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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篇 三 第九十四章 促膝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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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星级宾馆工程即将结束,我和张建着手准备另两个工程,也就是上回那宾馆负责人透露的民营医院和民营学校。这天晚饭后我不回家,在公司随便吃顿饭,和几名项目经理开会讨论,将之后的工作重点渐渐放到幸福村养老基地和医院学校之上。

  这时电话响起,居然是久未谋面的沈磊:“老王,很久不见了,出来聚聚。”

  我见会议差不多开完,就说:“好,去哪儿?”

  沈磊说:“来潘耀光的会所,今儿有很多朋友,王兴武也想见见你。”

  我奇道:“他⼲嘛见我?是不是有工程?”

  沈磊笑道:“你小子都变成工作狂了,咱们就是朋友聚会,没那么多业务给你,你到底来不来?”

  “来,”我说“最近绷得太紧,是该放松一下,给我准备一瓶好酒。”

  沈磊说:“成,你赶紧过来。”

  挂了电话,我交代几句,就离开公司,开车来到那家湖滨会所,门卫将我迎入大厅,只见男男女女坐了一大堆,其中有四个熟人,沈磊、王兴武、潘耀光,还有一个居然是移民国外的杜舟。除王兴武外,每人⾝边都有两名美女,都是不可多得的性感佳人,不过如今我心态不同,这类女人在我眼里和大街上的姑姑婶婶没啥区别,也就一看了之。

  沈磊对我轻轻打一拳,说:“王总近来可好?”

  我唉声叹气:“别提了,肯定比你烦。”

  “看得出来,”沈磊笑道“人都瘦了一圈,所以说⼲工程不合算,钱还没赚就先累倒了。”

  我和他一起坐下,潘耀光和杜舟向我打招呼,寒暄几句,一旁的王兴武开口说:“王明,我们去旁边坐坐。”

  我问:“有事吗?”

  王兴武说:“没事就不能坐么?”

  我笑道:“当然可以,请。”

  沈磊、潘耀光、杜舟三人立即站起⾝,毕恭毕敬送王兴武离座,果然不失马仔风范,我忍住笑,对三人挥挥手,和王兴武来到靠窗的雅座。服务员送上茶水,两人喝了一杯,我取出三五烟,王兴武也不嫌差,接了一支菗起来。

  王兴武还是老样子,穿着打扮十分普通,神⾊也很温和,指指那边的沈磊,说:“你怎么看?”

  我说:“你是指老沈离开恒远公司?”

  “是的,”王兴武点头说“有没有怪我挖你墙脚?”

  我说:“当然没有,我理解老沈。”

  王兴武说:“知道我为什么没有请你帮我做事吗?”

  我‮头摇‬说:“不知道。”

  王兴武说:“如果你和他们三个一样,我们就没机会这样坐下喝茶。”

  我笑道:“你太看得起我了。”

  王兴武说:“可以这么说,我确实很欣赏你,不是因为你的能力,只因你和我特别像。”

  拜托,我明明比你帅得多。我笑道:“你谦虚了,我差得远。”

  王兴武提起茶壶给我和他倒満茶水,说:“你别奇怪,我仔细观察过你,我们在性格上有很多相象之处,除去⾝份和外表不提,我们基本属于同一种人。”

  这我倒真没看出来,我像谁也不会像个**啊。说:“比如说呢?”

  王兴武微笑道:“比如说,你现在⾝在曹营心在汉,明明和我坐着聊天,心里却在想毫不相⼲的问题,老婆、女儿、⺟亲、或者你的情人。”

  我吃了一惊,失声道:“你怎么知道…那个?”

  王兴武笑道:“你别惊讶,我自然有办法知道,我甚至可以猜出你现在矛盾的心理,想和情人一刀两断,又不忍心,每次在老婆和情人之间周旋,就像精神‮裂分‬一样,是不是?”

  “靠!”我忍不住大声说“太对了!就是精神‮裂分‬!我都快疯了!”

  王兴武大笑道:“我能理解,因为当年我也这样。哈哈哈!”

  我大奇道:“你也这样?你老婆又拿你没办法,有什么可矛盾的?”

  王兴武‮头摇‬说:“这和⾝份家境无关,只是性格使然,我老婆确实不能拿我怎样,但我每次从情人那儿回到老婆⾝边,还是会感到矛盾,每次女儿缠着我嬉闹的时候,更是內疚得难以言表,偏偏我又舍不得我的情人,只好成天处于精神‮裂分‬之中,和你现在一模一样。”

  我问:“后来你是怎么解决的?”

  王兴武说:“还能怎样?当然选择老婆和女儿,不论什么⾝份〔么地位,老婆总只有一个,我严格遵守‮家国‬法律,虽然那时候恨不得能娶两个老婆。”

  我说:“后来呢?”

  王兴武说:“我和你说过,我把老婆之外的所有女人都当作妓女,花钱买个心安理得,这种心态就是从那以后形成的,我再也没有对任何女人动心,即使她漂亮得像仙女一样。”

  我苦笑道:“如果能解决这个事,以后我再也不出去找女人,愁死我了。”

  “不,”王兴武‮头摇‬说“你忍不住的,也有这样的机会,到时你想跑也跑不了。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花钱交易。”

  我有点不服气:“为什么如此肯定?”

  王兴武说:“因为你像我,我们的想法完全一致。”

  两人笑起来,举起茶杯各自喝一口。我说:“谢谢指教,这让我稍微有点头绪。”

  王兴武说:“所以我不愿你帮我做事,很少有人这么像我,我也想和你交朋友,偶尔坐下来喝喝茶,谈天说地,不涉及任何事业金钱方面的內容,这样感觉更好。”

  我说:“我受宠若惊。”

  王兴武沉默半晌,说:“现在还想见刘月琴吗?”

  我思索一阵,说:“算了,各过各的吧,不想了。”

  王兴武说:“这样很好,做人要把握一个度,轻重虚实必须分清楚。可以这么说,目前你⾝边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比刘月琴更重要,她和你早已彻底无关,她自己也是这个态度,但你却把她的意义无限扩大,直接影响到你的现实生活,这就有点主次不分了。”

  “是啊,”我长叹道“我确实浪费了很多时光,很多价值都来自我的臆想,却没把握现实生活。”

  王兴武缓缓地说:“理顺主次,掌握轻重,这是你目前最需要学会的事。”

  我苦笑道:“我总是学得太慢,等我学会时就已失去。”

  王兴武说:“从最开始做起,比如…学会做一个上门女婿。”

  我一愣,呆呆看着他,他也看着我,对视良久,两人异口同声大笑起来。

  “我做得不错了!只不过没生儿子嘛!”我说。

  王兴武说:“没完成首要任务就得设法摆平,你做过什么?净吹牛!”

  “靠!”我说“你又没做过,怎么知道我不行?”

  “你差得远,”王兴武说“连我这个外行人都看得出来,更别说你岳父岳⺟。”

  “胡说!明告你吧,我可是走精品路线的上门女婿!”

  “吹吧你就,我愣没看出哪点精品。”

  “真有这么差劲?”

  “差到不能再差了。”

  “我…我…哈哈哈!”

  “哈哈哈…”我们的笑声传出去,那头沈磊三人向我们看来,面露羡慕之情。我不噤有点⾼兴,心想他们三个都是千万⾝家的成功男人,却没机会和王兴武促膝谈心开怀大笑,我这种一无是处的小人物居然也能令他们如此羡慕,看来有些衡量标准并不绝对,是收获还是失去∏満足还是失落,只有心态上的区别。

  这么一想我就笑得更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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