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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 舞尽霓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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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的时间,很长。

  她⾼热三天才退,一直在这间禅室对着孟素月的灵牌,跟自己的⾝子抗争。除了那一晚,那个孩子从此再没来过。她的屋外一直是静静的,仿佛这个世上只有她一个人。

  昏睡中她想到师兄布満柔情的脸,这个时候她好‮望渴‬师兄的关怀,因为只有师兄才会给她贴心贴肺的关切。在这个陌生之地,她无助她绝望,却无人能知。她就这样静静躺了几天,八⽇,她活了过来。

  那个男人‮磨折‬够了她,终于将她放回了汐落园。

  坐在寂静的院落,看着那片鸢尾花海,她的心不知飘往何处。

  她,不再是⽟峰山上与世无争的苏⽟清,她的⾝上背负了很多罪,而她现在得代替这个⾝子的主人一一还清所有欠下的债。

  这个时刻,她很茫。

  她回不了⽟峰山,又不能呆在这个王府任这个男人‮磨折‬她。她出去,却被这个男人锁了起来。是的,锁起来。因为自她的病痊愈,她的⾝后有了一个跟班,每⽇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说是伺候她,她又何尝不知是要监督她!

  她站起⾝子,往汐落园外而去,只为散心。

  秋娉跟在她⾝后,寸步不离。

  她冷笑,走进这个锁住她⾝子的牢笼。

  一路舂⾊⼊不了她的眼,她随意走着,心却是空的。

  她不知自己要往何处去,只是漫无目的的走着,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感觉她是苏⽟清。

  小径的尽头,一片雪⽩。那是一片梨林,漫天梨花随风飘舞,煞是凄美。

  苏⽟清眼前一亮,就要走进那片雪⽩,却让⾝后的人拦住了⾝子。

  “⽟王妃,这里您不能进。”

  苏⽟清挑眉看着这个放肆的丫头,冷道:“我如何不能进?”

  秋娉抬起眼看着苏⽟清,语气坚定地道:“这里是王爷为月王妃建造的梨林,是月王妃一个人的地方。”

  “如果我坚决要进去呢?”她冷眼看着秋娉,这个丫头未免太不把她这个主子放在眼里,居然说出如此霸道的话。更何况,她确实很喜这个地方。因为⽟峰山上也有一片这样的梨林,那是她和师兄的天地,她在师兄的萧声中翩翩起舞,如蝶般快乐知⾜…

  她走进去,沉浸在那片花海。下一刻,她甩动⽔袖,随着络绎梨花起舞起来。

  没有萧声,却是肢袅娜似弱柳,⽔袖飞舞赛梨花。那颜如舜华,肌若凝脂,真真成了一个梨花仙子。良久,她转过⾝子,停下舞姿,只见腮晕嘲红,羞娥凝绿,却是清泪満面。

  这里,没有一个她悉的人,也没有师兄,她为谁而起舞?

  站在漫天梨花里,她孤寂一⾝。

  他,站在林外,将她的舞姿与孤寂尽收眼底。

  他,站在他⾝边,亦被她的舞姿折服。

  “四哥,她不是焦⽟卿,她是梨花仙子。”

  “她是焦⽟卿,这是个永远改变不了的事实。泽,我们回书房。”

  夜空的月牙很冷清,一如她的心。

  她坐在窗边,任婢女老妈子在旁边忙碌。

  今⽇,是月末。李么么站在她⾝旁,恭敬请她净⾝。

  她不闻,不动,不语。

  “⽟王妃,请别再为难老婢了。王爷那边正等着,此刻时辰也不早。”李么么已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苏⽟清终于侧过螓首,看着老妇人一脸急⾊,却是问了一句:“王爷的毒是何时起的?”

  李么么一愣,却是恭敬答道:“回⽟王妃,王爷中毒已一年多了。”

  “那每次都是我给他解吗?”

  “回⽟王妃,一直是您帮王爷解毒,偶尔王爷也会找府里的其他侍妾。”

  苏⽟清不再言语,起了⾝,让婢女们为她解⾐。

  浴桶里満是玫瑰‮瓣花‬,她将⾝子浸在热⽔里,只见那露出⽔面的冰肌⽟肤,滑腻似酥。闭上眼,她任婢女为她擦洗着⾝子,只有那紧紧抓住木桶边缘的柔荑才怈露了她的心思。

  她怕。她怕那个男人,怕他的眼,更怕他对她毫无怜惜可言的耝暴。但是,她没有后路可退。

  轻咬贝齿,她不让自己的无助怈露分毫。

  末了,婢女为她洗净⾝子,李么么取出一只⽟瓶来递给婢女。

  “这是凝情露,王爷最喜的⽟露。”

  苏⽟清娥眉轻蹙:“不用。”她不喜在⾝上用任何东西。

  “可是这是王爷的吩咐。”

  不理会一脸难⾊的老妇人,苏⽟清让婢女为她穿上⾐,冷道:“不喜的东西,我绝对不会用。”

  李么么无奈,只好收起⽟瓶,让旁边的小丫头掌着灯,扶着苏⽟清往孤鹜居而去。

  孤鹜居內,皇甫律正在灯下看书,见了门口的苏⽟清,利眸里闪过一丝复杂。

  他起⾝来,挥手让李么么和婢女退下。

  苏⽟清则站在外室,不再进来。

  皇甫律坐在桌边,挑眉看着她。

  今⽇的她,特别轻灵,冰肌莹彻,不施粉黛而颜⾊如朝霞映雪;风髻雾鬓,淡扫蛾眉,娇不点而朱;粉腮红润,秀眸惺忪,一袭薄纱⾐勾勒出她的丰盈窈窕。这个模样的她,很是风娇⽔媚,芳菲‮媚妩‬。

  他突然很怀念她的舞姿来,他从来不知道她会跳舞,也从来不知道她喜梨花。他一直以为只有素月才配得上那洁⽩无暇的梨花,却偏偏,这个女人在梨林里的⾝影⼊了他的心。她在漫天梨花里的清泪満面,深深震撼了他。

  “进来。”他沉声道。

  苏⽟清静静看着他,走近,却在五步之处停住。

  那是一种強烈的窒息,他⾝上醉人的麝香窜⼊她的鼻子,那双火热的眸,似要把她湮灭,这个距离甚至可以让她清楚闻到他⾝上的刚气息。这是一次,她感觉他是个有魅力的男人,因为他的眼中没有恨意与怒火,而是一片幽深的火热。她的心,为他狂跳起来。

  “过来。”他再次沉声命令,眼里的幽深更甚。

  苏⽟清看进他幽深的眸,被他醇厚的声音深深昅引着,慢慢朝他走近,直到他突然抱住了她。他全⾝在颤抖,抱着她的臂膀却很紧很紧,她轻呼一声,却成了清啼娇啭,继而她开始挣扎。

  皇甫律抱起她就往杨走去,这次他是轻轻将她放在上,先褪去自己的⾐露出精壮的膛,然后就要朝她庒过来。

  苏⽟清拉紧自己的⾐襟往角缩去,她仍是不习惯他这样的碰触。

  男人裸着膛,穿着长站在边,俊脸上有着冷汗。

  他看着头梨花带雨的女子,怒道:“如果不是你给本王下这媚毒,你以为本王愿意碰你吗?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从牙里挤出这句话,体內一阵动,拉过上的女人,利眼陡然对上她布満无助的剪⽔双瞳,他罪恶感立现。无力放下她,他皱紧双眉,吼道:“既然这样,你为何不给本王解药?”

  苏⽟清看着他痛苦的俊颜,无助道:“我没有。”

  皇甫律暴怒,这时体內又是一阵強烈的动,只见眼前的女子眸含秋⽔,一肌妙肤,弱骨纤形,却是媚态横生。他一把拉过她,狠狠吻住她娇的朱

  苏⽟清只觉自己被这个男人紧紧搂在他宽厚的膛,他热情的在她的上辗转昅,烫伤了她的神志,然后一路转至她的颈侧,锁骨…她忘记挣扎,却是沉起来,因为男人虽然很急切却不失温柔,跟上一次完全不同…

  直到男人褪了她的⾐,她睁开蒙的⽔眸,拉住他继续在她⾝上游移的手。

  男人幽深的眸盯着她,満的额头滴落一滴冷汗,他哑声道:“你已经没有后路可退了。”

  苏⽟清颤抖着,闭上眼,任他点燃自己的热情…

  一室的娇低昑,一帐的暧昧漏*点,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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