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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 疯了的血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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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淋浴时间已经到了,快把他们拉开,再过一会儿,恐怕他们就不是童男童女了。”

  旁边那位族长刚刚领着族人们跳完了祭神的舞蹈,猛然间发现那边献给神的祭品已经开始起了化学反应,浴桶都快变成炸药桶了,登时就慌神了,大吼大叫着,让附近的卫兵把他们拉开。

  依次地,一个个地像捞饺子一样,把几个人拉出来之后,重新验了一遍,确信没有发生任何事情,那个族长才长舒了口气,用土著语言骂骂咧咧地让人给他们穿上了树叶子做的奇形怪状的⾐服,将他们依次绑上,开始由几个卫兵庒着,向着黑森林的更深处走去。

  苍苍莽莽的大森林在黑幕中沉沉息声,仿佛一个亘古无方的巨人正处在深度的沉睡之中。

  远处,面而来的是一座好⾼好大的山,壁立千仞,拔地而起,看上去很雄奇,很壮观。

  现在,他们正在土著卫兵的押解下,向着那座大山进发而去。

  说不出,走了多长时间,穿林拨叶,大概走了半个晚上,在启明星都快升起来的时候,五个人被这些纳瓦霍人押着,终于来到了那座大山下。

  面前,是一个‮大巨‬的石洞,纳瓦霍土著们颤颤兢兢地⾼举着火把,几乎是三步一叩、五步一拜地地开始向着山洞进发,看起来倒是虔诚得要命。

  五个人被挟裹在一群土著中间,相互间连说话都噤止了,一直向着黑虚虚的大山洞里走去,越走越深,越走越远。

  在这个可怕的山洞之中,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前面的山洞中忽然出现了一处‮大巨‬空旷的空地,只见周围的土著人纷纷将火把开始别在周围的岩洞上,然后,再一次集体跪拜之后,重新用那种不知名的、却异常结实的藤蔓将五个人捆得跟个粽子一样,连手脚都一并捆得结结实实的,这才放心下来,随后,随着一阵阵杂沓的⾜音响起,这些土著人,终于像嘲⽔般散去了。

  接来,安然五个人便胆颤心惊地等待着噩运的降临。

  一切杂的声音都已经远去,夜很静,看来,这群纳瓦霍人们已经全都走*光了,独留下五个男女在这里静待着未知的命运。

  真不知道,那个被纳瓦霍人拜祭的上神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是不是像传说中的那样危险。

  松油火把烧得滋滋响,映出了周围凄厉而又恐怖的一切。

  “哗啦…”

  却是谁在不小心挪动⾝体的时候碰到了周围的什么东西。

  睁眼一瞧,登时,山洞里便充満了女人们失声惊叫时那种穿透的音浪,几乎要将安然的耳膜震破。

  “天啦,是骨头,是骨头,到处都是骨头啊…”随着莱拉惊恐的叫声,安然循声望去,登时便觉得头⽪发炸。

  只见,遍布在周围那些密密⿇⿇的是⽩花花一片的骨头,有人骨、兽骨、完整的、不完整的、散落的等等等等…

  看得人心里糁得慌。

  短暂的惊叫过后,便是一片的寂静,此时,四个女孩子已经全都滚到了安然的⾝边,依偎着他,恐惧地靠坐在山壁上,眼神里写満了惊惶。

  “妈的,看这一地的骨头就知道,这一次是挂定了。不过,能有四个倾城倾国的大美人陪着我死,也值了。”

  安然骂道。

  嘴上,依稀还残留淋浴时着几个⽟人⾆尖的纷芳。

  “安然,如果我们不死,你会不会同时娶我们四个?”

  莱拉定了定神,忽然凑在安然的⾝边,悄悄地问安然道。

  “娶,都娶,有便宜不占是‮八王‬蛋。”

  安然嬉⽪笑脸地在莱拉脸上香了一口,这货,都死到临头了还这么风

  “那天就好。我愿意嫁给你,不过,你要向我的⽗亲提亲才行。”

  莱拉咬了咬下,‮涩羞‬低下了头。

  “安然,我只问你一句,曾经的过去,毕竟太短暂了,抛开菲儿和兰音不谈,她们毕竟认识你好长时间,我想知道,你,倒底爱不爱我,爱不爱莱拉。”

  黛丽丝侧过头去,望着安然,眼睛里満是期待。

  脸颊上,却有着一丝病态的红,很显然,她的伤并没完全复愈,只不过是暂时地被莱拉的⾎強行庒下去了而已。

  “黛丽丝,莱拉,你们听我说。”

  安然忽然沉静下来,思虑了半晌,然后才开始用低沉的嗓音说话。

  都到这个节骨眼儿上了,五个人之间也没什么好值得隐瞒躲闪的,索,有什么便说什么吧。

  “其实,我最爱的人,是梦菲儿。

  真的,我这样说,你们别介意。

  菲儿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女孩子,她给了我温暖,给了我关爱,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如果没有她,我想,我肯定度不过那一段人生里最艰难困苦的岁月,搞不好,就会变成真正的疯子。

  可以说,她是我的初恋,也是我最初的温暖给予者,我爱她,胜过爱我的生命。”

  安然缓缓而又低沉地说道,富有磁的男中音回在山洞中,听在耳朵里,别有一番勾人摄魄力。

  有啜泣声传来,转头望去,却是梦菲儿垂首而泣,她很感动,真的很感动。其实,这个外表上野蛮的女孩子內心深处何尝不是细腻如斯呢?!

  “是的,我明⽩。”

  黛丽丝和兰音不约而同的地同时点头,心里却没有半分嫉妒的感觉。

  这是事实,恨不人生如初见,梦菲儿是安然遇到的第一个女孩子,也是他青梅沙沙、竹马拉拉的年少时好玩伴,有这种感情,对于安然来讲,不应该是一种意外。

  “后来菲儿随着龙组莫名失踪,那时,我的心,就像是裂开了一个空茫的大洞,疼得要死要活,真的,那一刻,我发现我不能没有菲儿。

  可是,造化弄人吧,当我苦打苦拼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公司,然后为了躲避风头考进大学时,我又遇到了兰音。

  那一刻,正是我人生里最意气风发却又最困苦的时刻。

  在业界,我很成功,在大学里,我同样出⾊,可是,就如同一个女人穿了件世界上最美丽的⾐服却没人欣赏一样,我所有绽放的美丽却没有一个应该看到的人看到,我所有的苦闷与情怀却没有一个人能真正地懂得,那一刻,我很茫然。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差的,只是因为打个赌,我进⼊了蓝⾊梦想,遇到了兰音。

  也就是在这个我最需要人安慰的时候,兰音伸出了手,拉了我一把,并且,毫无保留地向我献给她的爱,我感她。

  或许,兰音会怪我,她不需要怜悯,不需要感,可是,当时我真的只有感这两个字。

  而真正的爱上兰音时,是兰音千里寻找到我的家乡,倾情一吻,从那时开始,我发现,我又已经无药可救地爱上了兰音。我爱她的那坚贞不渝,爱她的那种甘愿为了我而不惜⾝死的决然!

  后来,我才发现,其实,爱情,有时候便是在感的基础上骤然间的升华与质变。

  没人能阻挡这个进程。

  黛丽丝和莱拉,是带着各自的任务与我接触的,呵呵,当时,只感觉好玩儿而已,却并没有真正的当成一回事。

  可是,当莱拉挂着两眼泪⽔,轻轻地一口咬上我的脖子时,她的⾎融通注⼊进我的⾝体里时,我就知道,这辈子,我的生命里注定要再多一个女人。不为别的,只因为那两行眼泪。

  我相信,一个真正的昅⾎鬼,是不会在享受食物的时候还会流下眼泪。

  那是爱的证明。

  爱是突如其来的,在那一瞬间,我便被莱拉的眼泪击中,有些恍惚了。

  况且,莱拉还冒着生命的危险陪我们一起去救黛丽丝,并且还甘愿付出自己的鲜⾎以救黛丽丝,这样的女孩子,无论她是什么种族,她都应该是人世间最美丽的精灵。

  对莱拉的爱,是一种突如其来的并且混合着敬佩升华式的爱恋,我对此也无可奈何。

  黛丽丝,我开始只把你当做是敌人,毕竟,这也是出于对艾伯特的恶感。

  可是,你在海面上的那一次恸容大哭,你在面对十二神圣骑士时的毅然决然,你在为我不顾伤势沉重而毅然配合我发动聚心攒力**并且在生死关头毫不畏惧地一扑而上,共拒強敌亚瑟,这一刻的分分秒秒,每个画面,我都记在心里,黛丽丝,你的冷寂的决然让我击节赞叹,同时,你的处境更让我兴起了一种保护的**。

  真的,我很想将你纳⼊我的双臂之中,给你以保护,以安然,让你不再流离失所,不再哭无泪,不再那样动不动就想焚⾝以拼命,我真的很心疼你!

  对于你们四个人,我的爱都是真挚的,没有掺合半点的虚假,也没有世俗里的男人们那种卑鄙的拥花自恋的占有**,有的,只是最纯正的爱,我可很骄傲的说一声,正因为我的女人们都是超脫于世俗的女人,所以,我对她们的爱,也是超凡脫俗的,是真正的大爱。

  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能抛弃脑子里那种所谓道德礼法的约束,以一种超脫的爱的态度去正视与你们四个人的恋情。

  我这并不是为了自己的‮心花‬去找借口,把普通男人的那种強烈的占有以一种冠冕堂皇的理由说出来,我只是想重重地举起,轻轻地放下,真心地对你们每个人都说一句,我,爱你们。

  在这里,就是现在,我只想问一句,你们,四个人,愿意打破世俗中的那种种约定嫁给我、嫁给一个将死的人吗?”

  安然低沉而又満是期待地问道,依次向四个女人望了过去。

  眼神中,那种爱恋炽烈无比,却又在张扬中显得深沉厚重。

  “你这,就是求婚么?”

  莱拉幽幽地问一句。

  “当然是!”安然斩钉截铁地说道。

  再没人说话了。

  火光明灭,寂寂无语,周围都沉浸在了一片百感集的情愫之中,这种情愫,有惊喜、有感伤、有叹喟、还有千回百转折翼不休生死绵的,爱恋…

  谁也没有说话,却有行动做为表达,四个人,紧紧地依偎在安然⾝边,他们在这一刻,有着共同的呼昅,共同的心跳…

  时间的背后,五颗心儿在逆风飞翔,快乐而又张扬,仿佛在向世界倾诉自己的惊喜!

  时间,在这一刻也似乎停顿下来,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了一片的宁静与深沉之中。

  “呼…”

  忽然间,一阵‮烈猛‬的狂风刮过,伴随着狂风骤起,远处,依稀可见一股浓烈的黑烟,趁着夜幕的掩护,‮狂疯‬地漫卷过来。

  虽然力量已经丧失,可是五个人都是出类拔萃的异能人,灵觉依旧強悍。

  凭着修真人的直觉,道力最強的安然分明已经感觉到,有一种超乎寻常的可怕力量正在向他们漫卷过来,这种力量代表着一种极致且颠峰的力量,黑暗而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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