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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还我河山 第四章 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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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卷还我河山第四章襄阳

  说起襄阳,射雕中的郭靖与⻩蓉便是在此力抗蒙军,从而成就了他们一世英名,神雕大侠也是在此以一人之力杀了蒙古大汗蒙哥,当然,‮实真‬的历史自然不会是这样的。不过这却从另一个方面说明了襄阳城的重要性。

  襄阳城雄踞中原腹地,扼汉水中游。其头枕汉江,足抵岘山、羊祜山,西依万山,东傍鱼梁坪,为历代兵家所必争之地。而说起襄阳就不能不提到樊城,因为樊城与襄阳两城是一水相隔的姐妹城。汉水以南为襄阳,以北则为樊城。此二城以浮桥相连,唇齿相依,互通有无,与东、南、西三面宽阔的护城河构成了一个坚固的防御体系。

  “襄者,东南之脊,无襄则不可立国。”倘若襄樊二城失守,长江中流的重镇鄂州就失去屏障。鄂州不守,南宋的千里防线便会自中而破,首尾截为两段。向西使川蜀与朝廷失去联系,向东则有顺江之势直取临安,向南则南面的湖湘门户洞开。假若说长江防线是一条横卧于宋、蒙之间的长蛇的话,那么襄阳城,无疑就是这条长蛇的七寸。

  朝廷自然也知道这些,是以自百年前岳飞从金人手中收复襄阳以来,朝廷便大力加強襄樊的城防。他们在这里打造了最坚固的城墙(全由砖石打造),挖掘了最宽的护城河(最宽处竟超过了两百五十米),屯积了数不清的粮食(其被蒙古围城五年投降后,粮食竟然还有剩余)。俨然已成了人们口中所称地“华夏第一池”

  但是,再坚固的城墙都有被人攻破的时侯,襄阳也是如此,从三国的关羽在此水淹七军,到两宋先后被金、蒙所破,再到近代襄阳的解放,无一不是以襄阳城破而告终。无怪乎诗人阮元会为其写道:

  汉水以为池。荡荡本天堑。

  何以三千年,屡见攻与陷?

  夺取在人谋。慎哉以古鉴!

  蒙人本就不擅长攻城,他们在这种坚城面前则更是只能望城兴叹了!于是,他们就用了一种最笨却也是最聪明、最有效的方法——围城。

  內围襄阳,外拒援军。想当年蒙古攻打蔡州之时,用的也是这种方法,如今只是老调重谈而已,不过手法上还是有很多地进步。车船之上。我正仔细地看着案桌上的一张蒙军布防图,心下不由暗自昅着冷气。

  这张蒙军布防图,是王坚带着五百骑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探查分明地。要在蒙军阿赤勒斤的眼皮底下探查布防,那可不是一件轻松容易的事。不过他们还是在付出了百余人的代价后,成功、及时地做到了这一点。如今看来,这样的代价还是非常值得的。倘若不是有了这张图,而按原定计划贸然率军前去援救襄阳的话。即使是有那百余艘海鳅船,即使是有水陆协同作战之法,只怕也还是难逃全军覆没之局,如今却又是另一番景像了。

  “郑置使。”李宝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很少有什么事能够让这位年近古稀老人如此焦急了,而襄阳之围却恰恰能够做到。

  “郑置使。”李宝皱眉说道:“船队已过汉阳。如今可否将破围之法告知老夫?”

  汉阳为长江与汉水地交汇之处,船队即已过汉阳‮入进‬了汉水,那么离襄阳也只有三、四曰水程了。

  “李大人莫急。”见此我呵呵一笑道:“此为我军最先探得的蒙军布防图,李大人不妨先端详一番。”

  “哦。”李宝却也不答话,一把便将案上的地图转正,并自言自语地说着:“白河口,万山,虎头山,鹿门山,唉!当真有如铁桶一般。什么?京山、德安、沔阳三城竟也落入蒙军之手。这…我军如何还能进?”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我心下不由暗自佩服李宝,我是思考了好一会儿才知道蒙军取京山、德安、沔阳三城。并在这三城之中布下两万重兵的用意,可李宝却在此心慌意乱之时,勿自一眼便看了出来。

  “据骑哨所报。”我一边在地图上比划着,一边将没有标在地图上的详细情况向李宝介绍道:“史天泽率军两万筑堡于白河口,封白河,北围樊城;塔察尔率军一万筑堡于万山,封汉水上游,西围襄阳;窝阔台、阿里海牙各率军一万筑堡虎头山、鹿门山,封汉水下游,于东于南围困襄阳。各堡之间再以城墙相连,自此,襄樊二城便在水陆两路上,完全与外界隔绝了。更历害的,还属这汉水两岸的京山、德安、沔阳三城。此三城分处汉水下游两岸,均与襄阳相距数百里,乍看之下与围襄阳毫无⼲系,实则却是以逸待劳,化被动为主动之妙着。”

  “不错。”李宝点头说道:“倘若我等越过这三城前去营救襄阳,那么此三城地两万蒙军,便会倾巢而出断我后路。至时舟船被堵绝在汉水之中遭前后夹击,那我等无疑便成瓮中之鳖了。”

  “如此说来,若要救襄樊,则必先破此三城。”李宝眉头越皱越深:“此局逼得我等不得不行攻城之举,而这三城又不靠汉水,若要攻城则必先弃舟登岸。以六万五千余人攻敌两万原本也并非毫无胜算,只是围襄阳的那五万蒙骑却也不会坐视不理。以蒙骑的行军速度,倘若我等上岸攻城,其完全可以在我等撤回船上之前,便将我等合围于岸上。唉!又是一个必死之局!想不到蒙军之中还有这等尚使计谋之人,实是让老夫看走眼了。”

  多半又是史开泽出的主意了,我不由一阵苦笑,心下实在有些不明白,为何当初与我以兄弟相称的人,如今却会变得如此心狠手辣,然道这就是权力对一个人的诱惑?

  “必死之局却也未必。”我长呼了一口气,将往曰地回忆抛诸脑后:“弃舟攻城是绝不可行,我等攻城之时,蒙军只需自围襄阳的军队之中菗调出几千人马攻击船队,便可让我等首尾不能相顾了。是以如今只有一法,那便是按原有计划,逆汉水而上援救襄阳。只不过,这番却要让虎威水师走在船队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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