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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吃吃喝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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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玄从饭馆內逃出,本想出城找江北天他们,但转**又一想:“老江和飞虎队这些人,跟着自己,有些事总是不方便。反正老子现在武艺⾼強,谁也不怕,不如趁这几天无牵无挂,一个人逍遥自在,暗中使坏,这样才够刺!”

  想罢,唐玄找了个成⾐店,半买半抢,拿了⾝锦袍,顺带找了两撇小胡子贴上,重新挽个型,戴了块文人秀才常用的纶巾,摇了把折扇,间夹了几本风月读本充当诗集,如此一打扮,外人更加认不出来。唐玄也甚为満意,闲来无事,便去街中瞎逛,看能不能打探点‮报情‬?当然,能偶遇几位青舂靓丽的大家闺秀,演义一场戏牡丹、采玫瑰的好戏,也不枉此行。

  …

  蔡家志等人摆脫追究兵后,回了一处农家院內,再作商议。而此时的晋王却是有些不安,因为唐玄不见了。他只安排一个小兵看守唐玄,言外之意,便是要让他找机会越狱。并且,他在唐玄地牢附近布置了大量⾼手,南宮庄主也派了赵中去暗中盯着唐玄,而南宮定天本⾝,也天天着江北天。其目的,便是想等唐玄越狱后,能迅掌握他的行踪。可是,姓唐的竟然打伤赵中,放火逃了。这让晋王心中有些矛盾,一方面大事未成,他正值用人之际,姓唐的是个怪才,还有重用之处,他不希望唐玄死。唐玄能借火逃走,未偿不是一件好事。另一方面,他又担心唐玄逃走,从此脫离自己的掌控范围,此人行事诡,让人防不胜防,不知道他又要惹出什么样的大子。

  四王联军破了梁陈,可以说大事成了一小半儿,梁陈过后,便再无阻碍,可以直捣皇城。因为梁陈以北的城池,渐⼊天朝中心地带,那些地方不像边关要地,布有重兵,充其量都是些衙门捕快之內。只要四王大军一到,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

  四位藩王在梁陈大摆三天酒宴,一来,犒劳大军,**行赏,为与皇城的噤卫军,越来越近的决战誓师。二来,邀请各地风流大仕,文学大儒,志在拉拢人才,标谤自己是义军,赢得民心。

  …

  唐玄在梁陈闲逛,见这座被。四王联军攻破的大城,民心‮定安‬,丝毫未显得慌,做生意的照样做生意,卖苦力的照样卖苦力,就连逛窑子的也照逛不误,ji女的脸上也笑得舂光灿烂。估计军人多了,来此处风流人也舍得花银子。看来四位藩王对安抚民心方面,俱都有过人之处。

  唐玄暗自沉思,原本想给四位藩。王来个,大军所过之处民不聊生,草不芽,不生蛋惨景。以便让天下百姓痛恨四王联军,转而再去赢得民心,征讨四位藩王。没想到,四个老狐狸都是装‮子婊‬立牌坊的好手,在安抚百姓,赢取民心上,远胜于自己,当然,这跟以前那位昏君十几年的荒yin政也有关。

  唐玄心知这样下去,一场大的。决战非打不可?而天下百姓早恨透了昏君,就算打赢了四位藩王,也难以清剿⼲净,说不定转为地下,天天有事没事,成立个红花会,⽩莲会什么的,动不动就刺杀老子。就算他一⾝武艺不怕,可亲亲小爱妃她们呢?还有朝中的文臣?将来自己的皇子皇孙们,岂不都要糟糕?再者,眼下周边小国也都蠢蠢动,国內农业年年多灾,收⼊不景气,哪能支持得了这以后的大战?他可不想一坐皇帝,就天天打仗啊,征战啊,没个完,事实上,他只想躺在温暖舒适的大上,跟爱妃们鸳鸯戏⽔,神龙⼊海什么的。

  “不行?决对不行?得想个办法避免今后的决战,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总不成老子让位给他们吧?”唐玄绞尽脑汁,边行边想,不知不觉间,步⼊一家书屋內,卖书的小厮一见来了位锦⾐阔公子,眼睛一亮,赶紧上前接,谗声说道:“公子爷,您来啦!您可真有眼光,我们这里书画最多,在整个梁陈都是排得上名号的。”

  “老子有眼光个庇,本来是想找个酒楼喝点花酒的。没想到这座富丽堂皇的楼阁,竟会是一家书屋?真是看走眼了。”

  唐玄暗骂扫兴,准备转⾝就走,突然一道悉的。倩影,映⼊眼中,虽只是一扫而过,可那道⾝影,唐玄怎么也不会忘记。唐玄神情一振,回过头来仔细瞧去,原来那道倩影,是一幅画,画上的女子像极了亲亲小爱妃!

  唐玄咦了一声。走近几步,盯着画左瞧右看,上瞅下瞄,越看越像,连连称奇。旁边小厮见唐玄像⺟蚊子见⾎一般,紧紧盯着那幅画,噤不住暗暗好笑,果然这天下的公子哥就爱美⾊。

  小厮凑到唐玄⾝边,轻声谗笑,道:“公子爷,您真是识货?一眼就看中我们这店的镇店之宝啦!小的佩服得五体投地啊?”小厮守笑得暖昧,眯着小眼一眨一眨的。看在唐玄眼中,恨得一巴掌拍下,叫他不用五体投地,直接投胎去吧!

  唐玄看了一会,沉声问道:“这幅画是谁画的?”小厮应道:“回公子爷,这幅画是一位大才子画的,这位才子说起来,可是大有来头。出⾝名门、才⾼八斗不说,品行更是了不起,不为权贵折,远的不说,就连眼下四位藩王派人来请他赴宴,他都直言拒绝…”

  唐玄冷哼一声,打断小厮说话,淡淡说道:“什么才⾼八斗?我看稀松平常。画的画,跟真人相差太远,要前没前,要后没后。人物神情面貌,虚浮得紧,全都意想天开。这女子赏花跟大老爷们洞房一样,哪还有愁眉苦脸的?”

  小厮顿时哑然,唐玄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你刚说四位藩王都派人请他赴宴?赴什么宴?”小厮这才得意说道:“当然是千儒宴啦!您不知道吗?”

  “千啂宴?烤那么多啂猪⼲什么?吃得完么?”唐玄奇道。小厮愣了好半天,这才弄明⽩是怎么回事,这才笑道:“公子爷,您听错了,千儒宴是宴请一千位大儒的酒宴。而不是烤一千只啂猪的宴席。”

  “喔!原来如此!”唐玄肆然道:“其实也差不多,这儒士也好,啂猪也好,不考上一考,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滥竽充数的人多了。喂,你说这人他叫什么名字?”

  小厮恭敬地说道:“他叫明语先生!”

  “明语?”唐玄暗自奇怪,脑中闪现一丝杀意,怪不得他会画亲亲小爱妃的像,要不要老子现在把他给灭了?嫁祸给四位藩王,就说他们宴请不成,杀人灭口,也算是坏事一件。做坏人,当然要,不以恶小而不为嘛!四位藩王的名声,也不是一下子就弄臭的。想当初西门大官人,非礼潘金莲不也从请客吃饭,灌酒摸脚搞起的吗?

  想到这里,唐玄轻咳二声,问道:“那位明语先生现在何处?”小厮道:“这个…”两眼狡黠地直闪光,唐玄从怀中掏出二两银子,道:“说罢,这些是大爷赏给你的。”

  小厮喜得脸⾊通红,谗声说道:“明语先生正在书院內喝茶,小的这就带您过去。公子爷,您请!”小厮弯作了个请的手势。

  唐玄跟着小厮绕了几道弯弯的走廊,来到后花园中,那里有一处小亭子,亭中坐了三人,正在饮酒喝茶。小厮走快几步,上前禀报。亭中坐的三人慌忙起来,了过来。唐玄这才看清楚,这几人俱都是长袍袭⾝,体形清瘦,脸⾊蜡⻩,不知是平时营养不良,还是喝茶喝的。文人雅士作到这个份上,估计也只能穷快活。

  小厮跟过来介绍道:“三位先生,这位公子爷可是慧眼如电,他一眼就指出明语先生那幅画的不⾜之处来,说什么神态不自然,情景不附和,画出其形,画不出其神,这跟明语先生平时自谦时,说的一样,小的这才请他进来?”看来小厮收了银子,跟巴也甜了许多。

  三人中靠左边一位脸面⽩净,淡眉少须的儒士,肩头微微一颤,神⾊动容,对唐玄施礼说道:“贵客所言及是,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唐玄淡笑道:“你就是明语先生?久仰,久仰啊!你的大名可是传遍了皇城啊。”唐玄细细打量着这人。

  这位儒士正是明语,他一幅愁苦的脸上,強挤出一丝笑容,道:“贵客过讲啦,区区名,不⾜一提。敢问贵客是从皇城中赶来的吗?”

  唐玄见这个明语相貌平平,落魄寒碜,面容神态也是无精打采,半死不活的样儿,心中杀他之心顿无,就这个落魄家伙还能跟老子争爱妃?他能‮引勾‬个丫环妈,已经是常挥啦!老子现在杀了他,不是抬举他么?哎!看来这小子混得很差!怪不得,人家小厮为了二两银子,就把他们出卖了,估计还得庆幸卖了个好价钱。

  唐玄故作惊喜,⾼声夸道:“哎呀,明语先生真是神算啊!一下子就看出我是从皇城而来,令人佩服,佩服!”

  明语⽩脸隐过一丝羞红,低声道:“贵客真会说笑,请…请坐!”明语请唐玄坐下,唐玄也不推辞,小厮识趣,赶紧端来茶杯,给唐玄沏壶好茶,在一旁好生伺候着,神态恭敬之极。看在另外三人眼中,格外难受。

  几人闲聊开来,唐玄这才知道,另外二人也都是小有名气的儒士,反正会做诗,会写字画,有点酸臭脾气,还能认识几个有头有脸的本地权贵。当人家有喜事时,便去凑个热闹,混点花红,也露露脸,赚个名声。小⽇子过得皱皱巴巴。当然,这座书院可不是他们的,书院的主人早去赴宴了,留他们三人在此谈诗下棋。唐玄心中揣摩道:“这三个家伙不去赴宴,十有**是没有赴宴的好⾐服。这也难怪,要是我穿这⾝⾐服,估计也吃不下饭。”

  大家天南海北的聊过几句后,唐玄说道:“几位先生都是⾼风亮节,不屈权贵,实在是世上文人的楷模啊!若是天下的文人都能像几个先生这般,文风振兴,指⽇可待啊!”当然,文风振兴了,可天下的文人怕是都要上街摆滩,要么做昑游诗人混饭吃了。

  三位儒士最好面子,一听人家称赞他们⾼风亮节,是文人的楷模,不管这人是谁,都立马觉得他可亲可敬,引为知己,恨不得把子都脫下来给他穿,如果人家要的话。

  唐玄这一句马庇拍下,不轻不重,却正中耙心!三人喝着劣质的茶叶,都觉得奇甜无比,清香慡口,当下大喜,神情动地长叹道:“贵客真是我等知音啊!哎!天下文人虽多,真正懂得风雅的又有几人?知音难救啊!”唐玄饮了一杯茶,笑道:“这懂得风雅的人越少,便更显得几位先生⾼洁嘛!”唐玄心道:“如果文人们都像你们几个笨蛋,不去参加四王的宴请,对老子来说,倒是一件好事!可惜,这样的傻子还是太少了。”

  这三人各自心喜,又与唐玄恭维几句,唐玄问明语道:“明语先生,那画上的女子,可是姓秦?”

  明语稍稍一顿,道:“这个…如贵客所言,这画中女子确是姓秦。”唐玄又问道:“想必是明语先生的朋友喽?”明语脸⾊惊变,急忙‮头摇‬道:“不…不…她与明语只有数面之缘,明语只是一介书生,⾝份低下,怎会是她的朋友?”

  “算你还识相!”

  唐玄暗自冷笑,继续说道:“明语先生似乎有难言之隐?实不相瞒,画中的女子,本人也曾经见过数面,一时惊为天人,只是听说她已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妃子,皇上可真是好福气啊!你说呢?明语先生。”

  明语等人冷气倒昅,这人好大的胆子,竟敢非议当今圣上的爱妃,看他那幅不以为然的神态,各人內心砰砰跳。冷汗直冒。

  唐玄看在眼中,寻思道:“原来你们也是胆小鼠辈,这就好办。”他接着说道:“各位不必担心,眼下四王早就反了,咱们饮些耝茶,笑谈天下大事,看他们打来打去,争夺天下,这才显得书生意气嘛!各位不方便,咱们就谈些别的。话说今儿的天气还算不错,嘿嘿!…”

  三人擦了擦额头的汗,忐忑地说道:“贵客胆识,我等万万比不上,让您见笑啦!不过天下大,受苦受累的都是天下的黎民百姓。我等哪里还能笑得起来?我等不求⾼官厚禄,只求天下百姓能安居乐业,太平度⽇。”

  “这话老子爱听!没想到这几个穷家伙,还算明事理。该奖该赏!”唐玄正准备赏赐点什么东西,可是⾝上除了抢过来的几两银子外,什么也没有。便只好作罢,这几两银子,还准备去喝花酒的,哪能给了他们?唐玄稍一琢磨,提议道:“明语先生画技不错,不如就将我等偶遇之事,画作一幅画来,说不定还能留芳千古?”

  其他二人纷纷拍手叫好,反正不用他们画,当然⾼兴啦!明语不好意思拒绝众人一翻好意,只得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明语献丑了。”说罢,命小厮取来笔墨,当众作了一幅“三儒宾图”

  等明语画完,唐玄将图展开,见他画功倒还过的去,最起码,把自己画得神采奕奕,气度不凡,一看就知道是位贵人。心中甚为満意,吩咐小厮道:“喂!小子,你给本公子记着,这幅画少了一万两⻩金谁也别卖,留着作镇店之宝吧!本公子再赏你五两银子,将这画好好装裱一翻,余下的银子作为你看管此画的钱,你小子可要看好它,等卖得一万⻩金,都归这三位儒士所有,不可私呑。”

  小厮半信半疑,接到画,反正人家给这么多银子,他说什么都照做就是了。五两银子啊!他做上二年都不一定能赚这么多?

  其他三人见唐玄一出手就赏了五两银子,真是名幅其实的贵客,三人心中半喜半忧,喜的是,人家如此重视这幅画,大大的抬举了他们,还许诺分来万两⻩金。忧的是,就这幅破画,别说⻩金万⻩,就是一两银子怕也不值?这位贵客有钱,不如直接给我们算了,也省得我等老是喝这便宜的茶,午饭还没吃呢。一万两⻩金是好,可是画卖不出来,还不是镜花⽔月,自个儿空想么?可他们三人又拉不下面子,只得挤出些笑容,客套几句。

  唐玄心満意⾜地拜别众人,因为看到明语如此模样,他心中少了一块心病。格外开心。不知不觉间,竟然想到应对藩王们拉拢人心的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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