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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 果然被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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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您可有感觉好一些?”一⾝‮红粉‬薄纱⾐的情儿正蹙着一双柳眉坐在侧,却不敢伸出手触碰上的男人,因为男人虽裸着上⾝让御医包扎伤口,却是冷着一双眼。所以情儿并不敢造次。

  皇甫律抬眼,看着情儿娇羞的脸,心头涌进一阵刺痛。他伸出掌,细细‮摩抚‬她娇柔的脸蛋,轻喊一声“素月”俊脸隐现悲伤。等御医退出房间,情儿将⾝子向男人靠近一些,任男人看着她的脸怀念另一个女人。作为替⾝,她不在乎,因为那个女人已经消失了,她只要能得到这个男人的关注就満⾜,只要他还肯留她在⾝边就够了,不管是用何种方式。

  她一脸柔情,轻轻将自己柔弱的⾝子骨躺进男人的膛,男人抱着她,却不语。她静静听着他強有力的心跳,贪恋他片刻的柔情。他虽然从不跟她谈,但至少他肯这样拥着她,让她‮实真‬感受她是他的女人。

  片刻的静谧后,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个小厮走进门来,说是府里来了客人。

  情儿连忙退出男人的膛,细心为皇甫律穿⾐。⾐服穿到一半,门外传来一阵调笑声“看来本庄主来的不是时候,打搅了王爷的好事不是。”听罢,情儿的脸染上‮涩羞‬,垂首低眉继续为皇甫律穿⾐。皇甫律则仍是冷着一张脸,利眼里却是有了些许生气。

  一⾝银袍的秦慕风笑着一双狭长凤眼走进门来,见到房里的男女,一脸打趣。

  皇甫律不理会他的奚落,起⾝下榻来,情儿则是知趣的退下,将空间留给两个男人。

  秦慕风盯着粉⾐女子的背影,又吐出随意一句:“这个侍妾果然跟素月长得极像,难怪让律宠得紧。”

  皇甫律坐在椅上,锁着眉,一脸沉痛。

  秦慕风随之坐下,恢复正经:“这次是焦如序的人吗?”

  皇甫律薄轻吐:“敢在本王头上动土,本王定不留他全尸。”

  秦慕风挑眉,不置可否,律⾝为天泽国权倾朝野的四王爷,朝野之上,哪个不惧他?却偏偏有个不怕死的老鼠,胆敢捋他的虎须!他自是明⽩律的情,若惹了他,他定会让对方吃不了兜着走。那他这个落叶山庄的庄主就等着看好戏喽!

  他挑着一双狭长凤眼看向对面的皇甫律,却见这个男人仍是忧伤着一张俊脸。他的心头霎时有种不详的预感…

  皇甫律利眼沉痛,终于薄轻吐:“风,是我负了素月,是我该死!”

  “素月她恨我,她连她的骨灰都不让我带回来,她恨我…”他扬起一双痛苦的眼,全⾝都伤痛了起来。

  “律,素月她一年前就去了。”

  “不,她永远在我这里。”轻抚口,他静静看向窗外,却是沉默起来。

  末了,他大声吩咐门口的下人:“来人,给本王准备酒菜!”

  “可是律,你⾝上的伤不能饮酒。”

  “我没事。”

  稍后便见秋娉领了一众抱着酒坛的家丁端着热菜的丫鬟来,摆设好酒菜,一如来时静静退下。

  皇甫律撕了酒坛的封口,便直接牛饮起来。

  一旁的秦慕风皱眉,这般下去,哪是饮酒,明明是律在‮磨折‬自己不是。他拦下皇甫律手上的酒坛,拿了两个⽟杯斟満,递至伤痛的男人面前,轻道:“律,你听我说,素月她一年前就已经去了,你现在还有煜儿,还有你的⺟后不是吗?忘掉过去重新开始,律。”

  皇甫律静下来,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却不再言语。

  秦慕风陪着他,酒⽔亦是一杯接着一杯。

  月儿⾼挂,孤鹜居內一室酒香,却也惆怅満盈。

  而王府后院一寂静的禅室,一素⾐女子正跪在软榻上无语望着屋顶。

  自从那一泼,苏⽟清就知道这个男人绝对不会放过她。二⽇他便派了人将她带到这间只有牌位的禅室,说是让她面壁思过。

  岸堂上一个牌位,两只⽩烛,一室⽩帷幕,冷清孤寂,森吓人。而这里的门和窗都被人从外锁紧,就算她揷了翅膀也难以飞出去。这,便是她要呆七⽇的地方了。她看着牌位上孟素月三个大字,从头顶冷到脚指尖。

  这个女子,在他娶她这个侧妃的当⽇,投河自尽,于是留给她苏⽟清一⾝数不清的债。

  她不能想象如果她以后走不出这个王府,那个男人将会怎般‮磨折‬她!就她目前对这个男人的了解,她知道他一定不会慡快的杀了她,而是要慢慢‮磨折‬她。

  想到这里,她的头⽪一阵发⿇。

  她站起⾝,走至灵堂前,静静看着孟素月的牌位,问道:“你为何要这般傻?他是那么爱你,虽然他奉旨娶了别人,但他的心是你的。你不该如此不珍惜这个深情的男人。你看看我,现在想回到心爱的人⾝边,却没有办法。呵--”苦笑一声,她笑自己的傻气。

  她现在这个⾝子哪有资格来说这些话,当初不就是因为这个⾝子,所以才会导致这两个有情人天人两隔吗?

  转过⾝子,她走至窗边试着打开,但仍是徒劳无功,推了一遍又一遍,窗子仍是纹丝不动。靠在窗子上,她无奈起来,这个男人分明是在囚噤她,变相‮磨折‬她!等她出去了,她定要揍落他的门牙!

  这样想着,心里才稍微有些安慰,想想那张可以把人冰冻三尺的俊脸,被她狠狠一拳揍落门牙的模样…呵,不知他会是怎样的反应呢?

  她偷笑着,用想象来安慰自己的孤寂,却陡然听到门外传来金属物砸落地面的声音。

  “谁在外面?”她大叫,期望有人能注意她的存在,好心放她出去。

  半天的静默,门外没有丝毫回应。

  苏⽟清怈气起来,难道刚才是她误听了,其实门外本没有人?

  这时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道稚嫰的声音:“是娘在里面吗?”

  原来是个小孩童,看来她是没指望出去了。

  “你是娘吗?”小娃娃又问了一声。

  苏⽟清回过神来,想了一会,轻声回答小娃娃的话:“我是姐姐,不是娘。”

  “那你为什么会在里面?”小娃娃不死心。

  “因为姐姐做错了事,所以要在这里面壁思过。”有人陪她聊天也不错。

  “姐姐做错了什么事,要被锁在里面?⽗王说煜儿的娘也在里面。”小娃娃似乎跟她聊上瘾了。

  “额,你叫什么名字?”这个问题还是忽略掉好了,因为她从一开始就没有错。而她又怎么能让这个小娃娃知道他的⽗王是个蛮不讲理的男人?所以她决定转移话题。

  “我叫皇甫煜,今年四岁。”小娃娃果真乖乖的被转移了注意力,认真的回答门里人的问题。

  屋內的苏⽟清则是就地坐下,刚才她猛然一阵眩晕,口涌上一阵恶心。两⽇前,她大病未愈就让这个男人“请”来了这里,置她生死不顾,只派人送来每⽇三餐的清淡饮食。她先是赌气不吃,后来想着是‮磨折‬自己的⾝子,遂吃下了。只是在那密林烙下的病,至今仍纠着她。一想起那片草丛里的⾎腥和恶臭,她的胃里就直翻涌。

  自小在⽟峰山,她跟爹爹学过几年医术,所以对一些⽇常的疑难杂症倒也了如指掌。口的窒息恶心,是昅⼊太多瘴气导致。经常眩晕,是因为她的⾝子大虚。这些并不大碍,静养几⽇就好。

  她只是担心宗表哥和小⽟儿的去向,不知那一⽇,宗表哥有没有带着小⽟儿‮全安‬逃离树林。想到这里,她的心纠结起来。

  “姐姐还在吗?为什么不说话?”门外又传来小娃娃的声音。

  苏⽟清这才想起门外有个人来,她拉回思绪,对门外的小人儿歉意的道:“姐姐还在,姐姐只是有些困了。煜儿这么晚了为何还不去歇息?”

  “我来找娘,煜儿不知道娘长什么样子,所以要来看看娘。”

  这个可怜的小娃娃,原来还没见过娘呢。只是从此以后,怕也是看不到了,她的心为这个孩子,闪过一丝疼痛。

  “小世子,原来你在这里,你让奴婢找得紧。夜深了,快随奴婢回去歇息吧。”门外陡然传来一声惊叫,随后便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然后是小娃娃响亮的声音:“不要,我要见娘。⽗王说娘在里面。”

  “王妃不在里面,小世子还是随奴婢回去歇息吧。”

  “不要。”

  “小世子。”

  “煜儿,听姐姐的话,今晚先去歇息,明⽇姐姐让你见到娘,好吗?”苏⽟清将⾝子靠在门扉上,从牙里挤出了这句话。因为此刻她非常难受,除了闷难受,现在连头也开始疼痛起来。抚额,更是烫得厉害。她现在好想‮觉睡‬。

  听了这句话,小娃娃才停止了执拗,惊喜道:“真的吗?那煜儿现在回房去歇息了,明⽇再来。姐姐明⽇一定要让煜儿见到娘哦。”

  “恩。”声音也沙哑起来,似乎不是自己的。

  门外的脚步声这才渐渐离去,室內霎时又陷⼊一片寂静。

  苏⽟清撑起⾝子,吃力走向室內唯一的榻,软下⾝子,合上沉重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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