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皮蛋!你猜昨天下午打扫卫生的时候,我⼲了什么吗?”早上整队去教室的路上,胡俊杰神秘兮兮的对我说。
“⼲了什么?”
“我把咱们教室控监器的揷头拔松了。”他低声说。
“什么?”我吓了一跳。
“嘘!你想害死我。”胡俊杰紧张的说道。
“你…你也太大胆了。”我慎重的说。
“这下,他们就什么也看不到了。”他有些得意。
“万一,他们派人来查,怎么办?”我替他担虑。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一脸无所谓。
靠!这不是拖我下水吗?
…
今天,为了防止作弊,各班中间隔开一个空排,但这其实都是形式因为,各班都重新安排了坐序,总是一个学习好的,后面坐一个平时学习不认真的,这叫做“一帮一,一对红。”
我的前面是刘刚志,后面是刘兴元,这是铁定的双险保,顺利通过应该是无庸置疑。
雨桐怎么坐到第一排去了?那个地方可是个危险的位置,作弊系数大,难道说她有十足自信,不靠别人也能通过,平时只顾谈情说爱,真没注意雨桐学习怎么样?若真是如此,我这个堂堂七尺男儿,岂不感到惭愧。
…
“各位同学,希望你们严格遵守试考纪律,考出自己的真本事来,对于知法犯法的人,我们会严惩不贷,绝不姑息。警告处分将是最轻的处罚。”教务处的员官在讲台上作最后的考前教育:“看到那个监视器没有?你们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它的眼睛。前些年,有别队的一名学员试考作弊,自以为没人发现,到开学后的全校师生大会上,当众播放他作弊时的录像时,他吓得都尿了裤子。所以,我劝那些想要作弊的人三思而行。”
同学们向监视器投去惊惧的目光时,我和胡俊杰在偷偷的发笑。曾听冯克诚、段刚说过,每年教务处一到试考时都说这些话,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他们作弊多次,从没被抓住过,那个监视器也许只是个幌子,用作吓唬人的心理武器。
…
试考的时候,教员坐在讲台上,一会儿看报纸,一会儿上厕所,一会儿出去聊天,摆明了就是让我们抄嘛!
虽然有队长、教导员在一旁不停的巡视,可是当队长站在我⾝旁,看我的试卷时,我向她暗示有道选择题该选A还是B,她居然左右看看,告诉我选A。
我心花怒放,心中直叫慡,大学还真是生学的天堂!
⾼等数学、⾼等物理、医用物理…一门门就这样轻松的通过了,直到考英语。
黎教员带着两个她的生学,加大了监考力度,那怕是转一下头,也要受她的训示。有一位同学桌下放着英语书没有上缴,被她发现后,居然要按作弊处理,队长急忙上前劝说,最终她才同意不上报,当场判了个不及格。
有了这杀鸡给猴看的效应,同学们再不敢心存幻想。这下我头大了,虽然我英语基础不错,可是这一学期来就没认真学习,试卷上全是生词(无疑她增加了难度)结果我连蒙带猜,迷迷糊糊的做完试题。
…
“下面,我公布同学们这学期的试考成绩。”队长站在讲台上,手中拿着名册。
上帝保佑!上帝保佑!我默默为自己祈祷,心情甚是紧张。
终于念到我了,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
“⾼等数学65分,⾼等物理80分,医用物理77分…”队长每念一个,我就松一口气。
“英语…”队长抬头望向我,加重语气说道:“55分!“
什么?我脑中嗡嗡作响,最担心什么就来什么,得了不及格,寒假必须提前回来补考倒是小事,关键是我从小学到初中到⾼中还从未试考不及格,这个打击是大巨的!
我低着头,心里说不出的沮丧。这一学期我都⼲了些什么?那一刻,心中升起一丝懊悔。
…
“晓宇!”课间休媳,雨桐从前排跑上来,关切的喊道。
“宝贝!恭喜你,进了全队前五名!”我強作欢颜,向她表示祝贺。
雨桐脸上并无一丝欣喜,她坐到我⾝边,轻轻抓住我的手,担忧的看着我:“晓宇!你…你没事吧!”
一股暖意瞬间游遍全⾝,我心中的挫败感淡了许多。
“宝贝!我没事,真的没事,不就是一门试考没能过吗,还吓不倒我!”我摸抚着她的手,安慰她说。
“真的!”她的眼神陡然明亮起来,轻轻说道:“晓宇!你不知道,刚才我看见你无精打采的趴在桌上的样子,我…我真的好担心!”
我…我激动的凝视她,心中的一丝阴影在她的柔情吹拂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后悔吗?我不后悔!这学期我最幸运的事就是有了雨桐和秋萍,有了她们的关怀和慰藉,我才有了前进的动力,才有了完善自⾝的強烈**。靠上帝靠别人的帮助是不可靠的,唯有靠自己不懈的努力,学业不应该成为我前进的障碍,为了…让她们不再担忧和负疚。
…
“各位导领!各位同学!各位…”我站在央中,开始朗诵开幕词。
“喂!周晓宇,你累不累!”王玲玲在一旁问我。
“我不累!”我一本正经的说。
“你不累,同学们可听累了,你就不能简短些。”王玲玲撇着嘴,责怪我。
“你认为该怎么说?”我故作不解的问。
“卡拉OK晚会现在开始!不就得了吗?”她把手一摊,轻松的说。
“好像不错!那我们重新开始。”我很虚心的听取意见。
“嗯!”“临检队卡拉OK晚会…现…在…开…始!”
这就是我设计的调侃式的主持方式,首先拿传统的八股文式的开幕词涮了一把。
雷鸣般的掌声响起,同学们会意的笑了,队长、教导员无奈的头摇。
“这第一个演唱者会是谁呢?”王玲玲问我。
“俗话说‘火车跑得快,全凭车头带!’下面请队长、教导员为我们合唱一首歌,给晚会开个好头,大家掌声鼓励!”我笑着说。
队长、教导员互相对望,全懵了,因为节目单里并没有这个节目。
队长倒显得镇定,教导员急得连连摆手:“我…我不行!”
“呵呵!两位导领比较谦虚,让我们用更热烈的掌声欢迎他们!”我继续使坏。
终于,队长、教导员在同学们的催促下,不情愿的上了场。
“周晓宇!”队长低声对我说,牙齿恨得直打架。
“民意如此!民意如此!”我打着哈哈,把话筒递给了她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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