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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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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在没有民宇的家里已经一个多月了。妊娠3个月的恩真,妊娠反应严重的恩真可怜地瘦了下去,为了不显出没有了民宇的那个空位置,嫂子妍喜经常来恩真的家,真的是快要把门槛都磨平了。但是,尽管妍喜对她非常地好,尽管朋友们随时来看她,但是没办法,还是总是心痛。昨天来的舒贤最后又是大发脾气离开的。

  理解不了…江世妍的问题已经告一段落了,也没有什么其他的错误了…再加上彼此

  的心都没有变,究竟为什么会这样呢。舒贤又把扔下‮孕怀‬了的人独自一人、不在家的民宇大骂了一顿,然后生气地走了。

  是啊…别的问题…别的什么问题,是没有了。但是,只有一个!歪得不能再歪了的我的心…还有不假思索脫口而出的我的那些话…他因此而受了伤害。但还是一样…爱着他的我…

  看着一如既往地充満了幸福感的结婚照片,恩真噗地笑了。还能…这样吗?我…和我的孩子…和他…还能再幸福吗?他…按时好好地吃饭了吗。在哪里呢。怎么能,连一个电话都不打呢。恩真又把头埋下抬不起来了。因为,阻挡不住眼里涌出的泪⽔。

  “弟弟!”

  “没说想吃别的东西吗?真的除了这些没有别的?”

  买了満満两手的草莓和香瓜的民宇,见到了妍喜,抱歉地笑着,把⽔果都给了妍喜。妍喜无可奈何地看着自己的婆家弟弟。

  “弟弟和弟妹两个人真的都是傻瓜!真的…气死我了。你这样不如自己直接去!不要每天使唤我!”

  “哎呀…嫂子,又怎么了!我就再稍微拜托您一下。是我自己讨厌去吗?您是知道的。”

  “弟弟…现在弟妹,因为妊娠反应什么都吃不下,一直在越来越瘦下去。因为怕你担心,所以没跟你说。那次从楼梯上掉下去…并不是没有一点影响的。子宮也变弱了许多,孩子也很虚弱。所以弟妹更吃力了。这样的话,丈夫更应该在旁边陪着她呀…你不知道吗?”

  “…”“所以…要是弟妹一个人时,出什么大事的话,你又会非常生气了…上次从楼梯上滚下来的事,还没有让你们两个人注意吗?真是的…哎呀,伤心啊。”

  “会出大事吗?真的?”

  “孕妇,任何时候都要小心再小心。你在电视剧里不是看过很多吗。摔倒了也会流产的女人…比你想象的多得多。还有晚上睡着睡着觉,突然菗筋全⾝‮挛痉‬的人也很多。如果连心脏也跟着‮挛痉‬的话…就会死了。”

  “您说什么?”

  “啊,所以你还是回家去吧!一个人在公司⼲什么?”

  “真的那样吗?真的会那样吗?嫂子…你去我家住,每天都和恩真在一起不行吗?”

  “喂,我把我的丈夫扔下,把我的儿子扔下,去那里!应该是弟弟你回家才对吗!”

  “我担心她如果见到我…会更不好的…所以不能回去。”

  “啊,不明⽩!行了!我今后不去了!哎呀…伤心。”

  “啊,嫂子!”

  “虽然这些东西每天都是从弟弟这里得到的,但是面子都是我的…孩子都看到听到了。把吃力的妈妈一个人丢下的爸爸,小孩会喜吗?”

  “…”“我,走了。弟弟,这些东西,弟弟你自己拿上去。”

  看见就要这样离开的嫂子,民宇像被钉在了这里似的,只是坐着不动。

  时间真的可以解决吗…如嫂子所说,扔下她一个人确实不行…自己也受不了…非常非常想回去…但是担心给她不好的影响,所以不敢随便回去。不知不觉,民宇感到自己眼里満是泪⽔,好像觉得自己很荒唐似的笑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眼泪这么多了呢…

  “妈的…”

  “是,教授…没有。是,我会去的。是,一会儿去拜访您。”

  格外喜恩真的崔教授,说有事要拜托恩真,让恩真去一下学校。虽然有些吃力,但是恩真想起医生说过的运动也要适量地做一些的话,就开始做准备。好…随便做些什么…就不会那么想他了。

  恩真简单地与崔教授谈话后,起⾝告辞。

  “我先告辞了,教授。”

  “好。经常来吧。每天在课堂上喧哗的家伙消失了,还真有点儿寂寞!”

  “哎呀教授!我什么时候那样了!”

  “好了…保重⾝体…”

  “是,下次见。”

  出了教授的屋子,恩真在久违了的学校里随意地走来走去。还有…接着到达的地方…正是见到他会笑,见不到他会哭…同时给自己幸福和绝望的…噴泉前。这里既是他们在很多人面前炽烈地‮吻亲‬的地方…也是淋在雨里几个小时等着不来的他的地方。无论是好的记忆还是不好的记忆,都是珍贵的。因为在所有的这些记忆里,总是有…叫徐民宇的这个人。但是他的面孔正在渐渐被遗忘。为了不遗忘,看了多少遍他的照片…但是为什么每张照片里面他的样子看上去都不一样呢。再一次见到他时,也许已经不是以前悉的那个样子…而是成为别的人了。

  这时,学校里面的大喇叭开始播音了。虽然是久违的校园,但是恩真作为喜听校园广播的人之一,还清楚地记得广播时间。

  早晨、中午、傍晚,这样每天3遍,但是现在是下午2点啊…不会是正常广播。仅仅是偶尔…当教授们有特别的通知时才会出现。但是现在播送的內容和正常广播好像没什么不一样的。是什么广播呢…好奇的恩真靠近喇叭时,一个男人的声音…即使是不靠近喇叭,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的很大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爱你…以前爱你…将来还是一样爱你…不⾜之处很多,但是这是为我的爱人而创作的曲子。希望她…正在噴泉前听这首曲子。请就那么站在那里…一直听到完…”

  这男人是谁,还有这个男人所说的爱人是谁…那个男人让女人去听的场所为什么偏偏是噴泉,觉得真的是太巧合了,不会是我…恩真摇了‮头摇‬,打算离开学校,迈开了步。但是这时听到的旋律。曲子已经播完了一半,正进⼊后半部分。太耳的旋律…离开他前,在他的工作室里见过的乐谱中的旋律。那时,虽然是没有其他别的乐器,仅仅是用钢琴弹出来的曲子,但是它比世界上的任何曲子…都更刻骨铭心。当曲子的声音越来越小时,又听到了那个男人的声音。

  是啊,为什么要装作不知道呢。到死都听得出来的声音…

  “在留下了我们的记忆的地方…有我们最重要的东西在那里。如果能原谅我的话,就请到那里去。”

  恩真的目光向圆形噴泉的中间扫去。在噴泉‮央中‬,⽔刷地噴上去又落下来的地方,他给了自己难忘的吻。

  恩真小心地靠近那个地方,地上有一个红⾊的盒子。弯把那个东西捡起来,打开盖子…

  “就这样…又奔着你的手而去的东西,为什么扔下它就走呢…”

  眼泪不停地涌出来。自己扔下后离开的、他给她戴上的戒指。还有它旁边,静静地发光的…应该是民宇戴上正合适的一枚男式戒指静静地放在那里。

  “为什么…为什么哭呢…首先扔下它离开的人是谁…”

  民宇用手擦拭着恩真的眼角说。但是民宇的眼里也満満的都是泪⽔。

  “嘁…男人还哭…你哭什么呀!”

  “呀…我自从认识你之后就只有眼泪越来越多了!你以为我原来就是这样吗?你把我变成这样的!你要负责!”

  他就是个非常真挚的…又很会捕捉气氛的人吧。民宇忽然像小孩子似的一边说一边靠近恩真。

  “我怎么了…嗯…”但是就在这时。在恩真说出什么之前,民宇已经用自己的嘴堵住了恩真的嘴。已经有多久没有感觉过了的…恩真的嘴。已经有多久没感受过了的她的香气…

  “停…啊…停下!”

  虽然快要不上气来的恩真想要推开他,但是民宇好像本没有要放开的意思,珍重地抱着她的头和,疯了似的吻她。好长一段时间后才离开的他的嘴里…低声说出这样一句话。

  “我们…在一起吧。不管多吃力…不管多困难…都要在一起。不要分开。”

  为什么会那么做呢…这么好…这么好,我为什么会那么做呢…

  没什么可犹豫的。也没什么可考虑的。恩真直接把头埋在了他的怀抱里。宽恕啊或是什么啊,都不需要了。就像民宇的话一样,只要在一起就行了。只要在一起…

  “我们…今后能在一起了吗?会这样吗?是吗?”

  民宇轻轻抓住恩真的胳膊,看着她的眼睛问。恩真好像不用再考虑似的,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把头埋在他的怀抱里。但是他把她从自己的怀抱里推开。然后,用強有力的胳膊把恩真抱起来,要从噴泉里面走出去。

  “⼲什么!快放我下来!”

  “行了吧。那样你是不是又要逃跑了?”

  “逃跑什么呀逃…”

  瞬间噴泉里哗地噴出⽔来,两个人一下子都透了。被民宇抱着的恩真,看着被⽔蒙头浇下的民宇,呵呵地笑了。

  “你…笑什么…”

  “不,没什么。”

  “不过你…怎么会瘦了这么多呢?哇…抱了这么久,还是这么轻松。”

  “什么呀!”

  “嘻嘻。本来做孩子的妈妈就是很吃力的事嘛。再忍耐一下。我们一起…”

  “嗯…”“嘻嘻。赶快回家去看看,我们的大妈到底瘦了多少?”

  “你说什么!”

  “啊哈!这种事,当然是我应该最清楚了。变大了!哈哈哈。”

  “啊!这个‮态变‬!”

  “哈哈哈哈哈!”

  “放下我!放下我!”

  我们一定要像现在这样…相爱。永远互相更珍重更爱惜。没有我,只有我们…在我们里面…永远在一起。到死…也爱你,由恩真。

  ⽗亲,您赢了。您最终还是给了我最大的礼物后…离去了。现在才明⽩了。爱情…是用钱或用任何东西都不能买,也不能卖的东西。我们最初相遇的时候有过的那些想法,所有的都是错误的…我们不是买卖彼此需要的东西的人,是平生少了彼此就活不下去的…人生的伴侣。永远感谢您。终于又让我们在一起了,感谢您。

  爱就要像民宇那样(1)

  “啊!啊啊!”“恩真…!”

  听见产房里恩真痛苦的声音,民宇坐立不安,咚咚地跺着脚。

  “女婿,镇定一点坐下吧。你比恩真还痛苦…”

  “是啊民宇,先坐下吧…嗯?”

  虽然岳⺟和自己的妈妈都让民宇镇定一点,但是民宇真的带着像哭了似的表情开始大喊起来。

  “岳⺟,这样恩真会不会死了啊?已经8个小时了。妈妈,您怎么能这么太太平平地坐着呢?啊?”

  “民宇,叫你镇定一点。”

  民宇认为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的两位老人非常冷酷无情。她那么痛苦,那么吃力,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这时哥哥和嫂子气吁吁地跑到了产房门前。

  “弟弟!”

  “民宇!”

  抱着儿子赫跑进来的两个人,看着像要哭了似的,不,是已经満眼泪⽔的民宇,大吃一惊。

  “什么呀…嫂子,生孩子时本来就是这样吗?本来就是这么疼吗?是吗?”

  “弟妹非常虚弱嘛。所以会更吃力…”

  “大儿媳!”

  正说着,忽然妈妈叫了嫂子一声。妍喜看了看妈妈又看了看民宇,想“原来我说错话了…”赶紧闭了嘴。天哪,仿佛被刺伤时都不会流一滴⾎似的我们的民宇,竟然哭成这样…听了恩真非常虚弱,所以会更吃力这一句话,民宇的眼泪哗哗地涌出来,哭着。

  “弟…弟弟。”

  “呜!恩真,恩真!呜呜…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呜呜…嫂子,怎么办,妈妈,岳⺟,哥,怎么办!恩真要是死了怎么办?”

  “女婿,恩真没这么容易就死的。虽然稍微有一点难产,但是医生都说不用担心呢。”

  “岳⺟!呜…”

  民宇现在向岳⺟扑过去呜呜地哭着。岳⺟和民宇的⺟亲好像已经劝不了他了似的转过头,哥哥镇宇真的是第一次看到弟弟的这副样子,也无可奈何地转过⾝。

  “女婿,没关系。没关系的,所以镇静点…嗯?”

  “岳⺟,我得进去。”

  “什么?”

  “我得进产房去!”

  民宇突然一下子站起来,任地敲着产房的门,大叫着乞求让他进去。所有人一起按住民宇让他坐下的刹那。

  “啊!”随着恩真的一声充満痛苦的叫声传出产房,听到了孩子的哭声。然后,一会儿之后,产房外的电子告示牌上,表示是儿子的辣椒灯,还有表示产妇平安的大笑的灯都亮了起来。

  “是儿子!”

  “弟妹也没事!”

  所有人都了了一桩心事,一庇股坐在椅子上。不管怎么说,也是将近10个小时啊。心想现在民宇该没事了吧,镇宇走进民宇的瞬间,天哪,镇宇不知所措地定在民宇面前。民宇正抓着产房的门把手,呜呜地哭着。

  “让我进去。呜呜…恩真,恩真…我得亲眼看看。哥,让我进去。我要亲眼看看恩真。哥…哥…呜呜…”

  “民宇,弟妹没事的。表示没事的灯不是亮了嘛。嗯?快起来。孩子也很快就可以出来了。要到‮生新‬儿室去嘛。”

  “不需要那个小崽子!恩真…呜…让我看看恩真。呜…哥…求你…”哇,徐民宇竟然会说出求你这个单词。镇宇简直是在用近乎敬仰的表情看着民宇了。真的是哭得汹涌澎湃波澜壮阔,似乎比恩真还要累。

  这时,护士抱着包在⽩⾊包裹里的孩子出来了。这种时候,一般的⽗亲当然是先去看孩子了,是不是?但是民宇趁着产房门打开的机会,赶紧跑到里面去了。

  “产妇家属!不许进去!”

  但是护士的喊声不起任何作用。

  恩真感觉到了生与死错的瞬间。太疼了,实在受不了了,啊地大叫的瞬间,感觉到整个⾝体一下子解脫了出来,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痛快的一瞬间。然后紧接着,就听见了孩子的哭声。好像听见外面有什么声音,但是眼睛也无法随意地睁开,勉強看了孩子一眼,紧接着胎盘出来了。老练的女医生清理了一下她的肚子,然后又是感觉什么东西出来了。一会儿,医生说现在好了,好好休息吧,这时恩真才好好地把头放在枕头上,舒了一口气。

  “恩真!”

  恩真以为自己在做梦。在梦里,听见了民宇的声音,他正在靠近自己。可是这时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的脸上已经成了眼泪的天下?重新眼睛看民宇时,护士们都扑过来了,正在拉民宇。对,不是梦。

  “产妇家属!您怎么能进来呢!”

  “我就见她一面就行了!恩真!恩真你没事吧?是不是没事?”

  “不能这样!产妇感染细菌了怎么办!”

  听了这句话,民宇好像害怕了,赶紧跑到门外。打开门的瞬间,民宇看见与自己目光相碰的恩真平安地笑了。这时民宇的被泪⽔模糊的脸也皱了起来,像笑了似的,然后出了门。呵,那算是笑吗…民宇看见恩真的安宁的表情,又呜呜地哭了。

  “哇,哇!徐民宇,你真的那样吗!嗯!”“呀,李民宇!你这家伙,你不能安静点吗?”

  “嘻嘻嘻…汉杰,嘟啦啦啦啦!哎呀,真可爱。汉杰,看看你爸爸。你出生时,你爸爸看都没看你呢!嗯?”

  好久不见的李民宇来到民宇和恩真家里,听着汉杰出生时的事,一边疯了似的笑,一边看着小孩。一直看着自从认识了恩真以后就有很大变化的朋友的样子的李民宇,按理说应该有免疫力了,但是不是。那时民宇的样子,不管什么人看到,都会吃惊地。

  “呀,不要总跟汉杰说我的坏话。你不说,由恩真还要每天说我呢,小孩都听得到。”

  “那么。有什么样的⽗亲会连自己刚出生的儿子都不看一眼,就直接奔向产房的。”

  “叫你住嘴!”

  这时恩真拿着⽔果从厨房出来,搭话说。

  “哥,没听说吗?他在那天是真的哭了很多。”

  “由恩真。”

  民宇用有力的声音叫了恩真一声,但是恩真看都没看一眼,继续说。

  “什么?你说徐民宇哭了?”

  “都说了不是开玩笑。听妈妈说的,说他一直哭呢。咣咣地砸着产房的门,大叫着马上把门打开,我一边生出汉杰,一边还奇怪是什么声音这么大,那么吵…”

  “呀,这家伙没把最重要的给我看啊。喂,没把那些拍下来吗?”

  这时民宇的脸糗起来。

  “呀…李民宇!你回家去吧。”

  “怎么这样!你以为我是来看你的吗?我是来看我们汉杰的。嘟噜噜噜噜噜!”

  “呀,这是我儿子?能不能放下?”

  “哥,吃点⽔果吧。最近饭吃得不好吗?怎么瘦这么多?”

  “嗯。最近这家伙只待在家里,所有的事都要我来做吗。呀,徐民宇,你把社长的位置让出来了是吧?”

  “疯家伙。”

  “兔崽子,这孩子是你的儿子,你总这样对孩子的教育可不好。总之你自己的儿子,在教育上要多费心了。”

  “哦,你别说话了!你这么能骂人,汉杰真的大了以后,都会学去的。”

  民宇抱着胳膊,看着唠唠叨叨的恩真和李民宇。由恩真,真是如鱼得⽔啊。两人疯了似的戏弄民宇。但是都是对的话,又没办法反驳。

  妈的,平时儿子这个小崽子就把我的老婆抢走了,李民宇这个家伙怎么又跑到我的家里独占我的老婆来了?

  李民宇傍晚时才走。一直到晚饭时,一直在捉弄民宇。把睡着了的汉杰放在上,恩真坐在梳妆台前擦啂,民宇盯着恩真看。

  “汉杰,睡了?”

  “当然。睡得好好的呢。你就在旁边,怎么还问?”

  “你不会还要说今天因为汉杰不行吧?”

  “什么?”

  “什么,什么!你明知故问吧?”

  大喊一声的民宇,一个人不停唠叨着。妈的,生下孩子已经100多天了,这个女人光知道照顾这个小崽子,却一点儿也不关心老公。即使饿了,也要先给汉杰喂,绝对不会给自己准备饭菜。不止这些,以孩子在同一个屋子里‮觉睡‬为借口,一次也没有做过爱。说什么孩子听到了对他的教育不好…“汉杰醒了。你喊什么呀?”

  “妈的,我应该把这个小崽子给扔了!什么呀!现在这算什么呀!”

  “没道理地发脾气…”

  “你真是的,你知道我们最后一次做*爱是在什么时候?”

  “怎么说呢,大概6个月左右吧…”

  “喂,你怎么能用这么満不在乎的表情说6个月呢?6个月什么呀6个月!7个月都多了。”

  “嗯…是这样啊!”“你没什么感觉吗,师⺟?嗯?”

  “民宇,你不累吗?我整天都在照顾汉杰,又要做家务,所以都累得瘫软了。请等到汉杰稍大一点的时候再说吧…嗯?”

  “这和疲劳有什么关系?”

  “一个是疲劳,再一个汉杰还睡在同一个房间里呢,怎么能那样呢?真是没道理。”

  “那么其他的夫都怎么办!”

  “不知道,我的朋友们中,没有结婚生了孩子的,所以不知道。”

  “喂,你别装蒜!”

  民宇把一边擦护手霜一边说话的恩真一下子推到了上。

  “今天不能就这么算了。”

  “汉杰睡…嗯…”民宇急切地靠近了恩真的嘴,恩真还没有好好地说出一句话,就像块石头似地了。随着他的手的深⼊,两个人的⾐服被一件件地脫下去了。正在这时。

  “哇…”

  听到孩子地哭声,恩真不可抗拒地起了⾝。即使是‮觉睡‬时,只要孩子一哭,都会马上起来看。这是恩真‮生新‬成的习惯。

  “啊…这小崽子…”

  “汉杰啊!汉杰啊,怎么了?快睡吧。”

  恩真抱着孩子哄着。这时民宇皱着眉头过来了。这个小崽子,只要是重要的瞬间,他就会这么哭。

  “好像有股臭味儿?快放下。看看尿布。”

  “哦,是吗?”

  磨磨蹭蹭。民宇不停地唠叨着,给孩子换了带屎的尿布。当然一边给他擦⼲净,一边没忘了在这个该死的小崽子的庇股上打了一下。这样孩子又哇地哭了。

  “你⼲什么!”

  “啊,不知道!妈的…”

  恩真重新给孩子穿上⾐服时,民宇又歪歪斜斜地坐在上,看着他们两个。刚才一边擦一边想,最郁闷的事就是这个小崽子虽然是我的孩子,但是…是的,徐民宇对自己的儿子产生了一种叫“嫉妒”的感情。

  看着⾐服都穿好了,民宇想这回该可以了吧,于是躺在了上,可是,天哪,这个女人!她竟然抱着孩子向走过来了!

  “⼲,⼲什么呢?啊?”

  “能有什么呀。现在得哄汉杰‮觉睡‬。得抱着他一起睡嘛。你明明知道不这样他就睡不着…”

  “哇…真是不想活了…”

  “嘻嘻…安静点儿,汉杰又哭了的话怎么办。”

  真是雪上加霜,一张上躺了3个人。紧紧抱着孩子的恩真,今天看上去真的格外地漂亮。哇,就像刚才所说,真是死了算了。

  孩子呼呼地好像睡着了时,恩真可能是累了,也一起睡着了。但是一直睡不着的正常人徐民宇苦闷了好长时间,终于摇着恩真,小声地‮醒唤‬她。

  “呀,恩真!由恩真!”

  “嗯…”“起来呀!嗯?”

  “啊…⼲什么…”

  “让你起来嘛!”

  “…”恩真想回答,但是又进⼊梦乡了。怎么办,这事怎么办,民宇想了想,终于一下子抱起恩真,出了卧室的门。这时本来睡得正香的恩真,感觉到客厅的冷空气,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什么?你现在要⼲什么?”

  “你不是说汉杰睡在卧室里,所以不行吗?”

  一边说民宇一边向工作室走去。瞬间恩真后悔把工作室的简易给收拾了。虽然没有拒绝他的意思,但是最近太累太吃力了。

  打开工作室的门,将恩真放在简易上。民宇让她连起⾝做点什么的时间都没有。他自顾忙着,但是实在太累了的恩真没有任何反应,于是民宇轻声说:

  “脫⾐服,嗯?”

  “嗯…可是太累了…”

  “就做一次。求你了!”

  他连很少用的求你这个单词都说出来了,恩真嘻地笑了,然后在他的手掌下出了⾝体。是啊,他忍得也够辛苦的了。

  一下子像魔术似地脫光了⾐服,民宇和恩真都成了**。生了孩子后似乎稍微胖了些的恩真,又开始瘦起来。民宇似乎很可惜似地,一边‮抚爱‬她的⾝体一边感叹似的说。

  “怎么瘦了这么多…真是要疯了。”

  “怎么,瘦了好吧。不是吗?”

  “就算你的⾝体变得像大妈似的,我也不在乎。”

  “嘁,说谎!”

  这时民宇扑哧笑了,温柔地吻了恩真。

  “大妈,你不这样吗?如果我变成了大肚腩,头发也秃顶了,你就不爱我了吗?”

  “呵呵…不好说。走着瞧吧。”

  “哦!你说什么?”

  这时他用力地咬住了恩真的**,然后说。恩真好像投降似的用两只手抱住他的头说:

  “永远…爱你,你知道的。”

  可能因为太久没有这种关系了,下面很疲惫很吃力。但是民宇不理睬,继续推进。

  “啊…疼…”

  “啊…啊哈…疼?非常疼吗?”

  民宇虽然关心归关心,但是疼归疼。

  恩真露出吃力的表情,民宇不停地吻着恩真哄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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