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偃旗息鼓
赵昀心中暗自琢磨,他眼下已经成为了一国之君,天下皆由他一个人说了算,这种感觉真是令人享受呀!但是有朝一⽇假如有人试图夺去他已经得到的权利,他能受得了吗?
答案自然是不能,他绝不容许任何人再威胁到他的地位了!虽然⾼怀远待他如同兄长一般,而眼下似乎他确实升迁的有点太快了点了
赵昀想了一下之后伸手招过內侍,对他吩咐道:你去传召郑清之郑大人,让他晚上⼊宮面见朕一趟!
內侍躬⾝接旨,然后小跑着出了大殿,出宮传旨去了!这个时候一个⽩净清秀的內侍从一旁走过来,小声对赵昀说道:圣上,刘贵人在后宮等候官家,不知道官家今晚可是留宿刘贵人那里?
赵昀看了一眼这个內侍,正是他近来十分宠信的內侍谢木林,这家伙比起别的內侍来,更懂得他的心思,很知道合他的喜好,让他很是喜爱。
但是今天他却没有和后宮饮宴玩乐的兴致,⾼怀远的返京,让他既有些⾼兴,又有点烦心,他还是回来了,那么接下来,自己又要直面郑清之一派和⾼怀远的纷争了。
不必了!让她早点休息,朕今晚还有事要召见郑爱卿,就不去她那里了!赵昀摇头摇对谢木林道。
这个谢木林已经看出了赵昀的心事,于是小心翼翼的说道:圣上定是在为⾼大人和郑大人的事情烦心吧!其实圣上大可不必如此忧虑,⾼大人眼下确实对圣上忠心耿耿,但是郑大人他们也同样也是为官家着想,假如官家不喜他们纷争的话,倒不妨给⾼大人点事情做,让他继续出去做事,暂避一下两方的锋芒也好,如此一来,也不会伤了和气!
谢木林是个十分聪明的人,他虽然收了郑清之那边不少的好处,但是他也明⽩,现在郑清之他们想要扳倒⾼怀远,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假如他一意想要帮着郑清之他们说话,处处诽谤⾼怀远的话,那么他的下场恐怕会很悲惨,宮中侍卫大多都是⾼怀远当初一手安排的人,一不小心就可能被人走露了消息,⾼怀远如果执意想要将他这个小小的內侍给⼲掉的话,会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所以他虽然要替郑清之他们说话,但是却很是委婉,从未尖刻的批评过⾼怀远任何事,这就是谢木林的聪明之处,不过他采用了另外一种形势,以一种非常隐晦的方式的来告诉赵昀,不能给⾼怀远太多的权利,否则的话,以后省的他尾大不掉。
赵昀听罢了谢木林的话之后,眼前不由得一亮,这家伙说的办法确实不错,郑清之和⾼怀远现在关系越来越差,郑清之纠结了许多文臣,想要扳倒⾼怀远,但是朝中却也有不少人执意力⾼怀远,假如让⾼怀远留在京城之中的话,那么两方势必会生一场烈的争斗,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到时候两方如果斗的太烈的话,那么他这个做皇上的也不好办呀!
一方是一路将自己扶上皇位的兄长一般的人物,并且替他拿回了丢失百年之久的失地的⾼怀远,另一路却是同样辅佐他上位的帝师,在朝野都有盛名的郑清之,他偏向哪一边都不太合适,与其这样,到还不如不让他们凑到一起,天天纷争不断呢!
木林,这种事情你以后少管为妙,我朝组训不得內侍⼲政,你如此多说对你不利!以后你要加点小心了!赵昀不置可否,但是却教训了谢木林一句。
谢木林顿时出了一⾝冷汗,赶紧跪倒连连叩头,口称有罪,保证以后不敢了!
起来吧!朕只是提醒你一句,倒不是责怪你什么,你也跟我有一年多了,我知道你很是忠心于朕,但是你太聪明了就不好了,有时候有些事情不是你能管得了的!以后多加注意一点罢了!赵昀也没有生气,摆摆手让谢木林起来说话,并且赦他无罪。
谢木林这才大汗淋漓的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小心的退到了一旁,不敢在多说什么了。
⾼怀远的返京在京城之中无疑是当下的一件大事,不少人闻风而动,有的人立即亲自登门,向⾼怀远道贺,也有人马上感到紧张,慌忙联络找郑清之商议。
但是这些找郑清之的大臣却没有能在郑清之的府上找到他,众人听闻圣上将郑清之招⼊了宮中议事,于是便惴惴不安的留在郑清之的府上等候他的归来。
郑清之一直到深夜才从皇宮之中返回府中,见到了这帮视他马头是瞻的大臣们。
于是这些大臣纷纷向郑清之问策,而郑清之淡然一笑道:诸位都先请回吧!有些话本官不便向诸位明言,但是诸位切记,这段时间就莫在朝堂继续提及弹劾⾼怀远的事情了!我话只能说至此处,望诸君好自为之!
看到郑清之一副⾼深莫测的样子,聪明点的人立即便嗅出了点味道,不再多言,立即起⾝告辞,而一些脑筋不太灵活的人,则一头雾⽔的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离开了郑清之的府邸,一帮人在郑清之府外碰了个头,理不出什么头绪,于是便凑起来找了个地方一边饮酒,一边暗中商讨这件事情。
总之有人猜测一定是圣上严词驳回了他们的弹劾,郑清之才会让他们偃旗息鼓,也有人猜测会不会是其它的原因,导致郑清之忽然间转变了态度,总之没几个人清楚郑清之和圣上在宮中谈论了些什么事情,会让事情突然间急转而下。
而⾼怀远现在却是忙的不亦乐呼,他刚刚到家,还未曾和柳儿叙叙旧,一大群员官便涌⼊了他的府上,让他一直忙活到了半夜,才将这批前来向他道贺的员官们送出了府邸。
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力⾼怀远的员官,其中自然是以武将为主,也有一些文官站在了⾼怀远这一边,谈话期间,少不得有人大牢,指摘郑清之那批员官,说他们那帮人恶意中伤,嫉妒⾼怀远获得如此大的功劳。
而⾼怀远也不多说什么,淡然一笑只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他也挡不住别人批评于他,看到⾼怀远不以为意的样子,其它那些等着看好戏的人也就自己失去了兴致,奉承了一番之后,留下了一些礼品,便起⾝告辞。
⾼怀远还是老样子,对于这些人送的礼物,依旧是来者不拒,尽数收下,丝毫不在意现在正有人攻讦他大肆收受贿赂。
而柳儿一直等到半夜,才等到⾼怀远回到后宅,喜极而泣的她一头便扑⼊了⾼怀远的怀中,喃喃的陈述着她对⾼怀远这半年多来的思**之情。
⾼怀远轻轻的搂着柳儿,也温言诉说着他对柳儿的思**,暂时将那些纷杂的烦心事丢到了脑后。
这才是家的感觉,⾼怀远鼻间嗅着柳儿⾝上散出的淡淡的幽香,不由得开始火中烧了起来,手脚也不由自主的开始不老实了起来,两只大手在柳儿柔软的⾝躯上四处游,弄得柳儿忍不住轻声的呻昑了起来。
就在⾼怀远褪去他和柳儿的⾐衫,即将行船⼊港和柳儿共赴巫山的时候,柳儿却忽然阻住了⾼怀远的动作,紧了⾼怀远的腿双,让他不能得门而⼊,对⾼怀远忽然问道:官人怎么还如此着急?
⾼怀远带着一丝坏笑答道:那是当然了!想我如此一个雄壮男人,噤半年有余,现如今能拥美⼊怀,岂能做那柳下惠左坏不?
柳儿不由得脸⾊一变,赶忙问道:那么秋桐妹子呢?此次为何未见秋桐和官人一起回来?
⾼怀远顿时仿佛被拔掉了气门的轮胎一般怈了气,翻⾝倒在了榻上仰面望着帐子的上面答道:秋桐在回来的路上负气出走,我虽然派若虎找寻于她,但是却不知她去了何处!
柳儿翻⾝坐了起来,用一件亵⾐遮住了腹的舂⾊,急切的问道:秋桐为何会突然负气出走?难道你还未收她⼊房?
⾼怀远皱眉望着一脸急切的柳儿,对她问道:你这个丫头,为何会有如此一问?你难道不知我对你的心意吗?还是你和秋桐另有约定?
柳儿这个时候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但是事到如今,也不得不说明这件事了。
官人莫怪妾,妾确实和秋桐妹子有所约定,妾岂能不知官人对我的一片心意,为此妾更是心中不安到了极点!
自古有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妾自从成了您的人之后,无⽇不想为官人生下一男半女,以续⾼家子嗣,但是没成想妾却⾝有暗疾,迟迟不能生养,假如不是官人怜悯的话,妾早已有心离开官人,让官人另行续弦!
但是妾也知官人绝不会允许妾这么做,故此才没有擅自离开,只想能为官人再续几房侧室,但是官人也还是一一拒绝!
官人对妾的心意,妾即便是粉⾝碎骨也无以为报,但是越是如此,妾越是不安,幸好遇上了秋桐妹子,妾现秋桐不知何时,对官人暗生情愫,喜上了官人,而且看她也一⾝好本事,比起妾更能帮助官人。
于是这次官人出征之前,妾便怂恿秋桐,和官人一起出征,还征得了师⽗的同意,秋桐也愿意护随官人,妾就是想让官人有时间和秋桐妹子多多相处,有朝一⽇收她⼊咱们⾼家。
这个名分妾并不看重,妾本就是官人的丫鬟,本从未奢望能成为官人的正,而官人却对妾恩重如山,将妾作为正看待,这已经令妾无以为报了,其实妾只要能留在官人⾝边,其实已经知⾜了,故此当初妾答应,假如官人喜上了秋桐妹子的话,妾宁可将正之位让给她,即便是作为侧室,妾也已经知⾜了!
但是没成想,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官人却还是未能收下秋桐妹子,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生什么事情,但是料想秋桐妹子早已是对官人情深种,定是官人伤了秋桐妹子的心,才导致秋桐妹子负气而去,假如是因为妾的原因的话,那么妾现在就离开⾼府,再也不回来了!柳儿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