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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对班花说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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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天起,我和班花的微信聊天更加频密,聊的内容也更加骨。我肆无忌惮的调戏她,每天都给她说荤段子,逗的她娇嗔不已。

  当然,我也不忘了足她的情感需求,精心编造的甜言语从来都没间断过,不过这之后的一周,我都没有向她约炮。原因有两个。

  一是因为那次在宿舍里干的太猛了,把她喂的很足。必须先让她饿一饿,下次才能达到我想要的效果。二是九月初学校开学了,班花一下子忙碌了起来。

  她不单要做好生物课老师的本份,还要兼任姚老师那个班级的班主任,跟五十多个新生打交道,这对她而言是从未有过的经历,顿时闹了个手忙脚。更令她无语的是。本来说好的是“暂代”

  班主任,顶多也就一两周,然而由于姚老师的老公伤情比预想的更严重,变成了要她帮忙起码两个月。人都是自私的。

  之前班花对姚老师很同情、很热心,某种程度上是因为没有利益冲突。当她发现自愿帮忙,造成的后果竟然如此麻烦时。

  她就难以接受了。我敏锐的捕捉到了她的这点小心思,以此作为手段,展开了算计姚老师的下一个步骤。***在f市七中,班主任的薪酬,比一般的任课老师要高一大截。

  而且平时还有不少津贴和补助。姚老师为了照顾老公,拜托班花替她承担了班主任的工作,这样她每天就能出更多时间去医院陪。第一周军训时,班花是很愿意帮忙的。第二周正式开学上课了,这副担子仍然在她身上。

  她开始有点不乐意了。第三周依然如此,被新生的各种琐事忙的不可开,甚至连每周六的花道班都被迫暂停了。这下班花受不了啦,懊恼自己不该滥做好人,导致现在自讨苦吃。

  如果换了是其他同事,她早就直截了当的甩手不干了,但姚老师却不同,她曾是我们的授课老师,班花和我一样,对她本能的有种敬畏感,只敢用半开玩笑的语气,问她什么时候才能接回班主任的职务。

  姚老师表面上倒也诚恳,多次向班花道谢和道歉,请求她再兼任一段时间。当班花面时,姚老师就打出情感牌,诉苦说自己如何如何艰难,下班后又要照顾重伤的老公,又要照顾体弱多病的孩子,加上医药费高的出奇,令她撑的非常辛苦。

  第一次听到这番说辞时,班花多少还有一些怜悯,但疲累的工作是会瓦解同情心的。第二次再听到同样的话时,已经完全不能打动她了。

  可要她直接拒绝姚老师,她依然说不出口,仿佛受到股无形的压力般,总是话到嘴边就咽了回去。以上这些都是班花和我用微信聊天时,在我引导下情不自发的牢

  我假惺惺的安慰她,并给她出了个主意,说你明天白天买点礼物,找个姚老师正在上课的时机,去医院单独看望欧老师。

  趁姚老师不在场,你一本正经的在欧面前做自我批评,说自己完全没有当班主任的经验,这些天把班务搞的一团糟,没能做好姚老师托的重任。

  再举几个顽皮新生犯错的例子,摇头叹气说我实在不懂怎样才能教好他们,对此感到很惭愧云云。

  欧老师不傻,肯定听的出你的真实用意,是想尽快还这副重担。以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心,一定会要求姚老师马上当回班主任,别再欠你的人情。

  班花一听觉得这主意不坏,欧当年只给我们代过两节课,并无那么深的师生情分。现在对她而言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同事,在他面前,她就能做到轻松自如,啥都敢说了。

  我在心里暗暗发笑,等着看一场好戏。次下午,我正在办公室处理公务,班花突然打了电话过来。“喂,我好像记得你上次说,欧老师入住的是三人病房。”

  “是呀。怎么啦?”我明知故问。“我刚从医院出来,”班花闷哼“他住的是单人病房好吗?而且还是高级vip病房。”

  “不会吧?”我假装惊讶“我半个月前去看望时,欧老师明明是在三人病房呀。房间超拥挤,连坐的椅子都不够,姚老师不得不坐在病上招呼我。”

  “哦,看来他们是后来才搬到单人病房的。”班花愕然不解:“这就奇怪了,他们怎么会突然变的有钱了?”我装模作样的展开分析,说会不会是向亲戚朋友借到了钱。班花说不太可能,姚老师两口子前几年买房子,首付的钱就是向亲戚朋友借来的,到现在还没还清,就算仍然有人肯借,夫俩也要打细算省着花,按理不敢如此奢侈的。

  我故意摆出为姚老师辩护的架势,说可能是因为她心疼老公,想让他住的舒服一点嘛。再说改为住单人病房,也不算什么奢侈的行为吧。班花强烈不同意,说如果只住院几天可以理解。

  但欧的伤势严重,起码要住院两个月,单人病房会令开支增加好几万元,以他们夫俩的经济条件,绝对是沉重的负担。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我说,很多学生给他们两口子送了钱。班花还是不以为然,在她看来,姚老师带的那个班级,新生们至今都以为班花自己就是班主任,姚老师只不过是个普通的语文老师,甚至都不清楚她老公生病,怎么可能去送钱。

  至于欧老师,这学期也是被分配到高一任教,但他还没开学就摔伤住院了。新生们连见都没见过他,更不可能给他送钱了。

  “哎,我说的不是新生啦,是早就走出校门参加工作的那些校友,可能很多都像我这样捐款了。”去探望欧的当天,我用微信转帐两千元给姚老师的事,我之前已经告诉了班花。

  她当时很赞同,但现在显然不再这么想了。我分析给她听,姚老师两口子这些年来教过的学生,按照每个班五十人,每三年换一届新生计算,总数差不多有一千三百多人。这里面只要有一半人给他们捐款。

  就是一笔相当可观的数额。“嗯,我看到病房里摆放着一堆鲜花、果篮,起码有十多个呢。”班花对我的分析深信不疑:“这说明光是今天,就有十多个探视者来过。”嘿嘿,其实全都是我送的。

  请外卖小哥帮忙,随便填写个“张先生”“李小姐”的卡片,分别绑在各束鲜花和果篮外面,就可以营造出多人探视过的假相。

  接下来我不动声的火上浇油,说姚老师夫俩一定计算过,收到的捐款足够支付所有费用,哪怕多住几个月的单人病房都不成问题,所以才会搬过去。这本来没什么。

  毕竟捐款都是自愿的,问题是他们既然发了笔小财,就应该花钱请护工来照顾欧老师才对呀。

  姚老师依然声称自己需要照顾老公,不能兼顾班主任的职责,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何止“有点”说不过去?简直是太过份了!

  班花被我点醒后怒不可遏,对姚老师的反感情绪霎时爆发了,愤然表示要立刻找她理论。挂断电话后,我怀着兴奋的心情,等待事态向我预谋的方向发展。

  按照我的设想,班花和姚老师必然发生烈冲突,在争吵之际将我精心灌输给她的这些观点,一股脑的爆出来作为攻击的靶子。

  事情在校园里一张扬,很多人肯定也会像班花那样,觉得姚老师夫俩的日子本来过得紧巴巴的,现在突然一反常态,敢于长期入住费用高昂的单人病房,这说明他们收到了大量捐款,手头相当宽裕,才会变的如此“奢侈”

  这样一来,原本对他们颇为同情之人,想要施以援手的意愿就会大大下降,甚至反而会产生不平衡的心态,暗暗嘀咕你们两公婆发了一笔小财,说不定生活质量比我还好呢,犯不着我这个穷人来帮你们了。

  而班花好心助人却自讨苦吃的遭遇,也将令大家感同身受,同情面全都转到她身上。谁都不想重蹈覆辙,给自己招惹麻烦增添负担。

  这将令姚老师两口子陷入更加艰难的处境,无论是金钱上还是工作上,都变的孤立无援。到那时,嘻嘻,我就可以再度出场了…我自认为该计划成功的可能很高,不料傍晚班花又致电我,沮丧的说她明明想好了一大堆有理有据的言辞,结果面对姚老师时仍然提不起气势,肚子脾气都发作不出来。

  不仅如此,姚老师反倒以温柔诚恳的态度,在谈话时牢牢掌控主动,说愿意把她的班主任津贴转让给班花,换取她继续兼任一段时间。

  当着办公室众多同事的面,班花哪里好意思答应收钱,顿时傻乎乎的被姚老师牵着鼻子走,鬼使神差又同意了她的要求。

  我又好气又好笑,说既然你撕下不脸皮,就只能继续吃这个哑巴亏了。班花很不乐意,在电话里大发娇嗔,要我帮她想个法子,拆穿这个虚伪心机婊的画皮。

  啧啧,女人真是种情绪化的动物呀…前些天还说姚老师“品格高尚”呢,这么快就变成“虚伪心机婊”啦。

  我思索片刻,对班花说这也不难,明天我再去医院跑一趟,偷偷拍几张欧在病房里的相片。学校官网不是有个“校友天地”

  版块嘛,我随便注册个假名帐号,以校友的身份把相片搭配文字发布上去,以“探望欧老师”为主题,名义上祝愿他早康复,实质却是在展示高级病房的条件设施、以及收到大量鲜花果篮的场景。

  这样就相当于巧妙的做出暗示,这两口子的真实经济状况早已改善了,绝对不像姚老师声称的那么困难。班花连声赞好,说其实好几个同事都去医院探望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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