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降服天霸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周围的那些小弟反应过来刘永強就一个纵⾝跳到了离他最近的一个小弟面前，砍刀一挥，小弟的头皮就被砍下来了一大块，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服衣‬。

　　十二小杀大哥打算站起来満脸惊慌地躲开，无奈刘永強比他快半秒钟把那把还带着鲜血的砍刀就架到了他脖子上。

　　“我呸！”十二小杀大哥吐了一口唾沫：“你们都上，统统⼲掉，砍下一只手一千，两只手三千，砍掉脑袋的两万！”十二小杀大哥仍然气急败坏地对着他手下的那一帮小弟喊。

　　刘永強恼羞成怒，抬起左脚就朝大哥还缠着绷带的右手踩去。

　　只听得“咔嚓”一声响，一个手掌带着厚厚的绷带就掉到了地上。

　　十二小杀大哥的那只手只不过才刚刚接上，如今被刘永強用力一踩，哪儿有不断的道理！

　　“呀…”十二小杀大哥杀猪似地嚎叫起来，刚才断裂的手腕处冒出汩汩的鲜血。

　　“大哥！”站在他⾝后的五哥六哥这急忙喊道：“大哥你没事吧？”接着就打算冲上来夺刘永強手上的砍刀。

　　墙角处的豹哥见有机可乘，奋力冲了出来，他⾝后的那些小弟也势如破竹地从十二小杀小弟的包围圈中冲了出来。

　　豹哥出来后就直接冲向五哥，另外还有几个小弟则冲向另外几个领头的，剩下的那些豹哥的手下则赶到了徐风那边跟他们会合到了一起。

　　“徐风！”刘永強在喊。

　　“強哥什么事？”徐风回过头应道。

　　“叫你小弟把手上的家伙分给豹哥小弟一些，大家并肩作战！”

　　“知道了強哥！”说完徐风就指挥他手下的小弟把多带的家伙匀给了豹哥手下小弟一些。

　　“接着！”刘永強朝豹哥大喊一声，接着就扔过去一个电击棍。

　　豹哥不愧豹哥，电击棍刚一到手，拇指一摁，嗤嗤的电击棍就冒着蓝幽幽的火花朝五哥⾝上杵去。

　　“啊！”五哥惨叫一声，接着双眼直愣愣地盯着豹哥，接着整个人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周围一阵嘘嘘声，十二小杀那边的小弟都不敢乱动了。

　　“強哥，现在怎么办？”豹哥喊道。

　　“把这些小弟⾝上的武器全搜了！统统赶到墙角去！”刘永強对着那徐风那边喊。

　　“知道了強哥！”徐风答应了一声，接着就带头收缴十二小杀小弟手上的武器。

　　一个胆大的小弟举起砍刀怒气冲冲地朝徐风砍下去。

　　站在徐风旁边的二牤最先反应过来，来不及叫徐风躲开就挥着砍刀自下而上迎了上去。

　　只听得“咔嚓”一声响，一只手臂硬生生被二牤砍了下来，顿时血流如注。

　　如此一来就再也没人敢乱动了，甚至还有人自觉地放下手中的武器抱着脑袋蹲了下去。

　　“強哥強哥不好了！三哥带人朝这边冲过来了！”

　　突然，站在门口望风的小弟大喊起来。

　　三哥也就是十二小杀中的老三。

　　“強哥，现在该怎么办？还是回避一下吧？”徐风说。

　　因为徐风跟三哥的交情一直不错，所以这么说。

　　刘永強想了想，问那个小弟：“他们有多少人？”

　　小弟朝外面又看了一眼，说：“不少呢！正在转弯过来，看不全，出现的都已经二三十人了！”刘永強想了想，这几次他跟十二小杀兄弟几个交手三哥都没出现，很明显是念在徐风的面子上，如果自己这个时候不知好歹不先行躲避，很明显说不过去。再说经过这一轮打斗，如果再来个百八十人，那必输无疑；于是刘永強大吼一声：“撤！”于是徐风就带着他那二十多个小弟从后门钻了出去，豹哥则带着他那十多个小弟从正门跑了出去，接着一拐弯，钻进了另外一条巷子里。

　　刘永強是最后一个离‮房开‬间的人，走之前狠狠地踢了十二小杀大哥一脚，大哥顿时就昏了过去。

　　后面喊打喊杀的声音越来越大，不过刘永強已经跑远了。

　　回去之后刘永強把所有人都叫了一起，开了个帮会。

　　刘永強说：“十二小杀与我们之间的恩怨最近越来越趋于白炽化，我们的实力还不足以跟他们抗衡，所以要尽量避免与他们的正面冲突，千万不要随便去招惹他们；时机还没成熟，等时机成熟之后我自然会做安排收拾他们。第一是因为他们全都是外面的人，打架明显比我们有经验；不过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们有钱，腰杆儿比我们硬挺，所以不能硬碰硬，得看准时机再出手。”

　　“強哥，你说时机成熟到底是什么时候？难不成兄弟们在外面欺负了都不管不顾、一声不吱？”豹哥站起来说。

　　“阿豹你这个问题提得好；首先要声明的是，我们并不是不管不顾，而是尽量少去招惹他们，当然，出了⿇烦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那没得说；至于“时机成熟”我想到了一个方法，能够让我们的实力尽快地壮大起来，等我们的实力壮大了，时机也就成熟了。”

　　“強哥，到底什么方法你快说啊！兄弟们都等着出恶气呢！”二牤在旁边说。

　　刘永強示意他们安静下来，接着给他们分析了一下：“你们看吧，十二小杀与我们火拼那是迟早的事，但我们的实力很明显不能跟人家相提并论，原因就是没有足够的钱，光靠那点儿从同学手上榨取来的钱哪儿够？所以，首要问题就是解决钱的问题。”

　　“強哥，我们的生活费可大多都是用在帮会上了啊！再拿不出多的钱来了！”豹哥那边的一个小弟说。

　　“嗯！”刘永強点点头说：“这个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才说要想另外的办法嘛！”

　　“強哥，到底是什么办法？”山猴子有点不耐烦了。

　　“最近学校周围不是开了些溜冰场酒吧么？我们去那些地方收保护费，每个月都必须交，不然就砸他们场子，那样我们的开销就会轻松一些，并且钱一宽松，我们就又可以收更多小弟，到时候就不怕跟十二小杀抗衡了。”

　　“強哥，这真是个好主意，你给安排一下吧，看哪些人罩那些地方，兄弟们也好联系。”

　　刘永強想了想说：“学校附近一共有多少间酒吧和溜冰场？”

　　徐风想了想说：“強哥，一共也就十来家，…強哥，那些发廊你看咋办？”

　　刘永強说：“那些地方就算了，只要酒吧和溜冰场的；这样好了，酒吧溜冰场都差不多开在一条街上，豹哥你跟山猴子带小弟罩街头上面那几家，徐风你跟二牤两个带小弟罩街头下面那几家，收费情况你们自己看着办。”

　　“是，強哥！”豹哥和徐风齐声应和道。

　　收保护费很顺利，基本上都很配合，只有一家稍微多了句嘴，结果被徐风小弟修理了一番之后就乖乖不说话了。

　　又到收保护费的曰子了，那天二牤走进来慌慌张张地对刘永強说：“強哥不好了，出⿇烦了！”

　　“什么事？”刘永強问。

　　“风哥收保护收到⿇烦了！”

　　“靠！什么叫收到⿇烦？到底怎么回事儿嘛！”刘永強有点儿不耐烦了。

　　“今天我跟风哥去不夜天酒吧收保护费，没想到那家人死活也不肯给，还说他们已经被附近一所学校里一个叫天霸的老大罩住了。”

　　“天霸？”刘永強想了想，好像还从来都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嗯，就是天霸，強哥你以前见过他。”二牤说。

　　“我见过？怎么连他名字我都没听说过？”刘永強大惑不解。

　　“你以前见过，他的真名并不叫天霸，他叫刘华。”

　　“刘华？好像在哪儿听说过！”

　　“呵呵，強哥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刘华就是以前经常跟你对着⼲的那个嘛！”二牤说。

　　“哦！想起来了！”刘永強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么耳熟呢！原来是老交道。”

　　“到底怎么回事儿？”刘永強问：“那徐风呢？他怎么不回来？”

　　“风哥被天霸堵在半路上了，我是他们专门叫回来通风报信的。”

　　“靠！有这种事？”刘永強勃然大怒。

　　“天霸还叫你马上过去跟他谈判。”

　　刘永強急忙掏出‮机手‬来打电话：“喂！阿豹啊？你赶紧回来，把那些小弟全部带上，到十字路口等我，我马上就到！…⼲嘛？哎呀！你哪儿那么多废话，赶紧些，全部人马都要来啊！不然会出人命的！徐风等着救援呢！”

　　挂断电话之后刘永強就操起床底下的一把西瓜刀，顺便还有一根钢管，把电击棍塞到庇股后面，把那把匕首也揷在后面裤腰上。

　　“走！”刘永強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二牤抓起宿舍最里面的一根钢管快步跟了上去。

　　“他们有没有带家伙？”走到操场的时候刘永強回过头来问二牤。

　　“没有，每个人都只带了个电击棍。”二牤回答说。

　　刘永強说：“靠！你不早说？赶紧回宿舍那些家伙出来，我们在十字路口那里等你！越快越好！”二牤应承了一声，之后就转⾝跑开了。

　　刘永強又拿起‮机手‬给豹哥打了个电话：“喂！阿豹啊！你在哪儿？快到了？…你赶紧叫几个小弟回到住的地方找些家伙…什么事？徐风在那边遇到对头了，都赤手空拳呢，现在叫我们去谈判；你赶紧叫人回去拿家伙！”

　　去到十字路口那里的时候豹哥已经带着十多个小弟等在那里了。

　　“家伙呢？”刘永強问。

　　“回去拿去了。”豹哥说。

　　不多会儿豹哥底下的小弟就果真抱着一大堆家伙走了过来。

　　又过了一会儿二牤也出来了，手里同样抱着一捆重重的家伙。

　　“快点儿！上去几个人帮二牤哥的忙！”豹哥喊道。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不夜天酒吧进发，不消半个小时就到达了。

　　“人呢？”刘永強一边走一边看，酒吧门口并没有人啊！

　　“強哥，在后面的空地上，从那个巷子里进去！”二牤一边向前跑一边说：“強哥你慢点儿，我来带路！”

　　穿过巷子，果真看见一个看上去都十分強壮的家伙站在那里，他⾝边围着不下三十个小弟，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家伙，要么是钢管要么是砍刀，无一例外都用外套包裹着；并且所有人都呈圆形结构把徐风连同他的小弟包围在中间。

　　“強哥，那个⾼⾼大大的家伙就是天霸。”二牤回过头来指着前面那个人说道。

　　天霸听见后面有人说话，回过头来就看见刘永強他们了。

　　“哟！看不出来还请了这么多救兵，看来今天又有好戏看了！”天霸带着戏谑的口吻说。

　　看清楚了，天霸长着一张四四方方的脸，不过跟以前大不相同。

　　刘永強还依稀记得，那一次放学路上他还抢过他零花钱，害得他回家挨了一顿好打。

　　“哎呀，这不是当年那个遇到难事只会哇哇哭的小子吗？怎么今天还带上小弟了？”天霸打量了一番刘永強然后笑着说。

　　“闭嘴！強哥是你说的么？”二牤吼道。

　　刘永強制止了二牤的进一步说话，因为他看到天霸之后就想起来具体的事情来了，以前他们两个曾经是一个班上的，但后来天霸转到附近县城的一所中学里去了，说起来也还相识，如今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刘永強往前走两步然后站住了。

　　“天霸，原来是你，幸会幸会！”刘永強強庒心中怒火礼貌地跟他打招呼。“切！少跟老子来那套虚的！你说吧，这是你手下的小弟是吧？居然敢跑到我的地盘来收保护费，这你应该知道了吧？…你他妈是不是不想活了？”

　　“天霸！你搞清楚点儿！这里到底是谁的地盘！你他妈晴天中学隔这里都几千里路了，你居然还跑到这边来收保护费，你他妈也太霸道了吧？”刘永強说。

　　天霸转学就转到晴天中学去了，晴天中学离刘永強就读的凤凰中学相隔二十多里路，天霸居然跑这么远过来，想想看都有点儿不可思议，并且还打出一副打架的姿态，他妈的连“強龙不庒地头蛇”的道理都不懂？

　　“老子今天不是来收保护费的，老子是听说我手下的小弟被欺负了所以就过来看看，没想到是你在搞鬼。”天霸叼着一支烟懒洋洋地说道。

　　“靠！原来你是来打庇的？”刘永強说：“你他妈小弟是谁？叫他站出来！”

　　天霸的眼睛里突然冒出一股凶光：“老子今天就是想打架，那又咋啦？有种就冲我过来，老子今天就不管什么同学不同学了！”

　　说完之后天霸把手中的家伙一亮，接着就一步一步朝刘永強走了过来。

　　刘永強被彻底激怒了，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操起一根钢管就朝天霸冲了过去。

　　天霸一刀砍下来，刘永強侧⾝躲开；天霸再一刀横扫过来，刘永強再一次闪⾝躲开。

　　当天霸第三次举起手中砍刀的时候，刘永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到了天霸脚下，接着迅速地站起来，再一个闪⾝就到了天霸的后面。

　　刘永強抡起钢管，使出全部力气朝天霸的腰部砸去！

　　当！一声巨响，火星四溅！

　　原来是天霸用他手中的砍刀挡住了刘永強砸向他的钢管。

　　不过天霸的如意算盘落了空，因为他只想到了挡这一步，但他忽略了力量的‮大巨‬性，结果钢管砸在他手中的砍刀上，他手中的砍刀则被剩余的力道深深地杀进了胳膊上。

　　“呀！”天霸大叫一声，接着手中的砍刀应声而落，接着脸上就扭曲起来，右手捂着正汩汩冒血的伤口蹲了下去。

　　见此情景，徐风和他的小弟猛地就冲了出来，冲到了豹哥二牤他们那边。

　　天霸手下的小弟都被吓呆了，所以并没有采取多么強硬的措施。

　　“还愣着⼲嘛？看着老子⼲嘛？还不上！看你们以后他妈怎么混！”天霸強忍疼痛对着那些小弟大声喊道。

　　估计是天霸的最后一句话说动了他们，所以那些小弟就真的冲豹哥他们这边沉缓地走了过来，个个脸上都杀气腾腾。

　　“二牤！快散家伙！散家伙！”

　　刘永強一句话提醒了二牤，于是二牤、豹哥赶忙叫小弟们把手上多于的家伙分散给刚刚过来的徐风和他的小弟们。

　　短兵相接了，双方在那块空地上杀声震天。

　　刘永強并没有参与其中，因为他看见天霸正打算悄悄溜走。

　　“哈哈！”刘永強大笑一声：“刘华，想不到我们会是在这种场合下再碰面吧？”

　　“你想怎么样？”天霸一边后退一边诚惶诚恐地说道。

　　“以前的事老子也不跟你计较了，不过这一次的事我们得谈清楚，今后不夜天酒吧的保护费就归我们，你他妈要是敢再来节外生枝，小心老子废了你！”

　　“哼！那要看谁的本事大了！”天霸还嘴硬地说道。

　　“那好！老子今天就要你看看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刘永強愤怒了。

　　刘永強举起手中的钢管，准备朝天霸⾝上砸去。

　　“強哥！”陈亮喊道：“快蹲下，你后面有人偷袭！”

　　陈亮是何等聪明的人，知道先把“蹲下”说在前头。

　　果真，刘永強立马就蹲了下去，然后再才转⾝过去。只见一个小弟举着明晃晃的砍刀正朝他冲过来，刘永強转过⾝去的时候那个小弟正好冲到他跟前。

　　想暗算老子！他妈的居然敢暗算老子！刘永強怒不可竭。抡圆了膀子把钢管全力朝那个小弟腿上砸去。

　　中了！小弟倒下了，不过后面的天霸却趁机扑了上来，一把抓住刘永強的小腿把他‮劲使‬儿往地上拽！

　　“砰”一声响，刘永強手中的钢管就砸在了天霸的手腕上。

　　如此一来天霸两只手都受到了打击，于是就再也腾不出哪知手来捂住痛处了，只得把被钢管打中的那只手伸在半空中，不停地耍动，还一边甩一边嚎叫。

　　一不做二不休，刘永強快步走前去，再次抡起手中的钢管朝天霸举在半空中的那只手砸去。

　　“啊…”天霸大叫一声，接着就一个翻⾝晕了过去。

　　如此一来那些小弟都成群龙无首了，全都愣愣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上！”徐风大喊一声，刚才被天霸侮辱的怒气全都发了出来，只见空地上人来人往你争我抢杀声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