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买枪
二牤的命运也差不多，也几乎才一个照面就被察警拿下了。
“别以为你们做的事我们不知道！”那个⾼⾼大大的察警说：“青衣帮与斧头帮的争斗我们早就在注意了，没想到你们青衣帮的胆子还不小嘛，居然敢跑到W市来闹事，老子看你是不想活了！”
“看啦！察警打人啦！看啦！察警打人啦！”二牤大声喊叫。
“喊你妈个头！”押着二牤的那个察警恨恨地骂了一句，接着抬腿给了二牤一脚。
“叫你喊！叫你喊！”察警一边打一边恶狠狠地说。
豹哥打算上去帮忙，但才刚一动⾝就被他⾝后的那个察警发觉了，接着就被按捺在墙壁上动弹不得。
几个人终于老实下来，接着就被带到了刘永強的病房一起录口供。
“说吧，你们这一次又是为什么打架？”⾼⾼大大的那个察警说，看样子他是一个官警。
“靠！谁打架了？你听谁说我们打架了？”二牤不服气地喊道。
“没打架？没打架刘永強⾝上的伤口是咋来的？华南虎⾝上的伤又是咋来的？”官警咄咄逼人地问道。
“靠！我们強哥心情不好，想捅自己几刀不行啊？”二牤这个时候发挥出了他赖皮的本性。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到了二牤脸上，立马就起来了一个红红的手印。
“他妈的，谁叫你说话了？”一个察警凶狠地说道。
“你说！”官警转向刘永強说道。
刘永強已经醒过来了，不过看上去⾝体很虚弱。
“官警，你看看強哥说话都费力气，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也脫不了⼲系啊！”豹哥说。
官警回过头看看豹哥，接着又看看刘永強，估计是觉得豹哥说得有道理，于是就站起来问豹哥说：“那你替他回答，你们到底是怎么打起来的？”
“官警，真的是一场误会！不信你去问华南虎好了。”豹哥大着胆子说。
豹哥心想华南虎已经答应刘永強做他的小弟，那么他肯定是不会说出来的，所以豹哥显得理直气壮地说。
官警见也套不出什么话来，只好站起来说：“你们先别得意得太早，华南磺一定会告诉我真相的，到时候你们就罪加一等！”
说完之后官警就叫那几个察警把徐风豹哥他们几个带回察警局，说是要核实之后再做决定。之后官警就带着另外几个察警坐车去了另一个方向，看样子是去找华南虎录口供了。
“強哥，你说华南虎会不会说实话？”強哥有点儿担心地问。
“靠！他妈的要是敢说实话老子出来一定宰了他！”二牤大声说。
二牤才刚一说完，脑袋上就挨了一个重重的拳头，回过头去一看原来是一个察警，正怒气冲冲地看着他：“他妈的老子叫你们安静你们没听见啊？”
二牤腾地站了起来，用戴着手铐的两只手指着察警的鼻子说：“你他妈别嚣张，老子出来了照样收拾你！”
“啪！”一个重重的耳光落到了二牤脸上。
“老子叫你说！叫你说！”察警一边骂一边拳打脚踢。
刘永強和豹哥打算站起来帮忙，但很快就被⾝边的那几个察警按住了：“坐下！坐下！”察警一手举着警棍一手指着刘永強他们喊，于是刘永強豹哥他们又不得不老老实实坐了下来。
到了察警局，照样是那一套程序似地的问题，问完之后大家都在等官警回来，因为华南虎的证词相当重要，直接影响到刘永強他们罪行的严重程度。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官警终于回来了，用一种怪怪的眼神看着他们。
“官警好！”几个察警站起来跟他打招呼。“官警，打探到什么消息没有？”一个察警问道。
官警愣了一下才对刘永強他们几个说：“我不管你们在外面⼲些什么勾当，要是以后被我抓住把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几个察警面面相觑，刘永強他们几个也面面相觑。
“官警，那他们…”
“把他们放了！”官警一边说一边进了里面的办公室。
“放了？”几个察警惊讶地说。
“华南虎没承认他们打架，只是说误伤。”官警一边往里走一边恨恨地说。
“耶！”二牤大叫起来。“你他妈拷老子啊？操！老子都说老子们没打架你他妈还不信！”二牤理直气壮地说。
一个察警打算上来动手，但被另一个察警拦住了。
二牤得意地笑着说：“靠！你敢打老子？老子现在是良好市民！”
出来后豹哥笑着对刘永強说：“強哥你真行，华南虎那家伙还真服了你，他妈的以后老子们的青衣帮就更加打遍天下无敌手了！”
回去才几天十二小杀他们十二兄弟就出院了，听说刘永強把斧头帮都收服了，更是佩服地五体投地。
十二小杀老大说：“強哥，以前我不服气，现在我是真服气了！以后我们都跟你混！”
“都跟你混！強哥！”另外的兄弟也都齐声说道。
刘永強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
一个礼拜之后华南虎就主动打电话给刘永強了。
刘永強说：“这样吧，明天你把平时比较管事的那几个兄弟一起带过来，我们开个帮会。”
“好的強哥。”华南虎慡快地回答说。
华南虎过到乌兹县上来的那天刘永強叫徐风豹哥他们把另外几个人找了来，包括天霸地主张有亮陆川他们几个，平时比较有号召力的刘永強都给他们下面安排了小弟让他们管理。
一行人开车去到天霸的老家，华南虎已经带着几个兄弟在屋子附近的岔路口上等着了。
“強哥！”华南虎带着那几个兄弟笑嘻嘻地上来打招呼。“这几个…”刘永強看着他⾝边的那几个人说。
“哦！強哥，差点儿忘了给你介绍，他们都是跟了我好多年的兄弟，绝对可靠，你就放心好了。”
“那好那好！今后斧头帮都还要多多依仗你们了。”刘永強一边走一边说。
“呵呵，強哥你说的哪里话，今后我们都是青衣帮的一员，有什么就直接吩咐，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一个精瘦的小子说。
刘永強笑了笑，接着就开门进到了屋子里。
大家分成两排坐下，刘永強坐在最前面的位置上，旁边是徐风和豹哥。
“今天请大家来就目的一个是为了斧头帮的加入，我们青衣帮是非常欢迎的，那以后大家就合作愉快，大家现在也就相互认识认识，以后都是兄弟了；二来是为了给大家说明一点，那就是虽然现在我们青衣帮有了斧头帮的加入而实力大增，但那并不代表我们没了敌人。据我所知临近的几个县城都还有几个实力非常雄厚的帮派，至今没有露脸；我相信他们在听说斧头帮加入了我们后一定会上门找⿇烦的，‘树大招风’，我们必须得有心理准备。”
“強哥，他妈的不如我们先动手，把他们全都⼲掉，老子就不信依照我们青衣帮现在的实力还搞不定他们！”山猴子站起来慷慨激昂地说道。
“靠！你他妈说打就打，以为那么容易啊？那么多帮派都没招惹你，你找谁⼲仗？要师出有名你懂不懂？”徐风显得有点儿不耐烦地说。
“靠！你以为老子想打架啊？老子也不过是为了青衣帮着想，他妈的被动挨打你以为很舒服？”山猴子不満地说。
“你…”“好了好了！大家就不要吵了！”刘永強打断了他们的进一步争辩说：“徐风说的有道理，我们要做的就是防范好。”
“強哥，你看现在我们钱也有了人也有了，家伙好像落后了一点儿。”豹哥说。
“对对对強哥，每天都是钢管砍刀的无聊死了，你看看人家电影里的古惑仔，人家全都是枪呢！他妈的一嘣一个，多慡！”山猴子急忙又帮衬着说道。
“那你们的意思是搞几把枪来？”刘永強问。
“正是正是強哥，你想想看，现在青衣帮的人数已经过千了，要是被别人听说老子们连一把枪都没有那多丢人啊！”山猴子说。
“是啊強哥，反正现在又不缺钱，给兄弟几个一人搞一把枪也不是什么难事。”二牤说。
“靠！你说搞枪就搞枪，他妈的枪是那么好搞的？”刘永強说。
“強哥你可不能这么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就不信还有人不喜欢钱的。”二牤说。
“你的意思是能搞到枪？”刘永強问二牤。
“这…”二牤又说不出话来了。
“強哥，你要是真想给兄弟们几个配枪的话，我倒想起了个人。”华南虎说。
“谁？”刘永強问。
“強哥，我以前有个同样在道上混的兄弟后来进了军火制造厂，听说他能想办法搞枪出来，前段时间他还问我要不要，我担心被察警发现了不好，所以就拒绝说不要；如果強哥你觉得有必要的话，我可以再试着跟他联系下，估计能搞一些出来。”
“真的？”二牤大喜：“他妈的你真傻，有枪还不要？”
“二牤哥，你有所不知啊，他开出的价很贵呢！据说要上万块钱一把。”华南虎说。
“靠！金子做的啊？要一万块钱一把！”
听说一万块一把，二牤又大呼小叫起来：“他妈的要真是一万块钱一把老子还不如去黑市上买，最多千八百块就搞定！”
“二牤哥，人家从里面拿出来卖风险很大的，贵点儿也合情合理嘛！”华南虎说。
“就是，他妈的要是被军方发现了搞个无期徒刑都说不定，那可是玩命的啊！黑市？他妈的黑市上的枪全是水货，老子以前听说有个家伙就是贪便宜买的黑市上的手枪，接着把自己的手给打穿了，一点儿不可靠，要它？老子还不如拿砍刀全安一点儿！”豹哥说。
刘永強还有点儿犹豫，一万块钱一把确实不是个小数目，最好也得给在座的每个人配一把才行，那可就二十几万了啊！
十二小杀老大见刘永強在犹豫，于是急忙说：“強哥，你是不是在担心钱的问题？”
刘永強点点头。
“強哥这个你不用担心，兄弟们一个凑一些不就有了？这样吧，我代表十二小杀出二十万，剩下的那些就大家一起想办法，你们看怎样？”
“哎呀，杀哥你真好！没问题没问题，他妈的剩下的那几万砸锅卖铁也能凑出来不是？”山猴子兴⾼采烈地说。
刘永強说：“那好，十二小杀你们这回就吃点儿亏，等以后赚到大钱了兄弟们再还给你。”
“没错没错！”天霸说：“杀哥你们放心好了，今后发财的事首先想到你们。”
“呵呵，各位这样看得起十二小杀，那十二小杀就更应该拿出这笔钱来了，大家都是兄弟，今后就少说伤感情的话，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是？”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大家情绪激昂。
听说今后有枪拿，一群人⾼兴得不得了，他妈的那可是曰思夜想的家伙啊！在道上混连把枪都没有，那还混个庇啊？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大家各自回去凑钱，等华南虎的消息到时候就把枪整回来。
没过几天华南虎就打电话过来了。
“強哥，朋友说能把枪搞出来，不过得分几次才行。”华南虎说。
“那行，你跟你兄弟讲好，钱的问题就不用担心。”
“那好強哥，我这就跟他回话。”华南虎说完之后就把电话挂断了。
第三天的时候华南虎就又打电话来了，说是枪已经送过来了，问刘永強是过去看呢还是拿到乌兹县这边来。
刘永強想了想说：“等下我就带兄弟们过去看货，顺便把钱也带过去。”
“那好。”华南虎说完之后就把电话挂断了。
之后刘永強就给徐风豹哥他们打电话，叫他们跟他一起过去看看。
十二小杀几个就不去了，说是刚出来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
一行人坐车到达W县，华南虎已经在半路上过来接他们了，接着就把他们带到了一个偏僻的山坳里。华南虎说害怕察警发现，所以就叫那个哥们儿把家伙带在山坳里的一间茅草房里。
果真是个隐秘的地方，峰回路转了好多次才终于看见有人家。
华南虎解释说这里以前是一个毒枭的窝点，但后来毒枭走了，只留下了一间空房子。
进去之后就看见一个黑脸汉子坐在里面，见刘永強他们进去之后就立马站了起来。
“強哥，这就是我那个兄弟派来的，枪就在他手里。”华南虎指着那个黑脸汉子说。
黑脸汉子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了他们一眼但并没说话。
华南虎走向前去跟黑脸汉子说了几句，黑脸汉子就把随⾝带着的那个箱子打开放到了刘永強他们跟前。
刚一打开山猴子就惊呆了，里面果真放着五支乌黑发亮的手枪！
山猴子啧啧称赞。
豹哥拍了他脑袋一下说：“靠！有啥奇怪的？老子连65式冲锋枪都摸过，真没见过世面！”豹哥说完就拿起其中一把放在手上掂量了掂量，接着又握着试了试手感，然后点点头说：“嗯，不错，好样的！”
刘永強对于这些玩意儿是不懂行的，所以只能看豹哥在一边表演。
“喂，你这是哪款手枪？好像没见过啊！”豹哥问黑脸汉子。
黑脸汉子看了他一眼，终于开口说话了：“这是五四手枪改良出来的，比五四手枪射程更远力道更大精准度更⾼。”
豹哥一边听一边看一边点头说：“嗯，有意思，看来你们的手段还不少嘛，居然在军工厂改造警用枪支；我得试试看。”
说完之后豹哥就拿起手枪走到十米开外的地方站定，然后瞄准山头上橘子树上的一个橘子“砰”就是一枪。
立马，橘子开花了，从正中间的位置。
山猴子说：“豹哥，你他妈真是好样的！”
豹哥说：“靠！那还用说，老子连冲锋枪都会用，这点儿小玩意儿算什么？”
豹哥接着说：“強哥，这手枪确实不错，用作短距离射击很实用。”
刘永強说：“那好，叫他们再送二十支过来。”
有了枪大家的底气就足了许多，刘永強把五支手枪分别发给十二小杀老大一把，徐风、豹哥、天霸每人一把，再给他自己留了一把。
天霸说：“強哥，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派上用场啊！”豹哥说：“是啊，他妈的老子的手有点儿庠庠的呢！”
那天，几个壮汉把刘永強围住，说是他们老大要见他。
“你们老大是谁？”刘永強问。
“先别管那么多，去了你自然就知道了！”几个壮汉不由分说就把刘永強拉上了车。
刘永強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了，于是奋力挣脫开几个人的束缚拔腿就跑，跑到外面的时候刚好看到豹哥在前面带着小弟收保护费，于是就大声喊：“豹哥！过来帮忙！”
豹哥抬头一看，原来是刘永強，急忙扔下小弟朝刘永強这边跑过来。
“強哥，怎么啦？”豹哥问。
“你认不认识他们？”刘永強指着冲上来的那几个壮汉问道。
“不认识！”豹哥很⼲脆地回答说。
豹哥话音刚落，几个壮汉已经冲到了他们跟前，接着最前面的那个伸手就过来抓刘永強。
豹哥反应过来了，急忙一个箭步跨上去抓住那个人的胳膊劲使儿一摔，结果那家伙就噗通一声摔地上了。
“強哥！你先走！”豹哥喊道。
刘永強正打算叫旁边那几个小弟过来帮忙，他们都还愣愣地站在那里，突然从⾝后伸出来两只手，一把把刘永強的脖子套住，接着就把他往车上拖。
刘永強打算伸手到庇股后面掏出枪来，但立马又被另一个人抓住了双手结果动弹不得。
“強哥！”豹哥见刘永強被抓，急忙冲上来，周围那几个小弟终于反应过来了，也喊叫着朝面包车的方向跑来。
“上车！上车！”一个壮汉大喊，接着几个人一起把豹哥也推上了车，接着几个人就把豹哥同样按捺住了动弹不得。
几个壮汉刚把刘永強和豹哥刚拉上车，面包车就发动开走了，几个青衣帮的小弟追了一段路程，但终究还是没有面包车的速度快，终究还是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