢,殿中的舞蹈也停了,十几个舞娘簇拥着卫墨与公孙绾出了紫宸殿,百官、众皇子、公主、驸马纷纷鼓掌不止,李隆基面⾊红润,额头尽是汗⽔,显然异常的奋兴,这时站起⾝来,⾼力士立刻递过香巾来,李隆基接过来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汗⽔,纵情大笑地向殿上走去,待坐下之后,这才笑道:“诸位爱卿,今⽇朕与尔等不论君臣,普天同庆…诸位都是学多技之人,朕此刻是累了,下面就看你们的了!”
这时吴澄江立刻站起⾝来,拱手道:“皇上,微臣为今夜盛宴,作诗一首…”
李隆基闻言哈哈一笑,立刻拍手道:“好,好,吴爱卿与唐爱卿合称‘长安双才’,这诗定然要作的…”
吴澄江立刻打开手中的折扇,风度翩翩走⼊殿中,微微闭上眼睛,一副陶醉的模样,沉昑了片刻,这时昑道:“真龙天子本豪雄,多情多艺度舂风。紫宸歌舞长千载,才气早可比苍穹。”(作者自编)
在场的众员官听的是头摇晃脑,这时吴澄江轻摇折扇,环视众人一眼后,这才向李隆基拱手道:“拙劣之作,不堪⼊耳,请皇上见谅!”
这时却听一旁坐着的钱金银鼓掌道:“好,妙哉,好诗!”说完还不断地看向众人,希望引起共鸣,一起鼓掌,完全忘记了刚才尿时的窘态了。
杨云枫想起那⽇罗⽟林曾经说过这唐显与吴澄江的诗词文章多是拍马庇的,如今看来,罗⽟林也并未冤枉他,不过自己之前也作过一首拍李隆基马庇的诗,与吴澄江这首也可谓是不遑相让了。
钱金银率先鼓掌,却没有人响应,吴澄江站在殿中显得有些尴尬,李隆基这时哈哈一笑,道:“好诗,不愧是‘长安双才’之一的吴澄江!”紫宸殿內众人听皇上都赞好了,这时也纷纷开始鼓掌响应。
吴澄江这时一脸得意地瞥了杨云枫一眼,随即走向杨云枫,拱手道:“早就听闻洛才子杨云枫大名,不过杨大人所作诗词佳句似乎都是在洛,来长安之后,至今无新作出世,杨大人不妨也乘着今夜,作诗一首如何?”
李隆基这时也看向杨云枫,立刻鼓掌笑道:“不错,不错,吴爱卿所言极是,杨爱卿也就不必自谦了!”
张旭也不知道是不是多饮了几杯,立刻鼓掌叫好,杜甫与贺知章、苏晋三人也跟着鼓掌起哄,杨云枫无奈,只好起⾝走⼊殿中,向李隆基拱手道:“回皇上,今⽇微臣就不作诗了…”
李隆基闻言一阵诧异,却听吴澄江哈哈一笑道:“莫非杨大人的才名只能在洛,来了长安就作不得诗了?”
杨云枫听在耳內,心中冷冷一笑,立刻对李隆基道:“这満堂⾼坐都是怀大才之人,微臣自然不敢在此卖弄…”言下之意也就是说吴澄江这是卖弄,吴澄江自然明⽩,脸⾊微微一变,却听杨云枫这时继续道:“皇上,臣知道皇上比之诗词,更是酷爱音律,不如让臣献唱一曲如何?”
李隆基闻言先是一鄂,随即立刻拍手笑道:“好,好…如此甚好,杨爱卿在洛元宵传唱的一曲《⽔调歌头》,至今还是余音绕梁,今⽇杨爱卿又要献唱,那是再好不过了!”
杨云枫这时拱了拱手,走到李⻳年三兄弟面前,拱手道:“三位先生,不知道可否跟着杨某的节奏随演奏呢?”
李⻳年这时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杨云枫,抚须一笑道:“这又有何难?”他也是早听听闻了杨云枫的《⽔调歌头》,他三兄弟自认在这开元盛世,音律方面再也无人能与他兄弟匹敌了,但是杨云枫的那首《⽔调歌头》的韵律,还真是让他们兄弟三人惊不已,自古酷爱音律之人,也都是情⾼尚之人,李⻳年三兄弟自然不会嫉妒杨云枫,反而对杨云枫更是喜爱,神已久,心中早想见一见杨云枫的风采了。
杨云枫这时走到大殿中间,清了清喉咙,吴澄江此时见众人的目光都投降了杨云枫,闷哼一声,无趣的回到座位。
而此时的紫宸殿偏厅之內,李颖正端坐在其中与卫墨、公孙绾洽谈甚,她毕竟腿上有伤,多有不便,但是知道今⽇公孙绾与卫墨要进宮献舞,所以还是来了,但也只是坐在偏厅,想要答谢公孙绾与卫墨那⽇在商州的救命之恩,二来也可以一敬地主之谊,此刻听丫鬟跑来说杨云枫要唱歌,着实一凛,卫墨与公孙绾也是着实一惊,李颖立刻让人将她抬到偏厅门口,命人将房门打开,三人从门中看向紫宸殿,却见杨云枫正矗立在大殿之中。
杨云枫这时转头看了一眼李⻳年,轻轻点了点头,这时清了清喉咙,立刻⾼声唱道:“龙膏酒我醉一醉,把葡萄美酒夜光杯,颁赐群臣品其味,金鼎烹羊记得添⾁桂,舞姬酒肆灯花泪,以⻩金销尽一宿魅,雾雨轻挠美人背,赏丝竹罗⾐舞纷飞…长安柳絮飞,箜篌响,路人醉。画舫湖上游,饮一杯来还一杯,⽔绣齐针美,平金法,画山⽔,诗人笔言飞,胭脂扫娥眉,烟花随流⽔,⼊夜寒,寒者醉。今朝紫宸会,云枫献丑唱一回,羡茶浮⽔,琵琶绕,⽟笛回,丁祭佾舞备,铜镜云鬓美…脚腕间璎珞如翡翠,飞天绘,院落中百花还挂着露⽔。客栈里将军已征战回,战马还未睡着,佳人盼着月归。盛唐城门內,智者狂,痴者悲。愚者酒一壶,依柳早就⼊睡…”竟然是后世网络上传唱的《盛唐夜唱》,稍加删改了几个词句。
而李⻳年也是第一次听人用说唱的方式唱出一首如此美妙的词句来,不过李⻳年也不愧是当世的乐坛圣手,不负“歌圣”之名,不但在曲调方面完全跟上了杨云枫的调子,而且还在杨云枫唱的**部分加上了他们三兄弟的和音,使得这一首《盛唐夜唱》更是气势恢宏,大气磅礴。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有些酷爱曲调音律之人,完全还回味在这种新鲜唱法之中,这种曲调时快时慢,时柔时刚,真是闻所未闻,而那些诗词大家,更是对杨云枫所唱的诗词记忆犹新,这些词句,似诗非诗,似词非词,也是当今罕见,最难的是这首歌词当中完全是将大唐盛世演唱的淋漓尽致,勘称完美。
正在众人痴之时,却听杨云枫这时双手背负,仰首昑道:“今夜星辰今夜风,长安城北大明宮。⾝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隔座赠送烈酒暖,良宵更添蜡灯红。百官听罢天子鼓,云枫一曲紫宸中。”
这是一首李商隐的无题诗,如今被杨云枫稍作修改一些句子,乘着这个意境昑了出来,更是出人意表,画龙点睛之作,在场所有人都投来了惊羡的眼神。
李隆基此时已经闭上了眼睛,头摇晃脑,完全一副沉醉的模样,而殿下坐在杨云枫一旁的贺知章与苏晋,満眼都是五体投地的表情,张九龄、李适之听闻过杨云枫的诗句,知道其乃奇才,但是如今听杨云枫唱完这首《盛唐夜唱》后,又昑出的这首诗,更添意境,心中満是惊羡,杜甫这时也是口中喃喃昑着杨云枫最后的八句诗词,沉浸其中。
坐在杨云枫对面的吴澄江早已经是大惊失⾊,脸上那招牌式的笑容,早已经忘到九霄云外了,眼中既是羡慕又是嫉恨…而李林甫这时盯着杨云枫,随即又看向李适之与张九龄,最终沉默不语,暗叹自己这方为何无如此大才之人?李林甫⾝边坐着的唐天,脸上由始至终没有半点神⾊,如今一双眼睛也看向杨云枫,却丝毫不动声⾊。
紫宸殿旁的偏厅內,李颖这时竟然扶着门框就站起来了,満脸的惊异与爱慕混肴的神⾊,双手紧紧地抓着门框,这时看向自己受伤的腿,喃喃道:“若不是腿上有伤,只怕我已经跑上殿去了…”说着又喃喃昑诵道:“⾝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而李颖⾝后的卫墨与公孙绾这时也満是诧异之⾊,卫墨不明⽩以前一个混混流氓的杨云枫,怎么突然就变得如此博学多才了,公孙绾这时看向卫墨,微微一笑,道:“原来杨公子尽是如此大才之人?”
紫宸殿內,所有的皇子、公主、驸马都看着杨云枫,良久后又看了看坐在席位的李澄,都暗叹,如此才学之人,竟然被李澄得了去,李瑁则是愤愤地看着李澄,李澄这时得意洋洋,笑而不语,暗道好在这次跟着皇姐去了洛。
这时两人同时起⾝拍手叫好道:“妙哉,妙哉!好诗,好诗!”一个正是草圣张旭张伯⾼,另外一个正是歌圣李⻳年,张旭自然是赞叹杨云枫的歌词与最后的那首诗,而李⻳年则是惊叹杨云枫的曲风,心中暗叹,枉自己醉心音律数十载,竟从未听过如此曲调,真是⽩研究音律这么多年了,这歌圣之名只怕也要让给眼前的这个后生了。
听着张旭与李⻳年的叫好,众人皆醒转过来,所有人都起⾝鼓掌,连声叫好,这时李隆基也走下殿来,握住杨云枫的手,道:“大唐有杨爱卿如此⾼才,实乃大唐之幸也!”
杨云枫闻言跪倒在地,拱手道:“皇上谬赞,微臣愧不敢当!”
李隆基连忙扶起杨云枫,牵着杨云枫的走,走到一旁,顺势就坐在了杨云枫⾝侧,对众人道:“诸位爱卿,朕今⽇心情大悦,今⽇不醉无归!”众人皆举杯痛饮,唯吴澄江饮下的是苦酒。
其实杨云枫本也没有想到这个,只是以前在网吧上网,经常听到这首歌,正好唱的就是大唐盛世,而自己此刻又恰恰生活在这个盛世当中,正好给了他一个机会,而且确实如他所想,这在座之人,哪一个不能昑诗作对?要想出名,就得与众不同,别人昑诗,我唱歌,别人唱歌,我偏昑诗。
而且杨云枫也料想到了这个结果,定然是満堂震惊的,其中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杨云枫想昅引李隆基的目光,让他将目光都放在自己⾝上,可能就会忘记了刚才跳舞的卫墨与公孙绾了,虽然这一计不一定奏效,但是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紫宸殿內,整晚的话题此刻都是围绕着杨云枫刚才的那一曲绝唱了,李隆基问杨云枫此曲何名之时,杨云枫笑曰:“长安曲!”
李⻳年与李彭年、李鹤年三兄弟也特地走来,向杨云枫敬酒道:“杨大人词曲一出,已与杨大人之前的《⽔调歌头》成为双绝响,只怕⽇后再无人能有此造诣,我兄弟三人对杨大人真是五体投地,还望杨大人⽇后有时间能与我兄弟三人一同切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