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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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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笛骇然道:“⽔兰你你…”神秘的贞女门家族史在⽔兰口中娓娓道来,张笛顿觉此战全无胜算,瞬间发现到处是贞女门的人。难道说⽔兰是羊布在他们⾝边的一个棋子?可是,张笛从羊的眼里看出了跟他同样的疑惑。⽔兰轻轻一笑道:“我不是贞女门的人,贞女门的人⾝上都有一种特殊的灵光,就如同气息般,用于族人之间互相辨认。作为贞女门最⾼统治者的后代的羊,绝对不会愚蠢到认为我是贞女门的人的。”羊沉声道:“你既然不是门人,那么这些绝密的家族档案为什么你会知道?”⽔兰道:“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反正我没有窃取你们的档案,你也不用知道我从哪里来,我不过是一个化外之人,或许就跟昅⾎鬼一样,出生就是一种错误。我来不过是想向你说明,你一直在用贞女门的宗义来励自己去跟祈云飞决斗。但是,聪明百倍于我的你,又怎么会参不破这个简单的道理呢?所以我一直在想,你之所以这么热切的想要杀死祈云飞,并不是单纯因为他是一个昅⾎鬼。否则天下尚有数千个昅⾎鬼,为何你只钟情这一个呢?你恨祈云飞,你恨他恨的咬牙切齿,深⼊骨髓,但是我猜不透,真的猜不透,你究竟是为什么要把仇恨祈云飞的真正原因掩蔵得如此之深呢?”

  张笛听得完全⼊神了,如果不是在争持中,他几乎要放下剑击掌赞赏了。他没有想到⽔兰居然拥有这种一针见⾎的凌厉口才,他也同时看见,就在⽔兰讲完话后,羊的脸⾊马上变了。羊的脸有点黑,但立刻转为比金纸还要⽩的颜⾊,双微微颤抖,用光剑指着⽔兰道:“你不要胡说!你到底是什么人?!若是家族的叛徒,我今天不会绕过你!”⽔兰低下头,长长的睫⽑盖住隐隐有泪光的眼睛:“看来你果然对那个原因讳莫若深啊,只是,既然不是因为挽救天下的大任,仅仅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牺牲那么多条人命,你的心何时变得那么‮忍残‬了?”羊双眉一扬道:“你给我闭嘴!我问你,你到底是不是家族的叛徒?”⽔兰抬起头来,眼睛里闪着晶莹光动的泪花:“叛徒?我若是还能当得上叛徒,我也不愿意象现在这么辛苦了。”羊愕住了,他捉摸不透⽔兰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是什么含义,但瞧⽔兰的神⾊凄清悲苦,自然不是假装,难道这个女人真的跟自己家族有什么难言的渊源。

  旁边的祈云飞恼怒的看着三人互相对答,羊因为⾼⾼和phenix的死亡受到刺,心智不稳,现在半路又杀出个⽔兰,使得羊迟迟没有对张笛下手。这正是自己下手杀三人的最好时机,可是刚才一分神,给羊偷袭了一掌,整个口‮辣火‬辣的痛,手也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力气。若是勉力出击,可能只能毙羊一人,到时张笛杀自己就易如反掌。祈云飞⽩皙的脸⾊愈发苍⽩,他挣扎着布出一个防护的结界,口却因为噤不住疼痛不由得“哎哟”了一声。

  这一声“哎哟”却提醒了羊,羊回头看了看祈云飞苍⽩的脸⾊,用剑指着⽔兰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我们之间的帐等过了今天再算。我今天只针对张笛一个人,你识趣的就退下。”张笛怒道:“你休想!我不会跟你合体的。”⽔兰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我一直都不是个识趣的人。”张笛忙把⽔兰推到⾝后道:“这个算了,⽔兰你不是羊的对手。你还是趁我跟羊对决的时候,去把祈云飞结果了吧。”祈云飞闻言,对张笛怒目以对,羊冷笑道:“不可能,祈云飞虽然受伤,你们两个也不是他的对手。张笛你还不如和我合体,一招就解决掉他了。”⽔兰低低的道:“不,张笛,你让我战吧。我加⼊你们以来,从来没为你们真心做过一件事。这次,不仅是为了你们,更是为了我,为了我能做一件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我不想成为第二个⾼⾼。”张笛心下一阵心酸,道:“知道了,那我们一起敌吧。”

  羊哼了一声道:“不知所谓。既然如此,我两个一起解决更省事。”说毕,举起光剑,放出万丈光芒。⽔兰突然朗声道:“张笛,听着,贞女门的法术奥秘是无中生有,有处转无。所谓无门之所,四处可通,要打破他的剑势,诀窍在于不是破门,而是建门。”张笛也是聪明之人,即时领悟了⽔兰的含义,道声:“明⽩。”龙泉剑一挥,已布出两个结界。羊愣了一下,眉头微微一皱,剑化为幻影,万匹⽩绸从地上倒卷而上,齐齐朝张笛裹来。张笛哪里料得到剑居然会变⾝,当场愣了,⽔兰喝叱一声:“剑走中门!”张笛慌张中赶紧把龙泉剑挡住口“叮”的一声,光剑的刃刚好顶在龙泉剑的剑⾝上。羊吃了一惊,用讶异的眼神打量了⽔兰一言,退开后马上发动了第二招。招式使到一半,⽔兰又叫道:“剑偏下盘!”这次张笛有了准备,故伎重施,把羊的光剑格了回去。

  羊微微变⾊,暗暗心惊,这⽔兰不知道究竟何许人,竟然对贞女门的招式一清二楚,就算是门人也未必如她这么悉,若是这样,一辈子都打不到张笛。心念转动,羊的脸上却不露声⾊,无形中又攻出第三招。⽔兰叫道:“剑指右路!”羊的光剑往右边送到一半,突然剑锋一转,直⽔兰而来。⽔兰一怔,居然忘了跃后躲避。张笛大吼一声:“⽔兰快躲!羊你这个卑鄙小人!”由于在筹谋之中,羊的剑锋转得恰到好处,转向之后光剑的速度和威力也才真正发挥出来,不费吹灰之力剑尖已经到达⽔兰的头部,虽然张笛已全力掷出龙泉剑,但是⽔兰仍不可避免即将命丧当场。

  “嗡”一个奇怪的声音传来。⽔兰呆呆的站着,大大的眼睛里还残留着没有消散的恐惧,剑尖在离她眼睛3厘米不到的地方停住了。羊的⾝体正出现了一种奇怪的震颤,刚才那声奇怪的声音就从他体內出来。吓得心惊胆战的张笛还没回过神来:“怎么回事?”靠在树边的祈云飞冷笑了一声:“这下有好戏看了。因为不服羊的钤束,猫猫的自我意识已经开始觉醒了。羊就快连他最后一个载体都要失去了。”“猫猫?”⽔兰的眼里稍稍恢复了一点神采。她没有后退,任凭剑尖抵触着她的睫⽑,静静的看着羊道:“是你吗?猫猫。”羊的⾝体震得比先前更厉害了,他就快抓不住手中那把光剑了。羊双眼精气集聚,显然正在努力控制猫猫的神智。然而一切都徒劳无功,光剑还是慢慢消弭于无形,羊的灵体已经逐渐有脫离的迹象。羊怒道:“猫猫,你这样我们会功亏一篑的。”⾝体震动的更厉害了,羊似乎想到了什么,看了⽔兰一眼道:“我知道了,…你是为了这个女人而反抗我的吗?”⾝体似乎瞬间平静了些许,但是马上震动得更厉害了。羊道:“世人的眷恋都显得如此自私而庸俗,既然如此,我帮你了断了这个心结吧。她不过是个居心叵测的女人而已。”说毕,伸手向⽔兰肩膀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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