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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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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1章南征

  “李建成,李元吉,柴绍先后到了太原。突厥南下,被李渊阻挡在太原城外,双方似乎签订了协议,李渊正在厉兵秣马,准备进军高德儒镇守的河西郡。”

  “李密带兵亲征,以秦琼为副元帅,徐世绩为军师,裴元庆,程咬金为先锋官,发兵攻打兴洛仓。”

  两条消息摆在武安福的案头,李渊准备进兵关中图的是号令天下的关中古都,李密开始攻打兴洛仓瞄准的是可以供给支持瓦岗大军攻打洛的粮草。而李密联络武安福,约他一起攻打兴洛仓的书信也摆在一旁。武安福眯着眼睛,看着沉思的李靖,孙思邀等人,等待他们的意见。

  “少帅,兴洛仓乃是天下粮草汇聚之处,若是能够攻打下来,以我军和瓦岗军的关系,足可保障数年之用,值此世,有粮草便有人脉。末将认为,还是先去攻打兴洛仓,取得粮草之后再图谋南征之事为好。”李靖道。

  孙思邈一旁也道:“我也是如李将军所说,认为还是先取兴洛仓,稳固我军根本,然后再去南征。”

  武安福沉片刻道:“攻打兴洛仓,确有不少的好处。不过我怕一旦取胜,士兵恋幕粮草,不肯南下,到时候只能继续和瓦岗围攻洛。洛坚城,哪里是那么容易攻克的,何况隋朝大将王世充如今带领七万大军援助洛,此人阴险狡诈,颇有能力,不好对付。一旦攻克不了洛,到了彼时,难以进退,反而把实力困在洛,无法放眼天下。”

  李靖道:“那以少帅之见,直取江都,进攻昏君杨广,虽然能得到民心,可是我军储备的粮草只够三月之用,一旦不能成功,只怕军心涣散,生出变故啊。”

  武安福笑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李密之所以约我们一起进攻兴洛仓,你以为他安了什么好心吗?”

  李靖惊道:“少帅的意思是说李密是为了牵制我军?”

  “李密此人野心之大,为人之狡猾,你们还不知道。哼哼,兴洛仓积聚了隋朝二十年的积累,粮草无算,就算他有百万大军,也能供给数年之用,到时候是他争霸天下的根本所在。以瓦岗的实力,根本无需我们便可以拿下兴洛仓,他用何必送我们这个天大的人情去分一杯羹?他如今叫上咱们,一是为了报答我举荐他去瓦岗的恩情,二是希望将我们一举并。我们若真的去了,反而中了他的计策。”武安福道。

  听了武安福的分析,李靖和孙思邈都不作声了,以瓦岗军现在的声势,武安福这十万人马的确不如。李密要是真有野心,确是不能掉以轻心。

  “何况我们就算不去帮忙,到时候以进攻杨广缺粮为名跟李密借粮,他难道还能不答应吗?”武安福笑道。这才是他的真正算盘。以李密好大喜功和爱面子的性格和瓦岗尽人皆知的武安福对他的恩情,他一定不会拒绝自己的勒索。既然有这种空手套白狼的能力,武安福自然不会白费力气的再走上一遭河南。

  李靖和孙思邈听了武安福的无赖想法,哭笑不得,他们不能否认的是,武安福的所说的的确是最符合他们利益的。

  “孙先生,你替我拟一封书信给李密,就说咱们要去江都推翻昏君,请李密代为牵制洛的隋军,并请他必要的时候在粮草上资助一二,切记写的要义正词严,李密必定答应。”武安福道。

  孙思邀既然明白了武安福的意图,当然欣喜的去做事了。武安福又对李靖道:“马上点兵,三后,我们南征。”

  三以后,武字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武安福身披重甲,等上点将台,俯瞰台下十万兵,个个龙虎猛,英气人,他大声道:“健儿们,如今我们少帅军要勇为天下先,南下

  征讨昏君杨广,另立明君,恢复我中华的朗朗乾坤,你们可愿为国效力,扫佞吗?”

  “愿意!”十万男儿一起高呼,声势惊天动地。

  “好,今一起兵,我等就是天下瞩目的义军代表,谁若是贪生拍死,临阵退缩,就别怪我武安福无情。谁要是战斗勇敢,立下功劳,我武安福也绝对不会亏待。我自信能做到赏罚分明,你们能做到令行止吗?”

  “能!”大军被武安福所许诺的赏赐激励,一起大声应道。

  “好,听我号令。王君廓,赵勇为正副先锋,带兵一万,立即出发,直指江都!”武安福下令道。三军雷动,群情振奋,一场远征,拉开帷幕。

  武安福的少帅军此去江都路途遥远,期间有不少的州郡县府,不过因为各地响马众多,大部分已经不在隋朝得到控制下了。唯独一路之中有五座关卡乃是必经之地,分别是金龙关,白马关,泗水关,黄土关,东岭关。五关都由隋朝名将把守,扼住险要地势,易守难攻,此去江都,艰难险阻,决不在攻打洛之下。王君廓和赵勇率领一万兵从山东出发,一路向南,一路之上隋朝的州府望风而降,不出三,就来到了五关中的第一关金龙关。

  金龙关地处山岭之间,因为山势连绵起伏,如同一只盘龙,而山间丛生了林木,一到秋日山金黄,因此山口间建成的关卡命名为金龙关。金龙关的守将乃是隋朝大将朱宽和陈陵,他二人见武安福大军来到,忙下令紧守城池,不得出战。王君廓和赵勇来到城下,见城门紧闭,城前地势狭窄,难以大军进攻,不得以原地驻扎,等待大军来到。

  两后,中军后军陆续来到,武安福亲自带领众将来到城前观察地形,只见金龙关正卡在蜿蜒的山脉中央,扼守住出山的谷口。若是绕路而行,要走上半月,更要翻山越岭,十分艰险。唯今一途,只有破关。

  关上朱宽和陈陵见一众敌军将领好整以暇的在关前观察,两人然大怒,朱宽道:“好个武安福,也太不把我们金龙关放在眼里,他这是欺人太甚啊。”

  陈陵道:“朱将军,以我看武安福不过二十几岁,说他在山东剿匪如果厉害,又如何懂得行军打仗,我看不过是街巷里传闻的厉害。如今靠山王杨林隐居,区区一个武安福,我看根本不必怕他。”

  部将齐苗丁武也道:“将军,我等愿意明请战,将武安福军击溃,也是一件功劳。”

  朱宽听了,沉片刻道:“也好,明我们就会一会这个武安福,看看他是否有三头六臂可以取我金龙关。”

  第二一早,朱宽陈陵带上五千兵马,披挂整齐,一声炮响,打开了关门,出城在关前列开了阵势。对面武安福营里本来在准备攻城,一见守军主动出来讨战,十分惊讶。武安福点上一万兵,在众将的拱卫下,来到了阵前,两军对圆,朱宽策马上前道:“哪个是反贼头目武安福啊?”

  武安福一踢呼雷豹的肚子,上前几步,大声道:“少帅武安福在此。”

  朱宽隔着阵望过去,这才仔细看清武安福的样貌,见他其貌不扬,顿时心生不屑之感,笑道:“我还道是个怎样的英雄,原来不过是这个模样。”

  武安福不以为恼,道:“朱宽,如今我十万大军境,你还不献关投降,难道想要忤逆天意吗?”

  朱宽放声大笑道:“笑话。你们这些反贼不过乌合之众,竟然还敢来攻打金龙关,今就叫你们有来无回。”说罢回身一招手道:“哪位将军愿立头功?”

  部将齐苗一催战马,手持大,来到阵前,高声喝道:“呔!哪个过来一战?”

  武安福这边阵中赵勇看他气焰嚣张,策马而出,对武安福道:“少帅,赵勇请战。”

  武安福点头道:“小心些。”

  赵勇嘿嘿一笑道:“看我十招之内取他的性命。”说着丈八蛇矛一扬,飞马而出,直奔齐苗而去。齐苗见对方阵中冲出一条黑大汉,身高近丈,体阔圆,面似黑炭,络腮胡子,手里还提着丈八蛇矛,活一个张飞啊。

  “来者何人?”齐苗住心中的慌乱,厉声问道。

  “少帅武安福麾下副先锋赵勇是也,废话少说,纳命来吧。”赵勇口中说着,坐下马没有停歇,直奔着齐苗冲过来。齐苗见他来势凶猛,手里大一抖,助威一般的喝了一声:“杀!”一刺下赵勇。赵勇手里的蛇矛一,击在上,开了齐苗的平刺。两马对冲过去,都转过头,这次放慢速度,冲到对面,乒乒乓乓的战在一处,来矛往,转眼过了五**。赵勇力气过人,一招一式势大力沉,齐苗渐渐抵挡不住,眼看气力枯竭,死力开赵勇的蛇矛,勒转马头,就要逃回阵去。赵勇见了,口中喝道:“哪里走啊!”手里蛇矛手掷出,蛇矛飞出,如同流星赶月一般,噗的从齐苗后心穿过,刺了个透明窟窿。齐苗从马上噗通落下,当场毙命。少帅军这边齐声喝彩,赵勇得意洋洋,取了蛇矛,回归本阵。

  这边朱宽见齐苗阵亡,大怒道:“还有谁敢出战?”

  身后丁武催马而出:“反贼杀我兄弟,接我的双鞭啊!”武安福这边阵中雄阔海打马而出,和丁武两马对冲,只一就将他打的脑浆迸裂,倒落马下。隋军见他神威如此,顿时大,武安福见了,手中帅旗一挥道:“冲锋,先登上金龙关者,赏银百两。”

  大军听闻赏赐丰厚,一起冲击,隋军连败两阵,士气低落,顿时被冲溃。朱宽陈陵带领败兵退回城去,少帅军从后掩杀,也一起杀进城中。朱宽陈陵仓惶弃城而逃,金龙关一战平定。

  第262章金刀将

  西风卷地,继金龙关被攻破之后,白马关也被势如破竹的少帅军如同狂风骤雨一般的扫而过,守将莫怀义战死。少帅均连过两关,威势顿增,天下人的目光都盯在了这支号称要废黜昏君,为民作主的军队。不过与此同时,攻打下了兴洛仓的李密和攻克了河西郡的李渊风头也盛极一时。消息传来江都,杨广呆若木的看着眼前的奏折,兀自不敢相信。

  “李渊,李密,武安福,你们这三个叛!”杨广然大怒的把手中的奏折撕扯的粉碎“你们都是隋朝的大臣,如今竟然都反叛于我,可恶啊,可恶!”

  看着暴跳如雷的杨广,众大臣都不敢多说,唯有年老多病的苏威实在忍不住时,才轻轻的咳嗽两声。

  “既然有他们这样的叛贼,我看朝廷里一定也有人有二心。司马德戬,沈光,你们这就给我严加探查,若是发现有人意图叛,立刻报告给我。”杨广吩咐道。司马德戬如今是卫骁果的首领,而沈光则是杨广贴身的给使首领。两人应声领命下去布置,众大臣个个噤若寒蝉,有异心的胆战心惊,忠心耿耿的也不由的心寒。江都内外,无论卫骁果还是外营的军队中,都弥漫着悲凉的气氛。这些士兵的老家都是关中和中原地区,如今李渊攻打关中,李密扫中原,更可怕的是武安福还挥军南下。而江都四周也不绥靖,萧铣占据金陵,林士宏扼守长江,杜伏威辅公佑横行江淮,沈法兴和李子通在江都附近攻城略地,虎视眈眈。天下虽大,留给杨广,供他发号施令的,不过区区江都一城而己。

  尽管杨广昏庸,可是当武安福来到泗水关下时,左天成依然表现出了身为隋朝臣子的忠诚来。紧闭的泗水关上,无数的弓箭手弯弓搭箭,准备杀一切接近城池的敌人。

  武安福自然不会以身犯险的蹈入险地,他远远的看着城上的隋旗,问身边的李靖道:“左天成此人刀法奇,绝非寻常之辈,我看他必定不会坚守不出。咱们扎下营来,等他沉不住气,自己出来挑战就是了。”

  少帅军就地扎营,把个泗水关前堵的当当。左天成看着少帅军军势强大,恨的牙直,吩咐偏副将领道:“武安福欺我兵少,我明定要出城,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众将都知道左天成刀法高超,一起道:“卑职等愿追随将军。”

  第二一早,隋军吃了顿饭,左天成带上一千人马出了城,派了一名小兵前来武安福大营发战书。武安福接来一看,原来左天成在书信上说要和武安福麾下大将打上三场,若有人能胜过他,他便献关投降,若是胜不了,便要武安福撤兵退回济南。

  武安福看了笑道:“左天成艺高人胆大,不过咱们军中能人辈出,如何能叫他吓唬住,这个战书,我接了。”

  小兵回来报说武安福借了战书,左天成等了一会,就听对面营中一声炮响,武安福带领十几命将领和一千人马出了营,来到左天成阵前,两边各自押住阵脚,武安福策马出来道:“金刀将军,别来无恙啊?”

  左天成冷哼一声道:“武安福,莫要废话,你手下派哪三个出来?”

  武安福回头问道:“众位,你们谁愿意打第一战?”

  那边雄阔海,王君廓,薛仁贵都跃跃试,却叫谢映登抢先一步,催马出来道:“少帅,我隋军征战多时,未立功勋,今愿意和左天成一战。”

  武安福心想后面还有两战,便叫谢映登输上一场也无妨,便道:“好,将军小心了。”

  谢映登贯马而出,来倒阵前,高声道:“左天成,我名叫谢映登,乃是少帅武安福麾下大将,与你一战。”

  左天成笑道:“没听说过你的名字,你过来试试我的金刀吧。”

  谢映登也不客气,一踹跨下马,飞马上前,一刺来。左天成身经百战,闭眼都能应付,合刀一挂,谢映登看他刀来,在中途一变,来了一个蛟龙出海的招式,往左天成的小腹刺去。这一下变招又快又急,十分的敏捷漂亮,赢得武安福等人的齐声叫好。可左天成是何等的人物,他的刀法虽然不是绝顶,却也自成一脉。只见他一扯镫,立刀一绷,当的磕出了谢映登的,顺势二马重逢,擦身而过。谢映登回过身来,一接一,一快似一,左天成防守的水不通,让他无机可趁。谢映登和他过了十来招,心里有点虚了。心说我连番进攻也不能奏效,他一刀都没还手,如今气不长出,面不改,看来我不是他的对手。既然兵器上赢不了,就叫你知道知道我的箭法厉害。他心里打定主意,再次和左天成二马教错,刚一错身,他把在得胜钩上一挂,从背后拽出长弓,又捞出一只羽箭。认扣搭弦,弓开如同满月一般,侧身就是一箭。这一箭快若流星,直奔左天成而来。左天成这边刚刚勒转马头,只听劲风疾响,一只白色羽箭奔咽喉了过来。左天成眼睛瞪的溜圆,刀换左手,一拧,脑袋一侧,右手在空中一翻,手掌正切在箭上,再一反手,就把箭捞在手中。这一下干净漂亮,胆识过人,谢映登看的傻眼。左天成大笑道:“谢映登啊,你这雕虫小技,跟我这里卖不出去。”

  谢映登见他有如此本领,知道不敌,也不再自取其辱,马上行了一礼,黯然败回。

  武安福见输了一阵,皱起眉头,心想左天成刀法果然不错,若想战胜他,只怕还是要以刀克刀,他回身阎王君廓道:“你可有信心与左天成比一比刀法?”

  王君廓笑道:“我当镖师的时候就听说天下名刀魏文通左天成,如今魏文通死了,我便会会左天成,看看是他的金刀左天成厉害,还是我大刀王君廓厉害。”说着他打马出来,手里的青龙偃月刀一扬,口中道:“左天成啊,我乃少帅武安福麾下大刀王君廓,我要和你比比谁的刀更厉害啊。”

  左天成一看这人相貌堂堂,竟然有些关云长的风范,心说这人看来不好对付,我得小心。王君廓催马上前,搬刀头,献刀纂,是平平常常的进刀式,左天成浸刀法多年,己是宗师级数,合刀一挂,用最简单的办法拨开王君廓的刀,随即摇刀斩向王君廓的马头,王君廓立刀一绷,也是中规中矩。两人马走盘旋,两柄大刀上下翻飞,银光闪闪,打在一处。两边见阵的看见他们你来我往,有攻有守,都大呼过瘾。

  两人就这么纠在一起,不多时已经过了二十几招,王君廓的粘,点,挂,绷,削,挠,劈,砍,各种招数使了一个遍,却依然奈何不了左天成。反而是左天成越战越勇,连连进准了王君廓一个破绽,一个力劈华山砍了下来。王君廓没有办法,只能横刀一挡,心里只抱着挡住就活命,挡不住就人头落地的想法。左天成这一刀砍下,王君廓一咬牙,硬是接了下来,可是他的虎口被震开,再也支持不住,只得拨马逃回本阵。左天成又赢了第二阵。

  王君廓乃是武安福麾下的猛将之一,此刻败下阵来,众人皆惊,武安福心道王君廓也败了,若想赢下左天成,只怕非得雄阔海,薛仁贵,罗士信三人之一出马了。罗士信脑筋糊涂,武安福可不放心叫他出阵,便问雄阔海和薛仁贵道:“你们谁能替我战败左天成?”

  雄阔海刚要出去,薛仁贵抢先一步道:“少帅,我愿出马。若不能打败左天成,愿受军法处置。”

  武安福点点头道:“你的方天画戟或可和他一斗,不过千万要小心。若是不成,也莫要硬拼。”

  薛仁贵应了一声,催马而出,来到左天成面前道:“少帅麾下薛仁贵,特来讨教金刀将

  的本事。”

  左天成没听过他的名字,不过见他一身银甲,分外的英姿飒,心里总觉得的有些熟悉,一时却想不起来。他哪里知道眼前的薛仁贵就是在长蛇阵一战里先后击败定彦平和杨林两人的那个程咬银。

  “我说年轻人,我看你臭未干,还是回家去吧,莫要平自无故的丢了性命。”左天成看薛仁贵是在年轻,不屑的道。

  “废话少说,若能赢了我手中的方天画戟,便叫你拿了头颅去。”薛仁贵喝道,话到戟到,直刺左天成。

  左天成见他画戟刺来,颇有威势,不敢怠慢,摇刀去挡,金铁交接,两人都是一震,试探出对方斤两来,顿时不敢大意,小心应敌。

  左天成刀法妙,如同水银泻地,攻守自如,纵横多变;薛仁贵戟法高超,如同银龙摆尾,招数凶狠,游刃有余。两人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斗在一处,许久不分胜负。

  一晃三十几招过去,左天成毕竟连战三将,气力渐渐有所不支,招法渐渐散。薛仁贵年轻力壮,又是第一场战,见左天成气力接济不上,大喜过望,手上的画戟翩翩若惊雷,皎皎若流星,一招快过一招,终于瞅准左天成一个力怯,两马教错,反手一戟,拍在左天成的背上。左天成晃悠一下,噗通落下马来。

  第263章铜旗阵

  泗水关的将军府中,左天成被带到武安福的面前,他一战败,守军大,武安福趁机率兵冲进城中,夺取了泗水关。此刻的左天成虽然是败军之将,却昂首立,不怒而威,不愧猛将之名。

  “左将军,失礼了。”武安福一见左天成还被捆着,连忙起身来到堂中,亲自为左天成解开绳索。左天成一开绳索,肩膀,对武安福道:“你莫要假慈悲,我既然输了,又被你擒住,随你处置就是了。”

  武安福道:“快给左将军看座。”

  椅子搬来,左天成心道我便坐了又能怎样,一股坐下,大刺刺的,没把武安福放在眼里似的。

  “左将军,今在阵前见到将军的刀法神奇,安福十分佩服,看来将军金刀将的美名,果然是名不虚传啊。”武安福见左天成坐下了,微笑道。

  左天成嘿嘿一笑,刚想自夸两句,猛省起自己是个败军之将,顿时蔫了,郁郁的道:“那也敌不过这白袍小将军,身为隋臣,不能尽忠效力,保家卫国,便有这身武艺又能如何?”

  “将军此话可不对了。请问将军,何为忠心,何为国家?”武安福道。

  “忠就是对皇上对朝廷忠心,国家就是大隋朝,这有什么好说的?”左天成道。

  “将军错的大发了。”武安福笑道。

  “哼,你倒说我哪里说错了?”左天成不服气的道。

  “当今的皇上杨广昏庸无道,暴,是在是个昏君,你辅佐昏君,残害百姓,这不是忠,是愚。你说大隋朝就是国家,可是现在朝廷的政令出不了江东,天下的人民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国在哪里?家在哪里?”武安福道。

  左天成不过是人,所知的无非是多年被灌输的忠义观念,此刻听了武安福的话,瞠目结舌了半晌,才喃喃的道:“我没想这么多。”

  武安福一字一顿的道:“将军一身文武艺,为的是货卖帝王家,这些安福知道。可是这身本领到底是用来保家卫国,求一个国泰民安还是要残害百姓,搞的民不聊生,可都是将军一念之间的事情啊。昏君杨广,蕺在江都,覆亡之就在眼下,将军难道想和这无道的昏君朝廷一起葬送吗?”

  左天成被武安福咄咄人的话说的懞了,搐半晌才长叹一声道:“少帅啊,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武安福哈哈笑着上前握住左天成的手道:“将军当初就是我义父靠山王的得力部下,如今安福的少帅军草创,替天行道,推翻昏君,正需要将军这样的人才。如果将军不弃,可愿意和安福一起建立伟业?”

  左天成噗通跪倒在地道:“承蒙少帅看的起,左天成知道从前所为不和天理,从此愿意追随少帅,弥补之前的过失,为国家百姓效力。”

  武安福大喜,将左天成扶起道:“有将军相助,大事成也。”

  武安福得了左天成,安抚了泗水关的降兵,在泗水关修整了两之后,精神抖擞的直扑黄土关而去。黄土关的守将孙德龙和孙德虎听说武安福连克三关,声势浩大,知道不能抵挡,索带领人马,弃关而走。

  武安福平白的得了黄土关,也不停留,继续南下,不到五,连克数座州府,这一

  军来到了东岭关的西山口。东岭关是在群山之中的要道盖起的一座雄关,扼守住南下前往江都的通路。若想前往江都,或者攻下东岭关,或者绕路千里,横渡长江,迂回而去。武安福自然不会舍近求远,不过他知道东岭关的守将乃是跟随杨林南下的隋朝名将杨义臣,此人乃是隋文帝杨坚的养子,能征善战,武功卓著,多年来一直在西南边陲驻扎。武安福曾经因评定杨凉和杨玄感的叛而见过面,知道他的厉害。此时早早的将大军在距离东岭关六十里外扎下。六道探马和燕云十八骑飞马前去探查东岭关的防御。

  燕三燕四身为燕云十八骑中的佼佼者,率领着六道中的谍报人员承担行军中的刺探任务。这次他们数十人分成(手机。)十组来到东岭关前,所有的人都惊呆住了。眼前一座五里方圆的大阵,真可谓是深不可测,一眼望不到边。众探子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刀如林的阵中远处,一座三丈左右高的是帅台,在那帅台之上,一十二丈高的大旗杆拔地而起,直冲云霄。燕三的见识稍微的高点,看到这大阵似乎分成几个部分,隐隐的有八卦之相,知道必定难,不敢靠近,带着众人飞马回去奏报了。

  武安福接到探马的汇报,顿时明白过来,看来这杨义臣在东岭关前摆下了铜旗阵。一想到杨义臣的能耐,和这些他根本不了的阵法,武安福就头疼。上次帮助瓦岗山攻破长蛇阵,是因为巧合中得到了薛仁贵的帮忙,可这一次武安福军中无一人知道如何破阵。凭借武安福脑子里那一星半点关于砸旗杆的记忆,是根本不顶用的。所以当当杨义臣送来战贴,约武安福破阵之时,武安福和众将都铁青了脸,没一个有主意的。

  武安福心知若是不接战书,士气必定受挫折,既然己经来到关前,不破杨义臣,难道要绕路不成?那样的话哪里还有脸面去面对天下人?因此武安福毅然的接过了战书,不过他倒是聪明的避谈何时破阵。尽管如此,面对无人知晓其中奥妙的铜旗阵,武安福还是一筹莫展。

  武安福困在东岭关下铜旗阵前的时候,李密的风头正劲。他攻打下了兴洛仓,得到数以百万计的粮食,此时中原地区连续干旱,百姓缺衣少食,正是闹饥荒的时候。兴洛仓积存的粮食光凭瓦岗军,便是十年也吃不完。李密志在高远,自然不会吝惜粮食,当即开仓放粮赈济民众。一时间兴洛仓四面八方都是闻讯而来携子带女的饥民,他们汇聚成壮观的人,由中原大地的各个角落,口耳相传,相扶而来。一座座米仓打开来,本来是隋朝囤积的粮食,如今被李密做了顺水人情,白花花的米从米仓里出来。粮仓里的粮食任由百姓们随意领取,瓦岗军只在一旁大张旗鼓的招纳新兵,无人管理。百姓挨饿多时,哪里见过这种好事,取粮时总是惟恐不足,尽力多取,或用袋子,或用器皿,更有下衣服,系成包袱背米的。取是取了,可归途中却往往拿不动,百姓便将白米抛弃在沟渠之中。放眼望去,兴洛仓的附近,尤其是粮仓旁边的条条大路之上,到处积了被遗弃的白米,有些地方厚达数寸,车马人畜往往从上面践踏而过,无人珍惜。还有百姓取粮后就在洛水边直接淘米做饭,身旁就是无数的粮仓,百姓便不爱惜,白米随水失,洛水两岸之间,犹如铺上一层厚厚的白沙一般。

  瓦岗占领兴洛仓后,秦琼,程咬金,单雄信,裴元庆等将领都被派出去四处攻克州郡,要将洛变成一座孤城。翟让奉命把守兴洛仓,他深知务农之苦,见百姓如此浪费,心里不痛快,前去告奏李密。

  李密听了笑道:“翟将军多虑了,如此多的粮食,哪里浪费的完。便是再吃十年,也绰绰有余。你不必担心。”

  翟让还要劝诫,李密又道:“我们兵多粮足,攻克洛可待。将军只要尽忠职守就是了,他不失为封侯拜将。”

  翟让哑然,李密身旁邴元真道:“翟将军,咱们这几来,募兵二十万,如今瓦岗军有众五十万,睥睨天下,后必定建立帝业,何愁这些粮草。你就不用担心了。”

  翟让叹息道:“今之因,后之果,你们好自为之吧。”说罢也不行礼,出门而去。李密在后看了,顿时不悦起来。邴元真一旁看了,忙道:“魏王,这翟让仗着自己是瓦岗初创时候的功臣,常常对大王有不敬的话语,我看他有反意啊。”

  李密沉下脸来,沉思片刻道:“此事暂且寄下,他毕竟是有功之臣,和秦琼他们同气连枝,不好就这么处置了。不过你要多监视他,后若是再有不敬之语,就速来报我。”

  邴元真领命退下,李密喃喃自语道:“如今根基不稳,可要找个机会杀给猴看才是。”

  李密大军在河南四处攻伐,刚刚从江南赶来救援洛的主帅王世充派出大将刘长恭去攻打。而在河东,李渊的大军也遇到了起兵之后的第一个劲敌。

  霍邑关上,隋朝名将宋老生昂首站立。城下是李渊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婿所率领的大军,他们已经在此被阻挡了三天。宋老生武艺高强,精通兵法,此时坚守待援,等待着河东屈突通的援助。

  李建成和李世民心急如焚,霍邑,就好像铜旗阵之于武安福,王世充之于瓦岗军一般,成为唐军挥之不去的噩梦。

  第264章霍邑关下

  秋雨连绵,让人心烦意。李建成和李世民站在帐中,凝视着外面的飘飘细雨,忧心忡忡。

  李建成忽然叹了口气,李世民道:“大哥为何叹气?”

  “诸事不利,只恐时间拖的太久,后方有变。回太原催运粮草的柴绍怎么也没回来,实在让人担心啊。”李建成道。

  “大哥不必焦急,柴绍为人谨慎,运粮一事不会出问题的。”李世民道。

  “话虽如此,这样的天气,咱们又该如何攻打霍邑?宋老生乃是隋朝鼎鼎有名的大将,武艺仅在宇文成都,杨林,鱼俱罗几人之下。想要赢他,谈何容易。”

  “会有办法的。”李世民这么说着,脸上却也闪现出少见的忧。唐军一路凯歌来到霍邑关下,偏偏遇到连续的雨天气,不但攻打城池不得,粮草的供应也出了问题。前路不畅,后方也让人担忧。虽然李渊己经分别修书给突厥和李密,与他们结盟称臣,可是据说刘武周在突厥的支援下,正对太原蠢蠢动。如今太原只有李元吉镇守,众军兵的家眷财产都在,一旦有失,便会扰军心。至于李密,他如今纵横中原,刚刚击败了刘长恭的大军,此刻已经在洛城下驻军,和王世充展开了拉锯战。瓦岗军在他的带领下聚众近百万,声势浩大,世间罕见,若他由中原进军关中,唐军腹背受敌,也定然崩溃无疑。除了他们之外,名将屈突通的大军此刻就在河东,随时准备和宋老生夹攻唐军。李世民想起这些担忧来,竟然也随着李建成,轻轻的叹了口气。

  “两位将军,大将军召见。”兄弟二人正苦闷着,有人来报。二人不敢怠慢,匆匆来到中军营帐,只见军中的各位主将都己经在了。李渊脸色阴沉坐在上首,见二人进来,便道:“你们来的正好。如今霍邑难以攻克,我召集大家来,是要问大家可有什么良策吗?”

  裴寂跨出一步道:“大将军,如今宋老生据霍邑,屈突通据河东,依靠天险,夹击我军难以攻克。李密虽然回信称与我同盟,实则此人忙于围攻洛,又不信任部属,不愿分兵。不过他谋难测,也要提防。而突厥人贪而无信,唯利是图,如今驱使刘武周,粱师都密谋太原。我军将士家属根本都在太原。以我之见,我们应当回军救援太原,以保根本之地。”

  李渊听了,点头道:“玄真说的是,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应当保住根本之地,再谋图后举。”

  李建成和李世民一听,都急了,李世民上前一步道:“万万不可。”

  “哦?”李渊见儿子反对,略有惊异。

  “突厥人见利忘义不假,不过他们和刘武周乃是互相利用,彼此并不能信任。岂能放心让刘武周攻占太原,在身边蓄养这样一个势力?如今我军虽然被秋雨困在霍邑,可是各路势力并没有闻风而动乃是因为我军自起兵以来,一路凯歌,深得民心,军力大涨,突厥也好,刘武周也好,屈突通也好,都不敢惹我军锋芒而动。倘若我军先自后退,不但军中将士疑惑,士气折损,宋老生屈突通必定尾随追击,突厥和刘武周必定攻打太原以胁迫,到时候才真是前进不得,后退不得,恐怕在座诸位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了。”李世民分析道。

  李渊沉道:“你说的虽然有道理,可是我们困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李世民和李建成听了,一起道:“一旦雨停,若不杀宋老生克霍邑,儿等愿以死谢罪。”

  李渊皱起眉头,摇摇头道:“不用再说了。修整两,等雨一停,我们就退兵回去保卫太原。”他说完,也不等二人再劝,转身而去。

  李世民见李渊离去,回身对李建成道:“大哥,你可同意我的话?”

  李建成点头道:“若是回军,必定遭致失败。”

  “那好,咱们一起去劝爹爹,叫他收回成命。”李世民拉起李建成的袖子,二人急步来到李渊的寝帐外。刚一到门口,门前亲兵拦住道:“二位公子,大将军已经就寝了,有什么事情,请明再来。”

  李世民这才发现天己经黑了,他和李建成面面相窥。若是退兵一事传扬出去,军心思变,只怕再也无力回天。两兄弟看见对方眼中的绝望,一时悲从中来,李建成先控制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哭道:“二弟,只怕此去往北,就是你我葬身之。”

  李世民也动情的哭道:“大哥,天意若是亡我李家。你我有什么办法?”

  帐内李渊本来是想屏去二子的劝诫,此刻在帐内并没休息,一听到外面有人哭泣,寻声一听,知道是两个二子,心里感触,便叫卫兵把他们招进来。二人一进来见到李渊,一起跪下,痛哭起来。李渊怒道:“你们哭什么?”

  李建成道:“父亲,我义军以大义起兵,自当一鼓作气,进战则克,退还则散,一旦军心失散,敌兵追上,死期可待,孩儿等想起这些,如何不悲?”

  李渊听了,踌躇不己。李世民见他略有松动,忙道:“但请爹爹等雨停后,给我们三天时间,必定成功。如若不然,再回军太原也不迟。”

  李渊想了想,终于道:“好吧,只有三天。若是不行,便就回兵太原。”

  李建成和李世民大喜,拜谢了李渊,出帐去筹备攻打霍邑之事来了。

  雨又下了两天,第三天的当口,柴绍终于带着粮队返回了。刘武周果然如李世民所预料的那样并没有得到突厥的援助,因此不敢贸然出兵攻打太原。不过,除了带回来这个好消息,柴绍还带来一个让李家上下都头疼的人来。

  “大哥,二哥,二叔。”一个愣头愣脑的傻小子从他下那匹瘦弱的马上跳下来,嘻嘻哈哈的跟李建成,李世民,李道宗三人打招呼,脸傻笑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孩子不太聪明。

  “元霸,你怎么来了?”三人都是一惊。

  柴绍一见三人狠狠瞪他,忙道:“可不怪我。你们一走,他在太原简直要翻了天,元吉管不了他,便叫我把他带来军中,有爹爹在,想必他也不敢捣乱。”

  李家众人看着眼前十四岁的李元霸,心里都是叹息。这孩子从小得了凉病,一直到五岁才被武安福逗引着说出第一句话来,在那之后,他也比别的孩子蠢笨一些,唯独力大无比。十岁开始,便叫人打造了一对铜锤,每天要来耍去,如今长到十四岁,铜锤从最开始的三十斤一个涨到了三百二十斤一个,简直骇人听闻。他脑筋顽劣,只怕李渊一个,李家其他人力气敌不过他,只能处处相让,此刻见这个小煞神跑来,自然都不太高兴。

  “大哥,你们什么时候打仗,能带我一个吗?”李元霸嘿嘿笑着往李建成身边凑和,李建成看他背上两个大锤,生怕挨着一下骨断筋折,连忙闪开道:“这你要去问爹爹才行。”

  “爹爹肯定不让我去。”李元霸愤愤的说道,他倒也不是真傻。

  “那我可没办法了。”李建成道。

  “你不带我去,我就…”李元霸盯着李建成,他脑筋不灵,力气又大,经常想出匪夷所思的恶作剧来,李建成被他一看,顿时怕了,只得道:“你先去拜见爹爹,等到打仗的时

  候,我不说,你只管跟着就是。”

  李元霸大喜,连蹦带跳的去见李渊了,他一跑起来,背上两个重达六百多斤的大锤撞击在一起,发出金石鸣之声,震耳聋,众人看得听得心惊胆颤。

  “这孩子,莫不是雷公下凡。”李道宗嘟囔道。

  柴绍回来之后一,持续的雨终于停了,李世民和李建成抓紧时间,立刻带领一万兵,猛攻霍邑,可是霍邑城池坚固,宋老生指挥若定,两人奋战一,丢下两千具尸体,大败而回。

  “如今该怎么办?”李建成败了间一战,有些垂头丧气。

  李世民想了想道:“宋老生武艺高超,有武将的勇猛,既然他坚守咱们攻不出去,不如让他出来跟咱们打。”

  “如何让他出来?”李建成未了精神。

  第二,李建成和李世民先派步兵在城下做出攻城的样子,然后带上数十骑兵在城下四处转,大声辱骂宋老生胆小如鼠,不敢出战。宋老生得胜数场,士气正盛,听了两人的叫骂大怒到:“给我点起兵马,我要叫小子知道我的厉害。”

  霍邑关口打开,宋老生带领三万人马,呼啸而出。李建成和李世民手上令旗一挥,唐军的阵地向后退却而去。宋老生笑道:“现在想跑?来不及了。”一马当先,率领军兵蜂拥而上,要将李建成和李世民斩杀。

  宋老生刚追出一里,只听四面八方喊杀声一片,殷开山,段志玄,庞玉,张亮,薛万均,薛万彻六将率领大军从两旁掩杀过来。宋老生临危不惧,大声喝道:“哪个敢来和我一战。”

  他手中大刀抡起,一刀将殷开山迫退,回手刀砍段志玄,击伤庞玉,将薛家兄弟打落马下,片刻之间,连败五将。隋军士气大振,奋勇厮杀,唐军渐渐支撑不住。眼看就要崩溃。

  就这胜败关头之间,猛听一声大喝:“老头,你的刀法不错啊,我陪你玩玩。”

  第265章天下第一猛将

  宋老生正杀的兴起,心里默数着被他打败的唐将,越战越勇,忽听一声暴喝,不扭头去看。就见一个半大的孩子,批着一身铜甲,不戴头盔,脑袋尖尖,活像个雷公,下一匹瘦马,手里提溜着两个大铜锤。

  “谁家的孩子,找死吗?”宋老生一刀将一个唐兵斩成两截,在溅的血雨中喝道。

  “你说谁是孩子?我乃大将军李渊的儿子李元霸,看你这老头有点能i寸,想叫你陪我玩玩。”来的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李元霸。他偷偷跟着大军上了战场,一看到打起来,可乐坏了。瞅见宋老生英雄无比,连败数个唐将,李元霸就呆不住了。握上两只大铜锤,穿过千军万马,要来和他比试比试。

  在战场另一头的李建成和李世民忙着指挥人马包围隋军。宋老生的勇武让两人有些胆颤,唐军的士气也大受损伤,此刻见到李元霸不知天高地厚的前去挑战,两人心都是一寒。虽然这个弟弟有点傻,可是若在战场上送了命,两人也无法跟李渊待。李世民一咬牙,搜出双刀,和刘弘基一起冲杀过去,要救李元霸。

  宋老生本没把李元霸放在眼里,听他说是李渊的儿子,顿时来了兴趣。若能将这孩子杀死或是捉住,都是大功一件啊。宋老生想到这里,手里大刀一抡,高声喝道:“好小子,这可是你自找的。”说罢,催马上前,连砍翻两个拦路的唐军偏将,以万夫不挡之勇向李元霸杀奔过来。

  李元霸见宋老生杀过来,咧嘴笑道:“谁也别拦他,我要和他练练。”两只大铜锤一扬,就冲了过来。宋老生马快,己经欺身上来,兜头就是一刀,要把李元霸斩于马下。李元霸看到他雪亮的大刀落下,叫道:“来的好。”手里两锤一并,往上去。这一下拼的完全是力气,若是宋老生力气大,砸开了李元霸的锤,那李元霸必定身首异处。如果李元霸力气大,宋老生一刀不奏效,就要落下后手。宋老生武艺超绝,师承于隋朝名将,刀法天下第一的鱼俱罗,力气也大,见李元霸要硬抗,心里高兴,只道能一刀成功。哪里想到这一刀砍在双锤上,宋老生只觉得手腕巨震,几乎把持不住兵器。再看时,李元霸的双锤纹丝不动,硬是把他的刀给震开了。宋老生见势不好,连忙回刀。果然李元霸震开了他的兵器,反手一锤打了过来。宋老生咬紧牙关一挡。李元霸这一锤来的凶狠,抡圆了打过来,力气有千钧之重,只打得宋老生两膀酸麻,喉头一甜,一口血了出来,再也抵挡不住了。

  李元霸这一锤被挡住,并没追击,只是疑惑的道:“我说你怎么吐血了?病了吗?”

  宋老生哪里还敢答话,知道眼前的孩子力大无比,自己根本不是对手,勒住马头,转身就跑。李元霸见他走了,十分不高兴:“我说你别跑啊,咱们没打完呢。”

  宋老生在前面跑,李元霸在后面追,不少隋兵看到主帅落败,上来拦截李元霸,可是他们哪里是李元霸的双锤之敌,之间双锤一抡,无数隋兵断胳膊断腿,哭号倒地。宋老生这么一逃,隋军也了阵脚。唐军的气势重新占了上风。殷开山等败将重新整顿人马,冲杀过来,隋军失去主将带来的气势和指挥,顿时溃败起来。李建成趁机指挥薛万均薛万彻带领骑兵围截,斩杀败兵无数。

  宋老生听见李元霸在身后追赶,惊恐万分,没命的向关内逃去。李元霸被隋军的败兵阻挡住,一时追赶不上,大怒之下,双锤胡乱砸起来,锤所到处,哭爹喊娘,死伤数百人。宋老生趁着机会逃到了霍邑关下,可一到城门处,却见城门己经关上了。背后唐军冲来,若是开门,就是引狼入室。城上没有办法,抛下了一条绳子来。宋老生顾不得许多,跳下马来把绳子系在间,要城上拽他上去。他两脚刚一离地,就见斜刺里一马飞奔而来,马上大将手里大刀银光一闪,一刀将在半空中的宋老生砍成两段,正是唐军大将刘弘基。

  宋老生一死,城下城下隋军大。城下隋军回城不得,只能任由唐军宰割,霍邑关下,血成河,这一战从天亮打到太阳西沉,赤地之上,尸横遍野。三万隋军,全军覆没。

  李建成见得到大胜,而此刻天色己黑,便要下令收兵。李世民飞马过来道:“哥哥,此刻我军士气正盛,隋军主将阵亡,必定慌乱,如果趁夜攻打霍邑,必定能克。若叫隋军休息一夜,只怕再想破城就难上加难了。”

  李建成听了,一咬牙道:“好,咱们就趁夜攻城。”

  唐军不顾厮杀了一夜的劳累,数万大军,连攻城的器械也来不及准备,点上火把,在夜里星星点点,蔚为壮观。无数唐兵以血之躯拼死冲城。城上没有了宋老生的指挥,又震骇于唐军的声势,抵挡了半个时辰,终于哄然一声,溃散而去。唐军一拥而入霍邑关,打开了进入关中的门户。

  唐军进驻霍邑,安抚百姓,收拾残局,李世民忙前忙后,好不容易歇了下来,才想起李元霸。他和柴绍来到李渊所居住的将军府,就见李元霸正在门口和几个小兵说话。一见二人,李元霸跳起来道:“二哥,大姐夫。”

  “元霸,这次你可立了大功啊。”柴绍对李元霸笑道“宋老生天下闻名,被你打败,你可谓是一战成名天下知啊。”

  “那小子有这么厉害?我觉得也不过如此吗。”李元霸不屑的道。

  李世民道:“老四啊,你这身的本领是跟谁学的,怎么如此厉害?”

  “我可没学过,你们都不陪我玩,我就自己练锤玩来着。”李元霸道。

  李世民和柴绍愕然,心说自己练就能练出这般的本领,要是有人教教他那还得了。李世民道:“元霸吧,我明就给你请几个师傅,教你锤法,你说好不好?”

  “那当然好了,我就会瞎抡,还没学过呢。”李元霸兴奋的道。

  李世民看看跟孩子似的李元霸,心里激动不己,若是他锤法学成,以他的盖世神力,便是天下第一的天宝将军宇文成都,只怕也不是对手吧?

  唐军攻克了霍邑,修整几后,开始要渡过黄河,摆河东的屈突遁,直取潼关。与此同时,武安福的大军也在东岭关前,进行了第一次的试探进攻。

  雄阔海,王君廓,薛仁贵,谢映登四将率领一万人马为前军,孙成,燕翼,赵勇,左天成率领一万人马为后军,前后衔接,向东岭关前的铜旗阵发动了进攻。武安福和孙思邀等人远远的在营中观望,一脸的担心。

  铜旗阵防守严密,戒备深严,雄阔海等前军刚一冲进阵门,便中了机关埋伏,数十人惨叫着跌落陷坑,陷坑之中或是不了尖刀,一落下去就万刃穿身,或者到处都爬了毒蛇,落进去的人被毒蛇咬中,片刻便浑身中毒而死。除了陷坑,更有转脚弩,专人的腿脚,机关锤,不时的从空中飞落,将中招的人砸的血横飞。这些机关陷坑之外,铜旗阵中央的指挥塔上灯笼挂起,五彩变换,不知道下了什么命令。阵里的隋兵你来我往,厮杀一阵便退回去,不知哪里又冒出一支兵马来,雄阔海等人应付的焦头烂额。武安福在营中见不是事,忙下令鸣金。雄阔海的先锋队退出阵来时,已经损失千人,狼狈的向后退却而去。阵内隋兵并不放过,数只人马冲杀而出。其中一将飞马奔薛仁贵而来,大声喝道:“你这白衣的,过来受死。”

  薛仁贵在阵中被折腾了半天,也没正经的打上一场,如今落荒而逃,正是狼狈的时候,听见此人挑衅,大怒。回身一望,这人年纪也不大,二十七八岁左右,生的端正,一缕黑胡。手里提着一柄金背砍山刀,平地里有股子气势,一看就不是寻常的人。

  薛仁贵看他追的紧,索也不逃了,转过身来,方天画戟一摇,一戟刺了过去,想把他杀了了事。不料那人大刀一摆,啪的不偏不倚拍在了画戟之上,破了薛仁贵的招数。薛仁贵一惊,知道碰上了硬手,两人走马盘旋,叮叮当当的过了十来招,薛仁贵无论怎么进攻,那人都有刀法应对。薛仁贵越战心越惊,心说这世上能人太多了,除了罗成,姜松,定彦平这几个人以外,哪里又冒出一个使刀的豪杰,这刀法不错啊,绝对不在左天成之下。

  那人和薛仁贵又斗了几招,猛地虚晃一刀,拨马就走,边走便道:“薛仁贵啊,你若是有胆量,就随我来。我跟你好好斗斗。”

  薛仁贵听了阵中鸣金,本想回营,可是若不知道此人的名号,心里总是放心不下。他见这人不像是有阴谋诡计,索打马跟了过去,要一个明白。

  两人一前以后,跑了十几里地,来到一座密林前,那人勒住了马,在林前大声道:“薛仁贵来了。”

  薛仁贵在后面听了,心叫不好,这人在这里埋伏了帮手。他刚想退走,就见林中出来了两个人,竟然是老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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