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能不能叫开门

　　在她腋窝轻挠了几下，头顺势贴到她耳边：“别憋着了。”谢清韵哪里还憋得住，她发出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婉转声。

　　“真好听…”蒋晖哑着嗓子在她耳边低语。“你能不能…换一招？”谢清韵好不容易才稳住呼吸。

　　“招不在多，有用就行。”蒋晖忍不住笑。如果眼神可以杀人，蒋晖应该被镜子里的眼神杀死了一百遍。可蒋晖毫发无损，被她夹紧，冲刺着，直到再也抑制不住，才双臂都抱紧了她，前紧贴后背，摩擦着，了出来。

　　两人都极速息着，如果不是被紧紧抱着，谢清韵恐怕早就坐到地上。如果说上次她喝醉了，总有些记忆不太深刻。

　　那这次不一样，她感受到他重的呼吸就在耳边，配合他从背上传来的心跳，那么剧烈，吹热了她的耳廓。

　　她感受到他静止在她体内的颤动和收缩，贴着部的囊袋也一阵阵收缩，还有沿着大腿往下淌的体的触感。这次太清醒，一切感受都那么清晰，那句我爱你，又在耳边响起。

　　不是幻觉。是蒋晖抱着她，在她耳边喃喃低语。蒋晖趴在她的颈窝蹭着，时不时吻一下，伸出舌头一下，的她不得不仰起头，目光被镜子里的脸吸引，那不是一张被动承受的脸，而是带着男女好后红和足的脸。

　　高褪去，身体冷却，大脑也静下来了，即使还被他抱紧，谢清韵却生生打了个冷战，她用胳膊肘去推蒋晖：“我想洗个澡。”“一起。”蒋晖依然靠在她的肩窝，没有要起身的打算。

　　“你先出去。”她声音严肃，蒋晖识趣，退了出来，拔出那一瞬间，又呼呼啦啦了一大滩，净数滴落在地上。谢清韵叹了口气。

　　“我在上等你。”蒋晖也不松手，头探过来又亲一下。谢清韵撑着手肘把他往外推。又拉拉扯扯一阵子，才把他推出去。锁上门，用凉水拍了好多下脸，脸上温度一点没降，反而越来越烫。靠在洗手台那里待了许久，直到开始觉得冷，才想起要洗澡。

　　她洗了很久。待她洗完澡出来，蒋晖已经睡着了。谢清韵蹑手蹑脚来到客厅，她现在大脑清醒，毫无睡意。上次买的避孕药还放在包里，得先吃了。又收拾了下自己留在这里的用品，出了门。现在太晚了，明天给蒋晖妈妈打个电话吧。

　　＊＊＊这是个没有夜生活的城市。原因是，冬天太冷。如果遇上起风的日子，纵使你再好看的小裙子，大长腿，也只能被裹在厚厚的羽绒服里，早早回家。现在已经接近凌晨，正是一天中最暗的时刻。

　　谢清韵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这里是富人区，来来往往的车不多，更没什么人经过。漫无目的。

　　她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三言两语，心情有些低落。现在回学校太早，干脆去麦当劳坐会儿，等天亮。一开始做家教时，最常去的地方就是麦当劳。

　　那里最便宜又最包容，可以收留出来温书的学生，谈恋爱的小情侣，甚至是无家可归的汉，她有很多事情需要想。

　　要想一想如何跟蒋晖的妈妈请辞，要想一想接下来要怎么办，一团。可蒋晖还时不时冒出来，从背后拥抱她，喃喃说着我爱你。大脑要爆炸。浑浑噩噩的一天过去。

　　终于挨到晚上吃饭时间，她寻思这会儿最适合给蒋晖妈妈打电话，犹豫了好久，还是拨了出去。

　　数着秒，手机那头传来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竟然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那就明天再打吧。

　　结果，连续两周打过去，电话都关机，直到又一个周五晚上。林小爱推推仍在埋头做题的谢清韵，给她看一看手机，时间显示22点30。自习室只剩下零零星星几个人，而且都已经起身收拾书包。

　　谢清韵对林小爱抬抬眼，比了个走的手势，两人便迅速收拾了书包奔出了自习室。“马上考试周了，我要求不高，只要不挂科就行，清韵。”

　　林小爱最会撒娇，尾音拖得婉转悠长。怕了你了，帮你帮你，不过到考试周前，你可能要冷落下你家大老了。”

　　“好好好…”！话没说完，戛然而止。谢清韵跟着她的视线看向前方，目光所及之处，一个男生穿着一件过膝的黑色羽绒服。

　　在路灯下影子被拉得老长。不是蒋晖是谁。蒋晖看到她朝自己看过来，晃了晃身体，似乎想走过来，又迟疑在原地。林小爱一把扯了谢清韵，她来不及反应，直接被拖进了宿舍楼。

　　“他怎么又来找你？”林小爱对蒋晖的印象非常不好，因为之前谢清韵没少跟她吐槽他为了赶走她，使了多少损招。

　　只是，他们现在的状况，林小爱怕是万万想不到的。谢清韵到寝室，人整个脑子都是的，她想找蒋晖妈妈请辞，结果电话始终不通，蒋晖两周都没有面，今天突然出现到底想说什么？

　　看了眼时间：22点42，她去阳台刷牙，不经意看向楼下，蒋晖斜斜的靠在路边围栏那，叉着双腿。谢清韵一惊，他已经知道自己住哪里了吗？蒋晖猛地抬头。

　　他站直身体往前走了两步，谢清韵连忙退后，直到看不见他。心烦意的洗漱完，22点49。宿舍11点锁门，她往脸上拍肤水和，眼睛时不时瞟一眼手机。

　　22点53，22点54，22点55。“哇，下雪啦。”感觉惊叹声从整个宿舍楼传开来，宿舍其他三人都冲到阳台上了。

　　22点57，谢清韵抓了手机，冲出门去。到楼下，宿管阿姨正准备锁门。“阿姨，等下。”

　　“马上锁门了。”谢清韵完全没听到般，不管不顾出了门。站在宿舍楼门口的屋檐下，正要去蒋晖那边，突然想到什么，于是拿了手机拨电话给他，电话一秒钟就被接起。

　　“你过来，到宿舍门口来。”几乎不到半分钟，蒋晖就冲到了她面前，双手按上她的肩膀，着。他身上带雪，头上也带雪，按上肩膀的手，传来一丝凉意。谢清韵皱皱眉，等着他平复。

　　“等你5分钟。”阿姨摇摇头。蒋晖听到，拉着她往角落走。谢清韵被他围在墙角，安全位置，楼上看雪的同学不会看到，宿管阿姨也不会看到。蒋晖平缓下来，他一把解开外衣的扣子，把她圈了进来，又紧紧拥在怀里，低头抵上她的额头：“傻瓜，你不冷吗？”

　　谢清韵这才发现，自己急着下来，没有穿外套，脚上还穿着绒拖鞋，她尴尬的别开眼，看向远处。雪越下越大，洋洋洒洒，在路灯下闪着金光，然后轻飘飘的落下。太过亲昵了，这不是她下来的目的啊。

　　＊＊＊蒋晖紧紧抱着谢清韵。谢清韵在这亲密接触中稳住呼吸，清清嗓子：“蒋晖，我有话要跟你说。”

　　“清韵姐…让我抱一会儿…”他的头靠在她肩窝那，半个月不见，他好像又长高了，她几乎是被他拥着提着踮起脚尖才能勉强维持姿势。

　　“就一会儿…好不好…”他喃喃自语：“你不知道，那天早上我醒来找不到你，我有多难受。我想去找你，可我被我妈带去了美国。”哦，原来如此，难怪蒋晖妈妈电话一直不通。

　　“我今天一下飞机就过来找你，又不知道你在哪儿，只好在宿舍楼这里等你。”他又把她紧一紧，像是要把她进膛。“谢谢你能出来见我。”

　　这一番求安慰和示弱，让谢清韵感觉自己好像做了多么十恶不赦的事，竟让一个少年在风雪中冒冷等着她，此刻雪花飘飘，心都柔软了，本来要说的话生生被憋了回去。

　　她说不出是你自己爱等，不是我求你这种话。身子也不似刚被他抱住时那般抵抗，人松懈下来。

　　蒋晖感觉到怀里人儿变软，拉紧了羽绒服，把两个人围得密不透风。揽着她侧的手握紧，热力由掌心穿透衣，熨帖了她的身体，他偏过头，吻上她的脸颊。

　　从脸颊到耳垂到眉眼到鼻尖，细细密密的吻不停歇，热气拂过脸庞，带来润润的触感，又又麻，惹得她只想缩肩膀。

　　“清韵姐，我好想你。”她还没想好怎么回应，远处传来说笑声和脚步声，有人走过来了。谢清韵越过蒋晖的肩膀去看来人，一男一女，竟然是她回校打比赛时的队友。

　　她不爱八卦，不知道这两人什么时候竟发展成了情侣，她握紧了蒋晖的衣，低了头往他怀里缩，希望他们没注意到角落里的她。

　　蒋晖感觉到她的动作，低笑一声，拉起羽绒服上大大的帽子盖在头上，把她推到墙角彻底抵上墙。谢清韵被厚厚的羽绒服包裹，又被他抱在怀里，他微微低下头便把她挡得严严实实。

　　然后，重重吻上她的。好像有了之前的铺垫和过渡，这个吻自然而然，水到渠成，他火热的舌窜进她的口腔，追逐着，搅着，着。

　　她被圈在这一方天地，又担心被旁人瞧了去，小心翼翼不做抵抗，竟生出一种刺的快，直到被逗的舌发麻，只能去回应他以缓解内的不适。

　　吻得越来越自然，配合的越来越好。谢清韵几乎要沉溺在这吻里，被蒋晖挡着，全然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

　　那两人在门口卿卿我我了一会儿，男生搂着女生去敲宿舍门。敲了许久，宿管阿姨也没动静。这种事情常发生，为了立规矩，很久之前她就贴了告示，过了锁门时间一概不开门。

　　所以，回来晚了，能不能叫开门，真的是完全看运气。看来今天，这两人运气不好，不过他们也没郁闷，手牵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